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宋宁》慧婷

6、第 6 章

　　在接到消息的当天晚上，宋宁高兴得在房间里面欢呼：“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
　　吴阳刚打开门就被他挽着手臂带着跳了起来，吴阳：“你干嘛啊！”
　　宋宁没回答只是唱到：“今天是个好日子……”
　　吴阳废了好大力才挣脱开他，他拍了拍手臂一脸嫌弃，这时吴博佳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她把汤放在桌子上温柔的对他们说：“阿阳你们俩快来喝汤。”
　　吴阳和宋宁听到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好的。”便快步走到桌子旁各自舀了一碗喝，他们喝汤的速度不分上下，吴博佳还没喝一口，他们碗中就见了底，本是一个平常的喝汤，桌子上却见了火药味，因为大碗中剩的量只够一个人喝，吴阳与宋宁对视，心里各自有着小九九，在僵持之下，宋宁试探的去拿了勺子，吴阳见到立马握住他的手腕，宋宁试图挣脱，却也只是徒劳，他道：“勺子我先拿到的。”
　　吴阳：“这可是我姐做的。”
　　宋宁：“你姐给我做的。”
　　吴阳：“你放屁！”他转过头来问他姐：“姐，你给谁做的？”
　　吴博佳尴尬的站了起来道：“嗯，给你俩做的，给你俩做的。”
　　宋宁趁吴阳回头的时间用另一只把碗拿了起来，吴阳见状放开了手赶忙去抢，宋宁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捧着碗做出要喝的姿势。
　　吴阳急了，他道：“住嘴！给我喝一点。”
　　宋宁贱贱的道：“不可能。”说完便想一饮而尽，吴阳赶忙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只手去抢碗，宋宁把碗护在了怀里。
　　场面一阵混乱，吴博佳伸手上去阻拦，嘴里道：“你们别抢了！我的分给你们不就完了吗。”
　　吴阳：“姐，别管！我今天要给他分胜负。”
　　宋宁眉头紧皱道：“＆＊＃〃＊…＃＆?＊＃〃＊＃”
　　吴阳：“什么？”
　　吴博佳把吴阳捂着宋宁嘴的手给拿了下来还顺势把他们分开，吴阳嫌弃的把手上的口水擦在宋宁衣服上。
　　宋宁抱着碗一脸得意之时吴博佳把他怀里的碗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她端着大碗分别给他们碗里倒了一点。
　　倒完后，她看着他们无奈的说：“不可以这样吗？”
　　宋宁与吴阳见状才停止了斗争，乖乖地坐到了座位上。
　　在饭桌上，吴博佳向宋宁道：“宋宁我听说五四运动得到了初步成功。”
　　宋宁点了点头道：“没错。”
　　吴博佳：“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那么累，还要回来教我们俩。”
　　宋宁：“没事，不辛苦。”他说完想到自己自己之前给他们俩准备了一本书的事，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准备起身去后面的书柜找时他的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子，那撞的地方还有之前未好的淤伤，他满脸痛苦地捂着膝盖，不停的倒吸着凉气。
　　由于刚刚的撞击桌面上的碗被弄翻，他一个没接住碗滚到了地上，那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他们屏住呼吸，心里祈祷着不要有人发现。
　　过了窒息的几分钟，见没有人来，但还是为了保险起见，吴阳和吴博佳赶忙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吴博佳本想把地上的碎片也收拾一下，但宋宁给她讲：“这个我自己来。”
　　吴博佳便拿着碗筷和吴阳出了门，她先行一步去了厨房，留吴阳上锁，吴阳正准备给门上锁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吴阳慌张的看向四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宋宁看到他慌乱的样子道：“啧！快一点！别看了。”
　　吴阳虽反应过来道了句：“好好好。”　但手上依旧慌乱，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他手上的锁竟掉在了地上，宋宁无奈的扶额道：“行了，我自己锁。”说罢，打开了门，吴阳把锁给了他后赶忙去了厨房。
　　宋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道：“啧啧啧，这孩子。”他先是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才尝试锁房门。待吴阳走远了后，他才反应过来：“我自己怎么锁？”
