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淮凌

3、我也是未成年

　　回到家时，苍池岚在家门口还在找齐冉，结果下一刻齐冉就出现在了家门口外面。

　　苍池岚一看到齐冉就走上前将齐冉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确认没有任何事情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好像猜到了什么，指着江邪笑着说：“姑姑，我没事啦，只是跟我旁边这个大哥哥出去玩了一会儿。”

　　这时，苍池岚才注意到江邪，话音里有点麻烦的意味：“小九啊，真是辛苦你帮我照看冉冉了，我今天出门太早，忘了冉冉还在家。”

　　江邪觉得这没什么，他也从来不喜欢乐于助人，只是当时看这小屁孩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玩，出于善良才带她一块儿的。

　　“没事岚姨，刚好出去玩，就顺便带她在虞市逛逛。”他说。

　　苍池岚让齐冉道谢，还不忘介绍他：“冉冉，这位是你九哥，他比你大，所以以后要喊他哥哥，知道了吗？”

　　“知道啦。”齐冉乖乖的，转头又盯着那个少年的黑眸，“谢谢九哥，以后还请九哥多多关照。”

　　江邪应了声，跟苍池岚说了几句就走了。

　　齐冉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连自己笑了都还没反应过来。

　　躲在家门口背后的齐霜琳则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恨不得现在上去跟齐冉干一架。

　　晚上吃饭的时候，齐冉坐在桌上，低头扒着饭。而齐霜琳则跟着父母说说笑笑的。

　　不知为何，她此刻竟有一些羡慕。

　　想到以前弟弟还没出生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跟爸爸妈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可是现在她好像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孩子。

　　苍池岚像是察觉到齐冉的情绪，她用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到她的碗里，笑着说：“冉冉，多吃点。”

　　“啊。”齐冉反应过来，垂眸看了眼自己碗里的鱼块，“好，谢谢姑姑。”

　　苍池岚：“嗯，多吃鱼，咱们冉冉要比别人更聪明才行啊。”

　　她看着苍池岚夫妇，突然之间竟觉得有些温暖。

　　而一旁的齐霜琳恶狠狠的瞪了齐冉一眼，哼了一声。

　　吃完饭后，齐冉洗完澡就回了房间。

　　夜，很寂静。

　　小姑娘趴在窗户边看着夜空上的那轮月光。

　　窗户的对面是江邪的别墅，对面的窗帘被夜晚的冷风吹的起起落落。

　　少年洗完澡出来，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靠在阳台上。

　　他双指间夹着根点燃的烟，而他左手边的烟缸里还有残留下来的烟头和烟灰，嘴里吐出白雾，烟雾燎烧，空气中有白雾围绕。

　　房间里寂静无声，一旁从未有过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邪摁灭手里的烟，拿起旁边的手机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边有嘈杂的声音传过来，江邪听得有些烦躁又犯困，那边的人说:“小九，出来喝一杯？”

　　寂玄问完，他眼里闪过一丝慵懒，心想着，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去玩玩儿。

　　“嗯，”江邪声音懒洋洋的，“十分钟后到。”

　　他挂了电话，东西也没收拾就出了门。

　　路过齐冉家门口时他脚步一停，抬头向上看，只见有一间窗户还亮着灯。

　　夜晚的风不是很冷，江邪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和一条黑色长裤，他双手插兜，模样懒散，眼尾还染上一点困意。

　　他看了半响，准备迈开腿离开，身后忽地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九哥。”

　　江邪回头向上看，眸光撞上小姑娘的瞳孔，他扬了下眉，声音低沉：“有事？”

　　“你要出去玩吗？”

　　“嗯。”江邪眯眼，“怎么，你要去？”

　　齐冉看着他，有些激动，但又不能吵醒隔壁房间的人，她声音压低了些：“可以吗？我可以去吗？”

　　江邪有些愣，这大晚上的一小屁孩跟着他出去就不怕被坏人拐走什么的，还执意要跟着他出去。

　　是家里不好玩还是怎么？

　　齐冉见他许久没开口说话，反而看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了些，但总能看出来他眼里的疑惑跟不解。

　　她说：“我保证，我一定不捣乱，你就带我去呗？九哥。”

　　他啧了一声，问：“房间里不好玩？非得闲的跟我去那种地方，你脑子没病吧？”

　　齐冉怔住，第一次听见他骂人，虽然他脾气再暴躁，可是今天早上的时候都没见他骂过人。

　　而且再说了房间里本来就不好玩啊，她也只能干坐着或者看看外面风景而已，还不如出去玩实在。

　　她低头嘟囔了一句：“要是房间里好玩的话我用得着跟你一块出去吗？”

