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之城》枍芸灯

5、琼玉（二合一）

　　宋判轩起来时发现宋淋轩不在，慌慌张张刷牙洗脸打电话：“哥，你已经走了吗？”

　　“你看看现在几点？”

　　宋判轩看眼墙上的钟。七点四十三。那没事儿了。问：“那你人呢？”

　　“洗完了没？关门下楼。我在楼下。”

　　宋判轩真担心他哥不要他了，火速关门换鞋飞下楼。

　　宋淋轩看到自己飞奔下来鞋没穿好头发也没梳好的弟弟觉得自己的老脸丢尽了。一旁的桑奶奶笑呵呵地问：“小宋啊，这是你弟弟吗？”

　　宋淋轩很不想承认：“是。”

　　桑奶奶问：“那我该叫他什么呢？”

　　宋淋轩想了想说：“您可以叫他宋小二。”

　　学校里体能没白练，宋判轩跑下来气都不喘一下：“哥，你怎么起来不叫我？”

　　“叫你你也不醒。有什么用？”宋淋轩抱着胳膊。

　　“怎么可能？我睡得有那么死吗？”

　　宋淋轩耸耸肩：“你凌晨吃的那瓶助眠药，我忘看药效了，只好等你自己醒来了。”

　　“不是吧？”宋判轩张大嘴巴，“你给我吃的安眠药啊？你要毒死我吗？”

　　“不然你为什么能睡那么快？”宋淋轩说，“旁边这位是我们对门邻居叫桑奶奶。”

　　“你好，小朋友。”桑奶奶笑着和宋判轩打招呼，“宋小二？”

　　宋判轩差点没保持住微笑：“欸。”好吧，虽然只是大二新生但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名字。

　　宋判轩保持着想杀死他哥的微笑跟去了戚老板的早餐店。

　　今天戚老板没出来，是一个年轻人在招呼客人，一瞧见桑奶奶就乐了：“桑奶奶来啦？老样子？”

　　桑奶奶拄着拐杖和蔼道：“对，老样子。”

　　宋淋轩指着墙上的菜单跟弟弟说：“吃什么自己点。”

　　宋判轩别别嘴叫了碗馄饨。

　　年轻人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桑奶奶，岚姐最近不是出差了吗？您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

　　桑奶奶：“哎呀，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这两天小宋照顾我，正好你岚姐今天上午也要回来了，不用麻烦你的。”

　　“小宋？”

　　桑奶奶介绍道：“哦，就是这位，年纪比你大一些，该叫他哥哥。坐他旁边的是他的弟弟。”

　　年轻人用纸擦了手和宋淋轩握手：“你好，我是戚晨。”

　　宋淋轩回握：“你好。抱歉不能告诉你我们的名字。”

　　戚晨理解：“没事儿，职业特殊？”

　　宋判轩点头：“嗯。”

　　“好嘞，有空常来啊。”

　　戚老板在后厨叫他，戚晨把抹布往水池边一放，去后厨帮忙了。

　　吃好饭，俩兄弟陪着桑奶奶在小区里逛了一圈，回到楼上没多久，桑溪岚回来了，正好两人从桑奶奶家出来。三个人在楼梯口打了个照面。桑溪岚动作顿了一下。

　　宋淋轩反应过来自己没戴口罩，怕是被认出来了。毫无波澜地说：“你好，我看桑奶奶家里没人来照顾几天。”

　　桑溪岚怔怔点头：“好。”

　　宋淋轩带着弟弟回去正要关门时，桑溪岚突然转过身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桑溪岚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因为林溪怡吧。宋淋轩同意了：“进来坐吧。”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她，“给，坐下说。”

　　宋判轩坐在宋林轩旁边等桑溪岚开口。而桑溪岚只是握着玻璃杯，却不知怎么开口。宋判轩打量她，齐肩长发，妆容干净利落，身上穿着职业套装。应该是企业高管吧，不过这个人状态不太好，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良久，桑溪岚看了一眼宋判轩。宋淋轩自然接道：“不用回避，他是公大的。实习时还是会看到的。”

　　桑溪岚做好心理建设：“木木她……是怎么死的？”

　　“死在杂物间，一把匕首插在心脏处，匕首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纹。”

　　宋判轩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不是哥，你这也太平静了吧？

　　宋淋轩接着道：“小林死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桑奶奶，怕她老人家伤心受不了。”

　　桑溪岚紧握着玻璃杯：“她一定不是自杀。她那么乐观开朗的一个姑娘。那一天还跟我说她要去看演唱会……”

　　“是。”宋淋轩转着玻璃杯，“她不是自杀，不过是谁杀的还在调查中。”

　　“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会。头七是托梦的好时候，也就是今晚你或许可以在梦里见到她。”

