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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探访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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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辰则是趁机给这个受牵连的姑娘解蛊,又把她拖到了不远处的走廊上。
虽然章不悔不知道王若辰要干什么,但是,当他看到王若辰打开酒壶,以壶中之物充当墨水在墙上写字的时候,他笑出了声,“嘿嘿,有意思……”
次日清晨。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安宁,女弟子也因此纷纷从屋中跳了出来。率先赶到的女弟子只见走廊中瘫软在地的姑娘。她们冲过去关切地问,“怎么了?”
被吓坏的姑娘颤巍巍地指着左手边的回廊。
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众人只见那雪白的墙上赫然写着猩红的四个大字——天理昭昭。门下最有资历的三个弟子浑身是血地躺在这血字底下。
那几个弟子浑身都是猩红的血看着甚是骇人,但她们身上并没有外伤,那血多半是后期撒上去的。她们虽然性命无虞,但是醒来以后却变得痴痴傻傻、识人不清。
刘仙姑早就听说过昭理行者的名头,她本以为是市井传言不可信,实际遭受以后却让她不得不查。
“你可有见到是何人动手?”
堂下的姑娘听了,满脸胆怯地摇头,称自己没有见到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自己好端端地为何出现在回廊里。
刘仙姑看了看,堂下的姑娘是门外弟子。她虽然进门不久,但是生性怯懦、武艺平平,平时也是负责洒扫、帮忙跑腿。她的双亲早早去世,社会关系简单却为人正直,断不能是那种与旁人里应外合构陷他人的人。
于是,刘仙姑便挥手让其离开,转头去问旁人,“近日,有何生面孔出现?”
堂下众人纷纷摇头。
“有何异常之事?”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半晌以后,才有个人应声,说,“昨天,有人给师姐她们送信。”
刘仙姑当即追问,“送信的人是什么模样?”
“是几个小孩儿。”
刘仙姑一听,即刻追问,“是何人让他们送的信?”
“弟子已经问过了。”堂下的一个女弟子说:“那几个孩子,没记住那个人长什么样……”
“是男是女也没记住?”
“那个人戴着帽围,不知男女……”
刘仙姑一看,沉了口气,低声问:“大师姐她们几个可有提及信的内容?”
“说,说那信上都是辱没师门的腌臜话,就给烧了……”
化为灰烬的纸能有什么线索?刘仙姑只能去看那几个弟子有何异常。
医师垂首道:“另请高明吧,在下对巫蛊之术无能为力……”
巫蛊之术?这倒也对,都说昭理行者出自南疆,南疆之人擅长炼制蛊虫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刘仙姑的弟子都是举目无亲之人,她们哪里有什么仇家?就算是与旁人有恩怨,也应该是她。而不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弟子遭到报复。可是,如果跟她有恩怨,也不至于只是让她的几个弟子变得痴傻,而不要她们性命。
于是,毫无头绪的刘仙姑只能对外宣称是有人蓄意报复自己,那几个女弟子是不幸中招。
可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此事很快便被讨论了起来。
“也不知道刘仙姑她得罪了哪路神仙,说是有人雇昭理行者去报仇……”
“不是说,昭理行者行踪飘忽不定吗,还能有人雇他们?”
王若辰听了不远处酒桌上的议论,眼珠一转,便让章不悔一个人留在这里吃饭。随后,他拿起一个杯子到了那桌跟前,只见他双手作揖,恭顺地问:“敢问几位仁兄,说的是何事啊?”
酒桌上的人瞻前顾后一番,有个人打量着王若辰,而后悄声说,“你看着,眼生啊……”
“哦,在下旅经此地。碰巧遇见几位仁兄在此畅谈。在下听了一耳朵,想再多了解了解。”说话间,王若辰的笑容变得更大、身子伏得更低。
酒桌上的人一见,便悄声说,“哎呀,告诉你也无妨,刘仙姑的门派出事儿了……”
王若辰明知故问道,“刘仙姑?”
这边桌上的饭菜虽然都是章不悔爱吃的,但是他孤零零地坐在这儿只觉得味同嚼蜡。
那边,酒桌上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一边给王若辰倒酒,一边解释,“刘仙姑啊,是一个别称,那是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她啊,多年前创立了一个门派,专门收孤苦无依的女子,传授她们武艺。”
话音刚落,杯中酒满,王若辰也坐下了,他低声说,“哦,看来,她是心怀仁义的一个人物啊。”言语间,他泯了一口酒,酒水的热辣之感顺着喉咙贯穿胸腔,他不禁心想:是不是我行事过激了?不应该报复她们?当时,那几个姑娘不过是拦了我一下而已……
这边王若辰小口喝酒,那边章不悔气鼓鼓地往嘴里扒饭。哼!师父在那边跟人家有说有笑,把我一个人丢到这儿……
可是,酒桌上的几个人无暇去讲刘仙姑的过往,只是一心说着现下的流言。
“听说啊,那个刘仙姑最得意的几个徒弟纷纷惨遭毒手,被祸害得疯疯癫癫,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若辰一听,故作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问:“啊?这么严重?”
“可不嘛!都说刘仙姑是刚正不阿之人,估计啊,是她开罪了什么权贵之人。然后啊,被那个什么昭理行者给报复了。”
王若辰闻言,便意味深长地问:“哦?既然如此,为何要报复她的徒弟呢……”
“还真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报复刘仙姑呢?”
“难不成,是想除掉刘仙姑的下一任继承人?还是说,他们打不过刘仙姑,所以才对她的徒弟下手?”
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一会儿,王若辰便回到了章不悔跟前坐下。
瞥了见王若辰回来,章不悔便极不情愿地低声嘟囔着,“师父,你跟我吃饭吃得好好的,去别人那儿干什么……”
“随便聊聊。”
“哼……”章不悔一边扶着饭碗,一边噘着嘴说,“师父跟他们有说有笑的,也叫随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