　　“嗯？”江邪没听清，“什么？”

　　齐冉生着闷气，说话时还带着一点生气的可爱：“没什么！”

　　看到她这个气鼓鼓的样子，江邪有被气笑到，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下来。”

　　“干吗？”

　　“不想出去玩了？”

　　他说着，齐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跑下楼。

　　下楼梯的时候还得轻手轻脚的。

　　要是动静太大，吵醒了齐霜琳，肯定又得大干一场，齐冉可没那个精力。

　　江邪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等的有些久了，准备抽根烟。

　　烟还没点上，只听身后“咔嚓”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他眯眼看向门口，眼睛盯着小姑娘娇小的背影。

　　齐冉轻轻的背过身去把门关上，然后跑到江邪身边。

　　她仰头看向他，话里还带着笑意：“走吧。”

　　一靠近他的时候，少年的身上总能传来一股浓郁的烟草味，那清淡的白色薄荷糖清凉的味道都快闻不到了。

　　齐冉瞥了一眼他指尖夹着的烟，想都不用想，他刚刚要抽烟。

　　江邪低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娇小的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里。

　　他随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这种地方你也敢跟着我出来，就不怕他们喝醉对你有非分之想？”

　　“我还小呢，谁那么神经病会看上我一小孩。”齐冉信誓旦旦的说。

　　“说不定真有那种恋童癖的大叔呢？”

　　她眨了眨眼，嘶了一声，说：“九哥不会就是其中一个吧？”

　　江邪一顿：“？”

　　“你有病吧，老子特么才十七。而且我也是未成年，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

　　齐冉口误，她只觉得下次绝壁不会再瞎说大话了。

　　因为这个人，他说话很欠又特别的直白，哪怕她说了什么，好像他每说一句话都少不了那么一点点骚感。

　　齐冉受不住了，压声就骂了句：“滚吧你。”

　　未成年怎么了？

　　那也比她大！

　　结果这个人眉毛一挑，话里骚里骚气的：“滚你怀里？”

　　齐冉：“……”

　　他怎么能这么欠揍？

　　第一天认识她，这个人就不能给她留一点好的印象吗？

　　非得把自己那些很坏又不好的形象暴露出来给她看？

　　江邪这句话语出惊人，两人刚好停在了酒吧门口，齐冉都还没回过神来，那句话就正巧被开门的寂玄听了个正着。

　　“……”

　　寂玄愣了几秒，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俱乐部门口外面，两男一女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唯独江邪只表现出一副懒洋洋又毫不在意的模样。

　　寂玄不理解，这俩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早上的时候不还有些僵硬，怎么一到晚上这就直接干起来了？

　　还有一点，他还是不理解。

　　这大半夜的，江邪把人小姑娘带过来干吗？

　　门外寂静一瞬。

　　下一秒，寂玄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寂静，他说：“小九，你把这小妹妹带过来干啥？这大晚上的。”

　　“你以为我想带？”江邪翻了个白眼，“那小屁孩自己要跟出来的，老子劝都劝不住，你去劝？”

　　“……”

　　不至于不至于，别一点就着行吗大哥？

　　其实齐冉有点想说，你劝过吗？

　　你压根就没劝好吧，只是骂了她一顿，然后还叫她下楼，带她出来玩。

　　过了许久，景麟见寂玄出去接客，接个半天也不见他回来。

　　由于他见寂玄迟迟未归，自己只好亲自出去一探究竟。

　　他走到门口，抬眼就看见了江邪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姑娘，没忍住开了个玩笑：“小九又把隔壁的小孩拐出来了？”

　　“……”

　　这话明显让江邪不爽了，所以到底什么叫“拐”？！

　　那明明就是那个小屁孩自己要跟着出来的好吗？

　　他拐个屁。

　　江邪眼里满是躁意，骂道：“滚，老子拐个屁，都说了那小屁孩自己要跟着的，关我屁事。”

　　骂人都不带半点脏词，说明在女生面前，他还是有点素质的。

　　齐冉见他总是被人误会，自己只能站出来解释道：“不关九哥的事，确实是我自己要跟着出来的。”

　　寂玄俯身下去，凑近了问：“小妹妹，大晚上的跟一个只认识了半天的大哥哥出来玩，你就这么放心他啊？”

　　“对啊。”

　　小姑娘说完，三个男生一愣。

　　下一刻，三个人听见齐冉又说：“因为我姑姑很信任他，也很放心他，所以我觉得他肯定不是那种人。”

