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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副CP 周陈&彭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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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两个月后,彭齐从中战区归来。
这两年他成长了不少,皮肤不再是那般细嫩,眼神也不再天真。
到达机场,彭齐和其他人一起出机场,他的内心很烦躁。
彭家司机将彭齐接回家,彭齐把行李随便一放就一头栽到床上。
床已经被阿姨打扫过一遍,彭齐深吸一口气,好累!
晚上,彭父彭母从医院回来,做好饭菜到彭齐的卧室叫他起床吃饭。
彭母见到彭齐,忍不住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彭齐抱紧彭母安慰她:“妈,别哭了。”
彭父也安慰彭母:“别哭了,孩子刚回来哭什么,赶紧吃饭。”
“好,对,赶紧吃饭,妈做了玉米排骨汤。”
彭齐的碗被塞满菜,彭齐含泪吃完。
睡了一觉,彭齐开上那辆白色保时捷去夏其森家。
别墅外,彭齐把车停好,下车。
墙上的蔷薇开得很放肆,彭齐按了门铃,无人出来。
彭齐后退几步跑上前,跳起来,手抓着墙,腿一抬,再一跳,利落地从三米高的围墙外翻进来。
别墅内落叶满地,有些已经分解粘在地上,新的枯叶再次覆盖住,看来这没人了。
彭齐上车回去,途中一辆宾利从旁边经过,彭齐记得顾勉也住这里,当时夏其森还和他说了半天。
彭齐开到一半看见了一个咖啡厅,名叫“有意思”。
彭齐下车进去,点了一杯拿铁,坐在窗边。
现在他要找夏其森,他的好兄弟不见了。
打开手机找到了导师。
彭齐:导师,您知道夏其森去哪了吗?
导师很快回复:彭齐,这件事我没有权利说。
彭齐把手机倒扣,喝了一口拿铁,夏其森这个狗东西,去送个药就没再回来了,明明再过三天就可以完成两年任务回来了,战区也没有夏其森的消息。
彭齐叹了口气,看来要去找那个人了。
从“有意思”出来,彭齐被自行车撞了。
怎么这么倒霉。
“没事吧你?”
彭齐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他回头看那个人,带着疑惑说:“周陈?”
周陈今天要去找朋友玩,骑自行车去野餐,结果没刹住车,撞了人。
对方穿着一身黑,还低着头看手机。
“你是……彭齐?!”
“嗯。”
“不好意思,有撞到你吗?”
“没有。”
彭齐有些开心,这可是他喜欢的人,就周陈身上那股劲,他就喜欢这种辣的。
但现在还没夏其森还没有下落,还是先去找人吧,反正周陈也不会不见。
“我腿有些疼。”彭齐揉了揉腿。
周陈放下自行车:“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拍个片子。”
哪有这么便宜!
“这,我还有急事要处理,要不我们加个好友,到时候再联系你和我去医院。”
“那不行,万一后面严重了怎么办,什么事比自己身体重要啊!”
那肯定重要啊!
“真的是急事,你不会不想负责才不加好友的吧?”
周陈:???我C,这年头还有这说法。
“怎么会,加加加。”
彭齐拿起手机和周陈加了好友。
周陈左手扶着自行车:“你先去办事,快点来找我去医院,放心,一个月内你有什么事我都管。”
怎么有点像七天无理由退货。
“行,回见。”
彭齐收起手机,故意慢慢走,周陈目送他上车才离开。
彭齐开车驶入单国道,远处有一个高耸的建筑。
停好车,彭齐走进去。
“请出示证件。”
彭齐摸了全身,“啥证件啊?”
守卫:[白眼]99+
“就是进入的通行证。”
“没有,可以通报一下吗,大哥。”
守卫看着眼前的alpha,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好。”彭齐拿出身份证给守卫,守卫用取读器刷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彭齐的身份信息。
“先生,您找首长有什么事,可以输入进去。”
彭齐在键盘上输入几个字:我要知道夏其森的下落。
点击发送,墙上的取读器将信息发送到首长电脑上。
“先生,请等待一下。”
“好。”
反正现在他有的是时间。
大概半小时后,取读器发出电子音:“请彭齐进入大厅。”
守卫刷卡开门:“先生,请。”
彭齐走进大厅,一位女子坐在椅子上喝茶。
彭齐走上前,恭敬地说:“省长。”
邱慕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小森去恐怖分子那当卧底了。”
“什么?!为什么选他去,就因为他是您侄子吗?”
