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王子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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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伊卡今天起得很早，艾伦刚刚准备出门他就已经起来了。他的眼圈上面有淡淡的乌青，眼眸里也写着困乏。“早上好。”艾伦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并招呼身旁跟着的管家去准备他的早饭，卢伊卡冲着艾伦的脸庞眨了眨眼睛，拍拍自己身旁的位子让他坐下：“你到哪里去？”艾伦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在他手心里面写了皇宫两个词；卢伊卡俯身过去抱住了他，小声叮嘱：“要小心。”艾伦的双臂也轻轻搭在了卢伊卡的背上，微微点了点头。
“早上好，艾伦。”奥瑟比简短地和艾伦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地低下头咬了一口若狄夫刚刚送上来的起司面包，旁边还放着一杯飘散着香味的咖啡。艾伦愤愤地看了奥瑟比一眼，把手中抱着的书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很好，伯爵大人，这个时候你应该发扬绅士风度——什么风度都行，总之，把这些书接过去。”奥瑟比微微一笑，摸了摸最上面一本书的封面，回答道：“那么辛苦了，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吃一点吧”艾伦把自己的屁股重重地摔在了板凳上，捡了一块鸡翅放入自己的口中。
“奥瑟比，我觉得若狄夫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不如……”艾伦的话还没有说完，若狄夫就已经敲门进来了，把一盘煎培根放到王子面前，微微笑着说：“王子殿下，我还是愿意服饰伯爵大人，您的挖墙脚……以后还是不用考虑了。”说话间，又从托盘上卸下一杯温热的牛奶，“那么，我告退了。”说完就礼貌地欠腰关上了房门。奥瑟比轻轻笑了一声，马上用抿咖啡掩饰了过去。艾伦戳戳自己盘子里面的培根，嘟嘟囔囔地抱怨：“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大运，才能得到这么好的管家。”
伯爵也不理他，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把盘子向前面一推，拿起一本书就开始翻看。那本书介绍的东西是来自黑夜的魔术——巫师。奥瑟比翻了两页，兴趣缺缺地丢到一旁：“费罗不可能是巫师，巫师都是邪恶的，不可能是费罗那种人。”艾伦顿了顿叉子，若有所思地念叨了念叨“邪恶”这两个词，不置可否地埋头继续吃着他的培根。奥瑟比换了一本《狼人与月亮》凑到自己的鼻尖下，安静地阅读起来。艾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慢慢品味奥瑟比的话意，却发现他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给费罗下了定义——而且是一个好人的定义。
无奸不商。这句话说的就是奥瑟比这样在商场上驰骋不败的人，奥瑟比几乎从不会去判断一人是好是坏，而是判断那个人是否能够带给他利益。他也从不会把对一个人的判断说出来，更不会简单地给任何人下定义。他还记得奥瑟比曾经对他说过，人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复杂的，不能被一个简单地框架框起来。而现在——艾伦微微勾起了嘴唇，迅速地解决掉了最后一片培根。奥瑟比把刚才抓起的那本书丢到地板上，又重新拿了一本，用一种问候今天天气如何的口气问道：“你的妹妹，今天早上没有刁难你么？”艾伦微微拧起了眉毛，回想了回想今天早上城堡里面的情况。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今天早上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奥瑟比掂了掂第三本书，又抿了一口咖啡，脸色不算太好地提醒道：“你最近小心一点，等下我送你回别墅。”艾伦似乎被他的脸色带动起来，小心翼翼道：“怎么了？”奥瑟比按了按铃，直到若狄夫进来收走了盘子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艾伦默默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抬手看了看手表，忍不住地张开了口：“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卢伊卡也提醒了他要注意安全。奥瑟比把头从书中抬起，瞟了他一眼，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好，我马上叫若狄夫准备马车。你最好提高一下你那边的警卫级数；我会帮你伪造一封勒索信。”
