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9、炼蛊失败后(微虐) ...
-
“谢本王帮你铲除异党?没必要,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安逸没正形地坐着。
“非也,淮王爱国爱民,其诚心天地日月实所共鉴,臣就是替陛下传个话。”
“能让丞相来传话,本王真是好大的面子。”淮王笑眯眯的,“听说花朝槿不日要和杨尚书的嫡女成亲?本王身份不便前去道贺,好歹与她共事一场,份子钱还是得随,待会你一并带走罢。”
直到祝识归走出淮王府,他也没想明白。
说淮王冷情吧,他到现在还关心从前的下属,还在国家危难之时出手,表面上让人放松警惕,暗地里出手相助。说他重情吧,他又在花朝槿被流放时一言不发,半点功都不邀,继续做他的风流浪子,潇洒又自在。
可真是个矛盾的人。
想着想着,回到祝府。
祝识归一如既往地推开房门,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摁在墙上,整一个猝不及防和一眼茫然,紧接着,手腕处传来“啪嗒”一声,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一颤。
“清清,你,是我的。”裴初昼不仅眼神凶,语气也凶,像是能吃人一般。
“霁之……你……炼蛊失败了?”祝识归突然想起来他几天前就在捣鼓的玩意儿,当时他还特意提醒过自己,不过当时没在意罢了。
裴初昼的理智在点完头后消耗殆尽。
当祝识归倒在床上时,他就知道,明天是别想上朝了,其实有时候他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蔫坏。
又是一声“啪嗒”,银镯子的另一头铐在了床柱上,看他那么熟练,肯定是想很久了吧!
这下好了,他那只被固执的手几乎抬不起来,被迫和某人十指相扣,力都使不出。
“裴……!哈嗯,你个混蛋!看你醒了我怎么收拾你!”祝识归这话听起来威慑力十足,实则在某人耳里就像撒娇一样,让那混蛋更兴奋了。
此刻他被抱坐在他怀里,祝大人不得不用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否则他就会往后倒,但这种姿势很深,他被刺激得眼尾发红,双目失神,身体哆嗦得不成样子,想往后倒都不行——他的腰被一只手臂牢牢固住了。
“嗯,宝贝怎么收拾我都行,只要你别跑,想怎样就怎样。”
裴初昼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突然变得伤心起来,身下的动作愈发狠了——他似乎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留住怀里抱着的这个人。
祝识归终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崩溃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呜咽出声,浑身颤抖,溃不成军,小腹一阵抽搐。
裴初昼如有所感,坏坏一笑。
“等我一起?”调笑的声音在祝识归头顶响起,他气急败坏,一口朝他的锁骨咬了下去。随即将被抽干所有力气般彻底滩成一团棉花,连手都快挂不住了。
裴将军身强体壮,被咬了也不觉得疼,笑得邪气,“清清,还敢跑吗?”
祝识归胡乱摇头,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迷糊地寻到了他的唇,安抚般吻了上去,很快就失了主权,丢盔弃甲。湿热的呼吸在两人的唇鼻间交错,黏腻到令人面红耳赤。
“霁之,我疼。”祝识归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试图唤起他被蛊压制的怜惜。
果不其然,这句话在什么时候都有用。
“哪疼?”裴初昼停下动作,听到了锁链碰撞的声音,他瞬间就眼红了,一副欲泣未泣的模样,一时间还真让人分不清真正的可怜人是谁。
“你为了离开我的身边,都这般拼命吗?!为了逃走不惜一切讨好我!”
祝识归震惊了,裴初昼看准他这沉默的一瞬,心中的酸涩和独占欲疯狂滋长,竟直接抱他下床,站着搞他。
银链不长不短,拽着祝识归难受极了,他连忙道:“霁之,真的好疼,松开好不好?我想两只手都抱着你。”说完这番羞耻的话后,他圈在他腰上的大腿都用力了几分,整个人恨不得埋在他怀里,耳朵红得不行。
就在他快溺毙于这欲海之时,他感到腕间一松,几乎是眨眼功夫,祝识归立马就把那只手也放在裴初昼的肩上,借力往上撑了撑,妄想逃离这无尽“折磨”。
结果立马被摁下去了。
裴初昼在他颈间用力吮出一串吻痕,“清清好乖,奖励你。”然后他又在他被磨红的手腕——一只手抱着他完全不是问题——在那上面连舔带吻。
“怎么这么娇气?几下就红了。”
祝识归偏头不看他,对“罪魁祸首”的发言不置可否,再次说话时声音都哑了,“我……我好累,我想歇了,明天还得上朝呢你个混球。”他不时吸鼻子,心里突然委屈,“都说不跑了,只爱你,你怎么还这么凶我……”眼泪不受控又涌出一些泪。
他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天都已经黑了,这家伙到底有完没完!
