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给你的完美人生》中林一和猫

14、磨人

　　……
　　长话短说，你刚刚被乔椿猛亲了一口，在他听到徐肃要给你一个热情的贴面礼语音后。

　　但要如何形容被乔椿亲完的感觉呢，大概是你差点要下意识还手了吧，有一种被狗狗拱脸的感觉，离开的时候还带点湿……哈，究竟是谁给他做的示范，总不能是天赋吧，你淡定地用纸巾擦脸，心中毫无波澜。

　　你单方面不承认这是吻，太糟糕了，0～10分里你要给他给打上-10分，不给正数是怕他骄傲，所以说你对所有小孩都没有任何兴趣，如果他成年之后还这样呆，你一定会好好给他示范一下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动作。

　　唯一能让你有点兴趣的是，乔椿刚刚是在乔方珏面前拱的你，于是在装作没事人吃蛋糕之前，你不，你不忘抬头逗逗面前表情有些滞空的男人，一边擦一边眨眼问他：“叔叔，他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乔方珏，你觉得他此刻看起来真的很想和乔椿一起跑回房间躲着，还好他终究记得自己是个大人，为了不把你晾在这里，非常努力地没有挪动地方，就是他看起来又要碎了，冷汗都落了下来：“是……”

　　比他儿子可爱多了，你看着那滴汗慢慢从他的鬓角落到下巴，直至被衣领吸走，你有些意犹未尽，捂住刚刚被啃的那片皮肤，又添了一把火：“但是叔叔，脸有点痛诶。”

　　“咬破了吗。”他果然更不安了：“我有药，我去找。”

　　何枕舒从阳台走进来，他刚刚打完语音电话，听到后立刻紧张起来，过来掰开你的手去看，语气急迫：“哪里破了？”

　　你的视线立刻从乔方珏转向何枕舒。何枕舒你可舍不得逗，他是会真心疼你的，你立马不开玩笑了，松开手让他检查，顺手抚摸他的眉心不许他皱眉：“没有破，是小椿亲的有点重，现在已经好了。”

　　美丽的男人旁边是另一个美丽的男人，两个人的注意力还都集中在你的身上，一个担忧另一个更担忧，啊，非常幸福的画面，你又高兴了，抱住何枕舒笑：“像爸爸平常都是轻轻亲的，从来不痛。”

　　何枕舒的心情果然美好起来了，在确定你真没什么事儿，顶多脸被撞的有点红后，在那片皮肤上轻轻吹了吹，重新换上他的吻：“没事就好。”

　　好香好香，终于把某些糟糕的体验被覆盖掉了。

　　乔方珏的视线像触电一样移开，强压下了严重的羡慕，似乎是很不适应这种氛围，悲伤依旧像乌云那样牢牢罩在他的身上，踌躇一会后终于轻声打断你们：“那我去看看乔椿。”

　　男人在何枕舒看过来之前快步离开了。

　　何枕舒看着乔方珏的背影也没有回应，两个大人似乎天生气场不合，除了第一次见面，再之后见到就连客套话都默契地略过了，何枕舒几乎不会正面与他对话，两个大人的交流几乎都是还不满六岁的你在中间传话的。

　　你知道乔方珏是一向如此，而何枕舒在外人面前更多是小少爷脾气——你最初发现这点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毕竟在家人、尤其是你面前，他几乎和圣母一样温柔包容，很难想象他发脾气时候的样子，直到你长大一点，他开始带你出门之后你才慢慢解锁了他的另一面：

　　比如他会直接拒绝因为见你可爱想要上手抱抱、逗逗你的姨姨伯伯；会因为司机总夸你可爱而心生嫉妒最后干脆只自己开车带你出行；会挑挑拣拣所有不是自己亲手选购的东西，从品牌到质感再到款式——噢，你选的除外。

　　你的妈妈万靖都时常吐槽何枕舒有时候太磨人，其中有几件事你还真有点印象：在你才几个月大的时候，有天晚上你刚安静下来还没彻底入睡，原本把手放你身上轻轻拍哄的何枕舒突然停下动作，接着像猫一样，也没有开灯，慢慢挪到了万靖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就在你以为他们是要过二人世界的时候，何枕舒冷不丁地小声道：

