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图鉴》兆祳

44、新年

　　在万众期待之下，新年终于来临了。
　　席殷堃一边帮殷柔和席思文贴着窗花一边嘴里哼着：“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来，别恭喜了，来尝一口老妈的走油蹄子。”殷柔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蹄子边上夹了一块不明显的递给席殷堃。
　　席殷堃张嘴接过，瞬间两眼发光：“好吃！”
　　“那是。”殷柔自豪地笑了，随即把做好的蹄子放在桌上。
　　席殷堃偷偷打量着饭桌上的菜，考虑着一会儿先吃哪个，一边忙里偷闲地用手机发着微信。
　　奥尔良烤鸡最棒啦：“新年快乐，同桌！”
　　风景旧曾谙：“同乐。”
　　奥尔良烤鸡最棒啦：“柒柒，新年快乐！”
　　77：“新年快乐呀。”
　　奥尔良烤鸡最棒啦：“沫沫，新年快乐！”
　　泡沫：“新年快乐。”

　　江南谙家的春节是江南谙母子和江玥母女及姥姥姥爷共同度过的。
　　姥姥笑眯眯地递给江玥一个红包。
　　“谢谢姥姥！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要您的钱？”江玥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
　　“这是小谙的。”
　　江南谙摆了摆手：“我不需要。”
　　“拿着！”姥姥不由分说地塞给了他，“这是姥姥的一份心意。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江南谙没办法，只好收下了钱。
　　江玥拉着江南谙进了房间，随即数了数两份红包，忍不住嘲讽道：“哈哈哈，江南谙，我比你钱多！”
　　江南谙“切”了一声：“无聊。”
　　“干嘛呢干嘛呢？”江鸯走了进来，解释道，“这红包数量是按照岁数递增的，你比他大，收到的钱可不得多吗？再说了，等你到时长大没有红包了，小谙还能收到红包，到时候看谁嘲笑谁！”
　　“我……”江玥被说得哑口无言。江南谙在江鸯身后偷笑，一副暗爽的表情。
　　江鸳从厨房伸出头来：“江鸯，你问问他们作业做完了没！”
　　江鸯起一身鸡皮疙瘩，耸了耸肩，嘴上答应着，转身又给两人使眼色。
　　“大过年的就休息几天吧，后面不要松懈就好了。”

