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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灰里的传说 ...

  •   【“我们后来发现了这份遗迹,我们珍重的叙述这段历史。
      我们想知道雪山星球里的世界星,五百府,以及其他八百个国家的人,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世界覆灭的如此之快。
      我们想知道这里的生灵,有被保护吗?
      漂亮的鱼儿,有被放生免于屠刀吗?
      人们的人性和社会性可以协调吗?
      人性的善良与勇敢,依旧灿烂吗。
      地球时代的文艺美,在这里依然存续吗?
      自由是可以被寻找的吗?
      信仰是自然的吗,是被考验后仍然不灭的吗?
      知识是真理吗?人们的脚步还坚定吗?
      长大的孩子会永葆童心吗?
      圣贤存在于哪里呢?

      我们怀着问题和善意,对生命的好奇来到这里。只看到断井颓垣。
      我想这段历史足够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人性依旧灿烂,生命是平等的,生活却很难平衡。
      自由是存在的,在那样的环境里却需要很努力。
      信仰仍然存在,这最让人感动。
      我们还看到了可悲的一切。

      我们通过文字,音乐,广播,图画,把这一切记录下来,这好似辉煌过却早已倾颓的一切。
      这不美好到让人想哭的事件。

      前事已悲,勿叫后人复哀后人。

      这便是这小说的由来。

      这篇作品不完全真实,这只是不清晰的镜子,而你们,你们是闪耀的灵魂,你们是自由的,作为现实的亲历者,请用智慧看清你们的所处的世界。

      永远保持感动。永远善良,你们,一个个如此美丽的生命。希望你们找到自己的生命力与勇气。

      一个爱过艺术的小说家,
      一个历史的见证者,
      一个追寻信仰与自由的人,

      蓝星作者,
      听木留笔。“】

      世界星,是雪山星球上(除了人们无法或难以生存的区域之外)所有能作为国际政治的棋手和棋子的500个国家组成的联合府。

      曾经在赫尔博思的菊樟河,开过一次”雪山星球可持续发展座谈会“———诸如此类会议在那个时代的赫尔博思层出不穷,但无论是讨论星球的发展,还是国际的局势,哪怕是战争的动静,都只是五百府的人来参加。

      可能是觉得其他八百个国家的人,走不进来吧。

      那时候,乌督菲尔国王的大儿子和几个新攀上关系的王子说:“当今世界,科技的发展已经不能用高速来形容了,乘坐我的交通工具“彩隧”从乌督菲尔到赫尔博思的联盟中心,只需要五十五分钟,连下属们也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真不知道人的生活还有什么难的呢?周闻存,就是那个贺真国靠读书读到亲王的奇葩老头,又穷又硬,还拿出棺材本在世界星频道硬加进去了一个F C T V 民生平频道,说什么这死了人了,那里有灾害,那里有战争,活不下去了。晦气!哪有那么多活不下去的人,就算有又跟在这里的我们有什么关系。

      蹬鼻子上脸的人还一个接一个的,我四弟想去骝鸣国买马,就派那些符官过去,听说那里水果蔬菜农作物都少,月月大风,社会贫穷,不了解当地社会,贸然闯入有风险啥啥啥的。那些吃我们家饭的符官居然推三阻四的,有他们推脱的地吗?他们不去难道叫我们去吗?我们只管享用,对吧!

      博克国的二王子问:“那最后马买到了吗?你别说,那边的马还真不错,就是驯起来麻烦!一匹驯下来,伤了四五个斗兽师和驯养员。不过也值,带出去真威风。你们那要是有多余的,我拿寸光国的女官跟你换,钱不是问题,人也多的是。”

      “买到了,户傅的小员说他家里远房有个乡下的亲戚,女的,读书厉害,想做符官,没有考试资格,能不能作为实习生外派。反正没背景,能弄到马来更好,弄不到马来,折在那也没个声响,不麻烦。你别说,还真给弄来了。就是,还是太得寸进尺,那女的回来没多久就死了,还指望看在买马的功劳,能给她侄女弄个参考资格。

      听户傅的那个小员讲,临死前还说什么……啥呀!哦,嘱咐她妹妹,走出去,踏踏实实的,靠读书走出去。走哪去?走哪去她也是乡下来的吧。”

      遥远的骝鸣国,马棚里。

      雾雅被踢断了肋骨,躺在草堆里,她妈妈眼神已经有些木了,听到她在那里“斯呜”的哼哼,还是问她:“疼吗?”

