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横行－小宝炼丹拯救地球》静谧的良夜

3、第３章 蜀蛇

　　月亮躲进云彩，小宝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小宝忽然感觉明亮，明亮的是六郡主，手里端着明晃晃的蜡烛。
　　“师父，你发什么呆啊。”
　　“我在想，我确实每天浑浑噩噩，蹉跎岁月，碌碌滞于俗，默默束于情……。我想重新做人。”
　　“不要想了，你是最好的，现在也是。我们搬出兴善寺吧，这里清规戒律多，何必受约束。”
　　小宝道：“好的，干完这个月，我们去齐州。”当初和三藏法师一见如故，来到兴善寺，现在该走了……。
　　六郡主一听，欢天喜地，放下蜡烛，烛光摇曳，六郡主绰约多姿的影子映在墙上。六郡主去拿书，却一不小心坐在小宝的腿边，小宝有异样的感觉，肚子里都是蝴蝶飞舞。
　　六郡主把书递给师父，让小宝读，小宝读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六郡主一笑，偎依在小宝身上，小宝……。
　　“师父，你怎么不读书了。”
　　“我……怎么读啊。”小宝的脸红了，望着俊俏的六郡主，紫金梁悄然崛起……。
　　六郡主深情的看着小宝，心扑通扑通跳。
　　小宝坐起来，推开六郡主：“六郡主，你知道我的金裤头，根本脱不下来。不会娶你的。娶你只会害了你……。”
　　“我就非你不嫁，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脱不下裤头咋啦。照样做夫妻。”六郡主说道。
　　“日后再议。时候不早，你去睡吧。”小宝说道。
　　“我不困。师父，我想要夜明珠。“六郡主不愿意走。
　　“明天我多劈些柴，给你买。“小宝有的是力气，劈柴烧炭能赚好多钱。
　　“我现在就要，你的嘴就能吐出夜明珠。”
　　“我的嘴……。” 小宝张开嘴，啥也没有。六郡主仔细查看师父的嘴巴，六郡主的嘴一不小心碰着小宝的嘴，小宝感觉就像夏天的雪溶化在嘴里，情不自禁吸了一口，吸住了花蕊……。六郡主如抖动的花瓣，遇上狂风，扑在小宝的怀里，小宝感到软玉温香一阵阵的酥麻，紫金梁高高举起，六郡主闭上眼睛……。小宝情不自禁搂住六郡主，血脉偾张。忽然虎躯一震，紫金梁没了，小宝心中叹息……。

　　月黑风高，蜀蛇堂出动，控制兴善寺。
　　“报告堂主，瞌睡虫已经飞遍兴善寺，和尚们睡得跟死猪似的，打雷也醒不了。”说话的是胎神，形似婴儿，满脸鲜血，背着个胎盘，在空中晃来晃去。
　　“披甲门的人呢？”
　　“回堂主，披甲门的盯梢，已经被在下解决了。” 胎神喜欢痛下杀手。
　　“小宝呢？”
　　“小宝毫无动静，只怕在爪哇国里梦游呢。”
　　“你为何不把他抓来？”
　　“堂主已吩咐李公公完成，胎神不敢夺人之功。”
　　葫芦娃轻蔑的看了胎神一眼，呆板……。
　　“堂主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胎神甚是敏感。
　　葫芦娃说道：“胎神，我是在藐视披甲门，披甲门不过如此。今日擒得小宝，老祖宗成为神龙，蜀蛇堂就改名神龙门，一呼百应，统一四海。”
　　“堂主，让我去擒小宝吧。我胎神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办甚么事都是牛刀杀鸡，绰绰有余。何劳堂主亲自驾临长安，多此一举……。”
　　“娘希匹，你个瓜娃子胡咧咧些啥。想我葫芦娃独揽大政，雄踞西南，沟通长江，沟通黄河，沟通大海，沟通青藏高原，挥剑决浮云……。为了蜀蛇堂，我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以竞事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懂个屁啊……。今日擒得小宝，获得化龙丹，老祖宗成为神龙，你我都青史留名，跟随成仙，活上万万年，乃是本门的大计，我不出马谁出马……。你龟儿子想干啥。”