裴初昼的心下意识一慌,又轻又快地回到床上,温柔吻去他的泪。
“庭清,清清,宝贝我……我错了,我…你太优秀了,我总觉得我和你差距太大……”他默默出来,快速去唤人打热水又快速地回来,不过没上床,而是跪在地上了,诚恳又卑微地认错。
“你抱我去沐浴,我就原谅你了。”祝识归敏锐地察觉他状态不对,随便找了个事让他做,免得他精神紧绷。
裴初昼一下子就开心起来,手脚都麻利不少。
等祝识归泡在浴桶里时,他才觉得活过来了。
“裴初昼,我们认识多久了?”他眯着眼享受着某人的伺候,语气慵懒又沙哑。
被点名的人差点又有了反应,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才道:“没几个月,我连你是彩糕阁少东家都才刚刚知道。”裴初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笑容带着点讨好,和刚刚在床上的那个混蛋判若两人,“咳,那什么,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明知故问。
“就是……除了手疼,你还有别处嘛……”
“呵,你说呢?”
裴少主显然被伤到了自尊,上挑的眼尾都耷拉下来。
祝识归觉得再失忆下去可不行,万一这蛊对他爱人有害怎么办?忽的,他“灵机一动”。
“和我夫君比,确实差了些,不过,你的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
“什么?!你……成亲了?”他心口胀痛,不恨祝识归,反而恨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凭什么?那个男的怎么配?庭清这么好,自己一点都不想放手。
已成亲的祝识归又给添了把火:“嗯,再来一次吧,我教你。”
裴初昼一边兴奋一边又唾弃这么……的自己,手不老实地搭在他腰间,来回摩挲着。
前面全都按祝识归的喜好来,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他突然说:“夫君,好棒。”
裴初昼怔住了,偏偏某人还在继续说,越说,他越难过,他感觉庭清看着他,就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最后,直接来了句绝杀:
“最爱夫君了。”
“轰”的一声,裴初昼那本就脆弱的心烂得稀碎,仿佛呼吸一下就能把这些渣渣吹得老远,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袋,让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他似乎早就把祝识归在床上说的那句“只爱你”给忘得一干二净。
急火攻心之下,他被气到吐血,就,字面意义上的“吐血”,不过,他还是要面子,没直接吐出来,而是找了块布包着。
祝识归被吓得不轻,着急地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霁之,你感觉如何?”
裴初昼定定地看着他招人疼惜的眼里溢出的关心,猛然贴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无度地索求,似乎在急切确认什么,上颚,舌尖,像在巡视独属自己的领地,迅猛且极具侵略性。
热水渐凉,才吝啬地给美人一丝喘息的时间。
祝识归挂在他身上,久久回不过神,直到躺床上瞪了床顶半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眯了眯泛红的双眼,警惕地看着给他端晚饭的男人。
“你想起来了?”说完又咳了两声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嗯,不过……”裴初昼心虚地看向别处,“这可能会复发,但我会努力克制的!”
“你那蛊是干嘛的,威力这么大?”他惬意地靠在他怀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粥。
“我在研究怎样能让犯人更容易招认,这蛊可以唤起自己内心最怕的东西,还可能扰乱记忆,但我没把握这个量,又在关键时刻……嗯……想你了,所以,总而言之,我就一个没注意中招了。”裴初昼殷勤地给他按摩,事后他自己都觉得过了。
“裴初昼,我们都成亲了,你怎么还会觉得我要离开你?”,祝识归吃不下了,胃难受得很,忿忿地抓过裴初昼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揉这儿!”
裴初昼果然被安慰到了,亲昵地蹭蹭爱人的发顶,“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我怀疑是我话本看多了。”
他揉着,又在耳畔说:“清清,你戴银链的样子真的很美。”
祝识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看得后者心中“咯噔”一声,正准备去“负荆请罪”时——
“嗯……我也……挺,咳,挺喜欢这样的,只是你不能让我等你一起什么的,我做不到,而且,很难受。”他红着脸说完,臊得慌,于是转了个身缩在他怀里装乌龟。
裴初昼的桃花眼似乎把所有春光都揽了过来,堪称“炯炯有神”。
“夫人,你怎么这么可爱!虽然这我以前就知道了,可我还是会这么想,以后一定也会,宝贝,要不是现在你身体不舒服,我真想……”他隐晦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惹得后者耳朵更红了,直直想从他怀里滚走,将脸深埋于被褥。
“诶诶,不闹你了,睡吧睡吧,我去给你告假。”随后又小声地告白,“祝识归,我爱你。”
祝识归露出一双眼睛,眉眼弯弯,像春天的月亮,“裴初昼,我也爱你。”
——
第二天,祝识归醒过来,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结果立刻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他定睛一看,脚上赫然又绑着一个……银脚铐。
真是,这个家伙绑上瘾了?
正当他第十次尝试解开时,裴初昼推门而入,见此情状,邪魅一笑。
“宝贝,别再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祝识归一看他这幅鬼样子就知道他的蛊毒复发了,于是熟练地盈了几滴泪在杏眼里,要掉不掉的,成功听到了对方为他开锁的声音。
祝识归又以一种别人绝对看不到的温柔眼神望着他,语气比某人看他时的桃花眼还深情,话也不厌其烦说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跑,还有,裴初昼,我爱你,只爱你。”
说完,又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吻得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