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给你的完美人生》中林一和猫

10、永远爱你

　　你吓到他了。

　　好吧，你承认今天是有点过火，但这是人之常情，在这之前你都是靠想象，你之所以很守规定的没有黑进他的手机摄像头，就是为了他主动走出来让你看的这一刻，一切也的确如你所料的美味，那动作稍微急切了一点把鸟儿吓跑……很合理，很合理，谁抓鸟的时候不吓人，是不是？

　　你毫不心虚地关掉已经收不到回复聊天框，估计乔方珏要静养一段时间——虽然现在还没轮到你来养，把视线转向一边的乔椿。

　　乔椿还在沉思，仿佛某种蜘蛛感应，你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会立刻发现：“爸爸他……”

　　你敷衍：“噢，刚刚说了，不就是睡觉压出来的印子嘛，叔叔应该是落枕了。”

　　乔椿迷茫：“什么是落枕？”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就好像发烧一样特别快地闪回房间去了。

　　“……问你爸爸去。”你拿起叉子快速地每种水果都吃了两口以示礼貌：“好了，我要走了。”
　　“好快！”乔椿惊讶，接着猛地捂住嘴，才又说：“我以为你会，待一天。”

　　你伸手向他要回了手表，找了个十分无赖的借口：“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你刚刚拍开我的手，让我很不开心，所以想提前走了。”

　　乔椿早就忘了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我没有！”

　　“好吧，你不承认就算了。”你现在的心思都飞在了紧闭的房门后，逗小孩都没有以前的劲头了，随口回复两句后便低头给何枕舒发消息，等意识到四周似乎安静到不正常时，乔椿都已经自己冷静下来了。

　　你绕到他面前，果然他眼底红红的，鼻子下面有反光，一看就是真哭过了，你惊叹：“哭的时候真一点声都没有啊。”

　　好省心一小孩，你就喜欢这种不吵人的。

　　乔椿反驳你的“我没哭”都准备好了，结果被你一句话又给梗了回去，他又想喊“你走开”，但也知道你不喜欢听到这种话，更知道你一会就真就走了，最后只好乖乖回答：“太大声，爸爸会怕。”

　　原来如此，饲养环境要减小噪音。又了解了一些养鸟知识，你点头：“知道了，谢谢。”

　　乔椿眼睛通红：？
　　什么谢谢。

　　说错话了。你若无其事吃水果去了，还顺便递给他一张纸擦擦鼻涕，过了好一会，就在何枕舒都已经到楼下的时候，你才想起来问：“你哭什么，因为我要走了？”

　　好嘛，这一问，给的鼻涕纸又能擦眼泪了——估计是被你说对了，还好这小孩哭起来是真没声音，于是你又给他递一张纸：“那我下周还来，欢迎吗？”

　　“你不讨厌我吗。”乔椿把纸盖在眼睛上，说话有点抽搭。

　　你眨眨眼：“为什么讨厌？”

　　乔椿又不说话了。

　　何枕舒已经到了门口，你刚刚收到了消息，也不再等他回答： “讨厌你就不管你哭不哭，也不会下周还过来了。”

　　“什么？”乔椿以为自己听错了：“下周你还会来吗？”

　　“前提是你在学校表现的让我满意。”说完这一句，你正好打开了门，何枕舒蹲下把你抱紧怀里亲昵地亲了亲，你抱紧他的脖子和他说你饿了，才想起来回头和乔椿笑意盈盈地说：“我们不是朋友嘛，所以我会经常过来找你玩的。”

　　乔椿：……

　　又出现了，限定在家长面前才会出现的甜甜嗓音美美笑容和“朋友”关系，刚刚在爸爸面前你也会更温柔。

　　如果这样的话……乔椿好像悟到了什么，把湿掉的纸攥紧在手里，学着你的笑也翘起一点嘴角：“好。”

　　何枕舒看到乔椿鼻尖和眼睛就知道他刚哭，他以为是乔椿舍不得你走，在帮你整理衣服的时候在耳边小声问你：“想和他一起吃吗？想的话爸爸邀请他，不想就算了。”

