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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气醒 ...
“是啊,”苏昭棠说:“你是没看见他抱着水桶挨着鱼的样儿,可怜的呦。你早说他不正常嘛,我们与他相处自会注意着忍让着,哪能使他受了这般委屈。”
萧明远:“就是。”
容青侧过身看萧逸卿,萧逸卿道:“晌午前,在你家池塘钓的。”
谁问他在哪儿钓的鱼了?一家子没一个拎得清的。闷哼引容青坐回身,夜淮舟似是疼得厉害,眉峰拧成一团,容青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可他又能如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别说亲近些,夜淮舟碰都不愿让他碰。
与之相比,萧逸卿属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容青腹诽,真不知道他看上萧逸卿哪儿了,除了个子高点,身手好点,大不了再加个二品武将的头衔,还有什么?成天就晓惹他不快。
至于夜淮舟被二老误会脑子不好,兄弟俩一致地没有解释,误会挺好,不仅可以减少麻烦,也能够让夜淮舟在府上好过许多。毕竟正如苏昭棠所言,谁人没事会去为难一个脑子不好、身世凄惨的病秧子呢。
对以后,萧逸卿亦有所考量。无非是以无后为由逼他娶亲,届时他们逼他们的,他自坚守初心,非“许少白”不娶。再不济一哭二闹三上吊,久了之后他爹他娘拿他没有办法,自会随他而去。退一步来讲,即便闹翻了,依“许少白”阴差阳错造就的形象和身体状况,但凡要点脸面,他们都不会为难到“许少白”身上。
只是经此一事,萧明远和苏昭棠离开后,静寂的房中萧逸卿阵阵后怕,若夜淮舟有个好歹,他是以死都不能谢其罪。
“为什么伤他?”打发走几个随侍,容青还是问出了口,并让出床边的位置。
萧逸卿坐上去,握住夜淮舟的手,一时竟不知从哪说起。容青不催,半晌,萧逸卿说:“他离开容家以后,回来换了明州相遇时穿的衣裳,至半道被我看见了。我想带他回来,他不肯,我就动了粗。”
容青背在身后的指捏上掌心生出痛,不动声色地稳着声:“后来呢?”
“我把他抗到车上,为让我爹心生愧疚,我将他,摔到了我爹面前。还在他要下车的时候同他动手,威胁他。”
非是有意,收着力了,萧逸卿没有说明的这些容青猜到了。他和萧逸卿一块儿长大,萧逸卿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所以冲动下扬起的手才没有扇下去。
但了解是一回事,心疼愤怒是另一回事。好在、幸而,萧逸卿没有辩驳,容青的愠意稍退些许,“磕碰于常人而言算不得伤,对他却是足以致命。萧景行,你现在看看清楚,他是个病人,一个难以痊愈的病人。跟他在一起,有很多事你做不得,你就是要让着他、护着他,没有第二条路,你当真想好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俩日后不能行房?”萧逸卿抬首,用一双无比清澈的眸看容青,在容青愣住的神情中说:“我也不是非做那档子事不可。”
左右,手,那么多年,大不了实在憋不住服些泄阳的药,萧逸卿直言:“屁大点事。”
“......”有时候,人与人看着是在一个屋,实则隔了千山和万水。容青把违背医德的第一次给了萧逸卿,他说:“嗯。”
为什么不多说?因为容青极不善说谎,一个嗯字已是竭尽了全力,再多哪怕一个标点,他都开不了口。
冬雪下得大,铺天盖地摧城似的,屋檐上厚厚一层,院里堆积的更是数日不化。至府时,萧逸卿一双鞋净是雪,他没回自己院,而是直奔夜淮舟的屋。
夜淮舟睡了三个月了,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初时萧逸卿着急,容青还劝其放宽心,到这会儿,饶是冷静如容青也坐不住了。他皱着眉,夜淮舟的脉象早已稳定,按理最多昏睡几日,何故一直不醒?
其间,他找容既之来看,结果与他所诊的一样,脉象无异,身体无异,沉睡的缘由找不出。
萧逸卿在外散去寒气,入内问:“还是没醒?”
如果用惊吓可以整治一个人的话,那么夜淮舟做到了。经此一事莫说动手,便是碰,萧某人都变得战战兢兢。
容青摇头,叹了气。
近佳节,外面玩耍的笑语连连不断,突然“砰!”——院里落进爆竹的一节。
萧逸卿三两步到院,扯起大嗓门冲外头喊:“谁干的?给我滚进来。”
进是不可能进的,调皮捣蛋的孩子最是知道怎么火上加油,窸窸窣窣一阵,更长的一串在空中画出弧线,一端火星噼啪,落地瞬间乓乓乓响个不停。
以萧逸卿的性子能让?但见他脚尖点地,下一刻,院墙头上大马金刀地蹲了个人,对三五孩童道:“说说,谁扔的,胆肥了是不?”
