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佐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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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背脊，语速平稳清晰：“是，主虫。您目前所在涅尔瓦星A区治疗站，自由铁骑总长已下达最高指令，全面封锁您的行踪，并表示您可以在这里安心修养”。
燕回南眉心一跳，“系统自由铁骑总长是怎么回事？”。
“原著对其着墨很少，只一笔带过他是阿兹拉尔的提携者。在年轻时家族联姻，新婚夜过后就重新回到涅尔瓦星球，两与配偶之间没有感情，他愿意出手帮助，或许正是那句‘我曾淋过的雨，如今给你打伞’”。
燕回南想了想原著对雌虫的设定，并不觉得如系统虽说那般怜惜后辈，倒更像是‘我看你不爽，那我就从中作梗，你又能拿我怎样’的硬汉态度。
“维家族搜寻您的行动已于暗中全面铺开，但目前尚未取得任何进展。其余几家势力虽有试探，但均被有效拦截与控制，局势仍在掌握范围内”。
“至于您的飞舰失事一事，我很抱歉，现场未发现任何飞舰残骸，所有同行成员均已不幸遇难，事故源头调查因证据缺失，现已陷入僵局，暂时无法推进目前调查”。
罗斯见主虫面色凝重，一副深思的样子，果便适实止住话语，留给他思考的空间。
“系统，在原著中洛奥斯的飞机并没有失事”。
“大大，你的意思是那些穿越者的手笔”。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最大反派下线的是不是太过轻松了点”燕回南存疑。
系统：……
燕回南冷静分析：“通过原著掌握洛奥斯的动向并避开维家族的眼线，那穿越者的身份等同或高于洛奥斯才能做到”。
“而【召唤】都是身穿，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高位……”燕回南忍不住皱眉，每当剥开一丝迷雾，更浓的雾气再次合笼，一切又归混沌。
“不会是维家族自己——”系统猛的收声，懊恼自己说了蠢话，期期艾艾地糊弄，试图让燕教授化身鱼苗忘却上一秒听到的“鬼话”。
燕回南：……
罗斯见燕回南面色缓和，语调平缓继续道“主虫，还有一事向您禀报”。
“在您飞舰失去信号到失事的几秒钟，我们捕获到一段无法解析的时空扰动残迹。其能量构成与波动模式……完全背离已知的所有物理法则，更像是一种…粗暴的、未经调制的跨维度跳跃所产生的撕裂效应”。
这个说法……能解释的只有强制穿书！
说到底世界意志拉人进入书中世界是自我挽救的【召唤】。
如果系统有实体，那么燕回南一定会与其四目相对，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可惜，系统没有，燕回南只好在脑海里与其沟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是【召唤】时产生的能量波动导致的飞舰失事”。
“它经过白巢星球……如果以白巢为起点向四周发散寻找，真的在附近找到‘野生雄虫’的话就能确定星舰失事的原因了”。
“罗斯，你出事的地点在哪”。
“星漩，和您只隔一个星系”。
朝东方向吗，那基本可以确定了。
燕回南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小概率事件都让洛奥斯碰上了？转头又想到贵族、高阶、雄虫，天胡开局却变成消沉扮猪、还被强制婚约，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在罗斯看来燕回南只是沉默了几秒，眼神深邃，仿佛在权衡。罗斯依旧保持着恭敬姿态，等待着主虫的回应。
能量波动。
燕回南反复咀嚼这几个字，问“系统，黑洞的产生会和【召唤】有关系吗”。
黑洞像是撕裂空间结构，打开了虫族与异兽之间的枢纽。
“不清楚，不过它们拥有相似的能量场。虫族的跃迁技术使其能够在短时间内跨越浩瀚星海，抵达遥远的星球；而黑洞则类似于异兽的穿越场，只不过它们并非固定存在于某处，更像是星系中能量凝聚所形成的自然现象。
目前并不知道世界【召唤】所依靠的是什么，但在此之前虫族一直被异兽的出没所困扰”。
燕回南道：“黑洞、迁跃、【召唤】这三者或许属于共同根基，且都遵循一个法则:利用高能量凝结来扭曲时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黑洞产生的同时会不会触发【召唤】”。
