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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缘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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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都说了别动……”林远明眉头一皱、抬手一拉就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云望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拘谨地眨着眼,不知道该看远还是近。
此时的林远明注意力都放在那挂在衣襟上的银针上,他把它捏在指尖,满脸疑惑地问,“唉,不是我说,我的银针怎么连你的衣服都没刺穿啊?”
云望夕闻言才想起来,他身上的金丝软甲连兵刃的劈砍都不怕,更别提细软的银针了,它又怎么能刺穿金丝软甲呢?
可是,林远明哪儿知道啊?他毫不避讳地扒开了云望夕的衣领,问,“你是不是穿了金丝……”
身前显露一片风光的云望夕一把按住了林远明的手。
四目相对之间伴随着一股股炽热的气息。
双手拉扯之间弥漫着一丝丝酥麻的触感。
哦,这公子哥儿还真穿了金丝软甲,我还以为是我手腕力度不够呢……
不过,此时林远明的指尖传来一丝异动,那只手正抓着云望夕的手腕,于是,他便疑惑开口,“哎?你的脉搏怎么突然快了这么多……”
“没,没什么……”言语间,云望夕匆忙拨开林远明的手,忙不迭地整理衣襟。
呵,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被我看了一眼身子害羞个什么劲儿……想到这儿,林远明便一脸嫌弃地挽起了胳膊。
为了缓解现下的尴尬,云望夕主动提出要帮着一起找林远明散落在地的银针。
“那,我先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吧。”话音未落,林远明就围着云望夕转起了圈。
接受林远明上下打量的时候,云望夕沉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静心诀。可是,他刚念了一半,胳膊就被林远明抬起来了,这让他忍不住去看林远明欲意何为。
只见林远明伸手摸了一把云望夕身侧,便捏起了一根银针,他还说,“来,那边也让我看看。”
云望夕配合地抬臂转身,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念静心诀。
此时,林远明又在云望夕的身侧找到了两根银针。于是,他嬉笑着说,“好了好了,看来你的剑法也有待精进呐。要多多注意防守才行啊。”言语间,他拍了一把云望夕抬起来的胳膊,示意他放下。
通过几根遗落的银针便能看出对手的弱点,这让云望夕有些好奇林远明的出身,此时他拱手道:“多谢赐教,林兄武艺超群,敢问林兄师从何方高人?”
“唉,我一个赤脚大夫能拜什么名师学武啊?不过就是江湖斗殴的热闹看多了,也就记住了那么一招半式。”说到这儿,林远明眉头一皱,问,“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帮我找银针吗?不帮了?”
此言一出,两个人便开始找银针。找了一阵以后,云望夕将银针捧到了林远明眼前。
林远明一边数,一边擦,没一会儿,他便笑嘻嘻地说,“都找见了,谢了啊!”言语间,他便收起了银针。
“请问,林兄在何处下榻?莫不如跟在下一起?以后也方便一同历练。”
经过刚才请客吃面一事,林远明眉头一皱,心想:啧,这公子哥儿嘴上说得倒是挺好听,万一他苦修住的是柴房呢?还想跟我一起历练?还是算了吧……想到这儿,林远明笑了笑,反手就点住了云望夕的穴道。
“林兄,你……”
“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区区的赤脚大夫跟你堂堂的高门子弟可着实不是一路人。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愿跟搅在谁一起。”
“可是,凡事总有例外,在下不过是想跟林兄历练……”
林远明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居无定所终日在外游荡,可是,你总要回家回门派吧?所以,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言语间,他便转身离去。
可是,云望夕却意图冲破点穴。
“穴道半个时辰就能解开,千万别强行冲破,否则你会晕厥半日,到时候发生点儿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因此,云望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远明越上墙头。可是,心中不甘催促他开口吼了起来,“林兄,你我还能再相见吗?”
“哎呀,有缘自会相见!”林远明丢下这句话就跳墙离开了。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双方也没再见过。林远明也就忘了云望夕这么一个过客。
有一天,林远明刚来到一个繁华的地方就听到打造棺材的工匠在酒馆里唉声叹气地聊着天。
“唉,你说说,这人还活着没咽气儿呢,家里啊,就张罗着打棺材了……”
“谁让他们老家主药石无医昏迷好几天呢?”
“哦,对了对了。还有很多亲眷都急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见老家主最后一面。”
一听这话,林远明便问那户人家怎么走。居民指路以后,他便过去了。
可是,工匠指的是那人家的后门,看门的下人看林远明衣着朴素,不像是府上之人的亲眷好友,他便一脸丧气地要把林远明打发走。
林远明见状,即刻抬手抵住了门,只道,“在下林远明,略通医术。尽力一试,或可让你家主醒来。”
也许是真的期望家主无恙,又或者是林远明的神情过于胸有成竹。那看门的下人便前去通传。
林远明便背着手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因为,他觉得,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算心中有万般疑惑,也会死马当作活马医,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诊治机会。他打定主意,如果不让他进去,他就自己飞身进院找那老家主。
没一会儿,门开了,看门人气喘吁吁地说,“您,您里边请,我给您带路……”
进了七拐八绕的院子以后,林远明心里犯了愁,唉,这人家一定是非富即贵,估计我一会儿又要应付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了……
林远明进屋以后,既不对屋中旁人行礼,也不寒暄,而是径直坐到了病榻上给老家主诊脉。
旁人颇有微词,却也不加阻拦,因为他们知道,此刻最要紧的是挽救家主性命。怕是此刻顾全了礼数,家主便少了一分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