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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上善若水,柔能克剛 ...

  •   倒数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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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父亲还是没有进一步的沟通,在那晚之后,父子俩陷入冷战。在走廊上相遇,也没有任何互动。
      这样的僵局,也都在鼬的意料之中。早就知道这会是场漫长战争,鼬也就安静而坚定的开始实行自己的计画。(止水将之命名为「宇智波脱离计画」,听起来像要发射什麼火箭之类的)

      他向学校递交了跳级的申请单,再次找起工读,预备自己下学期的学费。打工让他待在家里的时间减少,直到周末傍晚准备出门时,他被美琴唤住。

      「要去打工了吗?」
      鼬停下穿鞋的动作,看向穿著厨房围裙的母亲。美琴脸上挂著温柔的笑,可美丽的眸中总带著些许悲伤。
      他在父亲面前不愿低头,却很难用他的倔强和固执伤害母亲。
      「是,我准备出门了,母亲。」

      「至少吃过饭再出门吧,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身体是要顾的。」
      美琴都这麼说了,鼬也没办法再强硬下去,只得脱了鞋又跟著母亲走回餐厅。美琴替他盛了饭,几道简单的家常菜,都是他爱吃的。

      他扒了口饭,美琴只是温柔的望著他,并不动筷。
      「母亲,您不吃吗?」
      「你待会还要出门,先吃吧。」美琴又夹了菜放到他碗里。

      和父亲冷战至今,美琴对他始终没有任何责怪。母亲越是慈爱,他越是过意不去,放下筷子,低头道歉:
      「母亲,我的任性让您担心了,对不起。」
      「是急切了些,但倒也不见得是任性。」

      美琴淡淡一笑,伸手抿了抿儿子几许垂落的长发。

      发丝很柔软,她还记得鼬年幼时,夏天沐浴完,她总是把儿子拉到身边,细心替他把头发擦乾。儿子的发丝柔柔软软的,她很喜欢这种触感,也不用吹风机,就这麼慢慢的用毛巾擦著,母子俩坐在长廊上,享受著夏夜晚风和共处时光。

      后来佐助出生,本来就不算黏人的鼬帮忙照顾么弟,变得更是独立,有时候简直像个小大人。鼬从不让人担心,新生儿的忙碌让她难免有些忽略了长子,一转眼间,那个小男孩就长成清俊少年,留起了一头长发。

      男孩子留个马尾,看在保守的富岳眼中很不像话,多次训斥鼬也不当回事。她对儿子的发型倒是没啥意见,但让她惊讶的是,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优秀出众的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开始出现叛逆的那面。

      发型只是个前奏,在那之后,鼬和父亲的争执慢慢增加。她夹在中间,明白丈夫的期望与愤怒,却也心疼儿子从小背负的期待与压力。

      微微叹了口气,她爱怜的凝视著眼前这个挺拔俊逸的年轻男人。

      「我只是个平凡的母亲,没有太大的心愿。」
      美琴慢慢地道:
      「我不需要当什麼总裁夫人,也不需要儿子多出人头地、为我争脸。我只要我的丈夫、儿子们坐在我身边,和和乐乐的吃顿晚饭,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也别怪你父亲不通情理,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宇智波家族是他付出一生努力维持的责任与使命。这样的责任让他为难,却也是让他自豪——而这使命却遭自己儿子否定,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你父亲现在没再说话了,你懂这意思吗?他心疼你,可他也有他为难的地方,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一直沉默倾听的鼬抬起头来,有些愕然的望著母亲。
      他没想到父亲的沉默也许有另一种意思,在那一刹那,胸膛突然满满的是激动与歉疚。

      看他的神情,美琴只是微微一笑。
      再怎麼聪颖优秀,在父母心中,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

      「我很早就知道儿子没法长久留在我身边,未来考上大学,按你的资质,第一学府是没问题的。这样看来,你还待在家里的时间,顶多也只剩这一年。」

      讲到这,美琴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可她还是柔柔地笑著:

      「鼬,我不管你是否接掌公司、是否要独立——这些我都无所谓,只要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在你高中毕业前,好好的住在家里,每天和家人一起吃顿饭,好吗?」

      至此,鼬已无话可说,只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母亲。」

      晚上回家后,好好地和父亲说说话吧。
      用过餐后,鼬一边想著,一边牵著脚踏车,准备出门打工。
      但在开门之后,他知道今天打工是要请假的了。

      釉初站在宇智波大门旁,安安静静的望著他,神色平静而带些苍白。

      快半个月没见,总觉得她又瘦了些。鼬凝视著她,两人一时皆是无语。

      过了好一会,釉初轻声道:
      「谈一谈吧。」
      「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上善若水,柔能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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