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101、第 101 章

　　李无染以为自己幻听了。
　　比起这种可以合法骗人的证在帮一只白猫打扫了一座山庙以后就有了到手的机会，心理咨询师资格证要通过考试一个月以后才能用好像也没有那么离谱了。
　　“你不是讨厌道教的吗？”
　　李无染跟进了大殿里，看着跳到了供着的圆石顶部的猫猫，已经没有意识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了。
　　“我不喜欢它，跟我有证并且可以让你获得道士证有什么关系？”
　　太直接了吧。
　　李无染出去又开了一袋即食兔肉，哄猫猫下来说话。
　　猫猫脚步轻快地跟着李无染回到石桌上了，但它的语气可不怎么客气：“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不就行了？”
　　“那还是要问清楚的。”李无染把最后两袋还没开封的即食兔肉一起放到了猫猫面前，“比如，我只是帮你清理了一下山庙，甚至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就已经值得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了？”
　　“多大的忙？”猫猫很喜欢这次的兔肉，“本来再过两年也差不多到了我去再登记一个徒弟好把这个庙接着传下去的时候了。多你一个又不多。”
　　李无染有点怀疑这只活了很久的猫是不是真的没有社会化过。
　　不过支教可以等等再做，李无染又问它：“你好像很希望我把占卜发扬光大。为什么？”
　　猫猫舔了下鼻子，看了一眼李无染，低下头一边吃一边说：“我讨厌天文者，有人抢他们的生意我当然不介意帮一把。”
　　李无染装似无意地问：“寺庙道观的里里外外那么多算命的算卦的，你也帮过他们吗？”
　　“没有啊。”猫猫理直气壮的，“我为什么要帮。”
　　好的。又绕回来了。
　　李无染换了个问题：“那能说说你为什么讨厌道教吗？”
　　猫猫叹了口气，蹲坐在那认真地对李无染说：“不是讨厌，只是不喜欢。”
　　它想了想补充道：“我就是感受到又有朝代更迭了，醒来看看热闹顺便把山庙过一下明路，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归到道教了。他们一开始甚至是把我这里归成淫祀的，后来还是翻县志还是翻什么东西找到了一直以来对这座庙的记载才捏着鼻子给我划去了道教的。啧，他嫌弃我我难道就不嫌弃他吗？”
　　“甚至！”猫猫的声音都大了点，“我到现在还得每隔三四十年就被迫背会改了不知道多少版的道教经典然后给我的新身份考个道士证出来！否则我的庙都不是我的了！我不喜欢道教有问题吗？”
　　没有，完全没有。
　　李无染给猫猫顺了好一会的毛才让它恢复到了能正常交流的状态。
　　李无染又翻出来一根面包放在它的面前，试探着问：“但我好像听说道士证很难搞的样子。”
　　“有师承就不难。”猫猫把面包嫌弃地推远了，“我先带着你去把你登记成现在这个身份的徒弟然后你在这里当两三年的庙祝就可以去考证了。”
　　意思是，这猫不光要送他一张相当难搞的证，还要顺便送他一段师承和一座庙。
　　它付出这么多真的没所求吗？
　　李无染拿着那根面包当逗猫棒，让猫猫看着自己。
　　他再一次问猫猫：“你真的不再需要我做什么了吗？”
　　白猫的爪子踩了踩桌面，说：“有啊。你需要修行，需要澄澈心境，然后学一些法术去无竟里净水。光靠你现在背东西还是太慢了。”
　　“另外，”猫猫的声音变得有点含糊，“如果我们能合作愉快的话，那这座庙就暂时给你继承了，等到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在把我的新身份收成徒弟就好了。”
　　就为了少考一次试？
　　李无染觉得自己明白这只猫为什么活了这么久还是一副社会化不怎么样的样子了。
　　前半句李无染没怎么在意，大概就是净水的工作从一周四次两三个小时的兼职变成每天八小时的全职而已。
　　为了拿证嘛，也不是不能忍。
　　李无染又拿着面包把猫猫的注意力拉回来，问它：“你说把庙给我，那你愿意让我把这座庙彻底翻新一下吗？该刷漆的刷漆，该换瓦的换瓦，把那些腐烂的木头换掉也可以吗？”
　　猫猫的爪子动了动，闭上了眼睛说：“可以。”
　　还是只念旧的猫。
　　但是考证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大？
　　李无染留了个心眼，又问它自己要是拜师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不用。”猫猫把头转到一边，抬了下下巴，“不用准备东西。等你把这里彻底收拾干净的时候就可以了。”
　　那用不了多久，有机器人辅助的话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
　　李无染得寸进尺：“那我拜了师以后总会有需要住在这里的时候吧。我能挑几个房间把我自己的卧室、书房和厨房都布置的舒服一点吗？”
　　猫猫不松口：“你是要清修的。”
　　“你刚才说的可只是修行。”李无染当然不会硬刚，“我会给你准备好豪华猫爬架的。”
　　猫猫没什么动静。
　　李无染又补了一句：“每间屋子都放上爪感不同的猫爬架。”
　　猫猫妥协了。但是尾巴一直甩来甩去很不爽的样子。
　　通过猫猫获取道士证的事算是谈妥了。
　　李无染坐在那里撑着下巴，问了猫猫一个致命的问题：“可我现在做的是塔罗占卜，道士证也管这个吗？”
　　猫猫看他像是在看傻子：“结合一下不会吗？最蠢的把卦象做成牌总会吧？”
　　李无染确实在某站上见过这种视频。
　　行吧。多学一点也没什么坏处，没准就有心理咨询也兜不住的时候呢。
　　李无染看着烦的不行又不走的猫猫，突然就来了兴致。
　　“带我参观参观这几间屋子怎么样？”
　　被瞪了。
　　猫猫眯着眼问他今天还去不去无竟了。
　　“去。”
　　当然得去。昨天晚上没睡好，明天晚上也睡不好，今天再不去就要死了。
　　坐在水潭边上等着来洗澡的墨点时，李无染良心发现对白猫说：“猫猫，一个人找你帮忙，帮的是不是大忙，是要根据这件事对他的重要程度以及困难程度综合判断的。并不是说这件事你可以顺手做了就不叫帮大忙了。”
　　“你这样子，是很容易升米恩斗米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