　　“阿靖。”何枕舒凑近了她：“你是不是还是更想要女孩。”

　　“我又生了男孩，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刚刚睡熟就被脸上散落下来的头发痒醒，眼睛非常勉强睁开一半的万靖：……

　　万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怦怦直跳的心脏，顺便把何枕舒的长发拢到一侧：“…男女我都喜欢，我们的业之就是最好的。而且大晚上的你有点太吓人了，亲爱的。”

　　何枕舒瘪唇：“我就是觉得你还不够爱他。”

　　万靖揉揉眼睛努力打起精神：“我真的很爱…而且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何枕舒：“直觉。”

　　万靖：……

　　何枕舒开始嗔怪：“你都不怎么照顾他。”

　　万靖：“让我来喂奶换尿布哄睡，你明天休息吧宝贝。”

　　何枕舒瞬间感觉有人要抢他孩子一样：“那不行！”

　　万靖无奈与他对视。

　　何枕舒抹了把眼睛起身就走：“你果然是嫌我不像男人，对我不够爱了。现在都懒得哄我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万靖：？

　　万靖惊坐起，之后好像是哄了一晚上吧，因为你实在太困后面睡着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才和好的。他在心情好的时候简直是天使，可一旦焦虑起来——这种情况在怀孕后更加明显起来，就会找人耍小性子了。

　　直到你会说话之后，何枕舒这种焦虑的情况才算彻底改善，因为你总是能让他保持心情愉悦，并给予给他足够的反馈。他总是无下限地宠溺你，但你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这种颇为自我中心的性格让你们更像是父子了。当然，无论他什么样子你都喜欢，甚至你很喜欢看他小少爷的那一面，所以有时候你会故意观察一会何枕舒乔方珏相处的样子……就像现在，你就觉得何枕舒用余光偷偷瞟乔方珏的样子特别有灵气，特别的鲜活。

　　“我还以为他今天也会躲在房间不出来，他还知道自己在养小孩啊。”何枕舒喃喃自语。

　　“嗯？爸爸在说什么。”你歪歪头。

　　“啊，没什么。”何枕舒捏捏你的脸：“在想徐肃走的时候你会不会哭。”

　　是个好问题，你想了想：“爸爸想看吗？”

　　“诶？”何枕舒不知道话题怎么落在这上面：“我当然不想。”

　　你：“是吗，可我好久没哭过了，我以为爸爸有点想哄我才这么问的。”

　　确实如此的何枕舒：“嗯……我是在想，小业之好像比爸爸还要坚强。”

　　你牵起他的手：“并不，只有和家人相关的事情才会让我哭泣，比如爸爸要自己出国不带我。”

　　何枕舒：“那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小业之哭的。就算你以后去了外地上学工作，爸爸也会跟着你走的，就怕你长大后会嫌烦……唉，其实一定会觉得烦的。”话音越来越小，你几乎听不清，但还是听懂了他想说什么。

　　已经提前担忧起青春期了吗。

　　怎么会呢，你牵上他的手，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开门的声音，乔椿终于回来了。

　　你像完全忘记之前的事情一样和他打招呼——其实是真的忘了，已经被何枕舒覆盖掉了，所以你表现的极其自然，搞得乔椿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一惊一乍，渐渐的也恢复了自然。

　　何枕舒注意到又是乔椿自己：“你爸爸又去忙了？”

　　乔椿：“嗯。”

　　何枕舒哼了一声，碍于乔椿还在，勉强笑笑没再说话。

　　你趁着没人注意，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消息。

　　［你在吗。］

　　［我知道今天是周末。］

　　［我…］

　　唉，甜蜜的烦恼。你原本不打算回复的，毕竟现在可是周末，你的重心是要放在何枕舒身上的。

　　［我突然有点想我的，丈夫。］

　　诶呀？

　　你看向了那间熟悉的、紧闭着的门。

　　早晚有一天，你会让他想念的人，变成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