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给你的完美人生》中林一和猫

7、哥哥教你的常识

　　何晏把你带回他的房间，关上了门，你自然地坐上他的工学椅，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翻起来，是关于金融的，你听到背后传来声音：“你喜欢他？”

　　你没有回头：“哥哥说的是谁呢？”

　　何晏把窗帘拉上，点开台灯，暖光照亮你们彼此的脸，他在靠近你的床边坐下，肯定的说：“乔方珏。”

　　你：“爸爸要是听到了，会纠正你要喊乔叔叔的。哥哥为什么不猜是乔椿。”

　　“不会，爸爸不喜欢他。你也不会喜欢同龄人。”何晏十分肯定，凑近你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你喜欢像爸爸那样的人。”

　　“……”你放下书歪头看他，温热的鼻息轻柔地打在脸上，轮廓相似的你们盯着彼此的眼：“哥哥，他们长得并不像。”

　　何晏微笑：“某些特质是相似的，你喜欢那样的男人。”

　　他顿了顿，又贴近了你一些，你们鼻尖相贴，眼中的偏执让你一览无余：“小业之的喜好逐渐定型了呢。”

　　你：“但是我也喜欢哥哥哦。”

　　何晏听罢抑制不住情绪，声带振动的笑声让你的耳朵微微发痒：“是的，我知道，那个徐肃很像我，对吧？”

　　你学了他的用词：“某些特质上，是的。”

　　何晏：“所以你让他做你的朋友，因为他和我相似。”

　　你：“是的。”
　　你总不会说是这的确就是巧合，反正能哄他开心就行。

　　何晏抚上你的脸，情绪颇为高涨：“哥哥很高兴，但又不那么高兴，就像爸爸今天一样。小业之，我最聪明的弟弟，答应哥哥，你最重要的人永远是我们，好不好？别人再像也不能越过我们。”

　　你弯了弯眼睛，像水一样平静又包容，对他许下了你的承诺：“我最爱的只有你们，哥哥。”
　　屋里的气氛终于不那么粘稠到令人窒息了——虽然你还挺享受的。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的何晏也终于能稍微正常的和你对话了：“爸爸不喜欢乔方珏，也是因为你喜欢他。”

　　确实，谁都能看出来你的父亲还在心里不得劲：“可是他表现的很正常。”

　　何晏耸肩：“大人们就是这样，所以你想怎么做？”

　　你装傻：“什么怎么做。哥哥，我才四岁，他只是个我比较喜欢的叔叔……”

　　何晏突然严肃起来：“不要骗我，小业之，你一定不是这样想的。你有想要的东西，但还在思考怎么得到，对吗？告诉哥哥，哥哥可以帮你。”

　　说完，还补上几句：“说实话，你比起四岁，更像是十四…不，二十四岁的大人。现在与其教你知识，还是教你常识更重要。”

　　你这下好奇了：“我还要学习哪些常识？”

　　何晏双手按住你的肩开始对你洗脑：“你要最爱哥哥，最信任哥哥，你想干什么哥哥就什么都会帮你。”

　　你：……这不还是把你当四岁嘛。

　　何晏循循善诱：“所以，听到刚刚乔方珏的事，小业之在想什么。”

　　好吧，你也不藏着掖着了，他这么想听那你干脆实话实说：“我想对他做曾经盛夏晚对他做过的事。”

　　何晏：？

　　你：“最好把他关到只有我知道的房子里，我只要想看就随时能看到他，而他也只能依赖我——全身心的依赖。”

　　何晏：……

　　你：“哥哥好像很惊讶，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

　　何晏抹了把脸：“和他儿子成为朋友，有更多时间和他接触，成为在他心里比自己儿子还要重要的存在。”

　　……不愧是你的亲哥。

　　何晏：“以哥哥对你的了解，本来以为你更喜欢这样……不过把他关起来也不错，说不定他自己也更适合这样的生活，小业之原来是行动派啊。”

　　你：“不，哥哥的想法很好，也更容易实施，我学到了。”

　　何晏翻抽屉拿出新的笔记本：“所以我们需要一套新房子。”

　　你摸摸下巴：“我要去他家做客和他拉进关心。”

　　何晏提醒：“要照顾到爸爸的情绪，他会醋的。”

　　你：“哥哥说得对，不能去的太频繁了。”

　　总而言之，你生日礼物的筹备有了何晏的大力支持，你们达成一致后终于准备去洗漱，开门却看见了不止等待多久的何嘉野。

　　何晏：“你……”

　　何嘉野阴沉着脸：“我都听到了。”

　　何晏抱着臂毫无波动：“门关紧着的，你听不到。”

　　何嘉野泄气：“什么嘛，又没骗到。都怪你们说悄悄话不带我。”

　　何晏用一根手指把他戳开：“是你自己跟不上节奏。”