艾伦恩了一声，看他丢开了书，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些：“怎么了？查出来了么？”奥瑟比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他的身份已经差不多了；而他的病……还得等我好好查查。”王子把自己的身体往后拱了拱，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是…什么种族的？”伯爵却摇头不语，把那本书塞进了自己的坐垫底下，按铃让若狄夫去准备马车。“还真是舍不得啊。”艾伦调笑着说，他刚刚分明看见奥瑟比手中那本书的封皮在他面前闪了一下，上面的烫金字用法文书写着《永恒尊贵——吸血鬼》。
没过多久，若狄夫就准备好了马车；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艾伦的住所。卢伊卡穿着厚厚的大衣不安地在门口踱来踱去，马车都要冲到他面前了他才恍然地回过神来。“若…若狄夫？”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正在帮伯爵开门的管家回头冲卢伊卡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又回头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艾伦率先从架在马车门边的楼梯上下来，把卢伊卡搂在怀里，揉了揉他冰冷的手指：“怎么了？为什么不在屋里坐着？”卢伊卡专注地凝视着他，不太确定地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所以……”
艾伦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去伯爵家而已。”听见艾伦这么说，卢伊卡才终于发现另一个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礼貌地行了行礼，眼神里既没有心伤，更没有期待。艾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想从他厚厚的大衣上取得什么鼓励。“艾伦。我们应该请伯爵大人进去喝杯茶。”卢伊卡冲着艾伦微微一笑，俨然一副屋宅主人的样子，艾伦夸张地大笑了两声，扯住伯爵的衣袖：“当然，走吧。”
若狄夫收了收马的缰绳，又想坐回到马车上。卢伊卡看见他的动作，上前去抓住他的一只手：“好了，赶快来喝杯热茶吧。喜欢加奶么？”若狄夫愣了愣，跟上了卢伊卡的步调，望着他半刻，才终于微笑着说：“你过得很好。”卢伊卡无所谓地耸耸肩，颇有气势地冲向他鞠躬的下人挥了挥手：“还不错，吃得好，睡得也好。”若狄夫还是笑：“你现在真像一位富家的小少爷。”被称作富家小少爷的人垂头默默地想了一会，才抬起头给了若狄夫一个虚弱的笑容。奥瑟比和若狄夫喝一杯茶，没有久留便匆匆地回了家，临行前，奥瑟比又叮嘱一遍艾伦的安全问题，并答应下午就把勒索信寄过来。
维多利亚一大早就推掉了所有的课程，坐在房间里仔细地收拾着她自己；她的脸上化上了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做工精巧的白色丝绸蓬蓬裙，还套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外套，手上拿着一把白色伞面黑色手柄的小型雨伞，还拖着一只装有两个轮子的白色行李箱，就像任何一位即将去参加一个大型聚会的美丽女孩。伊丽莎白女王亲自走到她的房间，为她挑选了一顶有山茶花装饰的白色宽檐帽，还帮她洒上刚刚从法国送来的香水。
“真是委屈你了，我亲爱的女儿。”伊丽莎白难过地说，一边帮她整理了整理她披散开来的棕色卷发，“母亲，能为这个国家效劳，是我至高的荣耀。”维多利亚的口吻平静又带上了一丝钦慕，恰到好处。“如果你的哥哥…也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女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当然，哥哥有他的理想，这没有错。我能，帮他守护他的理想，也是我的荣耀。”维多利亚这下换成了一丝甜蜜和喜悦，正好符合她少女甜嫩的嗓音。伊丽莎白安慰地看着她懂事的女儿，微微一笑。
“那么母亲，我先走了。别人的马车就要来接我了。”维多利亚看了看手表，提起自己的箱子说道，“小心一点，拿出公主的风度。”伊丽莎白微笑着说，冲她优雅地挥了挥手，公主微微点了点头，慢慢地往外面走去。约瑟芬已经架好马车在大门外等着维多利亚了，见到她来，迅速地行了个礼，并且优雅地帮她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活像他生来就是做开马车门的工作一样。
“维多利亚公主殿下。您坐好了么？”约瑟芬一边微笑着问，一边帮她放好了伞和行李箱。“当然，请开车吧。”维多利亚轻轻眨了眨眼睛，表示她的赞成，若狄夫望着维多利亚眼睛里面写着的毫不畏惧，有些莫名的感动。“维多利亚公主，您…”约瑟芬开口想问，却被维多利亚一个手势阻止：“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自然会有答案。”听见维多利亚的话，约瑟芬默默地转过头去，安静地感受着马车的颠簸。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王子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