　　她虽然只认识了他半天，但是她以前在桥镇的时候可是天天听陈子阳跟她吹江邪有多牛，有多六。

　　在桥镇的时候，江邪在他们班都快变成一个传说了。

　　不是有人夸他帅就是厉害，当时齐冉恨不得翻一个白眼。

　　就连简素都觉得江邪帅，她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好像也确实觉得他帅。

　　来到这边的那天，苍池岚见她不在家还以为她被坏人拐跑了，可是后来看见是江邪之后才放下心来。

　　所以，虞城的人那么信任他，就连陈子阳和简素都崇拜他崇拜的不行。

　　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呢？

　　说到这里，景麟笑了声，问：“你觉得小九不是哪种人？”

　　“……”

　　这是什么鬼问题？

　　齐冉和江邪同时愣了一下，寂玄听的似懂非懂。

　　她寻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反正不是坏人，我说的不对吗？”

　　她说完，江邪的眼睫毛颤了颤，有些触动。

　　“那肯定啊。”寂玄非常肯定的说，“我们家小九怎么可能是坏人？”

　　景麟：“……”

　　景麟白了寂玄一眼，百无聊赖道：“我特娘又没问你，你回答个毛线？”

　　寂玄不理解：“我这不是太积极了，所以给我们小九挽回点形象。”

　　齐冉很想说，挽回个屁，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坏形象，一天都在那里毁自己的好形象，这毁的还不带一点羞耻。

　　还毁的有理有据。

　　看这三个没完没了了，江邪抬眼，声音全是不耐烦的语气：“还喝不喝了？不喝老子回家睡觉了。”

　　“喝啊，干吗不喝？”寂玄说。

　　景麟：“走呗，就等你俩呢，出来玩还磨磨蹭蹭，都不想说你了。”

　　江邪：“……”

　　怎么还赖上他了？

　　又不是他拖延的时间。

　　旁边的小姑娘一脸得意洋洋的盯着他，江邪就冷着脸给了她一个白眼。

　　要是眼神能杀人，那么这几个人都已经不知道要被江邪杀多少次了。

　　四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酒吧里，快进到包厢里的时候，寂玄突然出声：“话说——”

　　几个人脚步一顿，抬眸盯着寂玄。

　　寂玄继续把话说完：“小四多大了来着？这种地方好像不让进吧？”

　　“……”

　　齐冉无语了，不仅对他说的话无语，还对他起的这个外号无语。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想到给她起这种外号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景麟还杵在那个外号里没反应过来。

　　他问：“你在叫谁？”

　　“齐冉啊，”寂玄说，“怎么样？老子这个外号好听吧，老大？”

　　景麟表示很无语，还有点白痴。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江邪突然低笑一声，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是挺不错，你也不怕那小屁孩揍你。”

　　突然被点名的齐冉：“？”

　　她心里冷笑一声，以她这小身板，揍的过他吗？

　　不应该是她被摁在地上揍？

　　齐冉有一个问题憋了很久，她终于破罐子破摔般的问：“你为什么老喜欢用数字来给别人起外号啊？”

　　寂玄说：“额，我就是觉得数字简单啊，不像那些人起的那些外号，贼傻逼，我都不想说话了，都还没我的外号有创意。”

　　两男一女：“……”

　　这到底是谁家的傻白甜？

　　齐冉此时此刻很想给他一个白眼，无语伦比道：“那你为啥叫我小四？”

　　“怎么说呢——”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解题答案，齐冉还有些期待他的解释。

　　几秒后，三人听见他说：“因为你每次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都是一点四十分。”

　　齐冉又一次语塞：“……”

　　景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去回忆起今天的时间，早上的时候他还看到江邪一动不动的站在别人家门口看着一小孩。

　　当时的时间好像也是那个点，但不是一点，是中午十一点江邪跑完步之后。

　　他反反复复想着，突然也笑了声，三人听见他的笑声，眼睛即刻朝他看过去。

　　下一刻，景麟淡然开口：“嗯，这个外号其实也挺不错。”

　　一听到这个回应，寂玄激动到要跳起来：“看到没看到没？我老大都觉得我的外号比较有创意。”

　　是是是，你怎么说都有理。

　　齐冉也不想跟他继续争下去了，在齐冉还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却在下一秒听见他问：“所以，小四你多大？”

　　“……”

　　江邪垂下眸子，盯了她一眼，只见小姑娘眼神透露出来的全是无语的神情。

　　少年高大挺直的身子斜靠在包厢门口的墙壁上，他双手环胸，头抵在墙壁上，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了一根烟。

　　就连他什么时候点燃的那根烟都没人知道。

　　小姑娘刚要开口说话，靠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江邪先发制人：“十二。”

　　听见这个年龄的寂玄：“？”

　　此刻无比震惊的寂玄：“？？”

