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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月末落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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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丽街上,一家私人住宅里正在举行交流会,里面除了十大商业巨头,还有排的上名叫的上号的富贵家族。
宴会厅富丽堂皇,明亮的灯光笼罩,屋内温暖环绕,周围弥漫着美味的甜点香气,以及富人们的交流谈论。
在糕点台旁,一位身穿中山装戴着单片眼镜的老爷爷,陪在一位身穿渐变蓝紫色礼服的小姐旁,她带着同色系网纱手套,手套上还别上几只同色系小蝴蝶,一根银白绿花发簪盘起黑色秀发,脸上化着淡妆,唯独嘴上涂着艳丽的胭脂,正品尝着手中挑选好久的芒果蛋糕。
此时身后走来一对父子,听到有人向那位小姐问好,那位小姐赶紧躲在老爷爷的身后,紧紧抓着老爷爷的衣袖。
“你好,我是这次策划宴会的主办方,十大商业排行第一的韩家,我叫韩午舟,这是我儿子韩兴瑜。”
老爷爷拍了拍躲在身后小姐的手轻声说着,“孙女,有人对你打招呼呢。”
那位小姐探出半个头望着他们,又不好意思的缩回去。
老爷爷尴尬笑了笑,“啊哈哈,我叫戎玠,我身后的是我孙女戎云,她有一些怕生莫要见怪。”
韩午舟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老爷爷笑了笑,“我们家是百年珠宝,不是什么大生意。”
“难怪看起来气质不凡。”
“哪里哪里,主要时我这孙女从小就没了父母,受了刺激还说不了话,我在想要是哪一天我先走了,我这乖孙女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韩午舟给儿子韩兴瑜使了一个眼色上前,儿子立马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微微弯腰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韩兴瑜,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韩兴瑜说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戎云的嘴上。
孙女戎云微微探出一点头,老爷爷轻轻拍着她的手微微点头,这才伸出手搭着韩兴瑜的手上。
韩兴瑜牵着戎云的手走向舞池中央,留下韩午舟和戎玠交谈。
舞池中央,两人跟随着音乐舞动,可是戎云却老是踩到韩兴瑜的脚,戎云连连道歉,韩兴瑜也慢慢细心教导她。
“你的眼睛真好看,像一颗被灰色网纱盖住的宝石,给人一种神秘的朦胧感。”
戎云微微低头,他猜测她害羞了。
“能赏个脸,今晚一起看月亮吗?”韩兴瑜说道,语气里带着轻蔑,“我会给你我的所有。”
“好啊。”不会说话的戎云突然发出肆意张扬的青年音,韩兴瑜一瞬间都愣住了。
正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力出现幻觉的时候,戎云用一根银白的发簪刺向韩兴瑜的心脏处,发簪变成一把银白长剑深深刺入,顿时鲜血喷涌,身旁的人看到忍不住大叫,整个宴会厅瞬间被尖叫声包围。
韩午舟朝着尖叫声望去,看到了舞池中央的儿子瞳孔开始瞪大,随后转头看向戎玠的方向,此刻韩午舟的头被戎玠狠狠插入一把匕首,血溅满地当场丧命。
此时的韩兴瑜还有意识,看见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里,他惊恐地问着戎云,“你们到底是谁!”
下一秒戎云用左手扯掉了身后的礼服绑带,礼服全部滑落,露出黑色便服。他摘掉了头饰,散落的黑发瞬间变成白金长发,外面是雨夹雪的闪电,一眨眼,闪电衬托着他的双眼,睁眼的眼瞳瞬间从灰色变成金绿异瞳,她也露出了真面目。
是通缉犯竹楚御!
韩兴瑜不敢信自己邀请的少女会是一个通缉犯假扮的,内心的恐惧已然达到绝望顶峰。
“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一边说着一边留下恐惧的泪水。
竹楚御抿了抿唇转念一想,“你说你会给我你的所有?”
韩兴瑜拼命点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说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竹楚御用力捅了捅他的心脏,“那就把你的心脏给我吧。”
被剜出心脏的韩兴瑜终于撑不下去倒地失去意识。
一瞬间宴会厅内再次尖叫起来,宴会大门被打开,撞上了前来的卿源泊和尚淮蒋。
尚淮蒋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竹楚御,可竹楚御一个闪现闪到了宴会厅上方的窗口,随后跳窗离开。
竹楚御消失在人们视线中变得更加恐慌,尚淮蒋消失在原地去追赶,卿源泊和赶来的烬灵者来安慰和疏散人员。
宴会厅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风夹杂着雪使得眼前的视线模糊。
竹楚御在屋顶上逃着,正好川远舟也追了上来,正在两人继续逃跑时,眼前突然多出来一个身影,虽然周围视线很黑,但是还是能从身形看得出是谁。
竹楚御让川远舟先走,自己马上就追上来,川远舟相信竹楚御的实力,改变了逃跑路线消失在风雪中。
那个人影朝竹楚御的方向慢慢逼近,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
尚淮蒋面不改色看着他,竹楚御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八瓣花图案越来越清晰,开始暗伤起来。
竹楚御没时间跟他纠缠,准备直接打出一条路,但是尚淮蒋却一直保持防御方式不反击。
不一会儿,屋顶下的烬灵者们追了过来,下面的一位烬灵者对着竹楚御开了一枪,尚淮蒋为了保护竹楚御将他扑倒,两人脚下一滑滑下了屋顶,所有人赶紧寻着滑下的方向找去,但到了地方却只发现尚淮蒋一个人躺在雪地上,身上覆盖着些许积雪。
后来赶来的卿源泊看到尚淮蒋赶紧上前,尚淮蒋捡起旁边的帽子拍了拍重新戴上,拿起被摘掉的手套起身离开。
卿源泊看见尚淮蒋嘴角有一片红,问道,“怎么搞的,嘴在哪里擦了,都破皮了。”
说到嘴上的一片红,尚淮蒋用被摘掉手套的右手抹了抹,看到手上的红色莞尔一笑,抬头看了看星星满天的天空和絮絮飘雪的夜色。
烬灵者正在宴会厅排查,尚淮蒋和卿源泊来到宴会厅休息区。
卿源泊正在检查尚淮蒋的伤情,最后也只是一些腰部擦伤,就尚淮蒋这体质,不用浪费那点消毒水就能自愈。
收好医药箱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环抱着看着尚淮蒋,“亏我还担心你怎么了,没想到你嘴角的不是血。”
尚淮蒋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说吧,怎么蹭上的,别告诉我竹楚御嘴上的胭脂自己跑到你嘴上的。”
尚淮蒋低头抿着唇沉默。
“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主动的。”卿源泊也是很无语,“年轻就是好啊,一个闷葫芦,一个多疑鬼,一个天塌下来了不愿说独自承受,一个怕对方不愿不停的猜忌,你俩也不憋得慌,是在比谁比谁活多久吗?”
尚淮蒋动了动嘴,但是挂在嘴边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的攥紧手中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