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宋淋轩回到化妆间，宋判轩指着纸上的最后一串数字：“这个呢？”
“不是。”“哥，我都拆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能给一点提示吗？”
“不能。”宋淋轩站在更衣间门口，挑眉，“你还想跟进来？”
宋判轩退后几步：“不了不了，我去找丁评哥玩。”一个转身看见了游荡在化妆间门口的小林。牢记教诲，假装自己看不见，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宋淋轩换完衣服出来，抓起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一顿狂擦。擦完还是觉得脸上痒痒的。
这个化妆师化的妆也太厚了。宋淋轩无奈，不过不是他。宋淋轩想起了之前的对话。
宋淋轩坐在椅子上，一个面生的小伙子走进来：“淋轩哥好，我是小安。您这两天的妆造由我负责。”
“新人？你不怕跟我扯上关系，然后前途尽毁？”宋淋轩打量着眼前人，在嫌疑名单上。
小安才不怕呢：“我化了好几年妆了。化妆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淋轩哥又没做什么。”
他身上没有和小林的直接因缘关系。看来不是他。宋淋轩嗯了一声就跟他随便聊：“化妆师这样很少有男生。”
“喜欢这行。”小安一边化妆一边解释，“我入行那会儿很多人都问过。我只是想看我手底下的造型有多么好看，网上画图我又不喜欢。”
“这样啊。追求美，倒是有艺术家的天赋。”
宋淋轩出了化妆间刚拿到手机齐珏就像算着时间一样把电话打进来：“喂，小宋啊，有个综艺找你，问你想不想去。”
“姐，什么综艺让你这么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就是那个有戚溯源在的那个《逃离谜案》”齐珏很勉强，“庄毅妈妈住院了，他要回去照顾几天。那边指名道姓想要你过去。我问了一圈，琦玉不去，他的价值不需要这个来加。其他人那边又不要，只好来问你了。”
宋淋轩一巴掌拍开宋判轩侧过来的头：“都有谁？”
齐珏掰着手指算：“五个常驻，一个杨尘心，一个李天磊，一个我们这边。”
宋淋轩想，五个常驻中两个都在名单上，就答应下来：“行，我去。这导演挺会找流量。时间？”
“这周六，直播。”
“他们不是录播吗？”
“那天他们开播两周年。粉丝福利。”
“哦。”
“嗯，到时候注意一点，别跟他打起来。”
“嗯。”宋淋轩拉开车门进去，“姐，我在你心里还是个新人吗？再见，有事联系。”
丁评满脸担忧：“哥，你真要去《逃离迷案》？戚溯源的后台咱惹不起。”
宋淋轩气定神闲：“哦，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宋判轩趴在驾驶椅背上：“什么啊？什么靠山。”
丁评紧张兮兮，还特意压低声音：“安临啊！他背后是安临的小少爷！”
宋判轩坐回后座上：“哦。”就这。
“不是你们都不担心吗？”
兄弟二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宋淋轩拿着手机问弟弟：“你有同学学计算机吗？”
宋判轩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大学里积攒的人脉：“有，查什么。”
“小少爷那天的行程是半公开的。戚溯源那天有通告，怎么会出现在星阔？我要知道他为什么确定小少爷一定会在那个时间出现。”
“好嘞。”宋判轩点开同学的聊天框问了几句。对方问为什么宋林轩回了个机密，对方也就识趣不问了。
丁评见无人搭理他，于是闭上嘴专心开车。
宋判轩发完看一下他哥，发现他哥正认真的看着手机，好奇的问：“哥，你在看什么？”
他哥头也不抬：“《桂枝香》。”
宋判轩突然冒出来一句：“金陵怀古？”
宋淋轩白了他一眼：“剧本名字叫桂枝香。”
“讲的什么。”
“一位戏子与一位大家闺秀的故事，结局be。戏子死了，另一个终身未嫁。”
“哥，你讲的好无聊哦。”
“给你讲就不错了，还有本事嫌弃。”
宋判轩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又翻了一个白眼：“一位不喜欢看戏的小姐被家人架进戏楼看戏，却被台上的男戏子所吸引。此后每逢有戏便会来，她看的不是戏，而是台上唱戏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小姐喜欢的戏子，却不知道戏子无情。那小姐甚至不知戏子的名字。戏楼有个传统，在9月底10月初桂花香凋零之时，折下门口的桂枝由贵人送给自己最喜欢的戏子。小姐拿了一支，上台送给那戏子。直到那时戏楼宣布名角小姐才知道那戏子叫桂茗泠。”
“然后呢？”
