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胆小鬼在霍格沃茨》Limbo

107、【三十四】哈利的生日

　　七月中旬的时候，小天狼星和卢平带着哈利、韦斯莱双胞胎、罗恩和金妮一起去了世界杯小组赛中英格兰对特兰西瓦尼亚队。

　　赛前，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双胞胎变着法子缠了费雯好几天让她一起去，她一度都要松口了，但在她脑中复习原著的时候偶然翻到了这场比赛的得分之后，她当即放弃了前往，谁来劝说都不好使。

　　她对英格兰队和特兰西瓦尼亚队都没有什么感情，顶多稍微偏向英格兰队，但是她是不愿意浪费时间看一场非常垃圾的魁地奇比赛的。

　　更让她庆幸自己的明智决定的是，这场比赛持续了一天一夜。凌晨四点，她被休息室里火炉呼啸的声响弄醒，睡眼惺忪地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了七张又疲惫又愤慨的脸。

　　“怎么样？”费雯双手抱臂，挑着眉明知故问，于是好几张嘴同时争先恐后地向她表达这场比赛到底有多么糟糕——

　　“糟透了！”哈利愤愤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对魁地奇比赛做出这种评价。

　　“又臭又长……”金妮脸上都是困倦，看上去随时可能睡倒在休息室的地毯上。

　　“她们打成了10：390！还不如让我上场，”罗恩气愤地说道，“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说不定我还能在被游走球打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碰巧救下两球呢！”

　　“我真希望英格兰能退我一半门票钱，”小天狼星说，“拿去捐给青训队可比这划算多了。”

　　“比到一半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和你换位置去处理公务。”连卢平都摇着头对费雯说。

　　“别失去希望，”弗雷德讽刺地说，“下一场她们打爱尔兰队。”

　　“是呀，只要在对阵爱尔兰队的时候她们拿下1800分，”乔治说，“她们还是能出线去被卢森堡打得落花流水的。”

　　费雯一边吃水果，被他们妙语连珠的吐槽逗得咯咯笑。她看上去太享受了，以至于哈利一直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找机会凑过来问，她是不是已经预言中了这场比赛的比分。

　　“你最好是没有，”哈利颇为怨念地说，“否则我会记恨你没有把我留在北翼写暑期作业的——我可是一点都没动。”

　　费雯哈哈大笑，往他嘴里塞了一口水果之后狡猾地跑掉了。

　　这场比赛过后，魁地奇爱好者们去现场看比赛的热情受到了重创。不过，当体育版刊登最新战况的时候，她们还是会第一时间收到资讯然后进行热烈的讨论。

　　随着苏格兰被卢森堡淘汰，威尔士被乌干达淘汰，不列颠系的球队很快就只剩下爱尔兰队。另一方面，以维克多·克鲁姆为中心的保加利亚队很快就成为了二号种子。

　　哈利和小天狼星几乎每天都要喋喋不休地讨论维克多·克鲁姆的精彩表现，以至于费雯对“维克多（Viktor）”和“克鲁姆(Krum)”这两个词以及和它们发音相近的英文单词培养出了条件反射——譬如，当酒(Liquor，与Viktor押韵)和朗姆酒(Rum，与Krum押韵)两个词从小天狼星口中吐出，而费雯第一反应是飞快地找理由开溜而不是去拿酒杯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

　　在百忙之中，费雯唯一腾出手来做的私事就是策划哈利的生日会。她和小天狼星商量了一番，决定这次在陋居办。于是当天早上，费雯早早就跑去了陋居，和弗雷德乔治罗恩金妮一起用变形彩带装饰房子。莫莉在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烤着小点心，腌制费雯带过去的牛排，而小天狼星和卢平则在清点礼物。早上十点，炉火骤然亮起来，赫敏抱着一只礼物盒子从炉火走出来。“早上好！哈利还没有来吗？”

　　费雯转身给了赫敏一个拥抱，把她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赫敏看上去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她穿了一身白底碎花裙子，身上也喷了淡淡的香水。当然，最显眼的变化是她的一头卷发——那头平时总是不听话地膨胀的头发被编成了一条法式辫，彩色的发带穿梭于其中，哪怕细小的碎发不断出逃，她也看上去好看极了。“赫敏，你今天真好看！”费雯惊喜地说道。

　　“谢谢！还要感谢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赫敏乐呵呵地说道，“这个暑假我总算有时间用上它了……”

　　去年九月赫敏生日的时候，费雯送了赫敏一整套头发护理套装，但是显然在忙碌的学年期间，赫敏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护理套装的那繁琐的流程，让费雯一度以为那套装根本没有作用。