　　班级群里此刻也不得消停。
　　燃（吃饭委员）：“让你们看看我家的美食。”
　　子静镜子：“瞿燃！本来快到饭点就饿！”
　　燃（吃饭委员）：“呦呦呦，干饭喽。你们的饭委嘴下可不留情。”
　　Vivi：“大家新年快乐呀。”
　　嘉子：“谢谢班长，新年快乐。”
　　luo晴 ：“新年快乐。”
　　此时，大群里凌墨发了个红包。
　　凌墨：“同学们新年快乐。祝新的一年大家都学业有成。”
　　Vivi：“谢谢凌老师！”
　　燃（吃饭委员）：“谢谢凌老师！”
　　奥尔良烤鸡最棒啦：“谢谢凌老师！”
　　风景旧曾谙：“谢谢凌老师！”
　　愿：“谢谢凌老师！”
　　……
　　晚上，家家灯火通明，放起了烟花。这一天似乎每个人都睡得很晚，都在等待新一年的到来。
　　新年放假的第二天，又是一系列的走亲访友。席殷堃只感觉自己腿都要跑断了。
　　第三天的晚上，六个少年整整齐齐地在周柒家的饭店聚着。
　　“哇，好香啊！”席殷堃看着这满桌子饭菜，口水差点儿滴下来，“柒柒，你妈手艺这么好！”
　　周柒笑了笑：“那是。”
　　齐遇忝打趣地看着江南谙：“倒是没想到江南也会来。”
　　江南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问问你妈呀。谁家好人大过年的加班啊？还是去国外出差。”
　　自从齐遇忝的爸妈离婚后，家里的公司就也分了。江鸳毫不犹豫地跟了好姐妹封黎。公司刚分家，肯定有一堆东西。所以江鸳这几天天天加班，连过年也不例外。
　　不过还正好给了江南谙喘息时间。
　　齐遇忝耸耸肩，不可置否。
　　“鸡汤来喽。”周粥端出一大碗鸡汤来，席殷堃立马舀了一碗，大快朵颐起来。
　　江南谙看着她那样，忍不住笑了，调侃道：“席殷堃，你不做品鉴师可惜了。”
　　“嗯？”席殷堃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懵懵地看着他。
　　“对了，说起来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周柒突然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席殷堃举起了手，“我想要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成为自己想成为的大人。”
　　齐遇忝笑了笑：“很伟大的梦想嘛。不过我猜我同桌说的应该是狭义的那种吧，未来想从事的职业什么的。对吧，同桌。”说着，便看向周柒。
　　周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算你说对了一回。”
　　“这个嘛……”席殷堃想了想，却没有头绪。
　　这似乎是一件遥远的事情。过去的每一天里，她只想着要开开心心的，没什么大愿望，只有享受生活的渴望。
　　“嗯……我挺喜欢画画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把它变成职业什么的。”
　　“这样啊。”周柒点了点头。
　　江南谙突然开口：“那你可要提前准备起来了。这种是需要艺考的。”
　　席殷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我想想。”
　　“江南谙呢？”
　　江南谙面不改色道：“未来大学。”
　　齐遇忝皱了皱眉头：“又是未来大学医学系？”
　　“不，是文学系。”江南谙笑了，和席殷堃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齐遇忝看了他们一眼，心里瞬间有了个大概，忍不住咬着拳偷笑。
　　其余不知情的三人还在发懵：“诶？在说啥呢？”
　　“柒柒你呢？是不是想当歌手？”
　　周柒点了点头。
　　齐遇忝潇洒地甩了甩脑袋：“本少爷嘛，当然是要接管家族企业的人喽。”
　　“沫沫呢？”
　　云沫沫犹豫了一下，低声喃道：“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就是想考的远一点，好一点。”
　　五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云沫沫的家庭情况，闻之都有些默然。
　　许愿笑着缓和了气氛：“那我们很像哦。我也不想呆在家里。”
　　“那你们考一起呗。”周柒打趣，“正好可以做个伴。”
　　许愿摆了摆手：“柒姐你可别说了。她考的我可考不上。”
　　齐遇忝撑着脑袋：“那就考附近嘛，又不是非要在一个学校才算。”
　　“哎呀！”云沫沫意识到他们的调侃，不禁红了脸。
　　席殷堃正往嘴里送一个丸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言外之意。
　　江南谙偷偷看她，不禁被她呆呆的样子可爱到了。
　　“好了好了，吃饭就好好吃饭，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周粥又端上了新菜，“大过年的，大家都吃好喝好。考试考大学什么的等开了学再说。”
　　席殷堃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阿姨英明！”
　　“哇，烟花！”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一群人都跑了过去。六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也跑了过去。
　　漆黑的夜幕上，绚烂的烟花点燃了这片天，红的，黄的，开成一片。
　　“我们来照相吧！”席殷堃拿出了手机，递给了周粥。
　　三个女生站在前面，三个男生站在后面。席殷堃站在最中心，被左边的周柒搂着，又伸出手和右边的云沫沫比心。周柒的手抽空搭着云沫沫的肩。
　　江南谙忍不住偷偷看向席殷堃的方向，她正笑着，笑得明媚而又快乐。他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齐遇忝和许愿也在偷偷地看周柒和云沫沫。
　　“咔嚓！”照片定格在此刻。

　　在地球的另一端，一栋摩天大楼里，封黎穿着红色的工作服，头发梳成大波浪披在脑后，手里端着红酒杯，独自往窗外看着。
　　“爆竹声中一岁除。”在这样团聚的日子，她却在国外，望着冷清的街道。
　　刚才刚接待完合作方，江鸳前去送他们了。整个房间又只剩她一人。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她算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
　　不过，她不后悔。
　　突然，她手里的酒杯被碰了一下。她转头一看，笑了：“阿鸳。”
　　江鸳穿着干练的黑色工作服，头发扎在脑后。两人相视一笑。
　　“真是抱歉。”封黎看向她，“大过年的，害你不能回家陪小谙。”
　　江鸳摇了摇头：“我当然想去陪他。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职责不是吗？再说了，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
　　“唉。”封黎叹了口气，“相比起来，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你看，我都没怎么好好陪过小忝。”
　　江鸳把手搭在她肩上：“人无完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说着，又不禁看向月亮，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小谙怎么样了。”
　　封黎看了一眼手机，笑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看。”
　　江鸳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齐遇忝的朋友圈里，六个少年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虽然江南谙和齐遇忝都屏蔽了江鸳，但齐遇忝却忘记屏蔽封黎。
　　江鸳看着手机，却笑了：“臭小子，还想瞒我。不过算了，大过年的，就放你一马吧。”
　　烟花正绚烂。

　　“走了，拜拜！”席殷堃上了席思文的车，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拜拜！”周柒站在门口，“路上小心安全啊！”
　　许愿和云沫沫是乘公交车的。走到一半，许愿突然拉住了云沫沫：“你等一下。”
　　云沫沫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