　　“好，堂主说的排比句好。” 胎神自知失言，赶紧振臂高呼：
　　“蜀蛇堂！”
　　“雄起，雄起，批亢捣虚，无坚不摧！”少年们群情振奋，一呼百应。
　　“李公公，上啊。” 葫芦娃注意到李公公没有喊口号，想他年轻时也曾雄起过，进了宫后，就变成娘娘腔了，可怜啊可怜。
　　李公公年老成精，见屋内黑漆漆的，不由害怕，他知道些小宝的事，如果不是小宝被封印了能力，哪敢惹他啊。幸亏小宝现在成了死老虎，我李公公可是创立葵花宝典的，在隋宫指挥过精壮官奴的，怕他作甚……。李公公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翘起兰花指，轻轻捏住绣花针，画出太极鱼，那针悠然自飞，挟带万钧之力，隐隐有风雷之声，飞入小宝的屋内。
　　小宝睡的正香，感觉被甚么叮了一口，疼痛直入骨髓。好厉害的蚊子，明天就白露了，咬就咬吧……。
　　却听一个哔哩哔哩的声音说道：“你的心好大啊……。”
　　李公公侧耳细听，针在小宝的体内游走，有化成血水的声音……呀，小宝已经中招了，李公公飞身入屋，内力深厚的他看清楚了小宝的所在，一招苍鹰踩兔拿住了小宝。
　　“爪子虽利，攫不住大海。“小宝一个倒踢紫金冠，李公公飞出门外，鼻青脸肿，虚汗淋漓，委顿在地，竟然站不起来了。
　　众人看到武功盖世的李公公如此狼狈，吃了一惊。
　　“李公公，你的葵花宝典不是很厉害吗，咋这样呢。” 胎神问道。
　　李公公嘴上说大意了，老了不中用了，心中却道：要完犊子了，小宝武功尚在，老天爷保佑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胎神，李公公廉颇老矣。你去擒拿小宝。”葫芦娃瞟了李公公一眼：“从今以后，你就靠边站吧，初战打成窝囊仗，我要奏明蜀蛇大仙，亲自掌管老醋坛子。”
　　胎神得令，视墙为无物，穿墙而过，隐入屋内。小宝一看又飘进来个满月似的婴儿，大脑袋，鲜血淋漓，胳膊一伸和竹竿似的，没有腿，飘在空中，竟把墙脚的老鼠给吓死了。
　　“哪里的小孩，来此作甚。”小宝睡眼惺忪问道。
　　“我乃偷窥小能手瞬身第一名吸血无敌竹杆闪电手胎神是也，专为你的化龙丹而来。史小宝，快快献出化龙丹。我在蜀蛇大仙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做个吸血鬼，昼伏夜出如何。”
　　“谢谢你的美意。我没有化龙丹。”
　　“史小宝，不要装糊涂，速速交出化龙丹，否则兴善寺内鸡犬不留。”
　　六郡主从里屋冲出来，一鞭子打向胎神，胎神不见了，无影无踪。六郡主上了房梁，找不到胎神，跳了下来，踩在小宝的脸上，小宝眼冒金星……。
　　“师父，它在哪里？”
　　小宝不说话，六郡主发现自己踩在小宝嘴上，赶紧跳了下来。小宝起床穿衣：“小朋友，这里凶多吉少，还是回家为妙。你天资聪颖，博览群书，科举之路为你敞开……。”
　　小宝正说着，胎神无声无息出现，伸出长长的手指，点倒六郡主。胎神点向小宝，一下两下三四下，双手点的噼里啪啦像雨点似的，小宝摇摇晃晃，疼的呲牙咧嘴，强忍疼痛说道：“小朋友，读书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思考使人深邃，交谈使人清醒。不要打打杀杀……。”胎神见小宝像不倒翁似的晃来晃去，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忙使出大招，血口喷人，血雾弥漫，所到之处尽皆腐蚀，小宝急忙护住六郡主，胎神趁机扑在小宝背上，想要把小宝脖子咬断。小宝反手抓住胎神，说道：“要咬就咬金裤头，咬开才是真功夫。”胎神拼命咬住小宝的手，咬住猛甩。小宝拿起铁圈套住了胎神：“灵光一现，重新做人。”
