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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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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艾瑞克对海伦点了点头,又回头问阿贝格尔:“你要是不想再睡了,等海伦把火升起来后,你在火堆旁坐着烤烤火,这样能舒服一点吗?”他对这个什么月经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才好。
“谢谢你啊,艾瑞克。不过你别担心我,我身体特别好,基本上没什么不良反应,我就是担心血弄的到处都是,太尴尬了。”
“敲敲木头,你别胡说,你以后一定会健健康康。”他们北美这边有个说法,有什么好事或是好运提前说出来怕会不灵验了,比如阿贝格尔说她身体好,被人听到后可能就会马上招来反噬,敲敲木头好像什么神奇的咒语一样,能取消刚才说过的话,能阻挡厄运。
“你怎么和我妈妈一样,还信上这个了。”阿贝格尔觉得好笑,不过她心里清楚不管是妈妈还是艾瑞克都不信这个,只不过为了她好而选择宁可信其有罢了。
“好啦!你快点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不难受了。”阿贝格尔撒了会儿娇,就让他去“干正事”了。
海莲娜现在已经学会了当两人开始黏糊的时候就自动避开了,所以一听到阿贝格尔的话果断闪人。
阿贝格尔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海莲娜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是不介意就近观察一下别个小夫妻是怎么相处的,介意的人只有艾瑞克。要是海莲娜不避开,他看过来的眼神像带着刀子淬着毒似的,怎么说呢,让海莲娜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小动物的直觉让她自觉闪避。
约瑟夫那边,等领队看过尸体后把约瑟夫单独叫到一边,低声问:“那个艾瑞克到底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他不是没有见过凶残的杀人手法,他曾经亲眼见到过一个偷袭某部落,却被活捉的人生生被划开肚子,把肠子系到野狗身上,野狗被驱赶奔跑时生生被拽死的。虽然他只见过尸体,但不难想象那人死前遭受过了什么样的折磨。
他也亲自参与追踪过一些靠杀人取乐,把人的双脚绑在马上在布满碎石子的土路上奔驰,像刮丝一样把人的后背一层层挂掉后活活疼死的......
总之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杀人手法,可那些都是丧心病狂的法外之徒为了折磨人而想出来的手段。艾瑞克,他的手法并没有折磨的意味,一手摘头,干净利落,哦,干净利落的是他自己,可偏偏给人血腥无比的感觉,领队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
“别管他什么来路,我敢保证他对你们没有多余的心思。”都相处这么久了,他还能看不明白,只有关系到阿贝格尔的事他才会上心,其它的人和事一律与他无关。
比如护卫队的那五个东西,他们又不是第一天对年轻的姑娘寡妇动手动脚,艾瑞克管了吗?没有。如果不是那群人狗胆包天的想偷看阿贝格尔洗澡,他怕是也懒得动手。
“可他也太血腥了,就不能用枪吗?”
“阿贝格尔听到枪声会受惊。”说起这个约瑟夫也有点想笑。他知道阿贝格尔其实不是怕,就是突然听到特别大的动静,一般人都会有点惊,总忍不住想找到声音的发源地,艾瑞克是有点担心过度了。
就艾瑞克对阿贝格尔这个紧张程度,就是他们俩告诉约瑟夫他们,其实三方人马是再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认识的,他们怕是也不会相信。
领队对此也无话可说,上了这条小径,不管曾经多么娇气的姑娘,慢慢的也会变的坚强胆大起来,偏偏出了个阿贝格尔,她简直是每家教训姑娘时的反面教材。
约瑟夫他们刚加入车队的时候,领队听说了他们的遭遇对此表示很同情,他的妻子听说后也很热情的表示愿意多多帮助他们。
领队的妻子艾瑞斯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平常特别热心助人,不然也不能支持丈夫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偏偏她试图和海伦交往过几次后,就对领队表示自己帮助不了她们,以后连多和他们接触都不大愿意了。
