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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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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莫已经连续工作近48小时，对于一只a级雄虫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只是连续的精神力消耗使得艾莫有些疲惫。
还剩下三个偏远的聚集区，只要完成这些虫族的精神疏导，艾莫便可以搭乘母舰返航。
趁着休息的时间，奥托为艾莫送来可口的食物：“阁下，时间充裕，您不必如此着急完成这次任务，频繁超负荷地使用精神力对您的身体并不友好。”
艾莫闭眼，胸口剧烈起伏，胸中压抑着巨大的怒意。
“在我踏上这次航行时，我的雌侍告诉我，我的雄子差点被安第斯帝国的组织带走，一只雄虫被那群臭虫抓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些该死的臭虫，自己没能力培养强大的雄虫，甚至将雄虫当做奴隶豢养，简直比倍丽切尔那群□□还要讨厌，活该他们的雄虫基因退化，等老子这次回去成为第一军的指挥官，要把那群臭虫头拧下来，抽出他们的精神原核塞进星兽的泄殖腔！”
奥托：！！
说到后面，艾莫情绪越发激动，暴怒的情绪导致艾莫精神力不受控制地逸散，若是低等级雌虫恐怕已经被这只雄虫掌控，好在，奥托是名a＋级别的高级雌虫，加上没有受到主观的针对，受到的影响不大。
奥托想要安抚这位阁下，但在听到帝国的雄子在帝国境内遇险又由衷表示愤慨。
“我明白阁下的心情，雄虫阁下的安危不容任何势力威胁。第七军在帝国首都星有驻地，若阁下有需要，我们第七军很荣幸能提供帮助。
但还请阁下恕我冒昧，安第斯帝国的境内组织一直都是帝国的安全隐患之一，他们的雌虫狡诈残忍，加之帝国内部的一些......问题，且他们对雄虫的精神力有一定抗性，建议阁下回去后与雄管会合作，莫要冲动。”
艾莫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杀意，他当然知道安第斯的那些臭虫不好对付。
大口吃掉奥托带来的食物，仿佛手中的食物便是安第斯帝国的臭虫，誓要将他们嚼碎吞吃。
奥托难得看见尊贵的雄虫阁下如此情绪外露，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叫来属下为其准备足够的食物。
“你当我是饿死鬼投胎啊，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奥托：......
艾莫看着面前的面瘫脸，一下泄了气：“算了，你们这些雌虫根本不懂。”
“什么？”
“没什么，说起来你们这次能源采购怎么样了？”似乎是察觉刚才的行为不妥当，雄虫咳嗽一声，低头整理衣摆，将话题转移。
说到此次的能源采购，奥托冷硬的面容舒展，心情轻松：“很顺利，暮里商会这里的负责人很不错，我们签订了长期的供货协议，已经算超额完成上校交代的任务。”
倒算是个好消息的，艾莫哼笑：“那就好。”
“走吧，最后这三个聚集区不多，干脆一起做疏导吧，如果有余力，我会找些幸运儿，给他们一点意外的惊喜...”
虫神祭典还在有条不紊地举行，有幸获得精神疏导恢复健康的雌虫们已经开始在艾比邻星系的星网中表示感谢，他们赞美虫神，感激雄虫。
当然，如果没有那些因为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诉求的雌虫被星网挂出，被整个星系的虫族们观摩，看上去相当和谐。
但洛则没能欣赏到这些趣闻，或许是临近觉醒，又或许是洛则的心理作用。
他似乎，能够感知到艾莫这只雄虫的踪迹。
随着艾莫距离c13聚集区越来越近，洛则对他的感知越发清晰。
难道雄虫之间有特殊的感应？
那为何雄虫还没发现他？
洛则想不出答案，只能求助雌父卡利。
但卡利是雌虫，即便已经经历了近百年的岁月，也未曾听闻过雄虫之间存在这样的感应
一时间，竟也想不出对策，只能寄希望于这只是雄子的特殊能力。
否则......
卡利遥望逐渐暗淡的天空，目光幽冷。
傍晚的c13聚集区难得灯火通明，身着银黑军装的军雌从天降临，他们张开锋利的虫翼，每隔几百米便有一名执勤警戒。
沙尘之上，星空之中。
巨大的航空母舰停泊其中，接管整个星系的通讯，护卫舰时刻监控着这片星域的每个角落，无论任何异动，都能最快反应，第一时间保证雄虫的安全。
艾莫张开精神网时，精神网上洛则的存在就像是个几千瓦的大灯泡，让艾莫想忽略都难，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语。
“阁下？”感受到雄虫精神力明显的停顿，一直守在艾莫身边的奥托机敏反应。
“没什么，”艾莫立刻收敛情绪，正色道：“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
随着艾莫的精神疏导持续，雌虫们精神原核内愈演愈烈的精神力风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安抚、平息，难以言说的轻松、自在袭来，混沌的理智回归，逸散的精神力带着愉悦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聚集区。
天地仿佛有一股清新的风吹过，洛则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努力压抑的情绪横扫一空，他的精神缓慢放松，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眠。
“咔嚓...”