　　十二这个数字让景麟也有些怔住，一时间几个人说不出话来，似乎对这个年龄还有点吃惊。

　　寂玄突然又想起一个事儿，他伸手撞了撞江邪的手臂，说：“小九，你是怎么知道小四今年多大的？”

　　“……”江邪抬手将烟取下，夹在双指间，语气极为嚣张，“关你屁事？有这闲功夫还不如给爷开门。”

　　寂玄：“……”

　　他开个屁的门。

　　大晚上的亲自出来接你接到这都不错了，还想要他给你开门请你进去不成？

　　破小九真会享福。

　　但他偏偏不如他的意：“自己没手？”

　　江邪抬眼：“……”

　　他一听，心里暗暗点了个头，狠狠的把这仇记下了。

　　几个人推开包厢的门走进去，寂玄一进去就找到位置一屁股坐下来，还不紧不慢的喝起了酒。

　　坐在位置上其余的人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们看到齐冉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住。

　　当然，这个反应和寂玄他们两个一样，他们两个一开始见到齐冉的时候也有点愣住。

　　但次数了也就没那么惊讶了。

　　一群人像是要把齐冉盯出一个洞来，眼睛怎么都不肯挪开。

　　齐冉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毛骨悚然，因为面对这些一面都不曾见过的少年，她有点紧张。

　　小姑娘纤细白皙的手紧紧的抓着江邪的衣角。

　　江邪垂眸看着那只软软的小手，眉心一拧，像是察觉到了齐冉的不安。

　　他抬眼，手里的酒杯晃了下，发声道：“行了，你们别看了。一辈子没见过小屁孩是不是？”

　　江邪突然发声，盯着齐冉的那些人有些尴尬的别开眼，有的还咳咳了几声。

　　好像刚刚的事就跟没发生一样。

　　寂玄倒觉得这没什么，他打着游戏抽不开手，喊了声：“小九，帮我拿下桌子上的杯子给我。”

　　他说完，江邪像是找到了机会似的，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说：“自己没长手？”

　　寂玄：“……”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点耳熟？

　　寂玄不爽的嘶了一声，突然拿齐冉说事：“不是，你对小四那么护着，现在对老子就那么记仇了是吧？”

　　江邪：“？”

　　随后他的声音又带着一点腔调：“果然，小九是个善变的人，有了妹妹就不爱兄弟了。老大，这小九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

　　江邪：“……”

　　齐冉：“……”

　　景麟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不是老七，你不至于吧？小九那么记仇的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七指的就是寂玄，三个人从小玩到大，感情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江邪是三个人里面脾气最傲的，当然，也是最受宠的。

　　寂玄特别喜欢给人取外号用数字来代替，就连他自己的外号也是个数字7。

　　男生里面有一个人说道：“就是，九哥记仇那是最绝的，一点小事，他至少都能记一辈子。”

　　齐冉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了一丝触动。

　　那句他记仇能记一辈子的话让齐冉听了，让她觉得她以后要是跟江邪熟起来，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

　　江邪放下手里举着的酒杯，而后身子往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扬声就骂了句：“滚，再聒噪就出去。”

　　寂玄像是没感觉到某个人的脸色似的，还在不停的说：“小九，别觉得让小四听到了就不好意思啊，是吧？”

　　“七狗，你欠呢？”江邪作势就要跟他干起来。

　　“得得得，”寂玄认怂了，也不好再自讨没趣，“老子不说了行了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景麟突然出声：“小四还在上小学？”

　　突然又被点名，齐冉呆滞了一下，双手攥着裙角，啊了一声才道：“不是啦，开学就读初一了。”

　　江邪垂着眸子盯着小姑娘的后背，骨骼突出，身形瘦小的出奇，整个人身上就好像没长什么肉。

　　他眸光深邃，不自在的别开眼。

　　寂玄打完一局游戏就不再继续，他像是话中有话：“小四想不想来我们班上课？”

　　“啊？”齐冉没听懂，“什么意思呀？”

　　“就是跳级，跑来跟我们一块读高中。”他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这个想法？”

　　景麟听着有点想打他，他白了寂玄一眼，反而他还没什么知觉。

　　景麟说：“老七，你能别老逗人小朋友不？”

　　寂玄看向他：“我这不是没见过跳级的小孩，然后好奇想看看。”

　　“好奇你自己返老还童自己跳级去，老逮着人小姑娘瞎囔囔啥？”坐在沙发上的江邪忍不住开口道。

　　齐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一和他们聊天，不知不觉的自己就会变成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人。

　　每次都是说到一半，话题全变成了他们三个人的话题。

　　好像自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傻乎乎的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