　　桑溪岚抿口水润润自己干涩的喉咙：“谢谢。”起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听见宋林轩说：“你是山风水有木。对吧。”

　　桑溪岚脚步一顿。

　　“看来是的了。谢谢。”

　　“不客气。我关注你很多年了。”

　　“谢谢。”

　　桑溪岚回去了。宋判轩凑过来问：“哥，你咋了？摊上事儿了？”

　　宋淋轩支着头，看着手里玻璃杯不同面反射的光线：“不算是。”

　　“哦。你在看什么？”

　　宋淋轩放下杯子：“想看？”

　　宋判轩乖巧点头。

　　“没什么。”宋淋轩偏不如他，起身把杯子里的水倒掉洗干净，“我十二点半走你自己好好待着，晚饭自己解决。”

　　“别啊！”宋判轩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原本要咆哮什么，“我去！我也要去！”

　　宋淋轩把杯子放回杯架上：“怎么？不累？”

　　“不累不累。”

　　“不嫌麻烦？”

　　“不烦不烦。”宋判轩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宋判轩唯恐他哥把他丢在家里不管。

　　宋淋轩：“行啊。我录音了。去了，别露馅儿。”

　　“露什么馅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把你的东西收了准备准备。”

　　宋判轩去客房收拾自己的行李。宋淋轩手机震了一下，拿出来发现是微信好友申请“我是桑溪岚。”估计是桑奶奶给她的。

　　宋淋轩点了通过改了备注发过去一条[有急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中午十二点半，丁评准时准点开着自己的车过来，没想到接了两：“哥，你怎么把你弟也带上了？”

　　宋淋轩坐进后排，宋判轩一定要跟他哥坐在一起。宋淋轩没办法：“他见着鬼了，害怕，不想一个人待着。”

　　丁评：“生气弱？要不去求个平安符？”

　　宋判轩拒绝：“不，我不怕鬼，我只是被吓到了。”

　　嗯？这有什么区别吗？丁评决定专心开车。

　　宋判轩趴在窗户上看窗外风景变幻，突然问：“影视城不是这条路吧？”

　　宋淋轩在看齐珏新给他的剧本：“聪明，不是，地图没白看。现在去南河分局。”

　　“去警局干嘛？”

　　“有事，不然呢？”宋淋轩看向弟弟，眼里写满了“你是不是傻？”

　　从住所到分局至少要半个小时，路上还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到分局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点。宋淋轩轻车熟路的上到二楼会议室，打开门发现是晏骁：“你亲自上阵？”

　　“刑侦队有自己的事。排不开那么多人。现在再来确认一下你的职责。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尽量获取信息，不强求。”晏骁看向宋判轩，“这位是协助？”

　　“这是我弟。”宋淋轩指着晏骁对宋判轩说，“胖胖，这是比你大了十几届的学长。”

　　晏骁和宋判轩握手：“你好。特殊刑侦队队长晏骁。”

　　宋判轩很乖：“应晏队好。临城公大，特殊刑侦专业，宋判轩。”

　　“那正好，想不想提前感受一下出外勤？”

　　“当然，身为光荣的人民警察，保护社会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

　　“好。那么你的任务是保护你哥，并保证你哥的任务可以顺利完成。”

　　“保证完成任务。”

　　晏骁拍拍宋判轩的肩膀以示鼓励。等两人走后晏骁又想起上次叔叔说的话。

　　“看我们这一行的人本来就少，本来就要看天赋。你说的这个人可是一个好苗子。”

　　“怎么说？”

　　“我以前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叔叔叹了口气，“没想到是真的。你说的这个人可以看到人的灵魂，品质，情绪。不过这样的人大多孤独厌世，最后抑郁而死。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活过30岁。”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分不清吗？

　　宋淋轩和宋判轩回车上 说话也不避着丁评：“到了剧组安分点，别惹事。顶着舆论复工，每个人压力都很大。”

　　“哦。”

　　丁评把着方向盘：“哥，姐最近给了你什么本子？看起来很多。”

　　宋淋轩靠在椅背上：“是有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没有意思。我手里的大多也都是周琦玉看过剩下来的角色。他挑了两个，一个是《望重山》，一个《桥上的海鸥》。望重山是公司自己的，男主估计给定他了。桥上的海鸥是方导的，里面的男三很适合他。齐姐分到的资源也就这么多，总要合理分配。”

　　宋判轩趴到他哥腿上：“那你刚刚在看哪本？”

　　“安全带捆不住你？非要赖我身上。那本不好看，一个穿越剧。现在穿越剧太多了。剧本没有什么新意，情节老套。”宋淋轩一只手搭他弟脸上，另一只手划着电子版剧本。看到还可以的点个收藏，然后去收藏夹里再度筛选 。