      雾雅说:“妈妈,我还能参加比赛吗?”

      她妈妈眼神空了一会,说:“参加,一定要参加。这是你最好的机会里。”

      骝鸣国贩马为业,大家都很穷,教育水平低下,不是穷山恶水,却养出了一群刁民。重男轻女的情况比比皆是。

      男人坐车迟到了,只会被司机抱怨“老板,我风里雨里等了你两个小时”就算了。女人迟到半个小时,哪怕是抑郁症犯了才迟到的,也会被骂:“他奶奶的。”这件事情可以提一路。

      男人坐车遇到司机走小路躲收费站,只会觉得赚了,再开开荤段子,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是打从心里觉得危险恐惧。

      这里的女人想从这里出去,出路只有一条,当GIOAA,GIOAA就是类似于饲养员,驯养员,杂技小丑,舞蹈演员和歌手的结合。

      成了GIOAA,就可以进城表演,被当地人看上,结了婚,就可以不用回来。

      “妈妈,可是我好疼,弟弟为什么可以去读书,他都不好好读。他背的课文我听两遍就会了,只是没有老师讲,有些词的意思我不懂。”

      “不用你会这个,也不要当着你爸爸的面说这段话,他指望你弟弟呢,会不高兴的!”

      “我也会孝顺你们的呀,让我去读书吧,当GIOAA太累了!”

      “你想读书,就要出去,你答应妈妈愿意吃苦,愿意当GIOAA,妈妈很高兴的,你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呢?在这里你把百家名篇,数学原理,哪怕是制造技术都学会了也没有用,因为你是女人,还是会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出去吧,孩子,出去吧,妈妈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GIOAA。”

      梦想当GIOAA的人大都不知道GIOAA的日子过的到底怎么样,只知道她们不用回道骝鸣国,却不知道外国可能不重男轻女,但是他们都轻视GIOAA,觉得就是一群在野兽旁边表演的脱衣舞女。每个男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当他们的丈夫。

      只是从穷人的底层,到了社会的底层而已。不然,怎么没有衣锦还乡建设家乡的GIOAA呢?

      来卖马的那个女实习符官,雇了两男两女一起,才勉强从这里逃了回家。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怎么了,居然没多久就办了葬礼。

      有两个嘴碎的男人闲聊,说:那个女人用来换马了。”最后其中一个的儿子参加来符官考试。落选了。

      有个躲在山里的白头发老修行,驾云而过是在看不过眼,作了首就像《临江仙》。

      深山老朽匆匆过。
      不忍看浮世忙。
      童心好似春雨霁。
      未默许便消去。
      谁能做英雄。

      纵恨不知向何处。
      有人无声苦惧。
      欲逃天下莫王土。
      如何去离。
      就到那。
      好做人处去。

      作完《临江仙》犹豫了一会,下来到了坟地。这块叫野哭坟,埋的是没有丈夫的女人。

      那个老修行想说什么,又觉得说出来也无用。走遍骝鸣国四周的坟地。无论死的男女老幼,他在每个坟地做了三天三夜的超度。驾云走了。

      走之前,变了份报纸,放在了雾雅她娘带着她睡觉的马鹏。

      雾雅她娘是这里难得的识字的女人,后来她嫁人以后知道,再先进的医学,再动人的文笔,救不了坏掉的心。

      她娘看了报纸,烧了。抱着雾雅说:“我认命了,我认命了,咱们不去了,不去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她娘又疑惑了:“可是咱们这里也要人命啊。我的孩子能去哪呢?”

      “什么命啊,别认了,孩子,咱们不认命,不是想读书吗,娘教你。今年,”她娘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咱们没有好路走,咱们走条险的。博一博!孩子,怕吗?”她娘眼里有亮起了狂热的光,像第一次得到一本字典一样。

      “不怕,和妈妈在一起就不怕。我全世界最喜欢妈妈了。”雾雅说。她很高兴,她能读书了。

      雪山星球的科技超先进国家,在海底建设隧道,在高山与高山之间建立桥梁。

      为了给人们谋生的资金,他们甚至给居民机会贩卖自己的梦与想。无论在科学心理城(软钢筋M.Rf.)还是别的什么牛区(1)

      你常常能看到高级城市里,家境没那么好的人,在说:“我没有梦想了,不信你查,我一点梦想没有了,我只是想在这个城市活下去。”

