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横行－小宝炼丹拯救地球》静谧的良夜

2、第２章 残阳似血

　　太阳的光辉里，有冰心玉壶的光，照耀在长安上空。
　　一片片树叶落了下来，被小宝扫去。小宝在兴善寺里做杂役谋生，六郡主帮着做些针线活，两人相依为命。
　　咯咯咯，一只公鸡从小宝面前跑过，小宝一看，原来是六郡主撵的。
　　“你在干啥？”
　　“抓住它，给你做个葫芦鸡。”六郡主欢快的说道。
　　小宝一听六郡主要做葫芦鸡，见那鸡黑白花羽，天生丽质，甚是神气，睥睨着小宝……。
　　“师父，你吃不吃。”
　　“放了它吧。”小宝说道。
　　“哼，不能听你的。”六郡主杏目圆睁。
　　那鸡吓的嗷了一声，飞上墙头，却被六郡主逮住。小宝低头扫起地来，心里不住的念：无量波罗蜜，千百亿化身释迦摩尼佛……。
　　“阿弥陀佛，六郡主，你在干吗？”
　　小宝抬头一看，原来是三藏法师，走了过来。
　　六郡主举起芦花鸡：“我在抓鸡。”
　　三藏法师对六郡主道：“罪过罪过，六郡主，这是兴善寺，不是尚食局。你成天变着花样给小宝做饭，做肉夹馍、做羊肉泡馍、做烤肉串、做糖醋鲤鱼、做九转大肠、做雪花肥牛。你们要减肥啊。”
　　六郡主道：“吃鸡很健康，不会长胖。清煮笼蒸油炸，筷子一触骨脱，送给法师尝尝。吃了健步如飞。”
　　三藏法师道：“罪过罪过，我是劝你不要杀生。六郡主，你有所不知，你吃肉，有可能食用前世亲族啊，这鸡前世可能是你的姐妹，你还吃吗。”
　　六郡主柳眉倒竖，一时语塞……。
　　三藏法师趁热打铁：“业力转世，身口意的累积结果。你如此爱吃鸡，小心变成鸡。”
　　“师父变成啥我就变成啥，我跟着师父走。”六郡主说道。
　　小宝边打扫边道：“六郡主，以后我们在寺外吃肉。若在寺内吃，只能吃斋。”
　　六郡主：“好吧。”
　　三藏法师望着小宝，露出悲悯神色：“小宝，为善为恶，陷入轮回。不为善恶，进入涅槃。你悟了吗。”
　　小宝扫地道：“我喜欢轮回，我喜欢人间烟火。”
　　三藏法师深吸一口气，一声狮子吼，犹如龙卷风，玉碎凤凰叫：“无……。”
　　小宝耳朵震得嗡嗡作响，树叶满天飞舞，鸟巢落了下来，落在小宝头上……。
　　小宝感到灵魂震荡，爬树放回鸟巢。
　　小宝道：“我悟了。我要脱下金裤头，好传宗接代。”
　　“你还是没悟。你丧失记忆，浑浑噩噩，蹉跎岁月，无法醒悟。此时不醒，更待何时……。”三藏法师说完转身欲走，六郡主被狮子吼吓了一跳，举着吓傻的鸡，在三藏法师的脑后晃着示威，三藏法师转身，那鸡仿佛开悟一般，望着三藏法师，六郡主赶紧把开悟鸡藏在身后。
　　“小宝，把这只乌龟放生。”三藏法师袖里拿出小乌龟。
　　“谨遵法师之命。”小宝最乐意干放生的事了，积善积德，何乐不为。小宝赶紧放下扫帚，双手捧过乌龟，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小宝跑了很远，回头一看，六郡主在后面跟着，如影随形，甩不掉的小尾巴啊。
　　“想跟我一起去放生？”
　　“放生不如超度，我给师父做个霸王别姬，滋补滋补身体。”
　　“不用了。我身体棒的很。”小宝说完，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小宝五体投地。六郡主把乌龟抢了过去，小宝奋起直追，六郡主在前面跑着，还笑着回头看了看小宝，小宝跑的比以前快了。