　　他来到门外边拿着锁，思考怎么把自己锁进去，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他忐忑的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宋澜那张泛着红的脸，因凑的近还能闻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酒气。
　　宋澜问他：“阿宁，你……你在干什么？”
　　宋宁尴尬把锁往兜里揣，道：“我……我在越狱。”
　　宋澜不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宋宁把兜里的锁给他道：“你要不帮帮我。”
　　宋澜抓着他的手，宋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到了他房间，宋宁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哥，你要干嘛？”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个糕点。
　　宋澜虽醉酒但还是给他找来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他把宋宁带到书桌旁，嘴里道：“你……你先等一会儿，哥哥去给你找吃的来。”
　　宋宁坐到椅子上看着他在房里忙活的样子，宋澜速度很快他没一会儿就找来了很多糕点摆在书桌上，宋宁心想：“卧槽，房里这么多糕点，是为了抗灾吗？”
　　宋澜见书桌上实在没地方摆了才满意的坐了下来，宋宁看着满桌糕点竟显得手足无措，他吞掉口中的食物，道：“哥哥，你为什么要拿这么多？”
　　宋澜不语只是一味的往他嘴里塞糕点，还担心的道：“阿宁，你怎么瘦了？快！多吃一点。”
　　宋宁嘴里满是糕点，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手比划，可宋澜看不懂他以为宋宁饿得手脚都抽搐了赶紧又塞了几个，宋宁面露惊慌，他拼命摇着头，全身都在抗拒。
　　（他刚刚表达的意思是：“不要给我塞了，我吃不下，你不要谋害亲弟啊！”）
　　宋澜见塞不了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糕点放回了原地。宋宁见状松了一口气，他吐掉口中的糕点，问道：“哥哥，你这几日为什么都在房中？还不爱说话？”
　　宋澜听到，脸上喂饼时的兴奋之色转变为了忧郁，他低着头眉头紧锁，嘴角止不住颤抖，再抬起头来以泪流满面，他嘴里缓缓的道：“对不起，哥哥……不该拒绝你。”
　　宋宁疑惑的问：“拒绝……什么？”
　　宋澜擦去泪水，表情十分复杂，他不知该怎么说，挣扎了半天才道出一句：“无事。”
　　宋宁被整的一头雾水，但看宋澜哭的这么伤心不好再问下去，全当他酒后乱言。
　　宋澜因酒精发作，感觉头越来越沉，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倒头睡了过去，宋宁将他扶上床，细心的盖好被子，他来到书桌旁整理桌上的糕点，当他端起一盘糕点时，发现桌子上写着很丑的两个字“澜宁”，他伸手抚摸着这两个字。
　　突然，他听到一声响，他寻着响声来到宋澜的房间，只见宋澜倒在了地上，宋宁看到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嘴里道：“哈哈哈哈就，怎么睡觉这么不老实啊，哈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他这个好弟弟才想的把宋澜扶到床上，他再次为他盖好了被子。
　　闹到了半夜，宋宁也觉得困意来袭，他打开门见无人便来到了自己房中，经过尝试他发现自己也可以把自己锁屋中，因门朝里开的，只要门与门的缝隙够一条手臂穿过就行，将门锁挂起，一只手伸向门锁上方另一手伸向下方再一按就行了，做完这一切他才安心的去睡觉。
　　次日清晨，宋老爷早早就起床在房中逗着猫，那猫十分好看，一身白毛似雪，眼睛如同潮水般最重要的是它还会讨人喜欢，是宋老爷的心头肉。正逗的起劲时，大夫人走了过来道：“看到老爷精神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然前几天老爷您连饭都吃不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说完还假模假样擦起了泪。
　　宋老爷见到只是冷漠点了点头，他抱起猫，撸起了猫的毛，那猫舒服的躺在他怀里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
　　大夫人为了缓解尴尬，自顾自的给他倒了杯水，还毕恭毕敬的端给他，他却不领情一把推掉她的好意，那烫茶水溅到了她的手，她一时忍不住松开了手，那茶杯里的茶水全都倒在了那猫身上，那猫大叫一声，滚到了地上，它一改往日温柔，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大夫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呜呜”声，大夫人和宋老爷都被吓到不敢碰它，那猫抖了抖身上的水后跑出了房门
