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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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那双藏在绷带下的独目扫过站在中央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宇智波绫音，既然是木叶的苗子，就得拿出真本事看看。我手下正好有几个不错的年轻人，不如你们切磋一番？”
绫音攥紧了藏在宽大袖摆里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抬眼看向团藏，那副绷带遮脸的模样总让她想起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这是她下意识的直觉。可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三代目，老人烟斗里的青烟缓缓升腾，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三代目大人在，他总不能太过分。绫音在心里快速盘算，一年多来从未松懈的修行成果，也确实需要一场实战来检验。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应下，却被三代目的声音打断。
“团藏，”三代目放下烟斗，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赞同，“绫音才刚要毕业，让她和身经百战的暗部交手，是不是太急躁了？”
团藏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三代目大人还是这么心软。忍者的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敌人不会因为她年幼就手下留情。我这是为了木叶的未来考虑，提前打磨打磨好料子罢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似乎缓和了些：“不过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说着朝门外扬声道，“进来吧。”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他的皮肤白得像从未见过阳光的宣纸，黑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情绪，仿佛一尊精致却冰冷的人偶。
“这是佐井，”团藏介绍道，目光扫向三代目，带着一丝挑衅，“和绫音年纪相仿，这样安排，三代目大人总该觉得公平了吧？”
三代目沉默着，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他看着佐井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看身旁眼神里带着些许期待和紧张的绫音，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记住，点到为止，无需下杀招。”
众人移步到木叶的训练场。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绫音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对面的佐井。他站姿笔挺，双手自然下垂，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绫音心里有些打鼓。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那种刻意释放的压迫感，却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摸不清深浅。这一年多来，她刻苦修行，体术、忍术、手里剑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原本是有些自信的，但面对这样一个完全未知的对手，谨慎还是占了上风。
“开始！”担任裁判的老师一声令下。
绫音没有犹豫，率先发动了攻击。她手腕一抖，三枚手里剑呈品字形朝佐井飞射而去，角度刁钻，分别瞄准了他的肩膀和膝盖。这是她常用的试探性攻击，既能观察对手的反应，又不至于一开始就暴露太多实力。
就在手里剑即将命中的瞬间，佐井的身影突然化作一团墨雾，原地只留下一个由墨水构成的分身。
“墨分身之术？”绫音瞳孔微缩，“是秘术吗？”
还没等她细想，佐井已经从分身消散的位置闪到了几步开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卷空白的卷轴和一支毛笔。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提笔蘸墨，在卷轴上飞速勾勒起来，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显得格外清晰。
“忍法·超兽伪画！”
随着佐井一声低喝，他猛地将卷轴展开。两只栩栩如生的水墨老虎从卷轴中跃出，落地的瞬间便化作实体，张开血盆大口，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绫音扑来。
“好快的绘画速度，而且这查克拉的操控……”绫音心中暗惊，不敢怠慢，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团炽热的火焰从她口中喷出，朝着两只墨虎席卷而去。火焰撞上墨虎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水墨构成的老虎像是被点燃的纸一样迅速消融，最终化作一滩黑水，渗入了训练场的地面。
“果然是水墨构成的，怕火吗？”绫音刚松了口气，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太容易了，对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破解攻击。
她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几乎就在同时，几条粗壮的水墨蛇从她身后的影子里窜出，带着黏腻的气息朝她缠来。原来佐井在画老虎吸引她注意力的时候，已经悄悄在她脚下布下了后手！
“糟了！”绫音反应已经够快，但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完全躲开。冰冷滑腻的墨蛇缠住了她的手臂和腰腹，一股强大的束缚力传来，让她动弹不得。
佐井看着被缠住的绫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就得手，按照情报，这个叫绫音的女孩应该没这么简单才对。
但这份惊讶只持续了一瞬，因为下一秒，被墨蛇缠住的绫音突然化作一段树木，“噗”地一声掉落在地。
“替身术！”佐井眉头微蹙。
绫音的身影出现在佐井身后不远处，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用了替身术。她看着佐井依旧平静的侧脸，心里的警惕更甚：“这家伙……不仅速度快，忍术诡异，而且心思这么缜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绫音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平稳流动的查克拉，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看来这场比试，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得多啊。
