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野蛮求生纪事[ABO]》不卷毛

7、第7章

　　“嗞嗞嗞嗞~”嗡响声现。
　　就在这时，从栅栏小窗外茫然一道白光刺目进来。是那雷电闪现划破天际，透照进了狭窄空间，它像来得刚刚好。

　　一片亮白之际，悚然的光景就那般映入她眼中。
　　团团细密凸起犹蚯蚓团，血管青筋本应是青红，可从他脖颈蔓延肩骨处全是灰黑，片刻不歇地扭曲转旋，好似里面寄居住满了不可见的条条活性生物。

　　她心跳得怦怦快，急促的肉肌僵挺起来，犹似都城守卫的盔甲士兵。
　　“嗞嗞嗞嗞~”多重复有规律地响起，在此刻充满了某种难预见的玄妙感与诡异。它们就似与她的心跳律动互有照映，往来间浑然一体。

　　她齿间撕咬得更蛮横了，心腔怦怦快跳，可不知是否……再流动进嘴内的水血似失去了甜味感，反像带着股浓满的鱼腥味，还含杂着大量的腐烂泥味，会是那种令人生厌，甚至身体自行反胃到欲呕欲吐的恶心反应。
　　她生生是吞咽喉咙，都要嘴齿抓住他喉管生咬不放。

　　可咽下的水血，在她喉管间猝然炸麻，那似一簇电流急蹿，往上跑花骨朵似绽放，致她整个喉管腔内、嘴巴面部肌肉都瞬时失控。那种情绪间地难以掌控的感觉，就宛如好比松弛的老菊花。

　　变故太过突如其来。
　　她的嘴齿也因此叼不住，第一步率先失守的就是他的喉管。

　　“嗡嗞嗞~嗞啦~”
　　大小雷电多道并行临至天际，有冷风送着它们行经栅栏的通风口外，就这样把光也送进了里面。
　　那好些道光随行她脸贴着他脖颈向左边滑脱的轨迹。

　　像什么？
　　那一刻像什么？
　　鱼头长在了人脸上——猝不及防地，心脏瞬一窒，那种陡然间惊恐而至，就猝不及防地爬上心头，差点停掉心脏的跳动的感觉。

　　她窒息，恐惧……随之是更大地愤怒升起。
　　杀了他，想杀了他——

　　她的两颗眼珠子皆正对鳗首的一颗眼珠子，黑洞洞凸起，占据半边鱼头脸的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则都是拉长一圈早已超半圆弧长度的鱼嘴巴，及尖长锋利的上下排排鱼齿。

　　它尖齿上下大开，黑黝圆眼珠盯着她从不闭合，黏液深黑似得往下不停滴漏，有从它嘴里流下的，鳗首体表上不停外溢的……栅栏通风口外的闪电停了，那几多道白光骤然失去，狭窄空间只有灯泡日光的昏醺暗感。

　　一条细瘦又丑怖的手伸出来了，他把趴在身上的人一推，她就像那软趴趴的东西，就这么滚倒了。
　　晕暗的光照下，他存在本身就像个瘦弱巨大的怪诞。

　　防护服笼罩下的身躯鼓起，里面的贴身上衣被撑破成碎条化，只剩最外层防护服，还吊在脖子后面，像围裙式那样遮挂胸膛。
　　他手臂肌、肩胛骨、脖颈……是那样诡诞，似血管凸起隆高少至也有三四厘米，迅速来回地全身性游动，不知怎样的活性生物竟同生在里面。

　　而他整个皮肤也滑溜溜亮堂堂的不断盈出水液，整个人都黏腻湿滑透了，这状态像极他左眉尾后鳗首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