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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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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弗兰克迷迷糊糊带着白小泽、只只,还有谢漓桉、暮泽晞几人,光明正大地离开了FH。
离开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恍惚,仿佛还没从FH压抑的氛围里抽离出来。
白小泽伸手,把辞洛兮让他藏好的FH实验档案U盘递到弗兰克面前。
“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弗兰克接过U盘,随手揣进自己口袋,转头看向白小泽,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洛兮说,只有离开FH才能拿出来。要是一开始就给你们,FH那个卧底郁青,不就发现了吗?”白小泽小声解释,话音刚落,又补了一句,“他也是卧底!FH的!”
“什么?!”弗兰克猛地反应过来,脚下狠狠一踩刹车——正在转弯行驶的车子骤然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身剧烈晃动,差点甩尾冲出公路。
他侧头盯着白小泽,语气里满是急切,“你怎么现在才说?”
白小泽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刚想辩解,话还没出口,就被弗兰克一把捂住了嘴。
“回去我再好好问你。”弗兰克瞥了他一眼,语气冷硬,松开手后,重新握住方向盘,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缓缓启动车子,重新驶上公路。
又是两天漫长的车程,几人终于回到了A区的研究大楼。苏南雪、桑池诺和江屿眠已经等了弗兰克五天,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最后干脆三人蹲在大门口,像三朵蔫蔫的小蘑菇,一动不动地蹲了好一会儿。
苏南雪百无聊赖地望着大门口的方向,忽然瞥见远处有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他们驶来。
少女眸光一亮,疑心是自己蹲久了眼花,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车子越来越近,直到看清那熟悉的车牌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终于回来了!
门口的另外两个“小蘑菇”见状,也立刻蹦了起来,眼里瞬间有了光彩。
暮泽晞先下了车,怀里抱着只只和另一个小团子,两人手里还鼓鼓囊囊攥着零食——那是辞洛兮临走前,从郁青那里“顺”来,特意给两个小家伙带的。走的时候,两个小团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此刻更是迫不及待地要拆开包装。
苏南雪看着他们大包小包、一脸轻松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指着白小泽手里还没拆开的零食,语气带着几分娇憨的怀疑:“你们真的是去救人吗?”
弗兰克把车钥匙揣进兜里,沉默了半天才扯着嗓子回道:“本来本天才还想大干一场,结果倒好,全程陪着这两个小胖子去玩了。”
他话音刚落,一阵黄蜂忽然朝他嗡嗡飞来,绕着他打转,只留弗兰克一个人站在原地,在风中独自凌乱,满脸无奈。
江屿眠笑着冲上前,一把抱起白小泽,故意打趣:“哟,我们小泽又胖了,而且还重了不少啊。”
白小泽正嚼着嘴里的寿桃糕,鼓着腮帮子,听他这么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反驳:“才没有胖!我感觉我还瘦了呢!”
