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口水》咳嗽药

9、早知道

　　桌上的菜勉强够三个人吃，我和连余回突然回来，我又点了些外卖。

　　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四个人坐在餐桌旁吃饭的诡异感。这是我单方面的诡异，连余回和我妈看上去聊的很开心。

　　“为什么说同一个？”我问我妈。到底是什么错觉，让她以为她女儿从高中就和连余回谈恋爱，且安稳地生活七八年，现在想和她坦白。

　　我妈疑惑地看着我。“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你和连余回不是有张亲嘴的照片？”

　　啊，那张被我撕掉的照片。打印出来一直塞在笔袋，后来有天丢了我找了很久，一度以为是拿出来得瑟的时候掉路边了，直到几天后又出现在我桌上。

　　“你随手放桌上，上学的时候我替你收拾桌子看见了。”

　　“你不生气吗？”

　　“第一次看见确实接受不了。我和你爸当时挺生气的，想和你好好谈谈，又想打你。”

　　原来我白天想的都是真的，放七年前我妈真会打死我，我后背发凉。

　　“你们怎么当时不说？”我扒了口饭压惊。

　　“你高二学业紧张，天天回来说累死了，看不懂，难死了。我和你爸商量着找个好日子再教训你。”

　　我爸妈心底怎么如此阴暗。“然后呢？”

　　“一拖再拖就高三了，学业更紧张，我和你爸拍板决定等高考结束说。”

　　我挠挠头：“高考结束你们也没说啊。”

　　“邵潭拉着你跑出去旅游了，我们有机会吗？一共三个月，旅游两个月，八月你又去大学那边熟悉环境。再之后是大学四年，时间一长，我和你爸也没那么生气了。”

　　我爸念叨：“儿孙自有儿孙福。”

　　连余回被这股随便的态度惊到说不出话，一口接一口往嘴里送菜。她生怕我爸妈想把那顿打拎出来旧事重提。

　　我柴江言今日逃过一劫，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时间，为我的爱情和健康助力。时间让我和连余回更从容，更清醒地认识到自身的改变；时间让我爸妈留我一条狗命，避免了一场家庭纷争。

　　如果愤怒有百分比，我爸妈的初始值是百分之七十，在时间的沉淀思考下变成百分之五十，在我大学期间彻底烟消云散。不得不承认，我侥幸躲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

　　吃完饭，我和爸妈道别，他们拉着连余回说了什么，她下来看见我坐在电瓶车后座，笑眯眯地望着我。

　　“公主，你坐在后座干什么呀？”

　　她这样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我把头盔往她头上一按：“回家！”

　　“回哪个家？”连余回好坏，故意问我这个问题。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回你家。”她捧腹大笑。

　　我洗完澡，趴在连余回家主卧床上和邵潭通电话：“事情就是这样，很轻松的解决了。”

　　邵潭：“……不是吧，叔叔阿姨可真能憋。连余回没问你照片的事？”

　　我忘了这茬：“连余回一点没提，哎呀，她肯定是不计较了。”正说着，背后带着水气的身体将我拥入怀。

　　“什么不计较？”连余回问我。

　　“照片，我妈几年前看见的亲嘴。你还记得吗？”我提醒她，那张照片以前打了两张。

　　“哦！”连余回一个激动起身，在床头柜翻翻找找，在最底下一层的相册里找到，“是这张吧，你的呢？”

　　……我心里一凉，心里回复我的就在和你见面的前几天撕了。我悄悄思考怎么逃过一劫，连余回现在的气性比高二大多了。

　　“你怎么留着？”我抱住她脖颈，从背后搂住她。

　　连余回白了我一眼：“你总把你的照片拿出来得瑟，我就把我的这份收起来了。闹掰之后没找出来，我心里应该是舍不得的。”

　　她话音一转：“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你会撕了你那张呢！刚才柴阿姨说前几天给你送了照片，她猜里面有那张。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瞌睡都没了，轻轻松手，一点点往外挪，连余回握住我手腕：“你躲什么？”

　　我嬉皮笑脸地问：“我和你商量个事呗，你别生气成吗？”

　　连余回礼貌微笑：“柴江言，如果你下一句说的是，照片已经撕了，你猜我会怎么样？”

　　我挣开她的手，撒腿跑出主卧抵住门，连余回在里面喊：“什么鬼，柴江言。你在我家，你把我关门里。”

　　“你发誓你不生气。”

　　“我发誓你个头！你说你是不是撕了。什么都撕，我收回认为你长大的观念，你就是个幼稚鬼。”

　　我狡辩：“这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我们还有现在。”

　　连余回拍门拍得轰轰作响，我忍不住说：“大小姐，你轻点行吗，你自己买的房子哎。”

　　“我都没撕，你凭什么撕？”连余回应该是踹了一脚门，她闷哼了声，我震了下。

　　我一时着急，什么话都往外蹦：“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昨晚就和你说过让你放弃，算了吧。我早就认为我们结束了。你自己来找我，自己莫名其妙接受了我为什么要怪我？”

　　门里没了动静，我咯噔一下：“连余回？”

　　连余回不理我，我打开门，她坐在床边低头擦脸。听见我进来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眼我，眼睛红红的。

　　“我……我就开个玩笑，那个……”我说不下去了，我又看见她脚趾红了一片，“……你是傻x吗？这么大还用脚踢门。”

　　我蹲在她身边，从下往上替她擦了眼泪。连余回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她身上。

　　“你再说瞎话我就打你屁股。”连余回抽抽鼻子。

　　台阶都摆好了，我必须给面子：“好，我再也不说了。”

　　“照片真的撕了吗？”她问我。

　　“真的撕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它确实被我撕的稀巴烂，扔在学校的垃圾桶，“我们有空再去拍一张，喊上邵潭，打出来直接钉墙上，行了吗？”

　　连余回破涕而笑：“神经。弄个相框就行了。墙上我想钉我们的婚纱照。”

　　我愣了一下：“你想这么远？”连余回冷冷送来一个眼神，我立刻改口：“下周末去拍。”

　　“不用那么急。我要选个好日子。”她亲我。

　　气氛都到了，我面红耳赤地想少儿不宜画面。连余回开口：“你想什么呢？”

　　这是能说出口的吗？我在连余回心里的形象已经是哪里都馋的社畜了，我是不会开口的。

　　连余回主动脱了她的睡衣：“你要不要亲亲我。”

　　随着连余回衣服一脱，我鼻子更灵敏了。沐浴露，洗发水，连余回自身的体香，什么都往我鼻子钻，我捂住鼻子：“我想让你亲我。”

　　“哦——那好吧。”连余回的嘴唇凑到我的锁骨，替我解开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