训练场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拂过绫音额前的碎发。她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卷轴，布料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修炼——自从从那个系统里兑换了“日之呼吸法”，她的世界仿佛被劈开了一道新的光。许是艾斯的祝福，她现在对于火元素相关的事物总是格外亲和。呼吸间流转的灼热能量，配合刚刚兑换的日轮刀，总让她有种迫不及待想试试威力的冲动。
“唰——”
卷轴被猛地展开，淡金色的光芒闪过，一柄通体泛着暖阳般光泽的日轮刀已然握在手中。刀身轻薄却透着沉甸甸的力量感，刀刃折射的光映在绫音眼底，让她原本平静的眸子多了几分锐利。
不远处的佐井瞳孔微缩。他本是接到团藏的命令，前来试探这个实力成谜的女孩，此刻见她拔刀，立刻绷紧了神经。在他看来，忍者之间亮出兵器，多半是要比拼体术了。
“看来你选择了直接的方式。”佐井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一潭死水。他迅速结印，掌心抵在随身携带的画卷上，墨色的查克拉涌动间，一只翼展数米的大鹰扑棱着翅膀从画中跃出，锐利的喙和爪子闪着寒光。
佐井轻巧地跃上鹰背，大鹰振翅高飞，转眼间便升到了数十米的高空。他低头俯视着地面上的绫音，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在空中，你的刀应该派不上用场了。”
绫音闻言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了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自信。她握紧日轮刀，感受着体内随着呼吸升腾的热流，轻声道：“佐井君，你好像对我的招式有什么误会。”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孔骤然泛起猩红，三颗勾玉在眼底飞速旋转——写轮眼已然开启。空中佐井的动作，甚至大鹰翅膀扇动的轨迹，都清晰地倒映在她眼中，没有一丝遗漏。
“日之呼吸，五之型·火车！”
绫音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冲，日轮刀在她手中划出一道炽烈的弧线，仿佛有一列燃烧的列车呼啸而过，灼热的刀气撕裂空气，直逼高空。
佐井瞳孔骤缩，连忙操控大鹰侧身躲避，却见绫音的攻势并未停歇。
“十之型·辉辉恩光！”
更耀眼的光芒从刀身爆发，如同正午的太阳骤然降临，无数道金色的斩击如同流星雨般划破天际，铺天盖地地朝着大鹰和佐井落下。这一击范围之广，威力之强，完全超出了佐井对“刀术”的认知。
“噗嗤——”
几声闷响，大鹰的翅膀被数道斩击命中，墨色的身体瞬间溃散成点点墨痕。失去支撑的佐井身体一沉，在空中调整姿势，狼狈地落在地上，脚尖擦过地面带出两道烟尘。
他看着绫音手中那柄依旧散发着余温的日轮刀，第一次露出了些许错愕的神情。“你的忍术……不，这不是忍术。”
绫音收起刀，笑容依旧：“我说过，这是日之呼吸法，和忍术不一样。”
佐井沉默片刻，突然摆出了体术的起手式。既然忍术（在他看来）比拼不过，那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再来。”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绫音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体术？她这段时间在卡卡西的指点下，可是下了苦功的。更何况，她还有写轮眼这个“外挂”。
“乐意奉陪。”
话音刚落，佐井已然欺近。他的体术风格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精准的计算，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但在开启写轮眼的绫音看来，他的动作慢了不止一拍。
佐井的拳头带着风声袭来，绫音眼中勾玉转动，轻易便捕捉到了他的发力点和轨迹，身体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出，恰好避开攻击。紧接着，佐井的扫堂腿接踵而至，绫音脚尖轻点，身体微微跃起，同时右手成掌，带着劲风拍向佐井的肋下。
佐井反应极快，立刻收腿回防，手臂格挡开绫音的掌风，借力向后退开两步，重新拉开距离。
“你的体术进步很快。”佐井看着绫音，语气里有了一丝波动。他能感觉到，绫音的体术基础扎实，动作流畅，完全不像个只擅长“特殊刀术”的人。
绫音笑了笑：“卡卡西老师教得好，而且，勤能补拙嘛。”她说着，主动发起了攻击。写轮眼让她能预判佐井的每一个动作，她的拳头总能提前落在佐井防御的空隙，或者在他变招的瞬间做出应对。
两人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快速交错，拳脚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佐井越打越是心惊，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变招，似乎都被绫音看穿了。那种明明自己占据主动，却处处受制的感觉，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力”。
终于，在一次快速的攻防转换中，绫音抓住佐井一个细微的破绽，身体如游蛇般缠上他的手臂，同时右手并拢，指尖如同最锋利的匕首，轻轻抵在了佐井的脖子上。
动作戛然而止。
“你输了。”绫音的声音在佐井耳边响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佐井僵硬地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压力，沉默了几秒，缓缓点头：“嗯，我输了。”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脑海里却浮现出团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以及出发前对方的命令——探查绫音的真实实力。可今天交手下来，他只觉得绫音自始至终都游刃有余，仿佛根本没出全力。这种深藏不露的实力，让他感到了一丝棘手。
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完成任务的遗憾，如同程序设定般在他心中闪过，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他只是个工具，任务失败，便仅此而已。
绫音收回手，看着佐井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心里了然。这家伙果然和传闻中的那些暗部一样，没什么感情。她收起写轮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承让了。”
两个人在老师的指导下结和解之印。
佐井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画卷，转身离开了训练场。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上，却显得有些单薄。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