伴随洛则的沉眠，精神海密密麻麻的金色裂纹竟是开始脱落。
它们汇聚、流动，嬉戏打闹，然后向外扩张。
最开始只是一洼小池，然后变成池塘、湖泊，渐渐没有了边际。
金色的液体充斥在这片奇异的世界，它们如同没有家长约束的顽皮孩童，在这个世界玩耍、碰撞。
后来，这样的碰撞逐渐演变为冲突，局部斗争越发激烈，这个新生的世界开始动荡不安。
——
深空之中，艾瓦沙星系。
这里并没有适宜虫族长期生存的星球，但因其毗邻包括艾比邻星系在内的四个星系，加之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被改造成为了曼塔帝国通往边境的门户之一——T-317空间站。
六角芒形的空间站巧妙地安放在恒星与行星之间，空间站边缘光影闪烁，偶有不识相的陨石想要接触，还没靠近，就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空间站的六个角各延伸出一条宽阔的道路，一切经由此地的飞船、军舰都可以在此地补给，又通过此处稳定的虫洞通道，进行跃迁。
就在几天前，曼塔帝国高级研究院新研发的空间基站用探测器在T-317空间站安装运行，为了防止新的探测器影响空间站的虫洞通道，作为该空间站的负责人，雷华顿·布里奇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守在指挥室，随时分析探测器传来的讯息。
经过几轮调试，探测器的监控范围已经能够辐射周围四个星系，任何微妙的变化都将被探测器记录，然后智脑进行准确分析。
“罗拉星系出现星兽精神元波动，空间壁垒异样，向该星系政府发出行动协作通知，第五小队立刻前往坐标......”
“艾比邻星系出现...出现疑似未知雄虫...精神海次元位面波动?”雷华顿一字一句念着智脑传输的信息，怀疑地瞪大了双眼。
“我滴个虫神在上，未知雄虫？”
这怎么办？雷华顿有些犹豫，但不等他做出反应，智脑的已经出现变化。
“雄巢计划启动，强制捕捉。最高级。”
——
3-567号星球外，一场激烈的交锋刚刚结束。
一只高等雌虫沐浴在各式舰船的残肢中，虫翼舒展开来，荫蔽大半个星球。
“空间囚笼即将崩溃，请立刻对目标进行捕...”
“砰！”
又一辆护卫舰报废，冒着浓烟垂直下落。
这只高等雌虫已然半虫化，体型有3-567号星球三分之一大，金色虫纹包裹住他的全身，虫纹中浓郁的能量流淌，巨大的虫翼彻底舒展，虫翼边缘锋利无比，任何碰到的物体都被无情切割。
“滚开！”雌虫褐色的眼眸带着滔天杀意看着拦住他去路的虫族。
只要他想，这些虫族都将殒命于这方星空。
但他不能那么做，半虫化的躯体腹部微微鼓起，仔细观看，能看到一个白嫩的雄虫崽蜷缩在其中，从隐约传来的能量波动可以看出，这只虫崽正在经历初次觉醒。
他的幼崽正处于关键时刻，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环境。
但这些烦人的臭虫用着先进的防护系统拦着了他的脚步。
“那该死的帝国高级研究院在干什么，不是说新一代探测器，只是针对星兽吗？怎么会对雄虫的精神力这么敏感？”艾莫看着母舰半小时前发来的强制任务，再看看已经报废的星舰，再打下去，帝国这艘最先进的航空母舰都要成破铜烂铁了。
虫命休矣。
“听闻最近十年雄虫降生率远低于智脑预测的数量，阁下，您知道的，帝国与星兽领地接壤的面积在三大帝国中最大，前线防线也是在最近几十年有了大量阁下的参与才稳固。
我曾听闻，军方高层与雄管会怀疑各星系政府与雄虫故意逃避义务才会导致如此大的差异，一直在秘密升级相应的检测技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是成功了的。”作为第七军后勤部长副官，奥托听说过相关的消息。
“他们是成功了，我们麻烦大了。这只高等雌虫很可能已经突破2s级，2s级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帝国达到2s级的雌虫有多少？如果不是有个小崽子要保护，我们早就葬身星海了！”
“阁下，根据智脑发出的消息，我们现在需要拖延，等待其他高等雌虫的救援。”
“现在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就只剩下，”艾莫话语一哽，生无可恋地看着监控下杀气腾腾的雌虫，“但以我a级的精神力，若是在这只高等虫族面前与你们建立精神链接，会立刻暴露位置，虽然绝大多数认为，雌虫不能伤害雄虫是刻入基因的铁律，但你应该知道这条铁律有时候并不灵验。”