      是的,五百联合府的高发展地区,已经出了这种仪器,可以检查提取转化人的梦想,他们给你一点钱,把你的梦想收走,再改变成影视,游戏,哦!现在已经有了更多的娱乐方式,叫IMAG.-M.(超幻世)。

      带上墨镜,进入雾里后,你可以在雾中看见种种事物,这种所见甚至是有触感的。可以互动的。简直不像是雾变出来的。

      就像是小小的生动形象的海市蜃楼一样。

      你可以在超幻世里感受到温暖的美丽的记忆,那里的小城不只是小城,是冬天的热水袋,长辈切的莴笋丝,过年的新棉袄,下班回家的妈妈。你看得见,摸得到。

      韦德先生二十八岁。曾有过一位爱人,叫做韦斯莱特小姐。

      韦德先生总是忍不住在超幻世里看韦斯莱特小姐,有时候就那么漫无目的看,假装自己在工作,韦斯莱特小姐看着他微笑,他也会对着雾笑一笑,继续假装自己在工作。

      有时候他会觉得,“真蠢。”

      有时候他看着他不在的时光里,爱着他的韦斯莱特一次次的不让自己去看他,一次次的再去看向他。

      机器能记录用户的使用时长,blog可以记录用户打下的文字,视频可以记录当时的风景。

      但是先进如超幻世也无法测量,当韦德先生看着韦斯莱特小姐又一次看向他的那双眼睛,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科学研究能够论证,当人在夏夜里望着天空,用心想念着什么的时候,随风而起的感受到底是真是假。

      有一条路,它叫人低头,叫人抗拒,叫人如此也要走下去。

      韦德先生父母是符官,从符官家庭到成为牛市里拥有话语权的人,是一条不好走的路。

      但他要走,好像人站到高处,就不会掉下去了。

      他是那种害怕就攀爬的人。

      小心维护他那颗心的人也被他抛到身后了。

      可谓春风不得意,少年却有为。

      那些柔软恩爱挂念通通是要被丢掉的意。看着社会的上一个台阶一意孤行是他仅有的为。

      卖掉梦想的人,感受不到自己,却依然被自己困住。

      他们换来了,几个月的房租,他们赚的钱,可以给家人买吃的,但是他们有些连味觉都变淡了。

      五百府宣称,只买梦想,不取记忆,五百府是仁慈的五百府。

      但刚被剥去梦想的人,总觉得自己有重要的东西,却很难想起来了。

      回收梦想的仪器,叫作“府邸商人”。百姓们私底下叫它强盗,狼犬。

      可能对于大多数超幻世的使用者来说,这些不过是工业革命里的蒸汽机罢了。

      不把别人的梦想当成燃料,难道当成一个人因为社会的运作失去了做人的力量吗,那样子想太残忍了。

      吉尔正是在被府邸商人购买梦想的人。

      “排队!排队!”在五百府里许许多多的居民区,府邸商人们都这样举着示威型武器叫嚣。(示威型武器,类似于地球社会二十一世纪,保安们用的防爆工具。)

      无论你家是不是有着地球千禧年深蓝色玻璃的房子,还是有着像德国啤酒节的灯火一样炫光流转的油画。

      也无论墙壁是不是像意大利老房子一样有能看见纹理的石头,哪怕你把门粉刷成自由女神像的颜色。就是你把瑞士的山水带在帽子上。

      也挡不住时势的浪潮,冲不垮牵强的队伍。留不住往日的温馨。只能挣扎着一边念叨着这不对,一边跳进环境里。就像水里的鱼,嫌弃着水污染,但是上岸,是要死的。

      排着队的人有的争先恐后。有的悲愤欲泣,有的哑声悄悄叫着老天爷啊,有的已经因为丧失感受与理智不知天地为何物。

      有的人挥着手,张着嘴。吱吱呀呀的在叫着自己有什么梦想。一定很值钱,能不能多卖一点,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又有些年轻一点的人,畏畏缩缩,好像低着头就能把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藏起来。而藏起来,别人就看不到自己的梦想,就不能把自己的梦想夺去。

      吉尔穿着普通的牛仔七分裤和奶黄色的卫衣,他和人们一样叫着:“给你们了,都给你们了,不信你们自己查。”

      当然不会有人真的开启检查功能,收取是成本最低的功能,一次只要支付5000星币给卖梦想的人以及开机。就像打一针那么简单。

      梦想,当然要等别人自己卖,才能低价回收啊。

      而检查和转化,就很贵了。

      他们等着人自己拿梦想来卖。

      哦?看官您说怎么支付?就是五千啊?因为五百府底层的人,在符官(2)眼里,他们梦想买不到高价。

      之后府邸商人的工厂,会筛选,检查,遇到好的,那当然是赚了,遇到差的,扣他信用分咯。

      信用分被扣了会怎么样?嗯,你说地球上那些破产的人,会怎么样?

