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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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粉笔划过黑板的“沙沙”声像催眠的符咒，敲得绫音眼皮发沉。可她的思绪早就飞出了这间摆满课桌的屋子，在木叶村的屋顶和训练场之间打着转。
来木叶已经一年了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绫音自己都愣了愣。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面。这一年里，她好像真的就像个普通学生一样，每天上课、训练、和鸣人他们吵吵闹闹，几乎快要忘了自己肩上还扛着系统任务这回事。
她一直以为，忍者学校的流程是固定的——按部就班地上课，到了年龄参加毕业考试，然后被分到班级，跟着老师出任务。直到前些天，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卡卡西一句“能不能早点毕业”，才知道原来忍者学校有提前毕业的先例，只是大多出现在战时，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
“可我就要这样一直待在学校里吗？”绫音在心里轻轻问自己。
毕业要求的三身术——变身术、替身术、分身术，她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甚至连卡卡西偶尔教给佐助和鸣人的进阶技巧，她私下里也偷偷掌握了。继续待在这里，似乎只是在重复已经熟练的东西，离“变强”两个字越来越远。
可是……
绫音的目光悄悄抬起，像羽毛一样扫过教室里的人。
佐助坐在斜前方，脊背挺得笔直，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冷硬，却在发现绫音的目光后，眼神里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鸣人就坐在佐助旁边，此刻正在昏昏欲睡的打瞌睡，被伊鲁卡瞪了一眼后，吐了吐舌头，又乖乖坐好，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总藏着按捺不住的活力。
再往旁边看，鹿丸正靠着椅背假寐，眉头微蹙，不知道是在想题目还是在抱怨“好麻烦”；小樱和井野又在为了佐助的事情小声拌嘴，脸颊都鼓鼓的；雏田看到她望过去，立刻红了脸，飞快地低下头，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丁次在偷偷啃着薯片，牙则在和赤丸挤眉弄眼……
这些面孔，是她这一年里最熟悉的风景。
如果提前毕业，是不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看着他们吵吵闹闹、为了一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了？是不是就不能在训练场上和他们一起摔倒、一起爬起来了？
心头忽然涌上一阵淡淡的不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绫音，你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她猛地攥紧了笔，指尖泛白，在心里对自己说。
是啊，她来这里，从来都不是为了安稳地当个学生。系统发布的任务还悬在头顶，那些注定要发生的悲剧，她还没能找到阻止的办法。变强，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而且……她瞥了一眼佐助和鸣人，这两个家伙有卡卡西照应着，关系也比以前缓和了不少，至少不会像刚入学时那样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上次大蛇丸的试探被打退后，木叶的警卫等级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大动作。
似乎……是时候了。
绫音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犹豫像被风吹散的雾，渐渐清晰起来。她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提前毕业，去找老师和三代目大人，只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一定可以的。
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绫音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吓了旁边的鸣人一跳。
“绫音，你干嘛去啊？”鸣人嘴里还叼着半块丁次给他分享的薯片，含糊不清地问。
“去找伊鲁卡老师有点事。”绫音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等会儿回来跟你们说。”
她穿过喧闹的教室，找到了正在整理教案的伊鲁卡。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伊鲁卡的发梢，给他温和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
“伊鲁卡老师，您现在有空吗？”
伊鲁卡抬起头，看到是绫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是绫音啊，有事吗？是不是训练上遇到什么问题了？”他记得这个女孩子，虽然平时话不算多，但悟性很高，训练也格外刻苦，是个让人省心的学生。
绫音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伊鲁卡老师，我想申请提前毕业。”
“……”
伊鲁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提前毕业？”
“嗯。”绫音点头，眼神认真，“我想申请提前毕业。”
伊鲁卡放下手里的教案，眉头微微蹙起，他看着绫音，语气里带着不解和关切：“绫音，怎么突然想提前毕业？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在学校里待着不好吗？你和同学们相处得不是很融洽吗？”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提前毕业可不是小事，那意味着要提前面对忍者世界的危险和残酷，那不是一个孩子应该过早承担的东西。
绫音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攥了攥衣角。伊鲁卡的话，正好戳中了她刚才犹豫的地方。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很开心，开心到让她差点忘了自己的使命。
但她最终还是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定：“老师，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真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但是，我想变得更强。我想成为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而不是一直待在学校里，重复已经学会的东西。”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伊鲁卡看着她清澈却坚定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来。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决心，一种不容动摇的信念，那是很多比她年长的忍者都未必拥有的东西。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提前毕业的手续很复杂，而且需要火影大人的批准……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绫音用力点头，“我想好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眼神格外明亮。伊鲁卡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总是嚷嚷着要当火影的孩子，眼睛里也有着这样的光。但是可惜自己能力有限。