小胖团子气得鼓着腮帮子,攥着小拳头在江屿眠怀里蹬腿,嘴里还嘟囔着“我才不胖”;只只则蹲在一旁,捧着一包肉脯吃得津津有味,小腮帮子鼓鼓的,时不时抬眼瞥一眼打闹的两人,眼里满是看热闹的笑意。
苏南雪看着眼前闹作一团的景象,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弗兰克的衣角,把还在对着弗兰克“怒目而视”的他往大楼里带:“别站在这儿吹风了,先进去再说。”
江屿眠抱着怀里的枝枝,笑着跟在苏南雪身后;暮泽晞还带着几分刚从FH出来的恍惚,眼神有些迷茫,反应过来后,赶紧拉着还想凑去抢肉脯的白小泽,快步跟上苏南雪的步伐。
谢漓桉走在最后,看着暮泽晞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扑扫着,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进了大楼,众人直奔核心操作室。弗兰克迫不及待地掏出那个U盘,插进电脑接口。
下一秒,FH的各类实验体档案便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屏幕上,一行行数据滚动不停。他皱着眉,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翻找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没看到维克多的相关资料,脸上渐渐染上几分烦躁,抬手揉了揉头顶标志性的熊耳朵。
白小泽好奇地凑到电脑前,踮着脚尖想看清楚屏幕上的东西,结果脚下一滑,小手不小心碰到了键盘上的某个按键。
瞬间,屏幕上原本的档案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标着“绝密”的特殊实验体档案,而最顶端的那一份,赫然写着“维克多”三个字。
“找到了!”弗兰克双眸骤然亮起,一把将白小泽抱到自己腿上,单手握着鼠标飞快滑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资料:
实验体编号:FH33
实验体名称:维克多
能力:未知
属性:暗系实验体
备注:改造人类阶段因一次操作失误意外诞生。诞生时伴随时空扭曲,与一名人类女孩一同被困于镜面维度,二者存在共生关联。
弗兰克的手指停在“镜面维度”和“共生关联”上,眉头紧紧皱起:“镜面维度?共生关联?这维克多,到底藏在什么。
弗兰克盯着屏幕上“镜面维度”和“共生关联”几个字,眉头拧成一团,脑海里翻来覆去琢磨着其中的关键,完全没留意到研究所内悄然蔓延的异样。
正当他努力在记忆里搜寻关于维度空间的相关资料时,办公室的灯光突然开始疯狂闪烁,明灭不定的光线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空气中还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痛苦的嘤咛声,细若游丝,却让人脊背发凉。
“砰——”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突然从办公室外传来,是镜子倒地摔碎的声响。
众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立刻循声赶去。
只见走廊尽头,一名技术人员正对着满地的碎镜片尖叫,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谢漓桉蹲下身,目光落在那些散落的镜片上,沉默了几秒后,指尖微微蜷缩——他能清晰感觉到,镜片的碎片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暗系能量,与维克多档案里标注的属性隐隐契合。
“有些不对劲。”少年猛地转头看向弗兰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警惕起来的模样,平日里的温和尽数褪去,只剩下锐利的洞察力。
弗兰克立刻将吓得魂不守舍的技术人员安抚送走,转身便要上前查看碎镜中是否藏着线索。
可他刚迈出一步,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最大的那块碎镜片中猛地窜出——那身影由浓稠的黑雾凝聚而成,指尖化作尖利的黑爪,狠狠拍在镜片表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黑影张着嘴,喉咙里溢出嘶哑破碎的嘶吼,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急于挣脱,又像是有什么话要传递。
弗兰克也注意到黑影动作里的急切,还没等他开口,“啪”的一声轻响,一只熟悉的千纸鹤突然落在众人面前的地面上。苏南雪看到那只千纸鹤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上次千纸鹤出现时的惊险经历还历历在目,那些恐惧与混乱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皱了皱眉,虽然那次对她来说挺刺激的。
弗兰克的指尖刚触碰到千纸鹤尾部那道细碎的银纹,一道漆黑如墨的巨洞便骤然在众人身后炸开!黑洞边缘翻滚着浓稠的暗雾,不等任何人反应,一股撕裂般的强大吸力便席卷而来,几人如同被狂风裹挟的落叶,瞬间被黑洞吞噬。苏南雪惊惶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手忙脚乱地想往旁边踉跄着躲闪,可那吸力快得惊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扯进去,失声尖叫:“又来!”