“之后小姐得知桂茗泠在戏楼里长大，便每日都去找他。桂茗泠也不恼，任由小姐跟着。一个练唱，另一个便看。时间很快到了隆冬，桂花早就谢了，天上下着雪，那便是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天晚上桂茗泠换上与小姐初见时的戏服走进漫天大雪里，站在城楼上唱完一曲自刎，而小姐终身未嫁。”
宋判轩不解：“为什么桂茗泠要自刎呢？没有理由啊，而且这个剧本好老土啊你不觉得吗？非常的经典。”
宋淋轩闭着眼睛描摹桂茗泠的样子：“谁知道呢？在那时戏子低人一等，桂茗泠总不能误了小姐的终身。”
“好吧。”
等揣摩出桂茗泠的性格，宋淋轩睁开眼给齐珏发消息[齐姐，那个《桂枝香》的试镜什么时候开始？]
齐珏秒回[不确定，要约时间。定下男主角后就能开拍了，如果7月底之前没找到人，就只能联系之前的了。]
[我想去试试桂茗泠，能帮我联系那边吗？]
[可以，等我一下。]不到3分钟，齐珏回消息了[齐导同意了，帮你约哪个时间？]
宋淋轩想了想[这周六上午吧。]
[行。你可真会挑时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还在看，不说了，快到影视城了，下次跟你聊。]宋林轩把手机装进兜里。
宋判轩睁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问：“哥，你要去试这个？”
“嗯。”宋淋轩靠在椅背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影视城大门，“齐导重新出山后的第一部作品，不用担心质量。”
宋判轩趁宋淋轩中场休息的功夫求着他解开手机看《桂枝香》的剧本，越看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宋淋轩今天要拍的顾渊的戏份有点多，多亏他的演技打磨了将近十年，几乎不吃ng。拍完也才七点多，婉言谢绝了文导一起吃饭的提议，带着丁评和宋判轩回酒店。三个人在酒店餐厅吃了晚饭，回房间的路上宋判轩向宋淋轩使劲眨眼。无声询问自己晚上能不能挤一挤。
宋明轩挑眉，瞟了一眼弟弟，无情的移开视线表示不能。你不是公大的吗？
宋林轩摇头，这不一样！
宋淋轩的眉毛像是会跳舞。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鬼，今晚你别想来我这儿。
丁评走在后面，手里拎着三个行李箱感到很累。
宋淋轩把弟弟和弟弟的行李一起扔进房间，跟丁评交代几句后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进房间，拿出手机在收藏夹里挑了一轮，最后挑了一本《醉花间》发给齐珏。
齐珏收到后问[稀奇啊，你居然要演现代都市剧了，想问哪一个？]
[那个女主的知己，艺术系知名毕业生。]
[虽然是男二。但他比男主还难演，你想去？]
[嗯，虽然女主一开始只是花店老板，但那个毕业生很欣赏她，我挺喜欢这个毕业生的性格，而且有挑战性也好。]
[你开心就好。]齐珏躺在在床上敲手机[姐有个事儿要告诉你，就是桂枝香的女主是向葵。你俩的咖位不对等。她的团队可能……]
[试试，试过总比没试过好。]
“哥。”宋判轩敲响哥哥的门，“给我开个门呗。”
宋淋轩沉默，打开门，你最好有事。
宋判轩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想你了。”
“呵。”宋淋轩冷笑一声，按住宋判轩的肩膀转了个面，然后抬腿不轻不重的把他踹出去。当然宋判轩最后还是成功进入了他哥的房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可有可无的废话。宋淋轩靠在床背上：“你到底要说什么？”
“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哥，桂茗泠唱的旦角，你见过长这么高的旦吗？”
“马上你就见到了。”
“那你需要一个两米的生。”
“桂枝香大多是桂茗泠的独角戏。”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觉得。”
“好吧，说不过你。”宋判轩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换一个问题，和你的搭戏那个人叫什么啊？”
宋淋轩觉得这才是宋判轩想问的：“和我搭戏的那么多，你问哪个？”
宋判轩一拍脑袋，对哦。：“就那个应该是另一个主角，年龄貌似和我差不多的那个。”
宋淋轩拿起一旁没看完的《基督山伯爵》：“司云琛，怎么了？”
宋判轩挠挠头：“哎，没什么，跟他聊的挺好的，想加个微信，没加上他就被接走了。”
“喜欢他啊？”
“啊？”宋判轩耳朵可疑的红了，“有点。”
宋淋轩毫不留情一盆冷水泼过去把他刚冒出来的小火苗浇灭：“人家有对象了。每天来接他的就是他男朋友裴渭舟。”
“啊？”