他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帮你提交申请。但是绫音，你要记住，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来了。忍者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
“我知道。”绫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第二天清晨的忍者学校，空气里弥漫着不同寻常的凝重。
绫音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见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穿着火影袍、叼着烟斗的老者，那标志性的白发和沧桑的面容，正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而他身边的人，穿着深色便服，半边脸藏在绷带下，只露出一只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根的领导者，团藏。
绫音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怎么会是他们？
提前毕业考试虽然特殊，通常也只是由学校的资深教师或是上忍来担任考官，何曾惊动过火影和团藏这样的高层？尤其是团藏……绫音的指尖微微发冷，下意识地绷紧了后背。
她对团藏的直觉从来都不好。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阴鸷，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总让她莫名不安。更让她警惕的是系统面板里的羁绊值列表——从经常光顾的一乐拉面老板，到意图攻击她的大蛇丸，甚至连三代目火影都有记录，唯独没有团藏。
系统的羁绊值计算从不出错，无论是善意还是单纯的认知，只要产生过交集就会留下痕迹。可团藏……就像一个完全的盲区。
唯一的解释，是他在刻意隐藏，而且带着对自己的恶意。
“进来吧，绫音。”三代目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带着温和的笑意，稍稍驱散了些绫音心头的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木叶的地图。三代目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团藏则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只有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透过玻璃的反光，似乎在无声地打量着她。
“火影大人，团藏大人。”绫音低头行礼，声音平稳，尽量不让自己的警惕泄露出来。
三代目放下烟斗，笑了笑：“不用这么拘谨，今天我和团藏来，不是以什么高层的身份，只是想来看看，我们木叶的新生代，到底有多少潜力。”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你的提前毕业申请，学校已经报上来了。按照规定，需要进行一次额外的考核。”
“是，我明白。”绫音点头。
“那么，就开始吧。”三代目示意了一下，“先展示一下基础的结印和忍术，让我们看看你的掌握程度。”
绫音不再犹豫，双手迅速动了起来。
“寅－卯－巳－午－申……”她口中低声念着印诀，手指灵活地变换着，从最基础的三身术开始，“变身术！”
一阵白烟闪过，她的身形变成了伊鲁卡的样子，连神态都模仿得有几分相似。
“嗯，不错。”三代目点点头，“解除，下一个。”
“替身术！”
又是一阵烟雾，原地只剩下一根木桩，而绫音的身影出现在了几步之外。
接着是分身术，基础的火遁·豪火球之术，甚至还有几个简单的体术动作。她做得一丝不苟，每个结印都精准无误，忍术的释放也稳定流畅，完全不像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甚至比不少下忍都要熟练。
团藏始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只眼睛里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绫音完成最后一个术，站在原地等待评判时，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
三代目捻着胡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绫音。你的基础很扎实，忍术的掌握也远超同届学生，看来提前毕业的申请，并非没有道理。”
绫音心里微微一松，看来是通过了？她正想道谢，却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终于从窗边传来。
“还不够。”
团藏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绫音，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宇智波绫音，仅仅是这样，还不配提前毕业。”
绫音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来了。
她抬起头，迎上团藏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问：“团藏大人觉得，我哪里不够？”
团藏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基础？熟练？这些只是一个忍者的入门罢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要申请提前毕业，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木叶需要的不是只会按部就班的学生，而是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战力。”
他顿了顿，那只眼睛微微眯起：“所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不是这些教科书上的东西，是你作为宇智波，真正的潜力。”
绫音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果然是冲着宇智波来的？还是说，他知道些什么？
她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团藏大人想让我展示什么？”
“比如……写轮眼。”团藏的声音像淬了冰，“既然是宇智波的族人，就让我看看，你的瞳力，配不配得上‘提前毕业’这四个字。”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三代目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