眼前光影剧烈扭曲,下一秒,熟悉的森林小木屋便撞入眼帘——正是他们之前伪装成FH实验人员时,临时躲藏过的那间。
屋内传来“哐当”一声重物砸碎的巨响”一声重物砸碎的巨响,夹杂着隐约的呜咽,苏南雪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脚下几乎是本能地加快速度,快步冲上前,一把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
“啪!”一声沉闷的巨响,木门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
屋内景象瞬间让所有人的呼吸都凝固了——盛嘉蜷缩在床沿,身上那件洁白的校服被点点刺目的血迹浸染,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眼得让人心脏发紧。
四道浓稠如墨的黑色雾气从地面缓缓升腾,如同有生命般缠绕在她周身,雾气翻涌间,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屋子里的桌椅被掀翻在地,陶瓷器皿摔得粉碎,碎木渣和玻璃碎片散落满地,连墙上的挂画都歪歪斜斜地垂着,一派狼藉。
几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缩,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一旁被盛嘉叫做“小黑”的黑影,见他们终于到来,立刻急切地飘了过来,漆黑的轮廓因为激动而不住颤抖。
可它每次伸出“手”想触碰众人,都只能徒劳地从他们身边穿过,急得在原地打转,发出无声的呜咽。它的目光在众人与盛嘉之间来回焦灼地扫视,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恳求,不住地朝着盛嘉的方向示意,催促他们快去看看少女的情况。
苏南雪喉咙发紧,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可就在这时,坐在床上的盛嘉突然猛地抬起头,双手死死抱住脑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迷茫之中翻涌着深入骨髓的痛苦,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打湿了衣襟。
曾经那双总是闪着点点星光、灵动得能映出整个世界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
桑池诺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鼻尖一酸,满心都是不解与心疼——那个往日里爱笑、鲜活得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不要过来!放过我!”盛嘉眼角的余光瞥见苏南雪靠近,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满是绝望的哭腔,“别碰我!我会伤害你们的!”
苏南雪刚迈出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呼吸一滞。
她连忙收回脚步,甚至往后退了半步,生怕自己的靠近会再次刺激到床上的少女。
而包围在盛嘉身旁的黑色雾气,在她后退的瞬间,那些刚冒出来的尖锐黑刺如同受惊般迅速收回,雾气翻涌得更紧了,像是一层厚重的铠甲,笨拙却坚定地包裹着少女,隔绝着外界的一切,拼尽全力保护着这个此刻脆弱不堪的她。
盛嘉的呼吸越发急促紊乱,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碎的呜咽,气息不稳得像是随时会崩塌。
下一秒,缠绕在她周身的黑色雾气突然躁动起来,化作无数条漆黑如墨的藤蔓,带着尖锐的倒刺,猛地朝着门口的几人凶狠刺来!
小黑见状,顿时急得在原地打转,漆黑的轮廓剧烈晃动,想立刻冲上前阻挡,可刚靠近那些黑色藤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抽中,瞬间被甩到墙角,撞得墙面簌簌掉灰,只能无助地看着藤蔓逼近众人,发出无声的焦灼嘶吼。
千钧一发之际,小黑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微弱却坚定的光——它拼尽全部力量,化作一道纤细的黑影,猛地冲进那片躁动的黑色雾气中!
雾气瞬间剧烈翻腾,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撕扯,那些刺向众人的黑色藤蔓动作骤然迟滞。小黑在雾气中艰难挣扎,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缝,强行拉开一个小型黑洞。
不等众人反应,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们包裹,朝着黑洞推送而去。
“快走!”小黑的声音第一次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带着耗尽力量的沙哑。
几人被黑洞的吸力裹挟,飞速穿越空间。
混乱中,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本从盛嘉的床沿滑落,随着气流卷入黑洞,与他们一同朝着研究所的方向坠去,封面上还沾着一丝未干的血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小黑耗尽全身力量,刚将众人推入黑洞,便被那股失控的黑色雾气猛地反噬、卷入其中。
它原本就虚幻的轮廓变得愈发透明,像快要消散的烟,最终蜷缩成一团,陷入了毫无生气的昏迷,虚弱得连一丝微光都难以维持。
另一边,研究所的核心操作室内,空间猛地扭曲,几道身影狼狈地摔落在地。
弗兰克最先反应过来,撑着地面踉跄坐起,抬手揉了揉被撞得发疼的额头,指尖却突然触到一个厚重的硬物。
“什么东西?”他低喃一声,视线还未完全聚焦,便胡乱地在身旁摸索。
指尖划过粗糙的封皮,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待他将那东西拿起,借着闪烁的灯光看清模样时,不由得愣了愣——落在他身旁的,竟然是一本封皮泛着深蓝色光泽的日记本,封面上还残留着一点干涸的暗红血迹。
“这个日记本,好像是小黑传送我们回来时,一同带过来的?”弗兰克捏着日记本的封皮,指尖蹭过那道暗红血迹,语气里满是疑惑。
苏南雪连忙从他手里接过日记本,指尖刚触到粗糙的封皮,便迫不及待地想掀开。
可书页即将翻开的瞬间,她的动作却猛地顿住,眉头微微蹙起。
“等等……”她小声嘀咕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这样子私自翻看别人的日记,好像不太好。”话音落下,她下意识地将日记本往身后收了收,仿佛那不是一本藏着秘密的本子,而是一件需要格外尊重的私物。
“话是这么说,但这说不定是盛嘉的求救信号啊!”桑池诺急得直跺脚,目光紧紧盯着苏南雪手里的日记本,“你看她当时的样子,肯定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这本日记里说不定藏着能帮她的线索!”
