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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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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炎热,潭澄山的夏天不比其他的地方,潭澄山的夏天很是清凉。潭澄山开始不叫潭澄山,本是一座无名山,只是季显允的师傅谢安眠带着弟子来了这山中,见山腰有一口清潭随口起了名。
潭澄山位于两座不算繁华的小城间,从山腰到山下的小镇要一两个时辰。师徒三人也不嫌麻烦,时不时下山。
谢安眠在山上逗着两个小徒弟,好不自在。有时下山去镇上逛逛,小镇民风淳朴,在潭澄山的这段时间是季显允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师傅和师兄总会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想自己的家仇。
直到江湖第一宗映揽宗找上门,宗主之位争夺的火也不知怎么就烧上了谢安眠。谢安眠说是回宗办事,让两个小徒弟待在山上,上到山顶去,别在山腰住了。
两个小徒弟也不疑有他,便准备好东西上到山顶上的木屋去。有时谢安眠也会独自出门,两小徒弟便去山顶住,这次两人也这样想,过一两个月谢安眠就回来了。
可两人等啊等,等到第三个月的时候,谢安眠还没有回来,两人开始变得不安,回到山腰的木屋时发现小屋乱七八糟的,东西损的损,坏的坏,一副被洗劫的样子。
萧诚凌大一点,发现了不对,安抚完不安的小师弟,检查了屋子,心中的不安更盛。让小显允在山中藏好了,自己下山去看看。
到了山下的小镇,他就被住在山脚下的胡屠夫看见,赶忙把萧诚凌拉进屋里。
“胡叔,你干什么?”萧诚凌挣脱着胡大义的束缚,可一个少年又怎么会是一个成年屠夫的对手。
“你不要命啦,就这样出去,外面可好些人在找你和显允。”胡大义操着一口方言,压低声音说。
“什么意思?胡叔,你说清楚。”萧诚凌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才藏在山里不出来的呢。”
“我和阿允在山顶,出什么事了,胡叔?什么叫有好多人在找我和阿允?”
“镇上前两个月来了一伙人,带着刀,看着斯斯文文的,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一来就四处打听谢老头的事儿,还问谢老头住哪儿。”胡大义拉着萧诚凌坐下,慢慢跟萧诚凌讲。
“开始我们以为他们是来找谢老头的帮忙的,却见他们带着十几个人上山去了,下山时一个个都黑着脸。他们一直在镇里住下,说要找什么师弟,看样子就不像是有什么好事儿。渐渐的,有人就小心打听,问他们为什么要找师弟,才知道谢老头是他们叫什么揽什么宗的……长老,说谢老头叛出师门,被处决了,但他的两个徒弟是无辜,接他两个徒弟回宗。”胡大义叹口气,继续道:“他们嘴上说的挺好,但看那样子就不像是好事儿,说到谢老头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大伙儿就渐渐觉得不对了,且不说谢老头会不会叛出那劳什子的师门,就大伙和谢老头的相处,虽不着调了点,但为人没话说,大伙儿都不信他会干出这事儿。”胡大义摇头晃脑的叹着。
萧诚凌已经听不进去胡大义最后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谢安眠被处决了。他不知怎么回到山上的,看着不安的季显允,带他回到山顶,听着小季显允一句一句的问“师傅呢?”终于忍不住,抱住季显允痛哭起来,哽咽的告诉季显允师傅不在了。
季显允呆呆傻傻的,愣了半天还不明白什么叫不在了。后来两人离开了潭澄山,在四处漂泊中打听映揽宗的事,但怎么都打听不到,还时不时被映揽宗的追杀。
后来萧诚凌被诚隐阁的老阁主抓住带回了诚隐阁,只留季显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