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给你的完美人生》中林一和猫

23、揍屁股

　　你对上学没有什么抵触心，你上次做小学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真是太久了，久到你现在对上学还有一种兴奋感——何枕舒对此表现出些许落寞，你这时才听说当年何嘉野刚上学时竟然抱着万靖闹了个哭天抢地，可惜没有让你早点知道，何枕舒实在喜欢的话你当然不介意复刻一下。

　　你的生活没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这个世界还不需要用小学生来拯救，就算需要很显然主角也不可能是你。你很庆幸这里不是什么侦探番剧，没有人……至少暂时没有人来打破你宁静的生活。

　　值得一提这个世界的教学模式偏向开放，没有管控的那么严格，所以你白天依旧可以远程和你未来的小宠物交流。

　　你们的关系现在可以说得上相当不错，再怎么说都已经做了三年的“网友”，而你又几乎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你给他购置了更多的显示屏，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发的文字，房间被你装饰的满满当当，你几乎把他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换了一遍，基本都是粉白色系的……反正说他是小姑娘的时候他从不会反驳，那你自然按小姑娘的喜好送礼物了。

　　家具你每样都同时买了两份，一份送到他自己家，另一份直接放到云镜塔170层，如果你现在将他迷晕再送到里面，他醒来时大概率都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换了个空间生活，里面现在的布置和他现在的家几乎一模一样。噢，你当然不会迷晕他，很快他就会自己走进去的。

　　谁让你对待自己的东西总是十分贴心呢，换新环境对于敏感的宠物来说难免会有应激的风险，你自然要把这种概率降到最低。

　　不过乔方珏最近也有了一些苦恼：对于乔椿的一些变化。

　　好吧，你差点又忘了乔椿，也忘了乔方珏还是一位会在意孩子的父亲，他有时也会辅导乔椿的作业，会担忧所有家长会担忧孩子的一切，只是长时间的圈养让他不知道怎么自己解决这些事，或者说，更习惯依赖他觉得可靠的人的帮助，比如说乔椿幼时的不合群，以及年纪渐长后出现的［不良］苗头。

　　所以说他真的不适合有孩子，你看着他用文字表达出的慌张迷茫，有一种自家养的猫下了崽却不会养，只能叼到你面前冲你喵喵叫求助的感觉。

　　可惜不是你从小养的，不然怎么会让他生出来这一只崽呢。

　　你摇摇头，去找乔椿。

　　原本你真的打算放养他的，但没办法，谁让他的父亲这么惹人怜爱，你只好干预一下了。

　　正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混在一起，看到你过来的乔椿：？！
　　不是，何业之怎么来了。

　　再怎么高年级都是小学生，你露出标准的好学生面貌和他们说有老师找乔椿后找就轻松地把人带走了。

　　你先将他按到一个没有监控也没人的角落，接着便不由分说地搜身，你轻松按住他毫不客气地上下齐手，最后果然从他的衣服里怀里掏出来了几根香烟。

　　乔椿被你死死按在墙上，脸涨的通红，狡辩说：“这些不是我的！他们硬塞给我，我也不准备试，放——”

　　你：“上次期中的成绩是多少。”

　　乔椿的脸更红了，似乎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也可能是生气于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总之最后支支吾吾地报出了个你不想听到的数字。

　　你在心里摇摇头，把烟揣进自己的兜里。

　　乔椿：“你还有事吗，放开我，我说了那不是我的，只是好奇，你拿走扔掉就……”

　　你把食指碰上他的唇：“嘘。”

　　世界安静了。

　　你松开了他，看着乔椿像兔子一样站直整理衣服，等他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你才对他笑了笑，就在他看着你的脸愣神的功夫里，直接揍了上去。

　　当然，没那么重，也不留痕迹，更没往脸上打，小孩子嘛，打他主要是为了让他长长教训。

　　所以就揍几下屁股吧。

　　最开始你预想的是只打几下就好了，但谁让他总躲，躲得你有点烦心——没办法，只好又把他按到墙上揍，甚至还是刚刚的位置，可能更偏下一点，拱起来的腰更方便你下手了。

　　他躲不了就又开始喊，什么“我讨厌你！”“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根本不理会我的吗。”“你是疯子吗怎么这么大劲…？！”“好痛、好痛，轻一点啊啊啊啊！”“不要总打一个地方啊混蛋！”“我要告诉何叔叔！！”

　　喊就喊吧，反正真招人过来围观丢脸的也不是你，乔椿也明显意识到这一点，见无论怎么喊你都无动于衷后就主动捂住自己的嘴闭麦了，只在感觉疼的时候呜咽着漏出一点声音。

　　早这样乖不就好了。

　　你见他终于不反抗了，才又松开他。

　　这次他没有像刚刚那样直接起身了，蹲在地上，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挡住脸，露出一点惨白的下巴，你只能看到他紧紧咬着的唇和红到滴血耳朵。