“你以为我不担心吗?之前有多少个战士要潜进去最后在沙漠中死掉。这次我们知道他们隐藏点,不抓住以后怎么翻身?被他们打压吗?这两年你白去了,死了多少人你清楚,小森是我们的英雄,他已经进入了。”
彭齐手有些抖,这群人怎么这么没人性,夏其森才二十岁,二十岁就要去恐怖分子那里当卧底,就会那点摔跤,枪法准一些,但又有什么用,那不是D国的地盘,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彭齐豆大的泪砸在地上。
邱慕起身对背对他说:“小齐,有时候心要狠一些,作为首长我要以大局为重,子民还需要一个和平的世界;作为小森的姑姑,我也不希望他冒险。”
彭齐冷笑一声:“你们真伟大啊。”
擦掉眼泪走出去,保时捷飞速行驶,彭齐心里堵得慌,一个猛踩撞到树上。
彭齐从车上下来,额头流着血,他掏出手机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包扎完,彭齐走到院长办公室:“我要进入森医院。”
彭齐进入森医院,临床。
彭齐现在已经开始工作,夏其森就凭天由命吧,死了他彭齐就准备好墓地。
这天,彭齐刚结束一场手术,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彭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肩被拍了一下,彭齐皱着眉睁开眼,周陈逐渐进入彭齐视线里。
“彭齐,你怎么在这睡了?”
“刚做完手术有些累就坐下休息,没想到睡着了。”
“你看上去很劳累,如果可以就请一天假吧,好好休息一下。”
“好,谢谢。”
“你的额头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样了?去拍了片子吗?”
“撞树上了,腿没事了,经得起疼。”
“那怎么能行,我那有止痛药,我去拿给你?”
“不用了,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
“我和阿勉来的,他应酬喝太多酒了,来洗胃。”
“嗯,。你去照顾他吧。”
对于顾勉,彭齐不是很想见他,他不知道说什么。
“你回来了夏其森回来了吗?”
彭齐看着周陈,第一个问他夏其森情况的人,他该怎么回答,说夏其森去当卧底了?
“没有,他,别问了,他没有回来,不会再回来了。”
周陈看彭齐不想说也没多问,叮嘱几句就去找顾勉了。
病房里,顾勉在病床上看文件,郑意在削苹果,劳勒在打热水,徐正在给顾勉热早餐。
“阿勉。”
“阿陈,你怎么也来了?这都坐不下这么多人了。”
郑意开始输出:“还不是你,喝酒跟喝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喝,喝死你算了!一点都不听讲。”
顾勉把文件放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有事还了得!”
周陈把包放下,“我刚刚看见彭齐了。”
“什么,彭齐?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嗯,是他。”
顾勉有些激动,“他从战区回来了?那夏其森呢?”
“没有,我刚问了他,他说夏其森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在哪里?我要问他。”
“别激动,你先出院先,我帮你约他。”
四人从病房出来,站在窗户边,低头看下面的车。
“先安抚阿勉。”劳勒发话。
“马的,这个夏其森怎么回事。”
“看报纸中战区情况挺严重的,最近几个月好了点。”
“彭齐都回来了他还不回来,难不成死了?”
“这话可别让阿勉听到。”
“知道,我又不是没脑子。”
病房门打开一条缝,顾勉站在门后听他们说话。
下午顾勉出院了,周陈联系彭齐,只是说出来聚一下。
彭齐想了下,夏其森的事情搁一边,现在要追求周陈。
彭齐爽快答应周陈。
第二天晚上,彭齐到达一家酒吧,这两年北城变了不少。
周陈亲自出来接他进去。
十一月份还是有些热,今年应该是个暖冬。
包厢里,彭齐以为是周陈单独约自己,直到看到顾勉,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彭齐看到顾勉条件反射想出包厢,顾勉喊住了他,“彭齐,别走,你肯定知道什么,告诉我好吗?”