　　胎神带着铁圈逃出了屋外，那铁圈套在胎神的脑袋上，冒出了尖锐铁棍，一道突如其来的电火击中铁棍，打的胎神闪闪发光，坠落在地……。
　　呜呼哀哉，可恨啊可恨，小宝的面还未见，就连折我两大高手，今天不把他碎尸万段，还有何面目见人。不管小宝是何等人物，都难逃我这紫金葫芦。我这葫芦，可是灵根中的灵根，神魔难逃……。
　　葫芦娃摘下一个紫金红葫芦，对着葫芦叫了声小宝，小宝竟然腾空而起，飞出屋外，悬在了半空，动弹不得。六郡主自行解开穴道赶来，扬手飞鞭，就想要打落紫金葫芦，飞鞭未碰到紫金葫芦，就被反弹回来。
　　葫芦娃见遁葫芦竟然吸不进小宝，小宝兀自停留在空中，索性把斗、幻、祭、封葫芦都施展出来，给小宝来一个五马分尸，五个葫芦悬在空中，各展神威，对着小宝猛吸，小宝被吸的衣服飞走，身体越来越长，眼珠子都跳了出来……。
　　小宝的眼珠子跳出一看，紫金葫芦也不行啊，自己的身体已分崩离析，还脱不下金裤头……。六郡主欲救小宝，却被众高手团团围住，一时冲不出来，鞭影与刀剑齐飞。
　　葫芦娃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吸，就是大罗金仙也得粉身碎骨，元神分崩离析化为尘埃……。葫芦娃见小宝果然有些道行，成了面条似的人，骨肉分离，支离破碎，五脏六腑都离开了身体，还在抵抗。葫芦娃恼羞成怒，从背剑使者处拔出了倚天剑，朝小宝砍去……。
　　这一砍不要紧，却砍出小宝的火来。只见小宝的残躯断肢冒出五股迷妮白焰火，五股火龙扑入葫芦中……。那五个葫芦本来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见了迷妮白焰火竟呼呼燃烧起来。葫芦娃大惊失色，我的葫芦啊，赶紧救宝贝葫芦！蜀蛇堂众高手舍了六郡主，和葫芦娃一起抢救葫芦。
　　小宝掉在地上，收拾了残躯断肢，回到屋中，穿衣服出来，手里拿着书，说道：“月黑风高之夜，大家一起读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小宝专注读书，葫芦娃见小宝露出空档，有机可乘，便猛然使出黑狗钻裆，嗖的一声，大脑袋撞在小宝裆部……。
　　当当当……小宝的裆下传来悠扬的钟声，葫芦娃的脑袋如撞金钟，撞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小宝强忍疼痛：“血气方刚的兄弟们，人生不是打打杀杀，人生是修身养性，人生是诗意和远方。人生是不断的学习成长。”
　　小宝一瘸一拐，登上老醋坛子，站在老醋坛子上一挥手：
　　“渺渺钟声出远方，
　　依依林影万鸦藏。
　　一生负气成今日，
　　四海无人对斜阳。”
　　小宝朗诵完毕，目光扫视众人，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小宝何意。六郡主崇拜的望着师父，带头鼓起掌来，众人也稀里哗啦鼓起掌来，有的人习惯性大喊：“好，很好，堂主做的诗最好……。”被旁边的人急忙捂住嘴巴。
　　月亮从云彩之间露出，众人肃穆不动，只听……噗哧哧……噗哧哧，老醋坛子发出奇怪的声音。李公公带领众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齐声高呼：“恭请蜀蛇大仙出山，蜀蛇大仙万寿无疆！“连呼三遍，老醋坛子一股白烟冲起，冲的小宝五六丈高，摔了下来。
　　只见坛口升腾起一片光辉，一个脑袋伸出，顶着一个光圈，又一个脑袋伸出来，顶着一个光圈……。众人高呼：“蜀蛇大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驾临长安！”
　　……嘘……嘘……嘘……。
　　寒气袭来，众人皆都毛发倒竖，战战兢兢。小宝见那蜀蛇有九个脑袋，三角头、椭圆头参差不齐，凶光毕露，泛着绿幽幽的光芒，黄澄澄的光芒……。背上顶着黑色大菱斑，腹部艳红艳红的，八条尾巴似火烧，所盘之处，白花朵朵……。