白小泽也点点头,语气凝重:“小黑拼了命都要把它带出来,绝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现在不是讲‘尊重隐私’的时候,盛嘉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苏南雪咬着下唇,手指在日记本封皮上反复摩挲,眼神依旧犹豫。她知道大家说得有道理,可私自翻看别人的日记,总让她觉得心里不安。
弗兰克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按住日记本:“我们可以先看看开头,如果只是日常琐事,就马上合上;但如果真的和盛嘉、维克多有关,或者藏着她被控制的秘密,我们没有理由放过。”
他的话音刚落,苏南雪手里的日记本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推动,第一页竟然自行缓缓翻开,露出了一行娟秀却带着颤抖的字迹他的话音刚落,苏南雪手里的日记本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推动,第一页竟自行缓缓翻开。
一行娟秀却带着明显颤抖的字迹映入眼帘——“今天是离中考的最后100天,我和婷婷像往常一样并肩走回家。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要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的父母从来都是重A轻O,他们打心底里不喜欢我这个Omega,所有的关注和温柔都给了弟弟,只因为在他们眼里,阿尔法才是天生的强者,而我,不过是个需要依附别人的弱者。”
字迹写到末尾时,墨水晕开了一小片,像是当时写下这些话的人,指尖都在发抖,甚至滴落下了眼泪。
桑池诺看得鼻尖发酸,低声呢喃:“原来盛嘉一直活得这么委屈……”
弗兰克指尖划过那片晕开的墨迹,眉头皱得更紧:“重A轻O?这和她身上的黑色雾气、还有维克多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日记本仿佛听到了他的疑问,书页又轻轻颤动了一下,竟自动往后翻了一页,露出了新的内容。
书页轻轻掀起,第二页的字迹比第一页更加潦草,墨痕深浅不一,透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今天放学路上,我被几个 Alpha 拦住了。他们嘲笑我是‘没用的 Omega’,还把我的书包扔在泥里。婷婷想保护我,却被他们推倒在地。我当时又怕又恨,只想让这些人消失——就在这时,黑雾突然出现了!”