　　六郡主跑到龙首池边，转过身看了看追上来的小宝，笑道：“吆吆吆，敢情这乌龟是你的命啊，我可要做佛跳墙了，加上它会更补。”
　　小宝一伸手，就去抓乌龟，六郡主把乌龟藏到了身后。小宝碰到六郡主高耸的山峰，软玉温香传遍小宝的骨髓，心神荡漾……。小宝缩回了手，六郡主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六郡主呆呆的把乌龟放到了师父手上，乌龟咬着了小宝的手指头……小宝把手放进水里，乌龟松开了手指头……。
　　小宝看见水中冰心玉壶的影子射出一道光，光愈来愈强，充满了整个龙首池，龙首池扭动着跳起舞来…… 。“轰”的一声，光射入小宝的脑袋里，小宝的脑袋变成灿若白银的世界……。光明是我，星辰是我，醒来吧，那必然燃烧的石头……即将发生变化，小宝的嘴变成鲸鱼嘴，喝干了龙首池的水和生灵……。六郡主看见小宝的鲸鱼嘴，仿佛看到以前的师父，鲸吞海吸的时候就是这样……。小宝镇定心神，把龙首池的水和生灵吐出，乌龟从他恢复原形的嘴里爬出，咬着他的鹿鼻子打秋千……。他轻轻的把脸放入龙首池中，小乌龟游走了。
　　光明是我，星辰是我，醒来吧，那必然燃烧的石头……。那声音又响起，小宝热血沸腾，一步跨进龙首池里，咕咚咕咚喝起了水……。
　　六郡主跳进龙首池中，把小宝捞上来，两人已成落汤鸡。六郡主正要回兴善寺，就听见扑通……扑通……一阵落地的声音，有四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六郡主定睛一看，摔下的是监视小宝的人，被点了睡穴……。一人飘然而下，落在六郡主的面前，双目含威，眼尾上翘，身躯凛凛，密云般乌黑的头发，有了几缕银丝。
　　“哥哥……。”六郡主的眼圈瞬间红了，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阿道。
　　良久，阿道猛然推开了六郡主，冷冷的说道：“没想到你过的这么开心，这么快就忘记了杀父之仇，我没有你这么无情无义的妹妹。”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报仇。” 六郡主擦了擦眼泪说道。六郡主决定跟哥哥一起走，哪怕是以卵击石，玉石俱焚……。
　　“报仇……。”阿道颤抖了一下。
　　那个六月，杀戮突如其来，鲜血像泥浆般染红了太子府，血流出了大门，漂起了眼睛耳朵断手鼻子……。阿道把马槊捅进一名披甲军的胸膛，几把长矛捅进了阿道的背部、腰部和肩膀……一柄铁锏飞来粉碎了阿道的喉咙……。
　　阿道斩钉截铁：“阿顺，报仇之事不必挂怀，我会改天换命，让李世民束手就擒，跪在大人脚下。”
　　“哥哥……。”六郡主惊讶的看着阿道，泪水模糊了视线。
　　“阿顺……。”阿道看到妹妹泪水涟涟，也禁不住热泪盈眶。阿道摸摸阿顺的头发，如今的阿顺已经长发及腰，成大姑娘了。
　　“小宝，你既然喜欢安静生活，我也不强人所难……。阿顺已经长大，你们好好在一起生活。”阿道望着小宝，小宝点了点头。
　　说罢，阿道走了。小宝见六郡主眼圈哭的红红的，赶紧的花哄六郡主，回兴善寺去了。

