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昏迷 ...
-
粗糙滚烫的大手掐住纤细瘦弱的腰肢,一把将人捞起,那如乌黑的绸缎如花朵一般绽开,不等盛云锦反应,他已经被人按在龙床之上。
看着被自己欺负的直掉眼泪的帝王,月西楼只觉得畅快,甚至还想要更多。
“不是要女人吗,你这小腰,玩的过那些女人?”月西楼托着盛云锦的后腰,低声问着。
盛云锦不想和月西楼说话,他伸出手,试图去勾旁边的被褥,盖在身上。
他只穿了一件亵衣,被刚才的动作弄得,已经散开。
他现在很怕月西楼,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饿狼盯上了。
不乖。
月西楼抓下旁边绑住帷幔的绸带,将盛云锦的手腕握在一起,一圈一圈地缠紧,盛云锦慌了,不断地挣扎着,却被月西楼的腿直接压住小腹。
他就像是一只被鱼叉插.住的鱼,首尾都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做什么?!“
月西楼漫不经心地说:“陛下体弱,想来宫里的人也没教过这敦伦之术,我这个当臣子的自然得为陛下分忧,好好教一教陛下了。”
盛云锦花容失色:“月西楼,你不能这样做,你忘记了我们的赌约了吗?你不能再强迫我!”
月西楼漫不经心道:“怎么算强迫呢,等陛下得趣了,只会缠着我要,自然算不上强迫。”
月西楼挑开盛云锦的衣带。
衣襟散开。
月西楼吻上来。
从他的胸膛起,落下一点点的红梅,留恋过漂亮雪白的锁骨,又咬上那脆弱的脖颈,最后吻上那柔软的唇。
吸吮着那鲜红的唇,撕咬着,舔舐着,似乎要将盛云锦吞吃入腹。
炽热的呼吸交缠,月西楼逼着盛云锦张开了唇齿,闯进去。
每一寸呼吸,每一个角落。
月西楼都去过,汲取里面每一丝芳香。
双手被困住,盛云锦整个人被圈在月西楼的身子底下,颤抖着,身上这人就是一头野狼,大手逡巡着,在盛云锦身上肆意游离,寻找着盛云锦的敏感点。
没过多久,盛云锦已经软在月西楼的身上,眼前也开始发黑。
月西楼这才松开。
身下的人再也没力气生气,一双秋水剪瞳雾蒙蒙地看着自己,睫毛轻颤着,眼角的泪珠滑落。
月西楼眼神越来越暗,伸手,撩开盛云锦的额发,逼着他抬眼看自己,嘶哑着嗓音:“陛下,学会了吗?”
“你滚。”盛云锦瞪着她,声音也软的不行,根本没有威慑力。
“陛下,别人知道你床上是这个模样吗?”月西楼低下头,弯着腰,趴在盛云锦的耳边道。
“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吗?”盛云锦道。
月西楼:“怎么能是羞辱呢?是臣在帮陛下呀。”
盛云锦气的眼圈发红,恶狠狠地咬在月西楼的脸颊上。
月西楼吃痛,毫不犹豫地在盛云锦的腰上狠狠地一揉,盛云锦立马蜷起身子,呻.吟出声,整个人颤抖着。
“陛下,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的后果的,如今该求我的是你,天下男人女人多的是,我也并非是非你不可。”
此话一出,无疑扼住盛云锦的命脉。
盛云锦终于不再反抗,将自己的脸闷在身下的被褥里。
看着盛云锦乖顺的样子,月西楼笑了,摩挲这盛云锦圆润的肩头,得寸进尺道:“盛云锦,你还有今天啊。”
月西楼又零零碎碎说了许多羞辱之话,可盛云锦依旧不说话,除了颤抖的身躯,没有一点回应。
这样反倒让月西楼没了报复的兴致,他皱着眉,将盛云锦的下巴转过来,却见盛云锦不知何时,已经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眼圈都哭红了,身下的被褥也被濡湿。
不是那种因为欢愉流出来的眼泪,而是那种哀伤到极致的眼神。
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猫咪,终于停止反抗,带着满身的伤痕,将自己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渐渐地等待死亡。
月西楼心里一抽。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盛云锦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向来泰山崩于眼前都能面不改色,还能调笑两句的月西楼竟然有些慌了。
他伸出手,想要将人盛云锦抱在怀里,可盛云锦却用着一种近乎麻木地眼神看着他:“月西楼,你杀了我吧。”
月西楼僵住。
不等月西楼回答,两行清泪留下,盛云锦苦笑一声,晕了过去,倒在月西楼的身下。
单薄的身体蜷缩着,乌黑的发丝散落一床,眼角的红痣黯淡无光,血色完全褪去,就像是一个终于碎掉的瓷娃娃。
那是一种引颈待戮的绝望之美。
“盛云锦,盛云锦,阿锦……”
无人应他。
月西楼绷着脸,双眸血红,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传御医,传御医,去传御医!”