　　还没筛完就到影视城了。宋淋轩下车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带着水杯什么的必用品。不住这边。”

　　“哦。”宋判轩怀里揣了三个水杯下车。

　　一路上剧组工作人员看宋淋轩的目光不太友好，毕竟小宋现在在舆论中心，给剧组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没有说什么，他能来证明没什么大问题。

　　秦导倒是一如既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小宋啊，最近几天辛苦你了。加油，还有三场就杀青了，可以随时回来看看。”

　　“谢了秦导。”

　　秦导看宋淋轩后边跟着俩人：“你新招一个助理？一个平平不够？”

　　宋判轩不等他哥回来：“秦导好，我是他弟弟。放假了出来玩玩。”

　　“嗯。年轻人多出来走走也好。小宋去化妆吧，小赵那边拍完就是你俩的对手戏。”

　　“好。”宋淋轩把手机交给丁评去化妆间。

　　宋判轩又盯上了他哥的手机。四年了，宋判轩早已猜过不知多少次锁屏密码。家里人的生日，有意义的纪念日………总之把能想到的所有数字日期都试了一遍，甚至家庭的地址转化的数字，经纬度都用上了却都不是。

　　宋淋轩化完妆出来这么一会儿功夫，宋判轩又推了三四条密码出来。

　　真佩服他的毅力，不过猜对的概率也就只有十的八次方分之一。

　　“OK，所有人员准备就位！《琼玉》第六十三场第一次！三！二！一！action！”

　　郇萱戴着斗签走在镇上，逆着人流往昔洄山赶，耳朵一动听到空气被刺破的声音，往旁边一躲，进入一家没人的店铺。躲过一支从身后射来的箭。回身拔剑出鞘，警惕地看着四周，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

　　郇萱一惊，自己刚刚丝毫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境界高出这么多吗？

　　打头的黑衣人说，“郇萱，我劝你把冰草花交出来，否则你性命难保。”

　　郇萱不卑不亢，一边打量几人一边说：“冰草花本就是我师门之物，如今物归原主而已，诸位有何不满？”

　　“江湖规矩，谁有能力拿到就是谁的。我们想要哪有为什么？”其中一人拔刀向郇萱斩去。

　　郇萱早料到对方会突然发难，迅事以剑相抵。还好早在入师门地界时便传了讯回去，即然打不过跑不了那就只能拖到同门赶到了。郇萱一开始还能抵挡住攻击，但之后体力不支，寡不敌质，渐渐落入下风。

　　郇萱又一次打退攻击时额头已经布满细汗。车轮战消耗了她的体力，逃也逃不走，只能寄希望于同门能早点发现自己还没回去，赶来支援。

　　对方好像看出郇萱在想什么，阴险笑道：“你等不到了，我们早在这里布下阵法，在外人看来，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旦进来就会迷失方向。有能力解开这个阵的，你师尊在云游，你大师见在闭关，剩下的小喽啰不足挂齿。怎么还要反抗吗？交出冰草花，放你一条生路。”

　　郇萱一字一句道：“你，做，梦！”再度提剑而上。心想，罢了，死在这就死在这吧，我能护一时是一时。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双方又打了几个回合，郇萱不慎身中一掌被拍到店铺墙壁上，多年未修葺的店铺显然经不起，整个店铺都坍塌了。待灰尘散去，郇萱坐在断壁残垣里，看着眼前缓缓走近的人，绝望地想，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也好，在山脚下，山里便是师门，还可以回去看看。

　　突然郇萱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出现招架住了对方的攻势。郇萱一喜：“师兄！”

　　温西玖招架住对方攻势的同时丢给郇萱一瓶丹药一个玉佩：“把药吃了拿着我的玉回去。”

　　打头人躲开温西玖点来的一指喊道：“别让她跑了！”

　　有两个人想去追郇萱，温西玖闪到他们面前：“想抓她，先过我这关。”

　　郇萱回到山上，才到半山腰便发现温西玖的玉佩没了光泽，赶紧抓住路过的师弟，将锦袋塞到他手里：“师弟，把冰草花交给师伯。我下去一趟！”

　　师弟冲着郇萱的背影喊：“师姐！什么事这么急啊？你不是才刚回来吗？”

　　郇萱的声音飘回来：“大师兄出事了！”

　　温西玖拦住黑衣人没让他们追上萱，对方打头的躲开一掌：“温西玖，你为什么不敢用剑？强行破关对你造成了影响，被反噬了吧。”

　　温西玖抓住一个人的脖子，干净利落地捏断他的喉管：“少废话。”
　　打头的一刀捅过来，温西玖用手里的尸体挡下这一击。打头的还在言语刺激：“你没有用灵力，反噬的结果吧。你这样又能撑多久？”