实在是领队的妻子除了是一个热心助人的人外,她还是一个特别传统的女性,哪怕是在目前这种艰苦的条件下,她也坚信女性应该做到贤良淑德,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
偏偏海伦们的队伍里除了海伦勉强够的上她的要求边边,其他人真的是和她心目中的模范女性相去甚远。
一个海莲娜和小孩子一样咋咋呼呼的,干活一点也不利索,一家之主都没了,也不知道懂点事,她看着特别不舒服。一个阿贝格尔更是离经叛道的穿男装,好在她去公共区域的时候还知道要换回来,不然早在科尔尼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把人拦着谈话了。
阿贝格尔在艾瑞斯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她无数次看到阿贝格尔的丈夫在洗衣服做饭,有时候甚至要给她缝缝补补,梳头发,这是什么人哪!北边和东边的资本家小姐都不敢这样要求自己的丈夫。
艾瑞斯其实也没见过真正的资本家是什么样子的,她是个传统的女性,以前一直生活在农场里,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队伍里有一对啊,这个时候有钱人和没钱人的人差别巨大,一看就能认出来。
队里这对“资本家”夫妻,听说是不愿意参加内战才前往西部避一避风头。这个时候这样干的人不少,马克.吐温当初也是这么干的,不过他去加利福利亚挖金时没有碰到好运,最终只能靠写文章谋生,谁知道一写就写出了名气。
总之这对夫妻大概是以前的生活条件太优越了,到了小径上也改不了这个习惯,车队出了麻烦大家都上去帮忙,或是抢修马车,或是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时,他们俩安详的坐在那里享受落日,赞美大草原的黄昏多美美妙,多么有诗意。
自从大家开始按队伍一起干活和做饭时,因为这对夫妻的马车更宽大,东西相对较少,拉车的牲口也足足的,他们队长决定把大家的饮用水放在他们的马车上保管。
那个年轻的妻子格罗利亚大概以为水放在他们车上就是他们的,嫌弃路上灰大,晚上把水弄来洗澡了......
这样的事情不一而足,又涉及到女眷,自然就投诉到艾瑞斯头上了。她去找人谈话时,人家理直气壮的问:“后来的那个阿贝格尔不也天天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怎么没有人说她,偏偏要盯着我,你们是不是对我们有偏见?”
这样的事情还不少,要是队里的姑娘干了点什么不好的事,被人告状到艾瑞斯这里来后,用阿贝格尔当说辞的还不止一个,艾瑞斯能对阿贝格尔有好感吗?
她以为海伦是长辈,就找海伦谈话把大家的说法都转告给了海伦,还隐晦的暗示她姑娘们该约束的时候还是要约束,不能由着她们。
艾瑞斯知道海伦家和约瑟夫家的情况,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户,想来他们的亲戚阿贝格尔也是差不多的家境,她还用那对资本家小夫妻举例子,说即便是有钱人家,妻子也是要照顾服侍丈夫的,这是女人的本分,阿贝格尔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就随意支使丈夫是不对的行为......
海伦耐着性子听艾瑞斯说完,温柔却坚定的回答她:“我们家的海莲娜,我只希望她能够照顾好自己就够了,不要求她能干到照顾她那还未出现的丈夫。”
“至于阿贝格尔,她并没有占用外人的资源,自己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觉得对吗?”
“他的丈夫心疼她,愿意照顾她,那也是别人两夫妻之间的情趣,我们外人也管不着,你觉得呢?”
这样几句话问下来,艾瑞斯再也没有和海伦打交道的心思了,她觉得自己满腔热情都被喂了狗。
领队回想着妻子最近对自己的抱怨,和由阿贝格尔这个负面例子带来的种种小摩擦和小情绪,心里也在衡量得失利弊。
其实领队刚开始真的只是想找人结伴西行,这样安全性更有保障。他们最初是设想是组一个二三十人的车队,最多不超过五十人,人太多后机动性低,反而会拖慢前进的速度。
谁知道自己真正想结盟的对象因为出了意外而没能准时到达,反而碰到好几个其它的零散队伍,而在组队后他更是意外被选为整个队伍的首领。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后,他心里的责任感慢慢上来了,把队伍成功的带着抵达目的地反而成了他的首要目标。
“你只需要弄清楚有我们同行对你们是否的好处大于坏处就够了。”约瑟夫看曾经的老友陷入沉思,主动把自己和艾瑞克他们放在了一个天平上。
“你说的对,如果不是你们俩人,我们怕是不能毫发无伤的把这些姑娘们都救回来。”领队很快想通了,他清楚约瑟夫的能力,也知道这个人靠得住,真有危险时不会不管。至于那个艾瑞克,既然是和约瑟夫一起的,不管他以前是做什么的,都和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