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绕竹马，岁岁都很甜》麟月之星

3、奶音初啼

　　梧桐叶沙沙掠过婴儿房的窗台，春樱簌簌落在姜糯糯的粉色遮阳篷上。时隔两月，姜江两家再度相聚时，八个月大的江泽麟已经能扶着围栏颤巍巍站起。他圆滚滚的掌心不住拍打着玻璃窗，乌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爬行垫上那个滚来滚去的糯米团子。阳光为姜糯糯翘起的发梢镀上金边，她正抱着毛绒小熊咿咿呀呀，口水把熊耳朵洇得发亮。

　　周曼云（将磨牙棒塞进儿子手里）：“泽麟乖，别总盯着妹妹流口水。”

　　话音未落，江泽麟突然扶着围栏踉跄两步，圆鼓鼓的奶膘随着动作晃出可爱的波浪。他张着没长牙的小嘴，含混不清地喊出：“糯、糯糯——”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姜糯糯攥着小熊爪子的动作僵在半空，葡萄似的眼睛瞪得溜圆，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净的奶珠。江维民手一抖，差点碰倒茶几上的奶瓶；姜正国慌忙掏出手机录像，镜头里晃动着两个婴儿震惊的小脸。

　　姜母（捂住嘴憋笑）：“天呐！这小子开口就喊咱们糯糯？”

　　江泽麟像是受到鼓舞，扶着围栏又往前挪了两步，奶声奶气地重复：“糯糯……”口水顺着嘴角连成晶莹的丝线，滴在印着小恐龙的连体衣上。姜糯糯“啊呜”啃了口小熊耳朵，歪着脑袋打量这个突然会说话的小霸王，随即兴奋地拍起手，嘴里发出欢快的“咿呀”声。

　　江泽麟被逗得眉眼弯成月牙，摇摇晃晃扑向爬行垫。姜糯糯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迎上去，两人“咚”地撞在一起，软软的婴儿服蹭出沙沙的声响。江泽麟搂着姜糯糯的小熊不撒手，含糊不清地喊：“糯糯，玩！”姜糯糯则用沾着口水的爪子戳他肉嘟嘟的脸颊，发出银铃般的“咯咯”笑。

　　周曼云（无奈又宠溺）：“完了，以后糯糯的名字怕是要被他喊成专属口号。”

　　姜正国举着手机凑近，镜头里江泽麟正用额头蹭姜糯糯的发顶，奶声奶气地呢喃“糯糯”，姜糯糯则咿咿呀呀回应，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角。两个小家伙在爬行垫上滚作一团，江泽麟笨拙地把自己的安抚奶嘴往姜糯糯嘴里塞，含混道：“给、糯糯……”姜糯糯“噗”地吐出奶嘴，伸手揪住他的小揪揪，两人的笑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夕阳渐渐西沉，余晖透过纱帘为他们镀上金边。姜糯糯玩累了，靠在江泽麟软乎乎的肚皮上“咿呀”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江泽麟则搂着她的肩膀，时不时低头蹭蹭她的发旋，嘴里反复念叨“糯糯、糯糯”。周曼云想抱儿子去洗手，却被江泽麟攥着姜糯糯的衣角死活不松手，急得直喊：“糯糯，糯糯！”

　　姜母（笑着摇头）：“这哪是聚会，分明是泽麟的个人喊名专场。”

　　直到晚餐时分，两个小家伙还黏在一起。江泽麟举着勺子，非要喂姜糯糯吃南瓜泥，虽然大半都抹在了对方脸上；姜糯糯咿咿呀呀抗议，却又乖乖张着小嘴。当江泽麟第三次把“糯糯”喊成“诺诺”时，姜糯糯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发出一串清脆的“咿呀”，像是在纠正发音。

　　月光爬上窗台时，这场奶音交织的闹剧才接近尾声。江泽麟抱着姜糯糯的小熊不肯入睡，嘴里还在嘟囔“糯糯”；姜糯糯则攥着江泽麟留下的安抚奶嘴，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说着只有彼此能懂的“婴语”。两家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看来下次聚会，得准备双倍的故事书和玩具，才能满足这对小冤家的“甜蜜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