　　“切。正好我也要洗漱，我带他去！”何嘉野直接拉起你就跑。何晏嫌弃地搓搓刚刚碰到何嘉野的手指，没和他抢。

　　*

　　你的左手边终于不空了——你以要帮助同学的名义把乔椿放在了身边，除了他本人外没有其他人有异议，当然乔椿的抗拒也被你一句“难道不希望你爸爸高兴吗”就给轻飘飘地按了下去。

　　乔椿依旧对你如临大敌，但很快就发现没有必要：你根本不怎么理会他，似乎真的只是把他放到身边当吉祥物而已，一整天下来别说一起玩，连眼神上的交流都几乎没有。

　　但是你不允许他到角落里自己呆着，几次尝试离开都失败后乔椿也妥协了，因为他发现呆在你旁边反而没有人来打扰他，每个人都目标明确的过来和你社交，默契地忽视了他。

　　即使再孤僻，乔椿现在也只是个幼儿园小班的孩子，虽然几乎没露出过笑容气质也依旧阴沉，像是根本不在意外界的样子，但□□实在是和你距离太近，他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会放到你的身上。现在他才意识到你是这个班里的老大究竟是什么概念，同时疑惑你为什么会盯上他，他昨天弄出的影响和你每天要遇到的事情相比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后加入的，才会格外吸引了你的注意。

　　不过明显只吸引了你一天，因为在这之后除了把他拎到身边，你没再主动与他说话，好像第一天你被何枕舒抱着离开时留给他的wink都是一场梦。

　　乔椿很难不在意，可又觉得你不理他不是正合心意吗……好吧就是很难不在意！尤其是看到你身边围着那么多朋友——这群小孩究竟为什么要把他也围到里面？他真的觉得自己站在你身边十分诡异。

　　站在太阳旁边会让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而且那个叫徐肃的小胖子也真的很碍眼。

　　乔椿阴郁地看向站在你右侧的徐肃，他总喜欢特别板正地站在那里，好像挨着你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二人对上视线后默契地共同转头，谁也没理会谁。

　　你倒没想那么多，完全把乔椿当挂件放置了，乔椿只要没人主动招惹就会非常省心、安静，还好看，而天天和你走在一起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你们关系不错，足够交差了，你少和他说话还不影响他自己性格的发展——简直是一举多得。

　　可惜的是乔方珏只有第一天自己来接乔椿放学，从第二天起就没再出现，你也不清楚乔椿是怎么回家的，因为你总是会被何枕舒第一个带走。

　　你让何枕舒为你准备了一部手机和电脑，何枕舒几乎没有犹豫就满足了你的要求，配置都是最好的，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他一直觉得以你的聪慧程度完全可以自己上网搜索想要的知识学习。

　　当然他也会担心你看到不该看的，所以设置了许多拦截后台，只是对你而言没有用处，你能轻松地绕开限制，抹除所有痕迹——但是还是有点麻烦的，所以你干脆邮件联系已经回归主世界休假的系统0927帮忙写了一小段程序，你在互联网上的行动都将不被发现。

　　伴随程序而来的是系统0927的小纸条：【到现在爱上几个了？】

　　你才没回复，畅快上网去了。乔方珏不来接孩子，你有自己的方法去见他。

　　在第二个周五，你终于主动和你的漂亮挂件主动说上一句话：“明天我去你家。”

　　乔椿乍一被你搭话又吓了一跳，眼睛瞪的老大像看什么怪物似的看你，你总觉得他这种设定不应该这样情绪外露，好吧，果然还是小孩，于是你又重复了一遍：“作为朋友，你不会拒绝我吧？”

　　“或者，你不愿的话，我直接让我爸爸和叔叔说。”

　　乔椿咬咬牙：“…没有不愿意。”

　　你点点头，跑向了何枕舒的方向。在车后座上，你挑选了喜欢的音乐，接着心情极好地点开一个黑色的软件：

　　【我看到你发的照片了，最后面那套红色的睡衣多么好看，你为什么不穿上它呢？】

　　［那是我……丈夫的］

　　【噢，我很抱歉，看来你一定很爱他。】

　　［嗯。］

　　【也一定非常想他。】

　　［嗯。］

　　【你在哭吗？】

　　［…嗯。］
　　［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很理解你。或许你可以明天穿上它试试，就好像他还在拥抱你一样。】

　　［我…想一想。］

　　【很久没有人抱过你了吧，你对此感到渴望吗？我想起来了，你有个儿子，还好，你还可以拥抱他来获得安慰。】

　　［是的，但是，他不太愿意……都怪我。］

　　【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和我讲讲，我只是个路过你电脑的无聊黑客，没想到与你如此投缘，作为不见面的网友，你大可以与我倾诉烦恼。】

　　［我……］
　　［抱歉，我儿子要放学了，我们晚点再聊吧。］

　　正好你也要到家了，遗憾地关掉了聊天软件。

　　没关系，明天就见到了——希望他真的会穿那件红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