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上云朵》珺淑女

59、月色下的温柔与心尖上的人

　　晚风带着初夏的暖意，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吹动了窗帘的边角。

　　孙蕴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意，坐在床边擦头发时，顾屿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他刚从书房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下巴抵在她颈窝，声音低哑：“在想什么？”

　　“在想明天早餐吃什么。”孙蕴把毛巾递给身后的人，任由他接过，替自己擦拭发梢。他的动作很轻，指腹偶尔碰到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都听你的。”顾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感受着那片柔软，“不过现在，先想想我。”

　　他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他眼里，像盛了片星空，温柔得能溺死人。孙蕴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他轻轻按住了后颈。

　　“别躲。”顾屿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看着我。”

　　孙蕴抬起眼，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目光里，所有的羞涩都变成了安心。她伸手勾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像找到了最舒服的港湾。

　　顾屿抱着她，没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经历过失去的恐慌，才更懂此刻拥有的珍贵。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蕴蕴，有你真好。”

　　孙蕴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把脸埋得更深。她不用说话，顾屿也能懂她的心意——她也是这么想的。

　　月光渐渐移到床上，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屿把孙蕴抱到床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替她掖好被角，刚想起身去关灯，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别走。”孙蕴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像撒娇，“陪我躺会儿。”

　　顾屿笑了，脱了外套躺在她身边，把她拥进怀里。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温柔得不像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孙蕴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记得。”顾屿笑了，“在林一杨的聚会上，你穿着白色的裙子，安静地坐在角落，我还以为你是来参加画展的艺术家。”

　　“那你呢？”孙蕴抬头看他，“你被一群人围着谈生意，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

　　两人都笑了起来，之前的些许紧张也消散了。那些初遇时的拘谨，和现在的亲密依偎，像一条跨越时光的线，把过去和现在连在了一起。

　　顾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这个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月光落在花瓣上的温柔。孙蕴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回应他，把所有的信任和依赖都融进这个吻里。

　　没有失控的急切，只有水到渠成的缠绵。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照亮了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也照亮了她眼角的笑意。肌肤相贴的温度刚刚好，心跳的频率也渐渐同步，像一首无声的歌，在静谧的夜里缓缓流淌。

　　顾屿始终克制着力道，怕弄疼她，怕惊扰了这份温柔。他在她耳边低语，说的都是寻常的话——“明天给你做你爱吃的虾饺”“周末带你去看海”“等你头发长了，给你扎辫子”——却比任何情话都更动人。

　　孙蕴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下来，像被温水包裹的小船，安心地停靠在港湾里。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会永远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惜。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累了，相拥着躺在床上。孙蕴靠在顾屿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皮越来越沉。顾屿替她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在她耳边轻声说：“睡吧，我在。”

　　孙蕴“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顾屿看着她安稳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关掉了床头灯。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呼吸均匀。窗外的风停了，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房间里满溢的温柔，在夜色里静静流淌。

　　这个夜晚，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细水长流的情意。那个开了荤的男人，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怀里的人；而被他珍视的女孩，也在他的守护里，找到了最安稳的梦乡。

　　明天醒来，或许会有阳光落在脸上，或许会有早餐的香气飘来，或许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日常。但他们都知道，从这个夜晚开始，彼此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份无法分割的牵绊，温柔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