周陈在彭齐耳朵边悄悄说:“让他死心吧,好吗,他现在很痛苦。”
彭齐看着周陈,缓慢说:“夏其森不会回来了,别再等他了,就当他死了。”
声音传到整个包厢。
彭齐说完就走了,他不想看到顾勉伤心的样子,他看到了也会很难受。
夏其森,你再不回来,你老婆都要没了,兄弟我已经尽力了。
周陈追出来,抓住彭齐,“不好意思,我骗了你。”
“没事,我知道你怕说顾勉在我会不来,现在我说了我知道的事情了,让他走出来了。”
“好,要不我们去吃饭吧,当做赔礼。”
“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去了餐厅吃饭。
餐厅的暖光漫在木质桌面上,映得彭齐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清晰。
他把菜单推到周陈面前,指尖还带着刚握方向盘的微凉:“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就当谢谢你‘坦诚相待’。”
周陈挑眉,瞥见他额角还贴着的纱布,没戳破他强装的轻松,低头勾了几道菜品:“少喝点酒吧,你刚从医院出来,又熬了手术,胃经不住造。”
彭齐握着酒瓶的手顿了顿,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泡沫顺着嘴角滑到下颌线,被他随意抹掉:
“没事,在战区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就着风沙啃压缩饼干是常事,这点酒算什么。”
话虽如此,酒精还是很快上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缓,目光不自觉地黏在周陈身上。
眼前的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说话时眉梢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劲,像株迎着风长的野草,鲜活又倔强。
彭齐想起几年前在校园里第一次见周陈,对方正翻墙逃课,被保安追得跳墙时崴了脚,却还梗着脖子说“我只是去买瓶水”。
那股不服输的模样,就这么刻进了他心里。
“想什么呢?”周陈敲了敲他的酒杯,“脸都红了,别喝了,换饮料吧。”
彭齐回神,把酒瓶往桌角一放,舌尖顶了顶腮帮,笑出几分痞气:“想你啊,毕竟你撞了我,还答应负责一个月,总不能让你吃亏。”
周陈呛了口茶,耳尖瞬间泛红,瞪他一眼:“我那是怕你后续出问题,别胡思乱想。”
“我可没胡思乱想。”
彭齐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周陈,我认真的。”
周陈别开脸,假装看窗外的夜景,心跳却莫名加快。
他认识的彭齐,以前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皮肤细嫩,说话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傲气。
可现在的他,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眼神深邃,身上多了股历经风霜的沉稳,唯独看向自己时,那股直白的热意,和当年别无二致。
菜很快上桌,彭齐没再喝酒,倒是一个劲地给周陈夹菜,把对方碗堆得像小山:“多吃点,看你瘦的,风一吹就倒。”
“我这叫匀称,不像你,一身蛮力。”
周陈嘴上反驳,却没把碗里的菜挑出去,默默吃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北城这两年的变化,说到当年在学校的糗事,气氛渐渐热络。
彭齐说起战区的生活,没提那些血腥的事情,只讲战友间的趣事。
比如有人把压缩饼干做成蛋糕庆生,有人半夜站岗被沙漠蜥蜴吓哭,周陈听得时而发笑,时而皱眉,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心疼。
“回来就好。”周陈轻声说,“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了。”他也会担心的。
彭齐心口一暖,指尖在桌下蜷了蜷:“不去了,以后就在医院上班,安安稳稳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追你。”
周陈刚喝进去的汤差点喷出来,放下勺子瞪他:“彭齐,你正经点。”
“我一直很正经。”彭齐看着他,眼神认真,“以前在学校,我就喜欢你,只是那时候你总跟顾勉混在一起,我没机会说。
后来去战区,每次执行危险任务,我都想着,一定要活着回来,回来告诉你。”
这番话太过直白,像一把火,猝不及防地烧进周陈心里。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彭齐打断:“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可以等。反正你答应负责我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去哪我去哪,正好让你考察考察我。”
第一步就是要狗皮膏药贴着!