守在门口的人连忙进来,看见这番场景,连忙去请太医。
一时间,整个紫宸殿乱成一片。
流光连同一群宫女太监,全都在一边跪着。
御医慌里慌张地过来了,撩开袍服就要跪下:“参加陛下,参见北辰王——”
“废话少说,快看是怎么回事?”
老太医连忙上前几步,神色凝重道:“还请王爷先松开陛下,下官为陛下把脉。”
盛云锦的手还被捆着呢。
但月西楼顾不了这么多了,趁着被子的遮掩,将束缚解开,又将盛云锦平放,这才把那纤瘦白皙的手腕拿出来。
手腕环着一圈红痕,像是精美的玉镯,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绑过一样,
可天底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对帝王?
老太医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月西楼,却见帝王的脸上,一个深深的牙印,至今未曾消退。
昔日京都城流传的谣言竟然是真的?
陛下和北辰王当真有过旧情?
老太医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给盛云锦把脉。
“怎么样?”
老太医道:“陛下先天不足,这些年来劳心费神,郁结于胸,如今又受了刺激,这才会晕倒,慢慢调养即可,切记不可再伤神动怒,下官马上再开几副药,不出三天,即刻大好。”
听见这话,月西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月西楼:“下去煎药吧。”
“是。”
老太医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拐回来,左右看看,觉得人还是太多,于是道:“那个王爷,下官斗胆可否请其他人先出去,下官想要和王爷单独说几句话。”
莫非盛云锦的病还有什么隐情?
他和盛云锦相识多年,少年时经常抵足而眠,几乎没什么秘密,所以他是知道盛云锦体弱,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吓得月西楼。
于是月西楼屏退左右,单独留下老太医。
“你想说什么?”月西楼皱眉问。
老太医神神秘秘道:“老臣知王爷和陛下年少情深,有时难免情难自禁。”
月西楼疑惑,然后恼怒道:“胡说八道,我和他哪里来的年少情深。”
老太医:“王爷恕罪,是老臣失言了。只是陛下到底身体娇弱,王爷便是再喜欢,也万不能如此折腾陛下。”
月西楼脸都黑了,但确实自己折腾的,也不好还嘴:“你要是只会说这些,就可以滚了。”
老太医又道:“王爷稍等,臣还有东西给王爷。”
月西楼:“拿出来。”
老太医道:“这是晚香膏,祛除疤痕最是有效,陛下手腕上还有王爷脸上的伤痕都可以用。”
月西楼愣了好一会,摸了摸脸,疼痛刺激神经,这才想起来,盛云锦在自己脸上落了印子,自己刚才一个着急,把这事忘记了。
怪不得老太医多想。
如今怕是整个紫宸殿的人都知道,自己禽兽不如,和盛云锦亲热时情难自禁,把折腾的盛云锦折腾地昏过去了。
艹,吃了个哑巴亏。
月西楼磨了磨后槽牙:“说完了吗?”
老太医想了想,委婉道:“当然行房事时,亦可以用到。”
月西楼忍无可忍:“滚。”
老太医:“是。”
月西楼觉得这皇宫的人就没有靠谱的,尤其是这个老太医,更是个老不正经的。
盛云锦病成这样,八成和这群庸医脱不了关系。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人,月西楼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明明是他盛云锦欠着自己,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倒还没怎么样他呢,反倒成了伺候他的那一个。
好手段啊,盛云锦。
……
与此同时,太后寝宫。
先是誉王世子,又是安王幼子,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好儿子,当真是心狠手辣的狠呀。
“还真是翅膀硬了,敢这样和哀家作对,是真觉得哀家不能对他怎么样吗!”
“娘娘,相爷说了,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贴身侍女低声道。
太后冷笑:“用得着你说,哀家岂会不知道?等着我刘家的女儿进了宫,怀上龙嗣,就是他盛云锦死无葬身之地。”
侍女:“娘娘英明。”
太后冷哼一声:“刘家那边打算送谁进宫?”
侍女道:“是三小姐。”
太后:“那个庶女?”
侍女:“是。”
太后轻哼:“配盛云锦绰绰有余了,对了,紫宸殿那边怎么样了?”
侍女道:“听说陛下又病了,北辰王守在跟前,我们的人进不去,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太后闻言,嘲讽道:“不愧是盛云锦座下一条好狗,盛云锦都要杀他了,如今竟然还能痴心不改地守在他跟前,还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