“那黑雾像有生命一样,缠上了那几个 Alpha,他们尖叫着跑了。我吓得浑身发抖,却看到黑雾里飘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说他叫维克多,能给我力量,让我再也不用受欺负。我知道这很危险,可一想到父母的冷漠、别人的轻视,我还是忍不住点了头……”
写到这里,字迹突然变得凌乱不堪,最后几个字被重重划掉,纸页上甚至留下了指甲抠过的痕迹,像是写下这些时,盛嘉正经历着巨大的挣扎。
苏南雪攥着日记本的手指泛白,声音发哑:“原来她是因为长期被欺负,才会和维克多做交易……”
弗兰克眼神沉了沉:“维克多利用了她的委屈和不甘。但盛嘉身上的黑雾现在已经失控,显然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话音刚落,日记本再次不受控制地翻动,这一次,纸页停在了一篇字迹断断续续、夹杂着血痕的日记上。
警报声尖锐得刺破耳膜,红色的警示灯在研究所内疯狂闪烁,将众人的脸映得一片惨白。
“嘀——嘀——嘀——”的警报音与日记本的震颤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弗兰克猛地起身,一把抓过对讲机:“各区域注意!有不明入侵者靠近,立刻启动一级防御!”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合金门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
苏南雪下意识将日记本抱在怀里,指尖触到封皮上蔓延的血痕,竟感到一阵灼热——那些干涸的血痕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记,像是一张无形的契约。
弗兰克眼神沉了沉:“维克多利用了她的委屈和不甘。但盛嘉身上的黑雾现在已经失控,显然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话音刚落,日记本再次不受控制地翻动,这一次,纸页停在了一篇字迹断断续续、夹杂着血痕的日记上。
警报声尖锐得刺破耳膜,红色的警示灯在研究所内疯狂闪烁,将众人的脸映得一片惨白。
“嘀——嘀——嘀——”的警报音与日记本的震颤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弗兰克猛地起身,一把抓过对讲机:“各区域注意!有不明入侵者靠近,立刻启动一级防御!”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合金门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
苏南雪下意识将日记本抱在怀里,指尖触到封皮上蔓延的血痕,竟感到一阵灼热——那些干涸的血痕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记,像是一张无形的契约。
弗兰克猛地起身,一把抓过对讲机:“各区域注意!有不明入侵者靠近,立刻启动一级防御!”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合金门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
苏南雪下意识将日记本抱在怀里,指尖触到封皮上蔓延的血痕,竟感到一阵灼热——那些干涸的血痕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记,像是一张无形的契约。。
弗兰克与苏南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弗兰克死死盯着日记本投射出的影像,眉头拧成一道深壑,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泛出青白的痕迹。
他的双眸冷得像极地冰川,死死锁着那本还在微微震颤的日记本,仿佛要凭借目光穿透纸页,窥见所有未写尽的秘密。
作为感受不到信息素、也无法散发信息素的Bet,他此刻的怒意无法通过腺体传递,却化作一股凛冽的寒气,在寂静空旷的办公室里悄然蔓延。
.若换作Alpha,这般滔天的怒火早已让信息素汹涌喷发,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压抑的威压之下。
“看来,我们得先去她父母那边调查了。”弗兰克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打破了实验室里只有警报声的死寂。
他指尖重重敲在“研究所”与“FH”的字迹上,眼神锐利如刀,“他们既然敢把盛嘉当作交易品,必然知道FH研究所的底细,甚至可能和维克多早有勾结。”
苏南雪攥着手腕上未散的暗红印记,用力点头:“而且盛嘉的猜想未必是假的,她父母之前就有过卖她的念头,这次说不定是和FL达成了正式交易!”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传来急促的汇报声:“弗兰克顾问!FL
弗兰克眸色一沉,突然伸手按住还在发烫的日记本:“他们不是撤退,是在给我们设陷阱——先查盛嘉父母,说不定能找到打破陷阱的关键。”
果然,课下命令刚传达到耳中,苏南雪忽然察觉身旁空了一块,心头咯噔一下。
弗兰克下意识环顾训练馆四周,目光扫过排列整齐的器械与散落的身影,终是没能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轮廓,便转向身侧的苏南屿,眉头微蹙:“江屿眠人呢?”
苏南屿闻言也抬眼扫视一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小泽毛茸茸的毛发,沉吟片刻后,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又无奈的笑意:“估计又是揣着他的笔记本,跑哪个角落琢磨FH研究所的新数据去了吧?这小子,研究瘾一上来就没影。
苏南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拍掉衣摆上的灰尘,目光里带着几分急切:“老哥,江屿眠这性子真是没辙。不说他了,那盛嘉父母那边,你打算怎么找线索?”
