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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一个逃亡日 ...


  •   在思考跑还是不跑这个问题的间隙,社畜吃完了一大盘海鲜烩饭,喝了两瓶果汁,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傻子才不跑。

      但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人高马大,一人一拳可以打死三个她,再往上一瞧,好家伙!十六个摄像头全方位监控,真的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过去。

      社畜尴尬地笑了笑:“两位大哥,你们吃午饭了吗?”

      一看时间,早上十点半。

      两个保镖没有回答。

      “人是铁,饭是钢啊……多吃点……”得到的依旧是白眼,社畜悻悻地说着退回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关着勒鸢,其他的房间,她又不敢乱进,于是上了屋顶,看着这空旷的停机坪,想着这也没法逃跑,就看到了被绑在边缘的男人。

      男人嘴唇干裂,面无二两肉,看到社畜,惊喜万分:“你是来救我的吗?!”

      “?”

      “是我妈报的警吗?!你怎么一个人来的?”

      “额……”社畜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赶快过来给我解开。”男人眼巴巴地看着社畜一动不动,“你愣着干嘛啊!过来帮忙啊。”

      “实不相瞒,我也是被绑过来的。”

      “她绑你过来,你也可以给我解开啊,无非就是,咱俩谁先死谁后死的区别,但死分什么先后,总要去死的。”

      这话说的有几分哲理:“那你为什么不绑着去死?”

      男人翻了个白眼:“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啊!我想要活着舒服点!”

      社畜点了点头,于是走过去帮忙,扯了半天:“这个绳子是特殊材质,弄不断。”

      男人垂头丧气,望天流泪:“我观天象,今夜必定暴雨啊,你能把我拖到不淋雨的地方吗?”

      “你是被绑在柱子上,这根柱子是固定的。”

      “那你能给我撑伞吗?”男人长着一副倒霉脸:“同是天涯沦落人。”

      社畜:“可以的话。”

      “对了,她绑你过来干嘛?你做饭很好吃吗?还是鲨鱼专家?”

      “都不是……”

      “你扫地很干净?她有洁癖,难道……”男人面露恐惧:“你是处理尸体的专家。”

      “额……”社畜捂脸。

      “哦~”男人看到了社畜脖子的咬痕:“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Beta是吧?”

      社畜:“你的目光很猥琐。”

      男人眨了眨眼:“误会,我对你完全没有什么想法,我天生看人就比较猥琐。”

      “……”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社畜:“勒家的私生子。”

      “倒不必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是她的情人,怎么还会和我聊这么久。”

      “首先,我是被她绑架的,其次,我很无聊。”

      “怎么?勒鸢骗你,你没上钩?”男人瞬间眼睛就亮:“她从小就会使心计,把人骗的团团转,我就是典型。”说着,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我从小就喜欢她,帮她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却因为一个Beta……哦,也就是你,被绑在这里,估计也得死。”

      男人等了一会,社畜就蹲在那里看他,也不说话。

      “我喜欢她。”

      “哦。”

      “她因为你,要杀了我。”

      “哦。”

      “你不感兴趣?”

      社畜打了个哈欠:“展开说说?”

      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你面相是会活很久的人。”

      “谢谢。”

      “算了。”男人撇过脸:“穷地方来的,有穷地方来的好处,总之,她不会把你藏一辈子,她那种人,最后也会把你利用干净,然后丢掉的。”

      社畜表示赞同地点头。

      “所以,你有手机吗?”

      社畜摇头。

      男人无语望天:“你真没意思。”

      社畜转身就走,男人在身后大喊:“记得带伞!晚上会下暴雨.”

      社畜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但男人却没有活到晚上,日落之前,社畜看着透明的水墙全是丝丝缕缕的血丝,以及优雅用餐的鲨鱼,发愣了很久。

      然后,天一黑,雨果然下了起来。

      社畜撑着伞走到男人被绑的位置,那里除了标记的柱子,什么也没有。

      “屋顶冷。”勒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社畜看着暴雨下如蛇般的灯流,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勒鸢又补了一句,但社畜依然没有回答。

      *

      暴雨席卷了整个帝国中心,社畜却魂游天外,她早就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个人人都向往的金钱国度。

      这里有人人趋之若鹜的权利,财富和地位。

      但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她属于的是那个小小的,温馨却落后,被世人遗忘的边缘星球。

      在那个落后的世界里,有没背叛的师姐,有没标记过她的十三。

      她想起花爷爷说了遗产后,她又跑去问十三。

      “花爷爷说,你做这些只是为了遗产。”

      “是。”

      “是为了数不清的星币?”

      “是爵位,不是星币。”

      “爵位是什么?”

      “就是世袭制的爵位,这个继承者会继承领土,荣耀,功勋和家族附属地,这些是多少星币都换不来的。”

      “所以,你是为了爵位来的吗?”

      十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了。”

      “那……你是为了我而来吗?”她的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对。”十三回避她的目光。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那你在帝国的朋友们呢?月亮日不找他们玩吗?”