　　你等他缓了一会后，才蹲到他轻轻发抖的身体旁边说：“自己说一下我为什么打你。”

　　他没理你。

　　你叹了口气，又一把他按到墙上——嗯，这回他理你了，哭的像兔子似的乔椿双手按住你的右臂，满脸惊恐地说：“是因为我拿了烟。”

　　你这才松开手，想摸摸他的头发，他瑟缩了一下，见你面无表情地盯着，又把躲开的头犹豫地挪回来放到你的手心下。

　　你感受着手心毛茸茸的触感，温和道：“是的，所以如果你还有下次，我会继续的。”

　　继续什么不言而喻，乔椿真不想再来一次了，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你微笑：“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你的成绩。”

　　乔椿露出为什么你连这都要管的表情，结果又被你的微笑吓回去了：“……我会努力的。”

　　你：“努力？”

　　乔椿咽咽口水：“嗯。”

　　你笑得像个天使：“你很幸运，和我在一个班，所以我不要求你考第一，那么第二名，总没有问题吧？”

　　乔椿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怎么又是质疑，你无奈，你伸手按他上墙。

　　乔椿立刻条件反射：“我可以！”

　　早这样不就好了。

　　你从兜里拿出烟，在他眼前摇了摇：“那么，我会看你的期末成绩单的。如果没有达到要求，我就把这些给你爸爸看……”

　　乔椿脸色惨白。

　　你：“……然后当着他的面，再揍你的屁股。”

　　乔椿面如死灰，刚刚好不容易稍微憋回去的眼泪再次决堤。

　　他又哭了。

　　男孩蹲在墙角，头发也乱了，衣服和裤子也皱巴着，漂亮的脸蛋还有墙灰，平日里总是凶巴巴表情的男孩此刻却扑簌簌流下豆大的泪珠，却又不敢真哭出声，窝窝囊囊地缩成一团像小兽一样抹眼泪。

　　考第二就这么为难吗，你不太理解怎么一下子委屈成这样，但也懂得要张弛有度，孩子不光要教训，完事之后还要好好的哄才可以。

　　于是你把他提起来，亲自整理他的头发衣服和裤子，拍干净他身上的灰，又拿出纸巾给他擦眼泪，奇怪的是越擦越多，就和开闸了似的，好在你很有耐心，捏着他的下巴一点点慢慢擦，眼泪流多少擦多少，鼻涕也顺便一起弄干净。

　　在差不多三张纸巾过后，这小孩才终于缓过劲，就着这个姿势把下巴放在你手心里抬眼看你，还是满眼绝望。

　　你：“哭什么，就这么没自信？”

　　乔椿这时候倒是坦诚：“……我没好好学。”

　　你：“我教你。”

　　乔椿：？！

　　你最后又用湿纸巾擦了一遍他的脸——主要是把墙灰处理干净：“嗯，我教你，你好好学吗。”

　　乔椿：“学。”

　　你捏捏他的脸：“这不就对了，考个第二很简单的，这都做不到的话，我会怀疑我的眼光的。”

　　乔椿愣愣的：“什么眼光…？”

　　你：“看朋友的眼光啊。”

　　乔椿突然转过头去，过了好一会才说：“哪有朋友会这么打人的。”

　　“那你见过我管我别人吗。”你干脆按着让他转身：“屁股还疼吗？”

　　乔椿立刻捂住那里：“不、不疼了！”

　　你：“嗯，确实不会太疼，我没用多大力气，都不用上药，缓两天就一点事没有了。”

　　现在臀部还是麻着的乔椿：“……”

　　是什么怪物转世吗，这叫没用多大力气？

　　你看他满眼质疑，耸耸肩：“不放心就让我检查确定一下。”

　　乔椿惊吓：“不用了！”

　　你又整体看了下乔椿的状态，嗯，小孩除了眼睛红脸蛋红耳朵红点之外没什么事儿，你今天目的也达到了，就挥挥手准备直接走了。

　　“等等！”乔椿突然喊你。

　　你转过身，见他还在原地：“怎么了。”

　　“……”乔椿低下头：“没什么，就是。
　　“你什么时候教我。”

　　你想了想，给了他答案：“随时。”

　　乔椿张了张嘴，别扭地说：“你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你：“所以？”

　　乔椿：“……没事。”

　　你没太思考他究竟在想什么，你说了教他，但也得他自己来主动问才行，你做这些主要还是想着帮乔方珏减少点烦恼，但凡乔方珏一点不在乎乔椿的成绩你肯定就放任自流了。

　　不过以乔椿的聪明程度，这种考试根本没什么难度——就算他真没考到第二，只要努力过，你都不会真的再揍他的，说出来只是吓唬一下而已，这种小孩不给点压力，是不会认真学习的。

　　不过确实长的更好看了啊，你回想了一下刚刚乔椿哭的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看了看自己的手。

　　算了，不要再想了。什么东西都等他长大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