      你也会看到已经没有梦想的人,去拦截府邸商人,说:“你看看,你看看,我有的,我还有的,给我点钱吧,我快待不下去了。”

      当然也有像吉尔这样的,他当然买不起超幻世,但是他会编故事,也会看书看漫画,现在的权贵们很少做这些娱乐了,好在书籍,还是叫人人买得起的。

      你看,知识可以是你自己的,感受可以是你自己的。书籍,就多多少少有一部分属于市场了。

      文笔是你自己的,是否将作品宣之于人的决定是你自己的。发布以后会遇到什么就多多少少属于别人了。

      见解是你自己的,创意是你自己的。是否能在公共平台上留下就多多少少有别的规定了。

      因此世界星里有这样的童谣:

      什么是我自己的,
      内在是我自己的。
      心里有朵小百合。
      身边同学看不到。
      外来风雨不能浇。

      什么属于世界星,
      世界星有双大手,
      股掌之间他所有,
      翻云覆雨在其中,
      要拿我就要放手。

      世界星的大手里,握着这里社会给这里的人留的能走的所有的路。

      那么多国家的联盟,当然没有一个一言堂。但一群狂象四面八方疯跑,摧毁的不见得少。

      如果说森林里有大象和蚂蚁,那社会里大概也有有能力去摧毁的人,和更容易被摧毁的人。

      容易被摧毁的人群里,也不少相互伤害。

      由于被摧毁的无论是一百个人还是一个人。落到被摧毁的那个生灵身上。痛苦就是痛苦。

      所以世界星五百府的居民包括其他八百个国家的人,都对摧毁者有个统一的称呼:“破烂。”

      这里需要说一下,这个“破烂的来源”。虽然世界星在居民眼里已经快烂到根里了。但它不是一直那么烂的。

      在600年以前,世界星的五百个国家,以及雪山星球上其他的八百个国家,许多地区。简直民不聊生,聊的都是应该逃到何处。

      地球有句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星球上,巨大的人类社会要崩盘,一两天是做不到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那些年几个战争刚消停,又有几个战争要打起来。此处天灾刚过,何处人祸又起。人们聊的最多的是哪里哪里又打仗了。

      眼看着1300个国家的巨大人类社会要这么打下去,不到一百年,星球上的人族都要亡的差不多。

      鬼神不安,石木成灰。

      生灵被摧残,艺术被摧残,文明被摧残,人性被摧残,人们自己被摧残。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打。有些人只想找一处躲着度日。

      再打一百年,可能真的要完。

      应该是天地神仙灵鬼草木皆不忍吧,天公抖擞降了人才,那三十年出生的天才,比雪山星球所有国家近一百五十年可以叫作天才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几倍。像大旱年间的甘露一样,落在每个国家的地上。

      有千秋难见的良主,统一五百国,建立了“扶弱盟。”不像君主的君主,反而像个江湖老大一样。

      扬言天下皆生灵,生灵皆有情。互相帮扶,别个不敢多说,总能和谐一些,安慰一些。

      连1300个国家里最穷的国家,那一年,都有一半的人,有石头房子住,有三份之二的人,可以吃饱饭。

      历史上总有忠臣良将,但那一年能人格外的多,连许多国家的国主,都像孬种里出了骏马。

      朝上的吃得下苦口良药,听得见逆耳忠言。朝下的为的是百姓民生,降得住杀伐之心。

      后来庄稼的地种子能发芽了,记录停战公告,和平条约,共同发展的报纸,像巨大的柳絮一样铺着,接住了靠着土地和天气吃饭的人。

      连风雨都变得好顺利。那个时候人能开始说真话,思考问题。

      当然言论自由的时代内容纷纷,良莠不齐。

      就有一位老臣啊,在书里写道:“人有好坏,犬有忠恶。何况不同群体。此处有善恶,彼处有善恶。象群之间亦有霸凌。凌辱他者叫恶,是恶当拒,是苦当怜。

      不拒恶而伤善,不怜苦而加害,胡作非为,助长狂心者,当是破烂,良心破,因果烂。枉存躯命。”