　　蜀蛇大嘴一张，葫芦娃和胎神被吸入口中：“没用的家伙。”
　　吓得众人瑟瑟发抖，还有尿裤子的声音。
　　“小宝，两年不见，没想到有今日吧。”
　　“今日如何，昨日又如何。”
　　“昨日你追的我穷途末路，要不是我断尾求生，早已成了你的腹中餐。今日我来向你讨一样东西。”
　　“啥东西。”
　　“化龙丹，交出化龙丹，实现我成为真龙的愿望。”
　　六郡主闻言，说道：“蜀蛇，两年前你望风而逃，为何今日送上门来。师父的能力已经恢复了，你还是快点儿逃吧。”
　　“小丫头片子，休要骗我。我已经知道，伊波光慢封印了小宝的武功，否则他怎么会在此打扫庭除，端屎倒尿。现在的小宝就是一块肥肉，我一定要捷足先登，得到他的化龙丹……。”
　　“小宝没有化龙丹，你赶紧走吧。”
　　“休要骗我，化龙丹就藏在小宝身上。”
　　蜀蛇张开大嘴，就要吞噬小宝……啊，想亲嘴，小宝咬住了蜀蛇的嘴唇，死不松口……啊啊啊，疼啊，蜀蛇挣扎着，和小宝滚作一团……还好蜀蛇的嘴巴多，其它的嘴巴射出液体，疾如激箭，把小宝淹没了……。小宝两腿一蹬，七窍流血，嗝屁着凉了。
　　“敢跟我斗者，自取灭亡。”蜀蛇高昂着头，遍体生辉。
　　“天地开辟，日月重光。肃清万里，总领八荒。”众人见蜀蛇大仙小试锋芒，解决了小宝，齐声高呼起来。
　　蜀蛇张开大嘴，就要吞噬小宝。六郡主抢身上前，挡住蜀蛇的大嘴：“蜀蛇大仙，你要吃就吃我吧，都是我的主意，他当年才会去峨眉山捉拿你的。”
　　“六郡主，吃你无用，我只吸收小宝的化龙丹，会把小宝拉出来还给你的……。”
　　“你不能吃小宝，他没有化龙丹。在峨眉山时，他放出风声说有化龙丹，是为了吸引你出来。“六郡主站在蜀蛇面前，挡住蜀蛇。
　　“六郡主，就让它吃吧，我正想去它肚子里暖和暖和……。”小宝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眉毛似霜染，鼻涕冻成河，看来生命已无大碍。六郡主一见喜出望外，蜀蛇一见，又惊又怒，小宝竟能解了自己的千年冰魄，难道小宝真的恢复能力……。
　　想到此，蜀蛇心生退意，蜀蛇身形变化，升腾欲飞。小宝骑到了蜀蛇的背上，蜀蛇浑身一颤，刚想甩掉小宝，就被小宝揪住脑袋，露出鲸鱼嘴，吞下了一颗蛇头。蜀蛇疼的尾巴摇晃，打倒了青桐树，众人看见小宝的鲸鱼嘴，吓得腿软倒了一片，剩下的扶着墙哆哆嗦嗦……。
　　小宝骑大蛇，目光转向李公公。
　　李公公悔道：“我曾引刀自宫，妄图称霸武林。现在才知道，人生无常，随遇而安，只要活着。蜀蛇堂的弟兄们，我们各自回家吧。”
　　众人一哄而散。
　　小宝拍了拍大蛇：“蜀蛇，为何非要吃我。”
　　“我只是想要化龙丹。”
　　“为何又不吃了。”
　　“我错了，请你原谅……放我走吧。”
　　“回答问题，就放你走。”
　　“好吧，你说。”
　　“你的真名。”
　　“虹。”
　　“家在哪里。”
　　“秘洞。”
　　“虹，请带我去秘洞。”
　　“你去秘洞干甚，那里可是禁地，人类不能进入。”虹说道。
　　“我决定要去。”小宝摸着蜀蛇的脑袋说……。蜀蛇见状，不去不行了。
　　“师父，我也去。”六郡主见小宝要去秘洞，放心不下，非要一起去，六郡主上前拽住小宝，就要跨上蜀蛇之背，小宝轻舒猿臂，将六郡主揽在怀中，六郡主在小宝的怀里，满心的欢喜和幸福。谁知小宝又将她放下，小宝一拍蜀蛇之背，蜀蛇心领神会，升腾飞起。
　　“师父，你不要我了。”
　　“要。我去去就回。”
　　“带我一起去，我不离开你。”
　　“等我回来，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六郡主听见师父说愿做比翼鸟，愿为连理枝，又惊又喜，惊喜万分，这是表白吗，师父终于表白了……六郡主的脸红了，傻呆呆站在那里……。
　　“师父，你不要骗我。”
　　“一言为定。”小宝抓着蜀蛇的尾巴说。
　　蜀蛇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