　　但当赫敏的头发得到仔细的护理之后，她那清丽的五官和总是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才终于成为了视觉中心。罗恩张大了嘴巴，打量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惹来费雯的窃笑。

　　正当罗恩打算上去和赫敏说话的时候，炉火再度闪动。这一次，哈利捏着一张纸条从炉火中走了出来。赫敏转身去迎接今天的寿星，“哈利！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随着弗雷德和乔治把礼炮彩带一股脑地喷到哈利身上，整个房间的人都喊道。

　　“谢谢！”哈利被彩带埋没了，但脸上发着快乐的红光，和赫敏拥抱，“谢谢你特意来一趟，赫敏——你看上去真漂亮！”

　　“谢谢你，哈利！这是给你的！”赫敏把礼物塞到哈利怀里。

　　礼物从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飞出，最后小天狼星和卢平不得不去帮忙把寿星从满怀的礼物和彩带中解救出来。莫莉挥舞着魔杖，指挥食物摆满了整张餐桌，正式宣布开饭。费雯一边享受着新鲜出炉的牛角面包，一边和弗雷德和乔治讨论着魁地奇比赛。就在今早，保加利亚经过一夜鏖战终于艰难地打败了卢森堡队，晋级半决赛。

　　“怎么他们说维克多·克鲁姆你就没关系，我们说就不行？”小天狼星抱怨。

　　“不是针对你，小天狼星，”费雯轻飘飘地说，“比赛的魅力不止在找球手身上，你们总是过度渲染他的贡献了。不过，这场比赛克鲁姆确实是胜负手。”

　　“是啊，卢森堡的追球手比保加利亚的厉害，但她们的找球手被克鲁姆耍得团团转。”乔治说，“最终甚至影响了卢森堡追球手的发挥，这才导致保加利亚有机会把分差追回150分以内，由克鲁姆最终抓住飞贼取胜。”

　　“你觉得保加利亚最终也能这样赢过爱尔兰吗？”弗雷德摸着下巴说道。

　　“概率很低，”知道结果的费雯一本正经地说道，“爱尔兰的追球手实在太厉害了，比赛开场半小时内我估计分差就能拉到150以上。而保加利亚战胜卢森堡的战术是很难在爱尔兰队身上复制的，一来爱尔兰的找球手也很优秀，二来这场比赛结束之后，爱尔兰一定会狠狠研究保加利亚的这套战术。”

　　“如果克鲁姆开场半小时内就抓住金色飞贼呢？”哈利问。

　　“也不是没可能啦，”费雯说。

　　“嚯，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弗雷德翻白眼。

　　“你不是说比赛委员会的人可能会不愿意让世界杯决赛那么快结束，而调整金色飞贼开场的速度吗？”乔治上下打量她。

　　“那只是一个猜测，没有丝毫证据，”费雯争辩，“只不过，自从1786年世界杯决赛在15分钟内结束造成了举办方的巨大损失之后，决赛就再也没有在一小时以内结束这件事十分可疑而已……”

　　“不过要是真是这样，保加利亚几乎就是输定了，”乔治往嘴里扔了一把炸花生米。

　　“她们不能那么做！这是干预比赛，完全不公平！”罗恩愤愤不平地嚷嚷，“对于以找球手为核心战术的球队来说，速战速决就是她们获胜的关键！”

　　“是啊，但是我们不要忘了这只是我随口的一个猜测好吗？”费雯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无法证明这一点——”

　　“要是我们能证明呢？”弗雷德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费雯一愣。

　　“你之前说，你怀疑她们会在决赛的前半小时给金色飞贼调速，”乔治说，“那么如果我们有办法监测金色飞贼的速度呢？”

　　“怎么监测？”费雯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正当乔治要回答的时候，来自莫莉尖锐的声音瞬间让他们住了嘴：“还能用什么法子？就用他们成天在房间里琢磨的那些东西！”

　　她锐利的目光在弗雷德和乔治身上来回扫视，双胞胎们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如果他们能把这份心思用一半在学习上，他们的OWLS成绩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妈妈，我们的OWLS已经比想象中要好了——”弗雷德企图说些什么。

　　“对呀，起码我们魔药学还拿了E！”乔治说。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如果不是薇薇安，你们连一个OWLS证书都拿不到！”

　　“妈妈，你这么说也太伤人了！”弗雷德受伤地说道。“怎么说我们也能拿到变形课的证书——”

