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少女之祭魂铃》荼蘼花惜落

4、小秋（4）

　　“沈奇，要上课了，一起走吧！”
　　“喂喂，你们看，小秋什么时候和沈奇这么好了？”“就是就是。”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地看着他们离开。
　　芷秋开始对沈奇微笑，也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
　　打开家门，颓靡腐臭的酒气扑鼻而来，芷秋不做声，悄悄地走向客厅。沙发上醉卧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夫人，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如何自信的职场女性。
　　惊醒的母亲瞥见站在一旁的芷秋，踉跄地走到她身边，倚着她的肩，“嗝……小秋，你知道吗？他又生了个女儿，难怪最近你爸都没有带你回去，哈哈！他们照顾有加的结果还是生了女儿。小秋，来，陪妈妈喝一杯，庆祝一下，哈哈哈——”
　　“妈、你醉了！”小秋支撑着母亲的身体。
　　“呵呵，我一直都活在醉生梦死里，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清醒。”母亲跪坐在芷秋面前，“那样的男人！哼，我竟然还奢求他会回头，从你出生开始，你的奶奶，我的婆婆就对我变本加厉的苛刻，因为什么，只因为你是个女孩！”她凝视着芷秋，眼中充满疯狂。
　　突然，她掐上芷秋的脖子，“为什么你不是男孩，为什么让我在那个家待不下去，却还要在你面前假装和谐，我出卖自己，获得那些生意，为了只是想让婆婆另眼相看。让你，让他，让这个家过得更好，为什么！！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歇斯底里的喊叫回绕在芷秋的耳边。
　　空气……快喘不过气了，好难受，这样……是不是对每个人都好。
　　母亲突然吃痛地叫了声，昏了过去。
　　“咳咳——咳！”芷秋抚着脖子，痛苦地看着向她走来的一身黑衣。
　　“你想死吗？为什么不反抗！”
　　小秋惨笑，“我这样死了，对他们不是更好，终于没有我这个累赘了，他们都可以各自新生活。”
　　“你真的这样想？”渡蹙眉，“你母亲错手杀死你，你认为她还会有新生活吗？”
　　芷秋不语。
　　渡注视着小秋，“她将一辈子活在煎熬里。”久久，两人未语。
　　“渡，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一直都霸占着你的黑石，却没有变成你的石头，你完不成任务会不会怎样？”小秋突然打破了沉寂。
　　渡不自然地抿嘴，“没什么。”
　　“是吗……”

　　翌日，芷秋喉咙沙哑，走进厨房倒水，却发现桌上安静地放着早餐和便条纸：
　　秋秋，昨晚妈妈失态了，妈妈很抱歉。早餐已经放在桌上了，你吃完早点去上学。

　　这几个月，芷秋不可思议，她的妈妈每天定时去接她放学，为她做晚餐，晚上再也没出门应酬。奶奶那里似乎因为又得了个孙女，反而对芷秋的态度温和多了。一切对于小秋而言，平静就是幸福。

　　“小秋，你好幸福啊！你妈妈每天都来接送你，不想我们，还要坐那么远的校车。”
　　芷秋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幸福。
　　“对了，小秋，你的生日快到了，有没有想去哪里庆祝？还是要你妈妈送给你什么？”
　　芷秋一丝笑意地脸色顿时僵硬，“她很忙的，大概就是那些吃吃喝喝。”

　　“小秋，晚上你先回来吧，妈妈把事情处理完，明天陪你过生日。”电话里传来笑意的声音。
　　“妈……你、你说真的？”
　　“傻孩子，当然了！你爸爸说……也会回来！”后来母亲又说了什么，芷秋什么也没听到，一直沉浸在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