　　宋老爷起身去追，大夫人却拦住他道：“老爷，这猫现在性子急躁你现去追恐怕会抓伤你。”
　　宋老爷不耐烦的道：“这猫被搞成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你怎么那么笨！”说完挣脱开她去追猫。
　　他跟着那只猫一路来到了宋宁门口，他想到之前有人告诉他宋宁的房门在晚上会不被锁一段时间，便特意让下人送完晚饭后在门缝里放了块花生皮，他看到花生皮没了便生气的大喊道：“是谁打开的？！管家！”
　　管家闻声赶了过来，宋老爷抓着他的衣领道：“是谁把这扇门打开的，我不是说不许打开吗？！”
　　管家：“我不知道老爷，我真不知道！”
　　宋老爷放开他，来到宋宁房中端起桌上的凉水就往他头上浇，宋宁感受到凉意醒了过来，他看到宋老爷那张气愤的脸就知道大事不妙，他被宋老爷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扔到了门外，宋老爷让下人全部聚集了起来拿着戒尺挨个审问，宋宁见此情形心想：“这个老头怎么还玩阴的？”
　　吴阳和吴博佳站在最后面，大气不敢喘，宋老爷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俩有没有在夜晚给他开过门？”
　　吴博佳摇了摇头道：“没有老爷。”
　　宋老爷看向吴阳，吴阳紧张得手心狂冒汗，好在宋老爷只是盯了他一会儿就走了。
　　宋老爷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来到宋宁面前，他蹲下来装作几分和蔼的问道：“宋宁，谁给你开的门？”
　　宋宁躲开他的眼神，一言不发，宋老爷见状气得让几个下人把他按在地下，拿起戒尺往他嘴上狂扇，宋宁的嘴被打肿，嘴唇附近已经出现了些许淤青，眼角被逼出泪来。
　　宋老爷一边打一边吼道：“说！谁给你开的门！”
　　吴阳和吴博佳看到这一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再三挣扎下吴阳缓缓举起了手，管家看到赶忙凑到宋老爷耳边说：“老爷，吴阳举手了。”
　　宋老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快步向吴阳走了过去，宋宁看到吴阳举手想起身阻拦却被下人按住，他嘴里哭喊的道：“不是……不是他开的！有本事冲我来！”
　　宋老爷来到吴阳面前冷声问道：“你开的？”
　　吴阳害怕的点了点头，宋老爷当即举起了戒尺准备往他嘴上打时，吴博佳挡在了吴阳面前，那戒尺重重的打在她脸上，她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她却忘了疼痛急于给弟弟脱罪：“老爷，门是我开的，不关我弟弟事，你要罚便罚我！”
　　吴阳推开吴博佳道：“老爷是我开的！不是我姐姐。”
　　宋老爷看着他们骂道：“你们姐弟俩一唱一和的，逞什么英雄！我看都有你俩的分。”他回头对身后的管家说：“管家我记得乔老爷家是不是缺下人？”
　　管家点了点头道：“是的老爷。”
　　宋老爷：“那好，你托几个人把吴阳送他们家去，如果不要就随便再找个地方把他卖了，钱……你留着。”
　　管家开心的道：“是，老爷。”
　　宋老爷回过头来用看玩物的眼神打量着吴博佳，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吴阳挡在他姐前面却被几个下人粗鲁的按在地上，用绳子绑住手脚后被带走了。
　　吴博佳想阻拦却被另外几个下人抓住，宋老爷拿起戒尺挑着她的下巴，嘴里喊道：“这个送妓院！”
　　吴博佳听到赶忙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却也只是于事无补，她根本抵抗不过那几个壮汉，她想大喊“救命”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大块抹布，那抹布塞的很深让她忍不住的干呕，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送往妓院无助的哭喊着！
　　宋宁在旁边也帮不上忙，他绝望的道：“放开他们，求你了！求你了！”
　　宋老爷走到他旁边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嘴里道：“呦！宋宁你也有今天这般狼狈的样子，你打掉我牙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宋宁望着宋澜的房间哭喊道：“宋澜！救救我！救救他们！”
　　在房中的宋澜因深夜的时候又喝了好多酒，此时正躺在床上睡着觉，根本听不见他声音，宋澜自己也应该没料到在弟弟最需要他的两次他都错过了，人生唯一一次放纵却在悄然间铸成了大错。
　　宋宁见喊不到他，也就慢慢安静了下来，全场只剩下了他的哭声，宋老爷就这么看着他虽一句话不说却足以把他的尊严一遍遍地践踏。