　　你刚刚已经给乔方珏预订了餐，也带了乔椿的份，所以自然是拒绝了——诶呀，乔椿笑起来还是蛮可爱的嘛，他要是平时多这么笑笑你对他肯定会更上心一点。

　　何枕舒一直觉得从头至尾不出现的乔方珏很不正常，在车上便和你提起做客的事：“下周要不要让乔椿来我们家里玩呢？”

　　“不要。”你摆弄车载平板拒绝的很干脆：“家里要是来了客人，爸爸一定会认真招待，我却会很吃醋的，非常非常吃醋。爸爸的爱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包括…除了哥哥们。”

　　何枕舒把车停到路边，认真地回头看着你保证：“不用吃醋，你是我亲生的孩子，你只要记住，我最爱的一定是你。业之，无论你想做什么，爸爸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你喜欢这种完全安心的感觉，熄掉了屏幕：“爸爸总是这样，会惯坏我的。”

　　“嗯……做错事的话妈妈哥哥们和老师都会教你，只有我惯着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都停车了，何枕舒干脆就这么单手扶腮欣赏你，长发男人满眼溺爱，阳光透过车窗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一切都在闪闪发亮，过了一会，十分感慨地总结：

　　“我是怎么生出这么完美的孩子的，你真的，宝贝，无论哪个角度看都好可爱啊。”

　　你的苹果肌因为笑容太大都有点发酸，难得也有词穷的时候：“咳…那当然。”

　　只有这种足够的浓烈和毫无保留的爱才能真正抚慰和滋养你疲惫的灵魂——尤其这爱是来自你父母和童年时期，如果这些缺失了，成年后就算再浓烈的爱情也无法弥补这种遗憾，这也是你无论如何、就算把辛苦攒下的积分用到负数也要从婴儿时期重新体验人生的重要原因。

　　你越想越感慨，十分庆幸这一世你和何枕舒能拥有这世界上最稳固、最长久、绝对无法割断的亲子关系，你突然和他承诺起来：“我会永远爱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们，给你们养老的。”

　　你能做到，所以给他承诺。

　　何枕舒不知道这是你一生中唯一会说的“永远爱一个人”，只当是小孩爱父母就会说的话，但不耽误感动到鼻子发酸，掐了掐你的脸蛋：“哪里听到的养老这种词？我们不需要你养，你们只要能健康快乐就好了，反而是爸爸，养你一辈子也乐意。”

　　“就算长大后我什么成就都没有也没关系吗。”你故意问，你当然知道答案。

　　何枕舒神色无比温柔：“当然。如果那样的话，那爸爸就能理所当然地一直养你了。”

　　你：“看来我一点压力都没有呢。”

　　何枕舒支起身子：“宝贝，业之，是谁给你压力了吗？”

　　你把脸靠进他的掌心：“我只是觉得我的爸爸真好。”

　　何枕舒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因为看到乔椿和他爸爸相处觉得不安了吗？每家表达爱的方式都会有差别，爸爸不会那么对你的。”他怎么可能舍得，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何枕舒确定你今天之所以说这些和乔方珏离不开关系，和你确认：“那你下周还要去吗？”

　　“不一定。”这得看乔方珏的状态和乔椿的表现，而且你现在更想多和何枕舒相处——每当感受到令人饱腹的爱后，你对其他人的感情汲取的就不那么急切了。

　　反而是上学的时候你总会忍不住去逗乔方珏，这和看不到何枕舒有很大的关系，啧，讨厌上学。

　　何枕舒重新启动车，带你去吃市中心新开的餐厅，路上你看到远处正在施工的楼，好奇地询问。

　　何枕舒：“云境塔，正在建，据说想冲刺本市最高的大楼，要往二百层以上建，很豪华。”

　　你：“居民楼吗？”

　　何枕舒：“或许还会用作酒店、办公室、或者观光。”

　　你：“爸爸喜欢吗？”

　　何枕舒摇头：“不喜欢。还是矮一点的楼更舒服，太高了总觉得不安，出门也不方便。”

　　是啊，高空，不便。

　　搞点钱，先买下来…六层吧。万一以后要住很多人呢，都住在一个楼也方便，你百无聊赖地想着，给系统0927直接发了邮件。

　　你倒要看看还能贷多少积分，反正你只后都会还。

　　早贷早享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