系统不存在的眼睛“刷”的亮了，雀跃道：“若您的推测无误，那我们就掌握了【召唤】机制的关键。在黑洞产生的周边星系进行排查，在进入者迷茫阶段主动引导，就算最后不能对我们有所帮助，那至少不会被坑”。
“这样一来，也就彻底规避了过去【召唤】最大的短板”。
“燕大大，这次的【召唤】地点在永夜城和潶祘，也就是两个人……我们要去排查吗”。
“不”燕回南道：“过去太久了，对方可能已经被雄保会保密带回了”。
“啊”系统有些惋惜。
“系统，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回去了，预测仪也在主星，我们需要它……”。
话未说完，病房的门再次敲响。
燕回南：……病房是什么旅游景点吗？
“阁下，您的午餐时间到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罗斯后知后觉，阁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温声开口“抱歉主虫，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有任何事情随时联系我，我时刻待命”，行过简礼，打开门不知对送餐虫说了什么，才侧身让步离开。
燕回南看着餐桌上过于丰盛的饭菜，皱了皱眉，“留两份菜就够了，多出来的撤走吧”。
送餐虫放置餐具的手僵了一瞬，“阁下，这些食物都是对您身体好的”。
“撤走”燕回南不多做纠缠。
送餐虫一脸迷茫的撤走了大部分菜。
“呼”一直紧绷的肌肉得到了舒缓，燕回南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都有些发麻，简单动了几下，才看向放在一旁的饭菜。
饭菜的样子和地球的很像，但又有些不同，燕回南简单尝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慢条斯理的咀嚼着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他来虫族一个月第一次吃正常的饭菜。
“燕教授，这次您坚持的时间很长哦，而且也没有”系统突然开口话音未落
“yue——”燕回南突然泛起恶心，手撑着床侧着腰呕吐。
系统傻眼了，且颤颤巍巍的缩在宿主识海里装空气……
燕回南简单漱过口，平淡，道：“别闹，不是你问题，病号餐味道太淡了，我一向对食物没什么欲望，没有感觉，只是这副身体受不住”。
系统：……刷新了雄虫娇贵的认知
燕回南似乎看透了系统的心理，淡淡道：“你没有尝过食物，自然不懂还原食物本身的清香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放下食物，接着之前被打断的话“目前你的能量能构造什么样的身体和身份”。
话未说完，病房的门无声打开。
一个身影利落进入又快速将房门合上，动作快如残影，再次打断了两位的谈话。
阿兹拉尔。
系统：“有句……话不知能不能将”。
“不许说脏话”燕回南在脑海里严肃地批评系统，“要记住你还是个宝宝系统”。
系统：莫名羞耻
“突然拜访，冒昧了”阿兹拉尔身形微沉，手于身前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继而躬身致意。微仰的下颚与垂下的眼帘无不在诉说对方的优雅矜持，宛如天鹅垂首。
“没看出他觉得冒昧的样子，反倒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小时候是个可怜虫”系统小声吐槽。
燕回南用沉默表示认同。
“米洛菲斯，我来是想和你讨论关于拉特的事情”。
燕回南这才抬起头，看向对方——又是那绿到发黑，但却让人感到平静的眼睛。
阿兹拉尔缓步走进，手中托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方盒。他径直走到燕回南床边，将方盒放在床头柜上，余光瞥见了放在一旁的餐盒。
“里面是拉特的虫核”他解释道。
燕回南目光落在盒子上，没有伸手去哪，他垂下眼不知在思考什么，沉默不语。
他在……难过，突然浮现出的诡异想法，让阿兹拉尔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
“宿主，主角受为什么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系统天真无邪的话，却给了一无所知的阿兹拉尔重重一击。