　　宋宁把脸朝向地面试图维护自己的尊严，宋老爷却把揪着他的头发把头抬了起来还让其他人过来好好的看着他这张脸，宋宁面对人群，面对这么多张面孔最后的尊严彻底没了。
　　他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看他们，就怕看到的是他们嘲笑的表情，好吧其实……更怕的是他们怜悯的目光！
　　在另一边，二夫人听到宋宁的哭喊声急得一直捶着门喊道：“来人！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宋宁。”
　　下人门一个都不敢开就怕落得跟吴阳和吴博佳一样的下场。
　　可终究一个新来的下人听着她那哭喊声，一时心软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毅然决然的打开了门，二夫人见门被打开急忙朝着哭喊声跑了过去，她看到宋宁被这么多人按在地上，脸上还有着伤，心疼的过去把他揽入怀中，宋宁在她怀里哭着道：“妈，我想离家，我不想在这了。”
　　他母亲听到这本想答应却想到了自己带着宋宁在青楼被人欺负无处申冤，没钱！没地位！没尊严！不被身边人所理解！不被社会所接纳！这些日子她过够了就算在宋府被人看不起，出了这个门别人都得叫她一声二夫人。
　　欲望逐渐战胜了最后的理智，她缓缓的道：“阿宁，没钱没地位怎么活？”
　　宋宁听到这震惊的看向她，她拿出手帕想帮他擦拭嘴角的血，宋宁感到厌恶一把打掉了她的手，他从他母亲怀中起来，指着她骂道：“你是我母亲吗？！说话！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他母亲听到这些话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如同决堤般涌了下来。
　　宋宁缓缓起身却再一次被身旁下人打倒在地，他跪在地上向母亲哭喊着：“母亲！我是你的儿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成一条狗吗？！我不想每天踩着那几块砖！看着那几个人！一辈子被你们拴在房间里！我是个有思想的人！我有抱负！想为国家做点事……你刚刚说没钱没地位怎么活，我问你这些就算重要，是靠别人给的吗？！不是自己赚的吗？！我……我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我嫌恶心！”
　　宋老爷见他还敢有逃出去的心，立刻提起戒尺向他打了过去，宋宁无法反抗只能闭紧了双眼，可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疼痛感，他疑惑的睁开双眼，只见是他母亲为他挡住了那一鞭。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感恩他母亲还是恨他母亲，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就像人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雨水肆意打湿着他们衣裳，他母亲摆着那种卑微的姿态去抓宋老爷的裤脚嘴里哀求道：“老爷，求你放过阿宁吧。”
　　宋老爷一见她就烦，直接踢开了她往屋里走，其他下人见状也就个干个的去了，其中一个下人问道：“老爷，他怎么办？”
　　宋老爷道：“继续关起！”
　　“继续关起”这几个字激发了宋宁最后的斗志，他挣脱开身边的下人死命往门口跑，他身手敏捷速度又快那几个下人没抓住他，让他跑到了街上。
　　宋宁跑到街上绝望的喊道：“吴博佳！吴阳你们在哪？”
　　他边喊边在街上漫无目的找着。
　　吴博佳这边她被人送到了妓院，那个老板娘看她样貌不错直接出了好大价钱把她买了下来。
　　她将吴博佳好好打扮了一番，脸上画着浓妆，发型由之前的马尾辫转化为了散着头发显着十分妩媚动人，她将吴博佳放到一个房间，又派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自己下去急着给她招揽客人。
　　吴博佳先观察了四周，发现桌子上有一个花瓶，但要是她过去把这个花瓶打碎的/话肯定会引起门外那两个人的注意，所以她只能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她看到一个衣柜，弯着腰走了过去，她背对着衣柜，将绳子对准对角线，双手按上下的方向动了起来，大约过了20多分钟，绳子才终于断了，她拿掉身上的绳子，来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往下看她发现所在楼层很高，基本没有从窗户逃出去的可能，就在她想如何逃出去的时候，老板娘带着人走了过来，她笑着对客人说：“这个姑娘可不了，长的好看极了，悄悄给你说她还是第一次呢，我看跟你交情好才留给你的，说好了你要帮我多宣传宣传。”
　　客人搓了搓手，露出一抹坏笑道：“那是肯定的。”