周陈无奈叹气,却没拒绝。
他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彭齐,带着点霸道,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真诚。
吃完饭,彭齐坚持要送周陈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周陈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忽然问:“夏其森……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彭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回来。”
他没敢说卧底的事,那太危险,他不想让更多人担心,尤其是周陈。
周陈沉默了,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的轻微声响。
快到小区门口时,周陈忽然说:“阿勉他很难过,这两年,他几乎每天都在等夏其森的消息,公司的事再忙,也会每天去夏其森家附近转一圈。”
彭齐心里五味杂陈,夏其森这个狗东西,倒是好福气,还有顾勉这么惦记。
他哼了一声:“等他回来,我非揍他一顿不可,让他让大家担心这么久。”
周陈笑了笑,推开车门:“我到了,你路上小心点,别再撞树了。”
“知道了。”彭齐看着他走进小区大门,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发动车子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彭齐彻底开启了“跟屁虫”模式。
周陈去公司,他下班就开车守在公司楼下;周陈约朋友打球,他拎着水和毛巾在球场边待命;周陈在家休息,他就以“需要照顾”为由,赖在周陈家楼下的咖啡厅,随时等着召唤。
这天,周陈要去郊区的孤儿院做义工,彭齐早早地就开车来接他,后备箱里塞满了零食、绘本和玩具。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孤儿院?”周陈惊讶地问。
“问顾勉的。”彭齐说得理直气壮,“他说你每个月都会来,我当然要陪你。”
顾勉:…………………
周陈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异样。
车子驶进郊区,路边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孤儿院的孩子们看到周陈,立刻欢呼着围了上来,一个个抱着他的腿,喊着“周陈哥哥”。
彭齐站在一旁,看着周陈耐心地陪孩子们玩耍,给他们讲故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他走上前,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分给孩子们,平日里在手术台上冷静沉稳的人,面对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竟也多了几分笨拙的温柔。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拉着彭齐的手,仰着小脸问:“叔叔,你是周陈哥哥的男朋友吗?”
彭齐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低头看着小女孩,故意提高声音:“你觉得呢?我正在追他哦。”
周陈闻言,脸瞬间红了,伸手拍了彭齐一下:“别胡说,教坏孩子。”
小女孩却认真地说:“周陈哥哥,这个叔叔很好,你就答应他吧。”
孩子们纷纷附和,周陈被闹得哭笑不得,只能拉着彭齐躲到一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意融融。
“彭齐,你别总这样,我……”周陈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顾勉打来的,语气慌张:“阿陈,不好了,公司出大事了,有人泄露了核心机密,合作方要解约,还要求赔偿巨额违约金!”
周陈脸色一变,立刻拿出电脑,快速处理起来。
彭齐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眉头紧锁、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的样子,没出声打扰,只是默默递过一杯温水。
处理完紧急事务,周陈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看来今天不能陪孩子们玩了,我得回公司。”
“我送你。”彭齐立刻说,“你先在车上休息会儿,到了叫你。”
车子一路疾驰,周陈靠在座位上,闭着眼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彭齐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行驶得更平稳。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周陈额前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心里一阵悸动。
到了公司楼下,彭齐没叫醒周陈,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睡觉。
直到周陈自己醒来,揉了揉眼睛:“到了?
“嗯,刚到。”彭齐掩饰性地移开目光,“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周陈推开车门,“对了,谢谢你送我过来。”
彭齐看着他走进公司大楼,没立刻离开,而是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拿出手机给顾勉打了个电话:“公司的事,需要帮忙吗?”
顾勉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暂时不用,阿陈已经在处理了。彭齐,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彭齐挑眉,“我是为了周陈。”
顾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知道,你好好对他。其实,阿陈他挺好的,就是嘴硬,心里软。”
“我知道!”
夏其森:彭齐你什么语气和我老婆说话!