“略略略......”孩童岂会惧他,纷纷举手扮鬼脸,伸出舌。嘿,萧逸卿作势要下去,孩童立时作了鸟兽散。
早间的阳铺洒到院,萧逸卿跃身下来,那厢容青在推窗,隔窗,后面好像坐了道人影,人影的主人面容消瘦,长发披散。
冬雪明明没融,萧逸卿却似入了春,春回大地,春暖花开,春光明媚。临近,又似虚幻的梦,梦中人移望向窗外的目光到他这儿,与他对视,然后展颜一笑。
其实夜淮舟不是刚醒,晨间天没亮,萧逸卿撑首歇在窗边圈椅时他就醒了。只是......
“少白,别睡了好不好?”
“你都睡好久了,起来了。”
“再不起,鱼要饿死了。”
“我给兔子搭了窝,还给小白续了弦。”
迷迷糊糊间,萧逸卿说了很多,夜淮舟听便听了,直到——
“明日除夕,能吃你一只兔子吗?”
“知道你稀罕小白,我吃那只黑色的。”
“恩,要不,打个商量?鱼也一并让我烤了呗,改天再给你钓一条。”
只是夜淮舟没想好怎么收拾这个王八蛋!败家玩意,他还没咽气就打起他的主意来了。
“对不起,”萧逸卿走近,“那天,我并非故意伤你,扔你的时候我控了力道,少白......”
‘烤我小黑?’夜淮舟唰唰唰写道,‘吃我鱼?’
‘萧府是缺你用度还是短你粮了!’写完,笔飞了出去,夜淮舟摔的,就是吧,可能是实在虚弱,瞧着特别像没什么力气下一个没握住,掉了。
萧逸卿愣愣,须臾:“你听到了?”
“萧景行,你——”容青顿时语塞,他想过夜淮舟会在某个时间因为某个契机而醒来,独独没有想过,是被萧逸卿气醒的。他道:“萧景行你本事真大,真的,论气人这块儿没谁能超过你。”
“诶。”望容青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夜淮舟拿过萧逸卿捡来的笔:‘去送送。’
“送什么?干嘛要送?”萧逸卿坐到床边,端详夜淮舟的病容,古怪道:“他又不是找不到路。”
他喜欢你呀。
喜欢上萧逸卿,容青指定有点毛病,得想不开到什么地步,才会看上萧逸卿这么个不开窍的蠢东西。
“你好些了吗?”提夜淮舟搭着的被往上,萧逸卿说:“身上还疼不疼?”
夜淮舟自觉罪过,以怨报德对不住容青,正思量,萧逸卿贼心不死地说:“你想不想吃烤兔子,我爹烤鱼做得是真不错,确定不尝尝?”
对于点心和零嘴,萧逸卿无所谓吃不吃,有,吃两口,没有也不惦念。偏好一口烤食,还甚为挑剔,加之夜淮舟把兔散养,日夜蹦跳,那肉叫一个紧实。
天知道他每每去喂,馋成什么样。
夜淮舟看到了,那流露出来的目光化涎水般的流了一地。
萧逸卿凑近:“尝尝?”
不知为何,可能是病入膏肓了,夜淮舟想。不然他怎么会应了萧逸卿,转念又不禁暗骂,是生怕萧逸卿放过那一兔一鱼吗?特意醒过来点这一下头,艹。
萧逸卿可不管这些,透过事物看本质他最会了。如无意中伤了“许少白”,“许少白”却不责怪于他。再如“许少白”明明很喜欢很稀罕小黑和没来得及取名的鱼,因为他想吃,“许少白”同意了。
“许少白”爱他,“许少白”最爱他了,“许少白”爱他胜过世间万物。
柔唇近在咫尺,他没忍住俯了身,若放从前夜淮舟必然不会避,但现在知晓容青的心意就不能胡来了。夜淮舟后仰到床头,萧逸卿没再往前,他停在夜淮舟鼻息前,近乎抵着地说:“我爱你。”
我爱你三字犹如水花入油锅,顿时迸溅十里外。夜淮舟离得近,被满锅油烫成了重伤,呼吸是什么他忘了,满脑子都是完蛋了,完犊子了,玩大发了,容青啊容青.....
灵机一动,灵感迸发,夜淮舟猛地推开萧逸卿,手忙脚乱在纸上替容青告了白:‘容青心悦你许久,你不能辜负他的情意。’
字,萧逸卿都认识,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心悦?容青??辜负???情意?!
窥萧逸卿怔住,夜淮舟心道有戏,赶紧趁热打铁,写道:‘容青没好意思同你说,他属意你多年,守你多年,你跟他......’
“我,跟他?”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萧逸卿抽出夜淮舟在写的纸张,墨迹随动作在纸上画出一条长线,萧逸卿拿手上,置眼前,看了又看,头歪来歪去,最后探手在夜淮舟额间试了体温,又贴到自己头上,道:“没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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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文有细纲有存稿,会完结,不坑,感兴趣的宝子加个收藏吧。 另有完结文《我与师尊合二为一》温柔佛系(满嘴跑火车)师尊攻x清冷孤傲(心思细腻)徒弟受,欢迎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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