弗兰克收回扫视的目光,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眼神沉了沉:“盛嘉失踪前最后一次联系家人,说要回学校图书馆复习。我打算假装成盛嘉的朋友身份登门,避开官方问询的压迫感,从日常琐事聊起——比如他最近的反常、提过的陌生名字,还有有没有带过什么奇怪的文件回家。”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能见到她的书房或者电脑,或许能找到和研究所相关的隐秘痕迹,毕竟FL那边的人,做事总爱留后手。”
弗兰克思索片刻,指尖在战术板上轻点:“先找江屿眠,让他跟你一起去。”
二人穿过研究所的长廊,果然在后院的空地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江屿眠蹲在实验箱旁,指尖捏着试管轻轻摇晃,镜片后的目光紧盯着液体的色泽变化,连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苏南雪走上前,笑着打趣:“别跟你的试剂较劲啦,大科学家,先跟我们去查线索。”
江屿眠闻言一愣,手中的试管下意识放稳,站起身时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尘,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专注:“线索?是盛嘉的事?”得到弗兰克点头确认后,他利落收起实验器材:“走吧。”
傍晚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盛嘉家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屿眠和苏南雪按响门铃,开门的盛母脸上敷着精致的面膜,眼神却在触及陌生人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们是盛嘉的朋友,听说她许久没联系家里,过来看看。”江屿眠语气温和,目光却不自觉扫过客厅——整洁的陈设、崭新的家具,处处透着生活的优渥,唯独不见半分属于盛嘉的痕迹。
盛母勉强挤出笑容,刚要开口,里屋突然跑出来一个小男孩,脆生生喊着“姐姐回来了吗”。看清来人后,他耷拉下小脸,直到苏南雪温柔地打招呼,才又亮起眼睛:“你是姐姐的朋友?她什么时候回来陪我搭积木呀?”
“我们正找你姐姐呢,”苏南雪顺势问道,“能不能带我们去你姐姐住的地方看看?”
小男孩立刻拉起她的手往阁楼跑,盛母脸色骤变,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阁楼的楼梯又窄又陡,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一股灰尘与旧物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与楼下判若两个世界:墙角堆着废弃的纸箱和破旧家具,蛛网挂在横梁上,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一扇狭小的天窗。
而在阁楼最角落,摆着一张矮小的儿童床,床沿已经磨损,旁边是一个掉漆的小书桌,上面堆着几本泛黄的初中课本和一摞演算纸。
江屿眠蹲下身,指尖拂过书桌表面的划痕,心头一沉——这张床和书桌,分明是给孩童用的,绝不可能适合一个初中生居住。
江屿眠道“这就是你姐姐住的地方吗?”
“我跟妈妈说姐姐长高了,睡不下小床,想让她换个房间,可妈妈总说凑活住就行。”小男孩的话让苏南雪攥紧了拳头。
江屿眠的目光落在书架顶层,那里有一处明显比其他地方干净的角落。
他抬手够到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入手冰凉,材质坚硬。
就在这时,盛母追了上来,看到盒子的瞬间,她的面膜应声滑落,脸色惨白如纸。
“把盒子放下!”盛母突然嘶吼起来,眼神变得疯狂,“你们到底是谁?不是说好了,我把女儿卖给FH研究所,你们就放过我们母子吗?”
江屿眠和苏南雪同时愣住。
“卖?”苏南雪声音发颤,“你怎么能……”
“我没办法!”盛母崩溃地哭喊,“他们说盛嘉的血型特殊,是最完美的实验体,给我一大笔钱,还威胁说不答应就杀了我儿子!”她指着黑色盒子,泪水混着绝望滑落,“可那死丫头性子倔,宁死不肯跟他们走,那些实验人员……他们就动手杀了她!”
“尸体被他们带走了,说是要拿去做实验,”盛母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他们留下这个黑匣子,说里面有特殊能量,能保我儿子平安长大。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是不是要反悔?”
盛宴被母亲的样子吓到,下意识抱住苏南雪的腿:“妈妈,你怎么了?FL是什么呀?”