　　“是呀，还有魔法史，那门课哪怕是靠我们自己编一段上去也能通过的——”乔治说。

　　莫莉的胸脯鼓得像是胀气的河豚，而就在她爆发新一轮的斥责之前，费雯赶忙站起来：“莫莉，咱们今天就不谈这些啦！要教训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一日功夫，不是吗？”

　　“你说得对，薇薇安亲爱的，”莫莉深呼吸几口，“我去看看给哈利烤的蛋糕……”

　　“我和您一起去！”费雯说，“说到弗雷德和乔治，您也知道，他们的长项不在学习上嘛！我觉得可以让他们自由发挥自己的长项——”

　　“让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自由发挥？老天，他们非得将屋顶都掀了……”莫莉嘟囔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哈利注视着薇薇安和莫莉一边聊着天一边离开，转而将视线转向了双胞胎。原本还十分紧张的双胞胎在薇薇安和莫莉一道离去之后，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放松地将话题转回了监测赛级金色飞贼的方法。似乎，因为薇薇安的介入，他们便不再担心自己的爱好会被莫莉限制了。能够同时被意见相左的两方信任，这就是薇薇安的能力。

　　哈利叹了口气——在看清自己的心意之后，哈利反而愈发意识到薇薇安是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愈发失去信心。

　　而也是因为这样，哈利希望，至少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薇薇安能尽可能多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但是，很遗憾，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哈利都没能找到机会和薇薇安单独说话。而在他生日之后，薇薇安便启程去了美国。足足两周，他都没能再看到薇薇安的身影。

　　这两周里，他过得相当不错。他留在了陋居做客，而赫敏通过飞路粉来拜访了他们几次。也是因为这样，他们终于开始动笔写他们的暑假作业了。

　　他们的动力不止来自赫敏无止境的唠叨（“如果你们现在不开始写作业，到了暑期结束你们该怎么办？不，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抄的！”），也来自逐渐逼近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亚瑟正十分积极地联络他的好兄弟卢多·巴格曼，也是魔法体育司的司长，本届魁地奇世界杯的主要管理人。要是巴格曼愿意给几张票，他们就可以一块去现场看世界杯决赛了。到了那时候，他们可不希望还需要为自己还未完成的暑假作业忧心。

　　紧赶慢赶之下，哈利和罗恩终于在世界杯决赛前两天写完了作业。吃中饭的时候，莫莉向她们宣布，韦斯莱家最大的两个儿子，比尔和查理，会于今天晚上回到家。同时，赫敏也会在这几天里来到陋居。

　　于是，吃过午饭之后，罗恩、哈利、金妮、弗雷德和乔治便被莫莉指挥着去铺床铺。接下来的几天里，比尔和查理会占据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弗雷德和乔治会搬到罗恩的房间，而赫敏将会搬到金妮的房间。

　　“薇薇安不会来和我们一起去世界杯吗？”罗恩一边拉开床单往床垫下塞，一边问道。

　　“会，但她应该会和我们在会场见吧？”弗雷德说。

　　“她要是来我们家，就得和金妮和赫敏挤在一块了。”乔治说。

　　“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前两年竟然会来我们家过暑假。”罗恩说，“她的房间就塞得下一整个陋居！”

　　哈利一边展开刚刚洗好的被套熟练地套上，一边分神去确认世界杯的确只剩两天，以至于当一个熟悉的人影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下午好，男孩们！”薇薇安喜气洋洋地说道，“过得怎么样啊？”

　　“我们刚刚还在谈论你呢！”乔治迎上来向她张开双臂。“你提前回来了？”

　　“美国怎么样？”弗雷德说，“有遇上你喜欢的制服水手吗？”他笑嘻嘻地用调侃的口气说道。哈利立刻竖起了耳朵——听起来这里有些他没听说过的故事，而从乔治的口气听来，恐怕自己不会喜欢这个的走向。

　　“美国棒极了！”薇薇安用愉快的语气说道，“制服水手就算了。他们长得还不赖，但是我受不了他们说话的方式。”哈利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些。

　　“我以为你钟爱美国口音？”乔治挑眉。

　　薇薇安翻了个白眼，“你分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伦敦腔，但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幽默感——”

　　“哈！明白了，菲小姐不乐意和没有幽默感的人寻欢作乐。”弗雷德夸张地说道，一边笑嘻嘻地搂住哈利的肩膀，“提醒我把这条诀窍卖给你的追求者。”

　　“很高兴能为你的生意做点贡献，”薇薇安嫌弃地从弗雷德手中抢过被他揉成一团的被套，将它抖开，然后将另一头交给哈利，“只要你保证绝对不让肥舌太妃糖停产——我还没让斯图尔森尝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