      “没有朋友。”十三说。

      “我在帝国没有朋友。”十三重复。

      “可听说,帝国很好,那里应有尽有,是全联邦最好的……”

      *
      惊雷连团炸开,社畜从梦中惊醒,她睁眼就看到勒鸢,她站在昏暗处,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双深渊般的眼睛盈着冷光。

      “十三?十三,白十三?!”勒鸢注视着她,一步步走过来:“你梦到了什么?梦呓都这么眷恋?她亲你了?碰你了?还是给你口了?”

      说话间,勒鸢已经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社畜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鸢尾花信息素,她往后挪了两步,就被勒鸢捏住了手腕:“在梦里回忆你们青涩的甜蜜?要是真的甜蜜,那为什么你去那冰天雪地鬼地方,打黑工那么久?!她为什么没来找你?又为什么现在你被我关起来,她也没有救你?”

      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袭来,让社畜呼吸困难,头脑发晕。

      “在电梯的时候,她和我们所有人一样,都标记了你,她有什么不一样?都是alpha,她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你告诉我!”

      勒鸢看着社畜,想着哪怕她嘴里说出一句好听的话,或者否认,又或者骗骗她。

      可社畜只说:“你发热了,勒总。”

      勒鸢笑了笑,像是失去了理智:“是,我发热了。”

      社畜只觉凉意从脊背渐渐窜上来,她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勒鸢直接整个人掀翻,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也没有任何语言,她甚至整个脑袋还埋在被子里的时候,就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被困在了床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将手腕和脚腕分别上了锁。

      社畜刚转过头,就被捧着脸啃了起来。

      没错,不是吻,是啃,野兽的方式,唇舌和牙齿在她的唇周围脸颊上,又舔又咬又啃,她咬回去,也被咬住,两人的鲜血混在一起,全是带着信息素的腥味。

      社畜感觉自己快被吻断了气,勒鸢才放开她,社畜双眼朦胧间,看着勒鸢,她的脸庞散发中一种病态的瑰丽,汗津津的冷白的脖子,带着堕落的糜艳。

      “说,你喜欢我。”她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

      社畜一脸问号,像是在疯子一样看她,而勒鸢受不了她的眼神,直接抓着她的头发,整个人骑了上去,恶狠狠地俯视着她:“说你喜欢我。”

      “你发热把脑子热糊涂了……”话没说完,勒鸢就掀开裙子,整个人骑在了社畜的脸上,刚还来不及喘两口气,就整张脸埋在了蓝鸢尾花里,口鼻陷在了她的水里。

      可这和上次不同,勒鸢如今神智昏聩又有几分癫狂,半点没克制,社畜双手双脚被捆,因为缺氧,意识也逐渐恍惚起来,生理本能让她想张嘴大口呼吸,却快溺死在水里。

      社畜脸全是蓝色鸢尾的味道,这股高调狂热如证道般狂热的信息素味道。

      压得她根本逃无可逃。

      蛇勒紧了社畜的脖颈,毒牙的毒液几乎贯穿了她每一寸皮肤,那始终如一的甜腻花香,逐渐散去前调中调,露出原本的腐蚀面目来。

      腐蚀着她的每一寸血肉,吐信的舌尖纠缠着,弄得社畜浑身抽搐,全身都被虚汗浸透,潮湿的黑发贴紧皮肤,眼里全是雾气。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毒蛇魔怔了。

      得到的却是她始终如一地沉默,她闭上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在这里了。”

      “你能逃去哪里?”

      她觉得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勒鸢也应该结束了,但她低估了发热的alpha,而且还是一个有病的alpha。

      毒蛇逼着她缠着腰,逼着她搂着脖子,逼着她体会窒息般的快乐,让她一边尖叫一边求饶。

      勒鸢也觉得自己疯了。

      而这种疯,勒鸢是知道的,一种微量的克制的疯,是一种内里的疯,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借着信息素,用极端狂热的索取,将骨子里的疯和恶完全释放出来。

      她在暴雨里占有,标记,贯穿着社畜的每一寸肌肤,将她折磨着浑身潮红,看着她一次次挣扎,崩溃,然后又将她一次次拉入深渊。

      勒鸢低头一次次吻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舌,可她的冷漠和不配合怎么都吻不掉。

      “我不好吗?”

      “我哪里不好?”

      勒鸢看着社畜上吊的眼睛,里面还是没有任何情绪。

      是不在意。

      勒鸢手指颤抖,社畜说的那句像是闪电劈开了她的记忆。

      “可你,不在意啊,勒总。”

      “可你,不在意。”

      勒鸢压着社畜,艰难地接吻,嘴唇和舌头,黏黏的,湿湿的,勒鸢浑身都在发抖,她急切地索吻,舌头钻进社畜的嘴里,舌尖扫荡着这片无主之地,两人的唾液黏黏糊糊的混着一起。

      两人的喘息也混在一起,可勒鸢却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

      她在连串爆炸的快乐里后悔。

      我是想道歉的……我是想道歉来着……

      但为什么总是搞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一个逃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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