盛母你看校长自家亲儿子了,立马深陷变回温柔的样子,轻哄道。
“来吧,没事,一些不重要的人而已。”
江屿眠攥着手中的黑匣子,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它滚烫得惊人。
盒子里的能量或许能护小男孩一时,却掩盖不了FH研究所的血腥罪行,更偿还不了盛嘉被掠夺的生命。阁楼的天窗透进最后一丝余晖,照亮了书桌上盛嘉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虽然家里人不喜欢我,但我还要保护弟弟,绝不让坏人伤害他。”
苏南雪将被吓了一跳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护在怀里,眼眶通红。
江屿眠站起身,眼神冰冷而坚定:“阿姨,你错了。这个盒子不是保护,是罪恶的证明。我们一定会揭穿FH研究所的真面目,为盛嘉讨回公道。”
“顺便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屿眠亮出警察证道。
夜色渐浓,两人带着黑匣子和满心的沉重离开了盛家。
阁楼里的那张小床和破旧书桌,还有盛母绝望的哭喊,都化作一把利刃,刺向FH研究所笼罩的黑暗。
而那个黑色盒子里的能量,终将成为刺破黑暗的第一道光。
弗兰克倚在越野车旁,指尖夹着未点燃的烟,目光扫过远处街角的阴影——那是他布下的暗哨,防止FL的人暗中尾随。
看到江屿眠和苏南雪带着黑匣子走出康东的大门,两人神色凝重却并无争执,他眉峰微挑,迎了上去。
“这么顺利?”弗兰克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目光落在江屿眠怀中紧紧攥着的黑色盒子上。
苏南雪深吸一口气,将阁楼里的见闻快速复述:“盛母把盛嘉卖给了FH研究所,盛嘉宁死不从,被实验人员杀害,尸体也被带走了。这个盒子里藏着所谓‘能保她儿子平安’的特殊能量,其实是研究所掩盖罪行的筹码。”
江屿眠补充道:“盛嘉的房间小得离谱,明显长期被忽视,她藏盒子的地方很隐蔽,显然早有防备。盒子有能量反应,说不定和FH的实验核心有关。”
弗兰克接过黑匣子掂了掂,入手的沉坠感和隐约的温热让他眼神一沉:“FH研究所近年一直在秘密收集特殊血型者,盛嘉只是其中一个。没想到他们连未成年人都不放过。”
他将盒子递给江屿眠,“你尽快解析里面的能量属性,我去调取盛嘉失踪前后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的去向和研究所的运输路线。”
越野车的引擎轰鸣着划破夜色,江屿眠指尖摩挲着黑匣子上的纹路,忽然发现盒身侧面有一个细微的凹槽,形状竟与他口袋里FH研究所的通行卡形状完全吻合。
越野车正疾驰在夜色中的公路上,引擎的轰鸣被突然的寂静截断——前挡风玻璃上,竟凭空浮现出盛嘉的身影。
她脸色惨白如纸,额角沾着未干的血迹,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痛苦,身形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消散。
“救……救一下……”她的声音破碎又急切,带着撕心裂肺的恳求,“婷婷……婷婷有危险!”
话音未落,那道身影便如雾气般散开,玻璃上只余下一层淡淡的白霜,很快被夜风消融。
江屿眠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黑匣子,指尖泛白——盛嘉明明已经遇害,这突如其来的幻影,究竟是能量残留的执念,还是另有隐情?
弗兰克踩下刹车,越野车在路边稳稳停下,他转头看向江屿眠,眼神凝重:“婷婷是谁?是盛嘉的朋友,还是……另一个实验体?”
苏南雪攥着衣角,心有余悸:“她的状态太糟糕了,那句‘有危险’绝不是空穴来风。”
黑匣子突然微微发烫,盒身的红点闪烁频率加快,像是在回应着刚才的幻影。
江屿眠的指尖刚触到黑匣子发烫的表面,便察觉到不对劲——刚才还只是微弱温热,此刻竟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下意识松手,盒子却像被无形的力量吸附在掌心,甩脱不开。
更诡异的是,盒身侧面的红点不再是规律闪烁,而是疯狂跳动,频率与他胸腔里的心跳莫名契合。盒身的磨砂金属面下,仿佛有流光在涌动,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腕,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江屿眠将黑匣子放在一旁,不敢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