　　……冰心玉壶上，雪灵眉黛含颦，伊波光慢为了取得镜花水月的鳞光，一心研究玉壶的封印，不许自己打扰，已经很久未见伊波光慢……。诶，这是怎么搞的，和伊波光慢只有夫妻之名，却没夫妻之实。还不如当初嫁给小宝，可是小宝身穿金裤头，有心无力，不能行人事……。雪灵看着冰鉴，冰鉴黑漆漆的，雪灵有种莫名恐惧，为了获取镜花水月鳞光，伊波光慢不惧风险，它就不怕冰心里的魔祖吗……。为何不能安稳度日，非要毁天灭地。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雪灵眼神惊恐，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炸飞冰鉴，光芒充斥着冰心玉壶，冰心玉壶颤动起来……。雪灵犹如一叶小舟，被光浪吞噬。

　　……天边的云彩通红的一片，层层如裂绯，一道光流了下来，洒在六郡主的发梢上。河柳下的一群小飞虫忽而飞高，忽而下落，随着微风起灭。六郡主拉住小宝的手，师父犹如触电，缩回手……。胆小的师父，六郡主气的打小宝一下，师父失忆也有好处，可以欺负他。
　　“师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找回记忆。”
　　“这个容易，我给你说吧。以前你都是牵着我的手，把我举高高，说要娶我……。你说过要娶我，只要和我在一起就行。在我想吃荔枝的时候，你就背着我，飞呀飞吃上了荔…枝。在我想吃鱼时，你就背着我，飞呀飞去捉鱼，海冻住了，你也冻住了，我和北极熊就傻傻的看着你。我喜欢月亮时，你就把月亮拉到窗前，我们在月亮上捉小白兔儿玩，你故意喝多了桂花酒，欺负人家……。”六郡主美美地说。
　　啊这……小宝汗如雨下。六郡主拉住小宝的手，偎依小宝身旁。
　　“我要如厕。”小宝说着，跑到河边，看不见六郡主，金裤头里露出紫金梁，放起水来。残阳似血，照的小宝脸色通红，小宝的紫金梁挺立着，按了两下，更加昂首……金裤头一发威，紫金梁不见了……。小宝诶了一声，万恶金裤头，让我不自由……如此无用，怎么爱女人，怎么娶媳妇，怎么行人事。
　　“哎呀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久未见，竟在这里搞低级趣味，羞煞我也……。”小宝感觉到了一个啁啾而尖锐的声音。
　　小宝吓了一跳：“哪里的朋友，可否一见。”
　　“小宝看不见我们，他已经忘了我们。”小宝感觉到哔哩哔哩的说话声，像玻璃破碎般。
　　“小宝脑袋光滑如镜，已经没有记忆。不过我们解除封印，又可遨游宇宙……。不管他了，我们走吧，等我们回来，他也许好了……。”
　　“你说的对，我们去神游。吃好玩好。”
　　一切寂静无声，小宝提上裤子，暗道：这俩是谁啊，装神弄鬼……。
　　小宝不由自主的望向冰心玉壶，冰心玉壶变得凹凸有致起来，像美人胴体，有些许褶皱……。小宝盯着褶皱看了一会儿，冰心玉壶忽然异常明亮，有光浪涌出，接着黯淡下来，像极了一个会发光的卵，只发出萤火之光，少顷，冰心玉壶不见了……。小宝“噫”了一声，天色暗了下来。

　　长安的百姓发现冰心玉壶不见了，冰心玉壶已在天空如日月般照耀了三载。人们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冰心玉壶消失了，李世民感到万分危险，立即召见南环星云，问道：“冰心玉壶为何会消失，它去了哪里，伊波光慢在哪里……？”。
　　“我已派鲸喜和极乐星追寻冰心玉壶的下落。”南环星云答道。
　　“冰心玉壶封印着魔祖，它为何会消失。伊波光慢非要守护冰心玉壶，居住在冰心玉壶上，莫非另有目的。” 李世民的目光如炬，注视南环星云。
　　“冰心玉壶消失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伊波光慢实力超强，我们只做力所能及之事。”南环星云淡淡的说道。李世民听罢，无可奈何，若是南环星云和伊波光慢一条心，自己又能如何。
　　南环星云建议：“为防意外，加强护卫，让七十二神体的笑弥勒、千手观音、太极鱼、哈比鹰、修蛇、临界护驾。”李世民应允……。

　　阿道回到秘密住处，脱了长衫，下了地道。他注意到附近的来福客栈，住进一些人，自称蜀蛇堂，这群人招摇的很，估计很快会把披甲门引来。所以他决定立即挖通地道，悄无声息进入……。
　　来福客栈内，三间打通的大客房，一群人吵吵嚷嚷。
　　“肃静，肃静！” 红光满面的葫芦娃站在桌子上，发号施令。葫芦娃小老虎似的，肉滚滚的，背着五个紫金红葫芦。他是蜀蛇堂的堂主，还要听前朝李公公的，十分不爽。李公公此刻手里正端着一个老醋坛子，坛子上都是漩涡纹，狐假虎威，站在葫芦娃背后。
　　“李公公，不要在我背后站着。”
　　“没事的，我感觉挺舒服的。”
　　“是我不舒服。” 葫芦娃高声说道。
　　诶，得让着年轻的……。李公公抱着老醋坛子，和众人站在一起。
　　见大家都站整齐了，葫芦娃发话道：“众人听令，今晚丑时我们奇袭兴善寺，活擒史小宝。胎神负责迷翻兴善寺。李公公负责擒拿小宝。其余人负责警戒阻援。寅时完成任务，撤离兴善寺。我和胎神带着史小宝先走一步。李公公带众人回到来福客栈，第二天去长安城外的老龙沟汇合。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呐喊，震得来福客栈的跳蚤蹦蹦跳跳，李公公一瞪眼，跳蚤飞灰烟灭。诶，瞎喊甚么，生怕披甲门不知道……。
　　“丑时捉的小宝丑时归，寅时捉的小宝寅时归。如果出现意外，我们就直接撤出长安城，在老龙沟会合。被捉住的，咬舌自尽。保守秘密。”
　　“好，很好，堂主说的最好。”众口一声，嗓音洪亮，颇有排山倒海之势。
　　“众人休息，三更时分，装束停当，开始行动。”葫芦娃下完最后一道命令，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摆弄葫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