　　他推开房门，看见吴博佳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情急之下吴博佳拿起桌上花瓶就朝他脑袋砸了过去，客人被砸倒在地，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捂着伤口痛苦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老板娘和门口那两个壮汉闻声来到屋子里，吴博佳见状把花瓶摔到地上，捡起其中最长最锋利的一块对准他们。
　　可老板娘他们毕竟见她这种见多了根本没被吓到，反而还一步步逼近，吴博佳见没用就对准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手流了下来，老板娘他们没想到她来真的就愣在了原地，吴博佳看着他们哭喊道：“你以为你们是谁？！我凭什么要被你们像货物一样的卖来卖去？！从今以后我的命我要自己把握！”
　　老板娘怕她伤着脸赶忙安抚她的情绪：“姑娘，何苦呢？在这里你一晚上就可以好多钱！何必在乎那一点脸面？！”
　　吴博佳：“我呸！我不管！卖身契拿来！”
　　老板娘装糊涂道：“什么卖身契？”
　　吴博佳？“别跟我装傻！卖身契！”
　　老板娘继续装糊涂：“根本没有卖身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吴博佳见她不给，手上力度加重，那裂块插的更深了些，老板娘见状只能把袖中的卖身契拿了出来道“你只要乖乖把裂块放下，我就把这个给你。”
　　吴博佳：“你那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
　　老板娘：“怎么会，我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并不想闹出人命。”说完她假意将卖身契递给她，只要她敢拿他们可以抓住她拿掉她手上的武器。
　　吴博佳正犹豫着要不要拿时，隔壁传来声响：“求你了，放过我吧！”
　　只见一个女人满身是伤的跑了出来，她看到老板娘急忙跑过来跪在她面前，哭着道：“妈妈，我受不了了，他……他用刀划我背，我的背好疼，真的好疼！再多钱我也不干了！”
　　老板娘嫌弃地踢开她，后面的两个壮汉抓着她把她往隔壁房送。
　　她痛苦的喊道：“不要！放我我吧！”
　　老板娘转过头来示意她安静一会，吴博佳见她注意力被转移，夺过她手里的卖身契就跑，她一边跑一边撕着手中的卖身契，她大喊道：“我才不会任人宰割呢！”
　　老板娘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跑了，她气喘吁吁的对旁边人说：“快……快一点把她给我抓回来。”旁边的人接收到指令赶忙上去追她，吴博佳跑出妓院后看到有人在追她，赶忙找了一处地方躲了起来，那个人见半天找不到她只能回去。
　　吴博佳见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来到街上寻找弟弟刚好碰上宋宁。
　　宋宁担心的问她：“博佳，你没事吧？”
　　吴博佳摇了摇头道：“无事，不过我弟弟呢？”
　　宋宁：“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吴博佳点了点头。他们一路找一路问的来来到了湖边。
　　吴博佳看到一个在栓船的老人便过去问他：“老人家，你有没有看到几个人绑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老人家想了想道：“见过。”
　　吴博佳激动的问：“他们去哪了？”
　　老人家：“他们想坐我船去乔府，我跟他们讲雨下得这么大，坐船不安全，可他们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最后他们坐了别的船去天津。你说傻不傻？今天只有这条船敢顶着暴雨航行，不过我刚听别人说他们的船翻了，就你刚刚说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不见了，估计是沉下去了。”
　　吴博佳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晕了过去，宋宁抱着她不知去哪只能去找陈曦，他到陈曦店铺门口敲着门，陈曦一打开门见到他这副模样大为震惊，赶忙让他俩进来，他把唯一的房间让给了吴博佳，自己则和宋宁挤在平常卖衣服的地方。陈曦见他那伤心的样子强忍住好奇心没问他发生了什么。
　　宋宁晚上躺在地上，他回想着在宋府发生过的事，他不知该不该恨他母亲，因为要说他母亲懦弱她却每次都义无反顾的保护他，要说勇敢她却一直没勇气摆脱宋府。
　　她的这种爱让从未来穿越来的宋宁都感觉窒息，更何况是之前跟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宋宁呢！
　　她一边说“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一边却又把孩子往火坑里推，让人感觉她的母爱是飘忽不定的，是令人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