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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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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约瑟夫和艾瑞克警觉,那队陌生人不但没有得手,反而把自己全部折了进去,按理说场面算是被控制住了,可即便这样后续的麻烦也一样不少。
车队乱糟糟的一片,时不时有人来汇报情况,领队也无法安静的和约瑟夫谈论那些尸体和他们所带的马匹的处置情况,他干脆邀请约瑟夫一起去看看具体情况。
目前的情况是被抓的那三个姑娘一直昏迷不醒,其中一个是领队妻子口中“资本家”妻子格罗利亚,她是在丈夫陪着去方便的时候被人掳走的,两人都被迷晕了。
虽然他们俩平时不太有眼力见,处处显的高人一等,好在他们车队的人都老实,哪怕心里对他们有意见,真正碰到问题还是愿意过来帮忙。就是他们用过冷毛巾敷脸,摇晃,甚至扇巴掌,就是叫不醒人。
领队上前看了看这二人的情况,猜出是以前见过的某种迷药,询问约瑟夫,见他点了点头后说:“把他们搬回马车里,他们明天早上自己会醒,不用特别处理。”
其它两个姑娘也一样,只要确保人安全不受冻就够了。真正闹的厉害的是两个和死去的那五个护卫中的人真正有了首尾,肚子里已经怀上了的姑娘。
这个年代,夫妻行为被认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本应该发生在新婚之夜,未婚通奸和未婚先孕都是让人不齿的存在。如果不是情绪太激动,这两个姑娘怕也不会情绪激动之下被发现了端倪。
马后炮的事约瑟夫不愿意做,但这个事确实有领队的责任。不管谁是孩子的父亲,他们不就是打着护卫队成员的身份才能轻易赢得车队里人的信任,才能轻易的手吗?
这个事怎么办?怀都怀上了,不说没有人会带打胎的药物,就是有,强行打下来难道就不伤身体了吗?还不如生下来,到了地方找个不能生养的夫妻送人,以后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个事情领队一个男的不好劝说,只能让自己的妻子去做安抚工作。
还有那倒霉被乱飞的子弹射中的男人,他是真倒霉,因为子弹卡在他的肩胛骨处,必须得挖出来。约瑟夫手下都是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没处理过这种伤口,有点担心手不稳,让这人多受罪,还是约瑟夫主动提出帮忙。
那人伤的是右肩膀,惯用的手使不上力,左手不熟练加上疼痛,一瓶威士忌灌了一大半进嘴里,还有一少半洒的到处都是。等他彻底醉晕过去了,约瑟夫叫人固定住他的头部,两边的胳膊和四肢,以免他疼醒后剧烈挣扎。
等一切准备就绪,约瑟夫拿出从艾瑞克那里弄来的一把刀,用剩余的威士忌擦洗了一变,放在火上烤了烤算是消过毒后,直接动手把那枪口切开,用手指把那颗子弹抠了出来。
活生生在自己身上切开个口子,还要用手指搅动,只要还有一口气,估计都会疼醒过来,那男人的惨叫声整个车队都能听到,好些小孩子吓的躲在妈妈的怀里动都不敢动。
在艾瑞克眼里,阿贝格尔和那些小孩子也差不多了。他一听那惨叫,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把人揽进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
这种程度的亲近,他们俩从来不避着别人,其他人勉强算是习以为常了,只不过海莲娜到底是未婚少女,难免脸红耳赤,连带着把小汤米的眼睛也捂住了,因为她害羞之余又忍不住偷看,怕小汤米也有样学样。
处理完杂事,大家才有空讨论正事,讨论那些尸体怎么处理?那些马皮和枪支怎么处理等等
“车队里有五辆手推车,其中三辆打算留下来,不如分两匹马给继续西行的那两辆手推车,既减轻了拉车人的负担,速度也能提上来,最重要的是能多带点食物,以后不至于挨饿。”有人提议。
人力终究比不上牲畜耐力好,手推车又是好几家公用一辆,能带的物资实在有限,看着别人有吃的自己挨饿,别人有保暖的毛毯自己挨冻,迟早会出问题。
“可这些马没有挽具啊,拉不了车。”不是有了马和车就行的。
“阿莲娜家的挽具还在,可以卖给他们。”又有人提议。
阿莲娜是男人和家里的马车都被水流冲走的女人,他们家的三匹马被救了下来,其中一匹断了腿被就地处决了,还有一匹她和她的儿子在用,领队让人教了她怎么骑马,这些天她慢慢上手了,偶尔会把儿子带着一起骑行。
“如果他们有钱,能不在刚开始就准备好这些?”