　　温西玖不说话，手上越发狠厉。渐渐地对方人越来越少，只剩下打头的一人，反正回去也是死，拼一把还能拉个垫背的。打头的心一横燃烧精血强行拔高自己的境界，一刀扎进温西玖肩头，同时温西玖一掌击中他的心脏，对方被拍飞撞倒了墙。温西玖捂着肩上的血洞，一身白衣生生被染成红衣。本就是强弩之未，如今跟更是站不住，倒下去。

　　郇萱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惊呼……一声：“师兄！”飞身上前接住倒下的温西玖。

　　温西玖强撑着身体拂开郇萱搭上自己经脉的手：“那个还没死，捆上，带回去审，”

　　“我知道。”郇萱用缚神索将人捆了。让温西玖躺在自己腿上手还是搭上了他的经脉，一愣。

　　经脉皆断，灵脉尽碎，受到了二次重创。毫无生还之意。

　　“师兄，你……”

　　温西玖微微偏过头去不看她：“外伤受的少，主要是内伤。”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温西玖不说话。

　　郇萱也不是傻子，大致猜到缘由。温西玖根本就没有闭关，他是因为灵脉具断不能用寻常法子修行了。名义上闭关是为了寻找出路。郇萱问：“师兄，你灵脉具断是因为那时救我吗？”

　　温西玖沉默，过了许久才说：“是。”

　　郇萱难过：“师兄，其实你没有必要……”

　　温西玖打断她：“萱儿，我早就算到自己命将尽，这算不了什么。我宣称闭关是为了寻找出路，更是为了续命。但大限将至，天命难为。闭关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我做不了什么，与眼睁睁看着你惨死，不如拖着这副残躯奋力一搏。”

　　“师兄。”郇萱的眼泪砸在温西玖身上。

　　“别哭了。”温西玖想像郇萱小时一样摸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配不来，不由得苦笑：“罢了，我还有话同你讲。”
　　郇萱擦干眼泪握住他的手：“嗯，师兄你说。”

　　“第一，我的死不必太过疚结，也不必为此内疚，我不想此事成为你的心魔。第二，回去好好练剑，师尊回来可是要查功课的。第三，对方是玄鸣宗的人，回去以后记得上报给长老。务必要彻查清楚。第四，”温西玖说到这顿了一下，“好好照顾自己，提升实力，我已嘱托过鹤泽，你以后若在剑道上有什么不懂的便去问他。”

　　“二师兄？”

　　温西玖浅笑：“他虽看见来不学无术，出招毫无章法，但这也是他剑道境界的体现。大道至简，万物归一。”

　　温西玖闭上眼睛，声音仿佛随风而去：“还有，照顾好小五，她还小，别让她受欺负。”

　　手里的温度一点点消逝，郇萱想起自己少时大师兄的细心教导，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会的，师兄，一定会的。只是我以后该去哪里找你啊？”

　　“去山间的小路吧，我在那里看着你们。”声音早已被风吹散在各处。

　　那玉佩碎了，温西玖也已没了气息。玉碎人毁。整片大陆上的顶级占天师，昔洄山温西玖就此陨落。

　　秦导举着他的大喇叭喊：“很好，小宋快来接红包。”

　　宋淋轩从地上坐起来，先跟小赵说了声谢谢才向秦导走去，双手接过红包：“谢了秦导。

　　“不客气。”秦导挥挥手，“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宋淋轩回化妆间换衣服去了。

　　“秦导。”一位副导看着宋淋轩远去的背影和一旁举着手机询问的宋判轩，“当时那么多人，为什么挑他来演？出了事也不把他换掉。”

　　秦导点烟，沉默吐了个烟圈：“第二个问题，你前几天不在，他没出事，是剧组出事了。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现在第一个问题，你也看过剧本，我问你，你认为温西玖快陨落时面对郇萱，眼里会有什么情感？”

　　“难过，不舍，还有不甘。明明大限将至却什么也做不了，对一个天之骄子来说是十分痛苦的。”

　　秦导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圆圈出来：“你说的对，这同样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不过宋淋轩不一样，他对这个角色明显有更深的看法。琼玉便是琼浆玉露。里面刻画的昔洄山五人中温西玖的人物形象饱满，最对的起“琼玉”一词。哪怕郇萱其实才是主角。宋淋轩演出的温西玖眼里是温柔与释怀。苦笑却不是因为自己无法更进一步，而是可惜自己无法看着他们长大。温西玖外冷内热，看起来对师弟师妹要求严苛，不想管事，实际上极其护短。看起来无心无情，却又长情。这便是琼玉，冷冰冰的却要护你周全。当初宋淋轩来试镜时我就有感觉。”

　　秦导浪费地把烟灭了：“我感觉温西玖从书里走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