彭齐挂了电话,靠在座椅上,看着公司大楼的方向,眼神坚定。
周陈在公司忙到深夜,走出大楼时,发现彭齐的车还停在楼下。
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彭齐立刻醒了过来,推开车门:“忙完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宵夜。”
“你一直在这等我?”周陈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怕你忙完没力气开车。”
彭齐拿出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晚上凉,别着凉了。”
外套上带着彭齐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意外地让人安心。
周陈裹紧外套,跟着彭齐走进附近的一家深夜食堂。
简单点了两碗面,两人相对而坐,周陈忽然说:“彭齐,你不用这样的,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彭齐打断他,“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是认真的。在战区的时候,我见过太多生离死别,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抓住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再错过了。”
彭齐看着周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周陈,我喜欢你,不是说说而已。”
周陈的心猛地一跳,避开他的目光,低头搅着碗里的面,耳根却悄悄红了。
彭齐没再逼他,只是安静地吃面,心里却有了底。
他能感觉到,周陈对他,并非毫无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彭齐的追求从未间断,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没有让周陈感到丝毫压力。
他会在周陈加班时,默默送来温热的饭菜;会在周陈心情不好时,拉着他去兜风,陪他沉默;会在周陈遇到困难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
这天,周陈的公司终于渡过难关,郑意组织大家去KTV庆祝。
包厢里气氛热烈,周陈被灌了不少酒,头晕乎乎的。
彭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替他挡了不少酒。
中途,周陈借口去洗手间,刚走到走廊,就被一个醉醺醺的合作方拦住。
对方借着酒劲,伸手就要搂周陈的腰,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周陈下意识地后退,正要推开对方,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彭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周陈感觉有些冷,吓得对方瞬间清醒。
“滚。”彭齐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挣脱开他的手,狼狈地跑了。
彭齐立刻转过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周陈,语气瞬间柔和下来:“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周陈靠在他怀里,酒意上涌,脸颊发烫,他抬头看着彭齐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他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彭齐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立刻低下头,心脏狂跳不止。
彭齐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周陈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身体微微颤抖。
彭齐:我老婆自己亲的我哦。
过了好一会儿,彭齐才反应过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收紧手臂,将周陈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周陈,你这是……答应我了?”
周陈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
彭齐的心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腻。
他低头,在周陈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轻声说:“太好了。”
包厢里的众人注意到两人迟迟没回去,顾勉出来找。
看到走廊里相拥的两人,顾勉挑了挑眉。
转身悄悄退了回去,对着包厢里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众人立刻心领神会,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欢呼。
从KTV出来,彭齐牵着周陈的手,慢慢走在夜色里。
晚风习习,带着淡淡的花香,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接下来去哪?”周陈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带你去个地方。”彭齐神秘一笑,拉着他走向自己的车。
车子最终停在了夏其森家的别墅外。
墙上的蔷薇依旧开得放肆,只是别墅周围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显然有人定期过来打扫。
“你什么时候过来打扫的?”周陈惊讶地问。
“回来的第二天就请人了。”
彭齐牵着他的手,翻墙进去,“我怕夏其森回来,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心情不好又要跟我发脾气。”
别墅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彭齐打开灯,温暖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客厅。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带着蔷薇的香气涌了进来。
“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待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彭齐轻声说,“我总觉得,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周陈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们都在等他。”
彭齐转头看向周陈,笑了笑:“嗯,我们一起等。”
他伸手,将周陈揽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积攒了多年的深情与思念,在寂静的别墅里,悄然绽放。
夏其森:彭齐你给我滚出去,不允许在我家秀恩爱!!!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彭齐在医院认真工作,周陈打理着公司的事务。
两人一有空就黏在一起,偶尔约上顾勉他们一起吃饭、打球,日子简单而幸福。
只是,彭齐心里始终牵挂着夏其森。
他时常会去见邱慕,询问夏其森的消息,每次得到的都是“一切安好,耐心等待”的回复。
他知道,这意味着夏其森还安全,却也意味着,危险时刻都在。
周陈试婚服的那一天,彭齐在外面等着,手机响了一下,彭齐拿出来看了眼。
夏其森:。[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