......
听这些人争论来争论去就是争论不到点子上,约瑟夫皱了皱眉头说:“那十个人的马不能留,你们别忘了他们碰到我们之前干了什么。”
“约瑟夫说的对,不想被印第安人盯上,最好把罪魁祸首留下。”领队在这件事上赞同老朋友的意见。
大家这时也记起来了,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没有意义,最终决定把那十人和他们带来的所有马都原封不动的留下来,顺便留个言,表示这才是你们要找的仇人,那些马留下来权当当补偿。至于武器还是带着的好,万一人家也想杀几个白人泄愤呢?那不是平白增长对方的武力值嘛!
至于自己队伍里面的五个人,挖坑埋了,他们的个人资产,问清楚那两姑娘的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他的东西给对方当补偿。
对此还有人心里忍不住嘀咕:“那些赶着牲畜的商人又不是没带妓女,出点钱就能解决生理需求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呢?”
不管是赶着牲口去俄勒冈还是去加利福利亚,又或是去蒙大拿都是个又苦又累又危险的差事,待遇不好一点,谁愿意冒这个风险呢?
所以这些商人除了给的工资高,还各自带了一个女人,既是给这些雇员做饭,也提供特殊服务,当然是要出钱的,自己出钱。所以一趟跑下来,这些牛仔们手里还留不留得住钱谁也不能保证。
这个地方不能继续留了,一是担心老婆孩子被害的印第安人会赶上来报仇,二是他们杀死了那么多水牛,根本不可能挖坑埋了,很快会引来大量蚊蝇,被叮后染病就麻烦了。总之为了安全起见,天亮后赶紧整队出发。
约瑟夫回来的时候,艾瑞克正在帮阿贝格尔缝生理期要用的东西,除了海伦在做早餐,其他人,包括睡醒了的小汤米,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
约瑟夫嘴角一阵抽搐赶紧转开了视线,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做针线活它合适吗?那么细的针线,是男人的手指拿的起来的吗?他忍不住盯着自己粗糙宽大的手指看了看,想象了一下自己努力拈起桌上细针的样子,差点怕自己恶心到了,算了,还是各司其职的好。
鬼使神差的,约瑟夫又回头看了看艾瑞克正上下翻飞的手指,算了,两人可能不是同一个物种,人家的手指修长灵活,和他的不一样。
“早餐快好了,你先喝杯咖啡提提神。”海伦看到约瑟夫回来了,赶紧把咖啡壶从火上取下来倒了一杯递给他。
约瑟夫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一向是做的多说的少,嗯了一声,就着火堆旁坐下等早餐。
“约瑟夫叔叔,刚才我听到有人惨叫,是出什么事了吗?”海莲娜好奇的问。
“有人中枪了,子弹卡在骨头缝里不太好取出来,应该是疼的吧!”约瑟夫说的相当含蓄。作为肇事人之一的艾瑞克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好像真的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在场的几位女士和小汤米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替那位中弹的人感到疼,这是多么倒霉啊,如果子弹直接穿透身体,只要不伤及内脏,复原并不难,现在多了这道折腾,怕是个把月不能赶车了。
“受伤那人家里还有人能赶车吗?”海伦问。
“他们家有个和海莲娜差不多大的男孩,教一教应该差不多了。”现在护卫队的人手本就不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直接派个人帮助他们驾车直到他们的一家之主康复。
几人唏嘘了一会儿,海莲娜又问约瑟夫:“你们是怎么发现那些人想干坏事的?”她早就问一问了,偏偏这里唯一的知情人艾瑞克忙着帮阿贝格尔弄那种东西,阿贝格尔还兴致勃勃的靠在他身边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害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昨天吃饭的时候他们总是拐弯抹角的打听车队里年轻漂亮的姑娘,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阿贝格尔身上带,我们俩就留心了。”约瑟夫也不是个擅长讲故事的,讲到这里就住嘴了,他觉得自己认真回答了海莲娜的问题。
海莲娜等了一会儿,看他只低头喝咖啡,傻眼了,这就完了?发展呢?高潮呢?
“约瑟夫叔叔,你到是继续讲啊,你们留了个心,然后呢?坏人什么时候行动的?又是怎么行动的?而且坏人都摸上门了,我们几个怎么睡的这么死?竟然没醒来?是不是他们耍了什么手段把我们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