不能让雄虫阁下涉嫌，又不能让这只高等雌虫逃脱，奥托也陷入苦恼。
艾莫现在只想一走了之，心中埋怨这小虫崽觉醒得太不是时候，但凡晚一小时，不，半个小时，等他们进入虫洞，这种强制阻拦的任务他们根本接收不到。
而以星政府的防卫力量，2s级的雌虫可以在十几分钟之内将其彻底摧毁。
自此天高任虫飞，自由自在。
奥托深吸口气，眼神凝重，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
目光沉沉地看着星空中的雌虫，被雌虫保护的雄子对外界的危险还一无所知，睡得香甜。
良久，他眸光微动。
“敢问阁下，雄子初次觉醒若没有成年雄虫的引导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没有成年雄虫的精神力引导，多数雄子会面临精神海混乱发育不良的情况，少数的当场死亡。
艾莫听罢，立刻冷静下来，开始感应雄子的情况。
混乱无序，溢散的精神力竟是让艾莫也感知到一丝压力，这只雄子的等级很高，但若没有及时引导，也会非常危险。
想到这里，艾莫吐出一口气：“或许这是一个交涉途径，另外让其他不相干的虫撤退，必须优先保证虫崽顺利觉醒。”
“是。”
舱门打开，艾莫在奥托的保护下试图靠近。
在此之前，通过查阅智脑，艾莫已经初步了解到这只雌虫的底细。
卡利??布兰，原S级雌虫，原帝国第九军少将，前第九军雄虫指挥官萨蒙??克莱帝雌君，在十六前消失。
“卡利??布兰少将，很荣幸在您消失十六年后得知您还活着的消息，甚至您还有了个这么可爱的虫崽。我是第一军预备指挥官a级雄虫艾莫。”艾莫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您的虫崽现在正在觉醒关键期，急需雄虫的引导，若您不介意，我可以帮助他。”
卡利在听到“雄虫”时，满是杀戮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下一刻愤怒席卷，虫纹闪烁，这是高等雌虫的天赋能力正在孕育的表现。
艾莫吓得一个激灵，大声喊出：
“请你保持冷静，你的虫崽精神海已经混乱，若没有成年雄虫的引导，会有生命危险！”
“我可以帮忙！”
虫崽，不安全。卡利僵在原地。
半虫化的雌虫理智有限，但对于虫崽的在意刻入骨髓。
“离开，此地，我们。”沙哑的虫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卡利压根不理会艾莫想要帮忙的意思，注意到四周的星舰退缩，空间带来的约束感消失，卡利迅速收束虫纹能量，振翅飞舞，途中所遇障碍皆被无情切割，最终他降落在艾比邻星系边缘的一颗4级星球上。
眼看雌虫带着虫崽消失，奥托下令所有舰队跟随，保持安全距离。
凄厉的虫鸣呼啸，激起这片空间震荡，卡利仅有的人形特征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庞大狰狞的虫形，只见他虫翅收拢，将这颗4级星球包裹。
腹部紧紧缠绕虫崽的白色网膜脱落，洛则蜷缩在其中，像婴儿还在母体时的模样。
巨虫头颅低垂，口器微颤，额前的触须收紧，发出低沉痛苦的嘶鸣。
过了好一会，两只复眼中心的位置，一颗满含生机的小树扑闪扑闪，从虚幻逐渐凝实，在巨虫刻意引导下，这颗小树飞向洛则的额头，迅速扎根，消失。
艾莫死死地盯着那颗小树，隔着屏幕，艾莫也能感受其中散发出独属于雄虫的精神力气息。
“这竟然是从雄虫精神原核中主动分离的核种，看这生长情况，难怪卡利少将能从原本的S级突破至2S级。只可惜......”艾莫摇头，片刻后又是轻叹，“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奥托奇怪地看了艾莫一眼，不明白雄虫的感慨，想要追问但这时智脑传来新的消息，奥托看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一点下来。
“阁下，接到智脑最新的消息，雄管会此次会派遣同为2S级的高等雌虫布里奇??洛卡来支援，预计3个星辰时抵达。”
“布里奇??洛卡？洛卡家族？那个推崇雄虫强制服役的傻逼家族？哼，来得倒是很快，不愧是雄管会的好狗。”
艾莫看着陷入沉寂的四级星球，沉吟片刻：“我还是留下来看看再走吧。”
“那您的雄子...”
“也不着急，我的雌君已经先去收拾那些臭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