      后来啊,此事百年而极,又百年而衰。江湖老大死了,忠君爱国的豪放文臣死了,讲纪律有才能良将死了,天下奇才们也死了。孬种里的好苗苗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再过四百年到了现在,活着的人依然活着,扶弱盟早已经变成了世界星了。符官、府邸商人代替了文臣武将,而旧书里流传下来最出名的,是“破烂”二字,这两个字也变成了骂人的话。

      说说这里的破烂们吧,这里破烂们比起其他星球的破烂更麻木,更无知,更追求犬马声色。

      但他们甚至没有见过狗和马,你问他们,他们会说,大概有四条腿吧。

      他们只见过联合超市里的猪,被杀好了,端上来。

      诚然,他们是不君子的,君子尚且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他们不闻不见。

      “破烂。”吉尔在府邸商人强制收取梦想的队伍里,暗暗骂了一句。

      他就是能躲过府邸商人的检查,以后五百府钢铁科学局才能据研究发现,这种人叫峙人,他们天生和冷漠对抗,有一定学习能力,和未知天赋,某种神经活动异常发达。所以能做这种事。

      这可能是普通人唯一能做的,投机取巧吧。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属于:“恐怖历史。”他们用智慧保住自己的梦想,符官以上则把他们的智慧看成遮羞布。

      他们认为你出生在五百府。而不是其他八百个国家,你不为了五百府服务,你就是贱民。叛徒。当然,人的价值,还是要利用的。
      相关事件的记录,已经模糊不清。只剩几句古话。:

      “以激折刚,以乱损慧,以污灭情,则有口无声,有心不静,力足而败。是非混乱,则奸佞亦可夸夸其谈。忠良尽损,则残暴无能之君亦可指点江山。黎民皆哭,则理论哑然。败势显露,则胜局不再。悲呼,哀矣!”

      当然现在,这种人还没被世界星五百联合政府的狼犬发现,他们私下称自己为,“梦匠。”

      这时候的历史学家,已经没有话语权了,符官去说,机器记录。

      历史学家的话就都称作野史。他们不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起码通行本里不能说。为了警醒后人,恐怖的事情,都叫恐怖历史。

      你说谁会看?反正不是符官看,他们用说恐怖历史给孩子正惩罚,又用不让孩子玩超幻世,给孩子负惩罚。地球时代的人能不能想到,以后符官的孩子也像工具人呢?住着五百府员工小区的工作者的孩子,从小就被当成工具在培养了。

      可能因为符官,位置不够高吧。

      写到这里笔者不禁感叹。生命本应生而自由这件事情,为什么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呢?

      (1牛区,雪山星球社会度较高的国家里,每天的高楼建设的更快速的,人与人的关系更加日新月异的城市。

      人们有钱买漂亮的石头,和石头建的房子,联合超市里的食物,你甚至不知道都是庄稼地里的东西,怎么这种超市买的就这么贵,真的和普通市场卖的不是一种东西吗,被人咀嚼吞咽的食物,有着高贵与低贱的属性吗?像这里的人与人吗?

      这里的城市有两种名字,功能性与称呼性,比如软钢筋城M.Rf.,他们的科学社会心理学厉害到离谱,所以又叫科学心理城)。

      (2 符官,符官是五百府的中产阶级,有一定的社会资源和地位,有穷人民以为可观的收入,穷人家的孩子想靠学习,和贩卖梦想成为符官,这很难了。而符官这个群体总抱怨自己的钱不够花。他们的孩子玩得起入门版的超幻世,不用靠贩卖梦想赚钱,但是人员变动大,可能今朝我坐高楼,明朝他人嫁衣。)

      拉善姐弟,姐姐叫阿尔,弟弟叫四季。他们用着为数不多的钱,穿着过去的旧衣,去以前经常光顾的咖啡店里,面对面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阿尔.拉善穿着保养的很好的黑色缎面的裙子,肩部是缩褶袖,刚好覆盖肩头,下摆有点像A字裙,但是并不紧身。可是她比较拘谨,以至于锁骨下别的绸缎花朵有些低着头。

      她的手垂着,轻微的晃着,可能是介意那双深卡其色的杏仁头浅口鞋上两三道深色的划痕吧。

      看菜单时,阿尔.拉善本想点一份黑松露烩时蔬,但是一份要58星币,为了不寒酸,她要了一份32星币的薄荷气泡水,又要了一份12星币的薯条,这样便宜一些,可以获得两份东西,桌子会满一些。

      四季.拉善微笑了一下,对服务生说:“你好。”

