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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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潦草的计划，但Ignatius的确开始施行了。
一个假装无家可归然后寻求庇护再蓄意刺杀的计划。。。
没有温度的阳光落在刚刚苏醒的城市上，港口开始变得繁忙。
海上的雾气慢慢聚拢，慢慢翻涌，慢慢消散。
Ignatius没有束起的头发打湿又揉乱，这样可能更像流浪者。然后该找褴褛的衣衫……港口有真正无处可去的人，也许他可以去碰碰运气。
......
从二楼桌前的小窗向外看，能看见院门外有一个蜷缩着的人影。Theodore观望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坐下，目光落在面前的诗稿上。
粗糙的羊皮纸，边角微微卷起，明亮的光斑落在上面，清晰地看见纸上的绒毛。
像是纸页上开的窗，窗里藏着暖阳。
笔尖缓缓划过纸张，留下墨迹。
"Gif gū?f?r ēagum nēal?c?"(若战火燃至眼前......)
Ignatius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快要结冰的头发和形同虚设的衣……破布。风灌进衣服里，冷得人发抖。他开始思考Theodore的行踪。如果再没有人出现，他就考虑先在这见见上帝。
云层被风吹动，阳光渐渐淡下去，光斑从书页上消失。院外的人影还在。
Theodore盯着占据着很小一部分视野的灰黑的阴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下了楼。
客厅里燃着壁炉，略显昏暗的空间带着暖意。
打开门，是阴郁晦暗的天色，冷湿的气候显现出来。
Theodore走出院门，蹲下来看着倚在篱下的人：眼睫垂下，脸上有些脏，颊边泛着浸过海水的潮红。头发很乱，不太能看出颜色。双手缩在破烂的衣袖里，露出的指尖上还凝着污泥。
Theodore从院内捡起一根粗枝，在石砖上敲了敲。他慢慢转醒，视线聚焦，目光交汇。
琥珀色的眼睛。
少见的颜色。
他扔下树枝起身欲走，衣袖被地上的人轻轻牵住又很快放开。
Theodore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他。
"我可以做您的仆役。"他说。声音有点哑。
Theodore盯着他的眼睛，"可我并不需要。"
"我会打理园子，会种花……"
Theodore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他摇了摇头。
Theodore有点动摇，最后还是收留了他。
冬天的井水好冷。Ignatius收拾好自己，发尾还滴着水。正打量着客厅的陈设，转头发现Theodore正看着自己。
他赶紧低头看了看领口，Theodore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不过还好没有露出肩上的伤。
"你的房间。"
屋主人收回了目光，指了指他身后的门。
"谢谢。"
壁炉里火燃得很旺，烤得人眼睛疼。他慢慢远离炉火，远离Theodore，退到角落里。
长桌旁Theodore拿起羊皮纸裁成长条，低头写着什么，握笔的手骨节分明。Ignatius听到他询问自己的名字。
"Ignatius。先生。"
Theodore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惊讶于一个流浪者的礼貌。
"别这么叫我。"
Ignatius点了点头。流浪者的礼貌消失了。
Theodore的纸条兴许是写完了，他拿起来看了一遍，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Ignatius。
"你了解……我是说你认识……"他有些艰难地思考着措辞，"文字吗?"
Ignatius眨了眨眼睛，有点想笑，"我认识字。"
然后他看见Theodore明显松了一口气。
更想笑了。
Theodore朝他走过来，把纸条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份清单。
"Daili Besinesse"(每日事务)
贵族的做派！
早知道就不认识字了。
屋子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楼，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新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