《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12、第 12 章

　　当作个闲人看到私信里那条来自一尺氿的外链时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怀疑他这是已经等不及要开始骗钱了。
　　然后她就看清了那个熟悉的域名。乐了。
　　苦逼大学生做问卷调查是吧。
　　不过现在做问卷调查都已经需要这么卷了吗？
　　在作个闲人还在读大学的年代这还是个和同学朋友互帮互助一下就能混过去的东西。现在都需要先起个号再来做了？
　　作个闲人抱着可怜这个连个朋友都没有的大学生的心态点开了问卷。
　　为什么来看塔罗占卜？
　　闲的，看乐子。
　　有同时在看别的占卜类视频吗？
　　有。
　　每次看过占卜类的视频会让你的心情和感受有什么变化吗？
　　作个闲人停下了打字的手，先接着往下滑去看后面还有什么问题。
　　说实话，这问卷挺挺冒犯的，已经能算是把人骗进来杀了。冒犯程度差不多相当于在道观里支了个卦摊问香客为什么来求签解签，或者在寺庙里卖香的时候问人家为什么信佛。
　　怪不得要先起号呢。
　　一尺氿，这up要是直接去别人的视频底下私信发问卷怕不是早就被举报到封号了。也就是up给自己的粉丝发私信不怎么被管控才让他有了空子钻。
　　作个闲人翻回第一道问题删了那简单的五个字重新回答了一下：看第一个占卜视频是因为好奇。看你的视频是因为有乐子。
　　剩下的问题也类似，除了避不开隐私的问题，其他的作个闲人都挑着能说的部分写了一点，用词都挺简单的，但胜在真实。
　　直到作个闲人答到了最后两个必做题。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这位up大概率是一个选修了一些奇奇怪怪课程的悲惨大学生。但凡是个正儿八经的课，问卷也不会被允许做得这么磕碜的。
　　感觉出来一尺氿不太像骗子以后作个闲人就宽容多了，还去群里叫人帮小孩填填问卷。
　　“你是想起来你自己那个第三周才开课，开了课就过了退课时间的坑人选修了吗？”
　　作个闲人咬牙切齿地打下字：“是啊。”
　　——
　　八月画对于自己会收到up的私信就很意外了，只是发了一次希望他能去配音的评论，应该还不到需要被私信警告的程度吧？
　　八月画小心地点开私信，只有一个链接，一个问卷链接，她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点开的欲望。
　　大学的时候就因为跟朋友不同校、属于有参考价值的“外部人群”都不知道已经给他们填过多少问卷了。有的问卷又臭又长还不能瞎填，要不是那位每次求她帮忙的声音都太好听……哼。
　　八月画没管私信，又出去循环了一下午两个有声的视频。一尺氿的声音是真的好啊，不想接广播剧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约他有偿给oc配个音。
　　八月画满意地停了笔，看了两眼平板还是点开私信里的链接去填问卷了。
　　就当是给up的报酬吧。
　　就是这些问题，真的好抽象。行为艺术吗？
　　她看的好像本来就是个占卜视频而不是批判占卜的视频吧？
　　最后的必填项是年龄和信仰。
　　更奇怪了。
　　八月画总觉得自己一旦点了这个提交就会成为某个视频里被挂出来的“脑子不太好”的人之一。
　　会出现在“我们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是最容易受骗的群体的，他们最特殊的一点，就是在没有宗教信仰的情况下会做出和宗教徒一样的选择”这种类似的话对应的视频片段里。
　　八月画把手指放到“提交”的位置上，闭上眼，一咬牙点了提交。反正是匿名，交就交了。
　　但如果让她看到了那种视频，她完全不介意帮这个up“火”一把。声音好听也不行。
　　——
　　不好玩确实等到了下一个视频。
　　才几天的时间，她在现实里的生活状态也确实像up之前暗示的那样有了喘息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她是抱着一丝丝期待点开的视频。没准她的苦难就要过去了呢。
　　遗憾的是一尺氿给出来的依然并不都是好消息。他好像是不喜欢只传递好消息一样。
　　但这一次很好看的那束花花语居然是快乐无忧。
　　不好玩特意查到的。
　　她的那一丝期待又回来了。
　　不好玩没忍住在评论里问up要到什么时候她的生活才会回到正轨？
　　up不会一直盯着评论区，她知道的。所以之她也只是打开了某站的通知权限，一直攥着手机等待着up的回复，没去做什么一遍遍刷新的傻事。
　　不过她也准备好了这个up会像上次一样根本不理她。
　　大概率吧。
　　迟来的新消息提醒让人非常意外，不好玩点了三次才点开那条私信。
　　看到是问卷她都没多想，有可能是up需要更准确的信息呢。
　　第一个问题是问她为什么来看占卜类的视频。
　　不好玩认真的写满了整个回答框，还精简了一些字才勉强放下。
　　每一个问题她都回答的非常认真，直到倒数第三个问题：如果有机会，你会想成为做这种视频的一员吗？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不好玩现在对这种问题非常的敏感，想都没想就直接关掉了问卷。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up可能是什么邪教或者传销的传教人员。
　　但他算的真的很准。
　　不好玩攥了下拳，还是狠狠心取消了关注。
　　——
　　李无染提着午饭进了家门。问卷发出去已经一天多了，乐意给他填问卷的差不多应该是都填过了。
　　再等等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李无染揭开打包盒，顺便去把提交上来的问卷都下载了下来。
　　收回的问卷倒是挺多的，二百多份呢。
　　他接着在餐椅上坐下后又点开了一尺氿的后台开了眼数据。他得看看这么来一回会掉多少粉，这关系着他还能发几次这样的问卷。
　　李无染看到自己的粉丝数时顿了一下。虽说他确实做好了会掉粉的准备。
　　但粉丝数从四百多掉到二百多还是太过分了吧。
　　有二百多个人给他提交了问卷，但他也掉了二百多的粉。
　　李无染怀疑这些人是全都是先在问卷里骂了他一顿才取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