      他笑得很像颜文字的这个表情【(^o^)】,加上他们姐弟长得真的很好看,主动的示好仿佛都有一种高贵感。

      他说:“一份黑松露烩时蔬,我不介意黑松露的多少,我真的不是重口味。”说到这里他摊摊手,接着说:“但我们家是素食主义者。”看到服务生的表情,他笑笑:“对,对,就是古老的传说里的素食主义者,所以我不想加培根,可以和后堂说一下吗?谢谢。”

      他摊开手,漏出一小粒黄水晶。说:“这个,作为感谢。”

      服务生收起来,说:“好的,会通知后堂的。”

      他乘热打铁说:“我想现在就结账。可以吗。我们想看会儿风景,进餐时不想被打扰。”

      服务生给他抹了零头,说:“100星币。”

      完成结账之后服务生就离开了。

      他们的父母以前是符官,后来爸爸可以说是下岗了,再后来妈妈被顶替了。

      曾经,曾经的那个四季总是沉默的。姐姐阿尔只在五百联商(1)的柜台里看过称好了加上设计费、工艺费卖的黄金首饰。

      而百姓生有着称称不了的苦。

      黄金首饰原来那么轻,好容易就丢掉了。而苦难很重。

      作为一个借着青春和自由的劲头张狂的少女,她也曾打马过赛道,她也曾亭亭玉立晚宴中,她也曾飞越重洋只为了走一走。

      现在只能把艺术变成知识,把知识变成钱,用钱保住梦想不被贱卖。哦,可能这也是妄想。

      从符官阶级到完全的平民生活,她经历了许多,但都无力不过和妈妈吵的那一架。

      记不清聊到哪里?可能是家里需要收入,她想留学艺术城AT.在那里拿到学位考取证书。回来会有好的工作机会,找到好一些的工作,有赡养父母的钱。

      结果是现在去不了,为什么现在就要,去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好像几年青春是可以轻易掷去的。

      这也无妨,毕竟也忍了几年了。

      一句认了命的话,是噩梦,摧毁阿尔的支撑。

      对于拉善来说,不好的生活可以过,但不能一直过,不能不好的过,应该是我按照以前那样生活,而困境总会过去。这么糟糕,怎么会有人想要认,认命的人是她妈妈。

      她甚至来不及想认命是什么意思,就开始愤怒,大喊大叫,体面全无。

      她妈妈则反复说:“我认命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去奋斗啊。你想要的生活你自己创造啊。”

      她想着:“因为你是我妈妈啊,当然有关系,”在看着妈妈头顶的白头发的瞬间,闭了嘴。

      第二天她和妈妈说:“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我也不想听你说那样子的话了。我昨天一直做梦,梦见我不停的放弃自己的一段段生活,毫无恐惧的开始下一段,厌倦了就想离开。”

      她妈妈问:“以前也有过吗?”

      “不,以前从来没有。”

      四季听到了这段对话,是他把姐姐拉善请到咖啡厅的,但此时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无法给出任何会变好的承诺了。他看清的比姐姐早,接受了现实,他们只能这样,不接受现实,他们又能如何。他祈求:“无论是智者,预言家,哪朝哪代的圣贤,心软的神,有良心的鬼,都好都好,告诉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吧。”

      他像小时候一样,握紧左边的拳头,折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当小熊耳朵。把手举起来,和姐姐说:“会好的。”

      小时候他们玩腻了玩具,就两个人蜷到墙边,用手装小熊,其实很像兔子耳朵。他们说,这样玩也很开心,以后没有玩具了可以玩这个。

      拉善怔了一下,轻轻扯起嘴笑了,拿起扁扁的餐巾纸袋,用一角碰了碰他的手。

      她想振作起来,她想,我靠自己去,只要我肯努力。

      再后来,她发现,所有的学科都一样。

      只有一种名字,就是星际宇宙里雪山世界世界星五百强国家的先进城市联盟所构成的那个社会,那个社会的发展与管理学。

      啊,丑陋冷漠。

      她又发现,奋发图强也好,心灰意冷也罢,都同憧憬与幻想一般,在概念投入实践的时候,“嘭”的一下就破开了。

      这样的现实,任凭你是一把死灰,也不能安安静静在角落待着,你要出来,等待着被踹翻。

      ——《雪山星球》,听木。

      (1五百联商:五百府联合商业体系,包括商场,联合超市,五百府内的奢侈品牌,五百府内的公里商业大学,五百府内的私立学校,私立学校也包括管理,设计,营销,等等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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