“啊什么，你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们感情好的很。”
“哦。”先来后到的道理宋判轩懂，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哥，你是怎么认出来他是谁的？戴个黑帽子黑墨镜黑口罩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
“认识早。看出来了。我相信以你的为人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对吧？他们没公开。”
“哦，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
“说完了？”
“啊。”
宋判轩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宋淋轩也不解释。宋判轩在这诡异的安静中领悟了他哥的意思，开口：“不是，哥，你这么无情？”
“你第一天知道？”宋林轩反问。
宋判轩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走。”边走边说，“哎呀，哥哥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我呢？我敲响的是哥哥的心门啊。”
宋淋轩懒得管他：“争取12点前睡着，你一觉睡到天亮。”
宋判轩心想这不是简简单单，床上躺了十分钟不到就破功了。一闭眼全是那个戴面具的陌生人。宋判轩翻来覆去睡不着，认命的披着被子再一次敲响宋淋轩的门：“哥，我错了，你收留我一晚吧。”
宋淋轩：……
穿着睡衣极其无语地打开门，揪着送小孩的领子把人扯进来，留下一句。弄好关灯。
宋判轩很乖，自觉躺在地上将就了一晚，只是睡着睡着就从地上做梦似的爬起来钻进他哥的被窝里。宋淋轩醒了却没有把弟弟踹下去，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戴面具的，胖胖上来的时候估计还踩到人家了。嗯，看来是个女鬼。宋淋轩纳闷，胖胖没什么情债，为什么会被盯上呢？算了，随他去吧。
翌日，宋淋轩上午在《琼玉》拍完两场回忆杀便正式杀青。下午在《持怨》赶进度，司云琛虽是新人，好在演技过关，赶起进度来也没问题。晚上6点剧组吃晚饭的时间，宋淋轩耳朵一直没声音的通讯器突然传出晏骁的声音：“那个什么综艺我会去，到时候小心一点。”
宋淋轩点开与晏骁的对话框[怎么？因为里面有四个都在名单上？]
“不是，我们挖了林溪怡的关系，重新梳理了她的人际网，发现她以前是杨尘心的御用化妆师，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
[节目组那边请人请双数，你打算再带个谁？]
“我带另一个队员作为神秘嘉宾出现。你今晚向小安打探一下小林。他们的关系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以。]
“谢谢。对了。”
[嗯？]
“杀青快乐。”
[谢谢。]
宋判轩欢天喜地的跑出来向宋淋轩展示自己的微信通讯录：“看看看我加上他微信了。”
宋淋轩：“哦。”凑近宋判轩问：“你同学查的怎么样。”
“还在查，有一部分成果，确实是有人告诉戚溯源怀盛一定会去星阔。他掐点到公司，进门时怀盛刚好到。”
“公司里知道他行程的人太多了，怀疑都没有怀疑对象。”宋淋轩头疼。
“我同学缩小了范围，总经理，助理，秘书，司机就这些人。”
“他有两个助理，司机才换过。不知道是当时这个新的还是之前旧的那个。”
“哎，算了，提醒一下仁至义尽了。”宋判轩说，“他们什么样，影响到我什么样。”
“接着查吧。”宋攀淋轩起身去拍夜戏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九点了，宋淋轩卸妆时和小安聊天：“我感觉你和小林在某些习惯上都很相似。都喜欢用刷子一边刷。”
“我跟她算是同学，同一个老师教的，她在我隔壁。”
“那你和她关系应该很好吧？”
“还行，不是很熟。不过我听说有关她一件特别牛的事。”小安捞过妆后修复，“我听说当时竞争杨尘心御用化妆师这个位置的是小林和一个老牌化妆师，小林赢了。老牌化妆是师是输了吗？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直接把一个老牌化妆师打到自闭。”
“她的化妆技术确实可圈可点。”
宋判轩因为司云琛走之前说了声谢谢就开心的要起飞。宋淋轩拍了他一巴掌：“没看见小裴警惕的望着你？”
“哦，我只是加了个微信，我会注意的。”
“你知道就好。”
教育完弟弟宋淋轩注意力转向了手机上《逃离迷案》这一期的方案框架。
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