当然，少将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他只是觉得以后还是要远离雄虫，尤其是面临成年期的雄虫。
成年期是每个虫都会经历的，处于此阶段的虫会每时每刻散发淡淡的信息素，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这本没什么，但两虫的匹配度太高了，阿兹拉尔能轻易地从对方散发信息素的味道中，察觉对方的情绪。
他厌恶这种失控感。在他看来，生命的意义不应是盲从繁殖的本能，而应是追随自由意志，去追寻灵魂深处的悸动。
百年前的虫族还是相信真爱的……
……燕回南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转而问“你能感应到什么吗？”。
“很微弱的能量”系统及时反馈“他或许还活着”。
“这枚虫核的状态很特殊”阿兹拉尔的声音清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它没有像通常情况那样急速衰竭，内部能量虽然沉寂，却异常稳定。我们推测，这和他最后强行保留的意志有关”。
“我们猜测……拉特有苏醒的可能”阿兹拉尔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疯了，毕竟化为虫核是虫族公认伤亡方式之一。
他目光扫过燕回南依旧虚弱的脸庞，继续道：“拉特是您的侍虫，且用他的全部守护了您，我想他的虫核还是应有您处理”。
“您需要快点好起来”阿兹拉尔轻轻扫过那个存放着拉特虫核的方盒，“拉特才没有白白付出”。
“我会的，谨记少将忠告”燕回南嘴角划起一丝弧度。
见此阿兹拉尔面色不虞，轻轻落下一句“既然东西给您了，我就不在多做打扰”，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好奇怪的主角”系统发出叹为。
燕回南想起自己在迷糊间听到的“阁下，脆弱不应出现在您脸上”与原著阿兹拉尔听到别无一二，或许这是迷途者被指引的箴言，所以也想对自己说，他望向天花板：“或许是我误会他了”。
自以为心中的刺早已拔净，没想到一句话，依然被深深击中。
释怀，是生命中漫长的修行。
“嗯？”系统疑惑。
“没什么”燕回南没在多言，继续挽救多次‘聊崩’的话题。
“系统，你说的他还活着是什么意思”燕回南将放着拉特虫核的黑盒握在手中。
“正如主角说的那样，他虽然成了虫核但里面还蕴含能量，就有一定几率醒来，而且不都说雄虫的精神力对雌虫的有帮助嘛”系统看出来燕回南是想复活拉特的，但是“燕教授可以等渡过成年期，等级恢复到S时再尝试，不然再引发精神力暴乱，对您的危害太大了”。
“嗯，不急”燕回南笑了笑，“用拉特已有数据作为你的实体，需要耗费多少能量”。
“燕教授，您知道了”系统嗫嚅。
“那倒没有”燕回南勾勾唇，“果然是宝宝系统，这么容易就被炸出来了”。
系统……系统囧了。
“不要再提了好宿主，真的会很……尴尬”QIQ。
“我的能量不足以唤醒他，但可以将他的虫核‘贮藏’在我体内，慢慢温养”系统解释着。
“而且您的精神力有用也是真的。我不是藏拙，我只是想要多存点能量帮您，我不想一直拖您后腿”系统越说越委屈，最后哽咽着“呜呜呜，大大不要生我的气，嗝——呜”。
本只是想逗逗系统的燕回南被系统打的猝不及防的同时也是真的想笑，但顾忌自家系统要面子只好忍着笑安慰：“我理解你的想法和顾虑，你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的很好了。我这样说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更坦诚一点……”。
系统哭的更大声了。
燕回南缓缓眨了眨眼。
果断选择planB“系统，你有名字吗，没有的话，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
系统哭声小了点，哽咽道“那用拉特数据的时候也要叫这个名字，唔——”。
“当然”燕回南略带歉意地笑道“拉特和你永远都是独立的，只是委屈你了”。
系统没声了，过了会响起小小的“嗯”。
倒是意外的好哄，燕回南想。
“佐伊，意为生命，即生命延续的本身就是最大的希望”他说，“你诞生在混沌，是奇迹、是希望，佐伊，你将给虫族带来新生”。
末了，“喜欢吗”他问。
系统呆地说不出话，更加无法言喻此刻的心情，他明明没有情绪这种东西的啊，他只是一道指令来着……
……
最后，佐伊扭捏开口“一个问题”。
“乐意效劳”燕回南好脾气道。
“为什么是拉特”佐伊有些愤愤。
“因为我需要一个合适的侍虫”。
佐伊霎时什么气也没有了，它忘了对方处境的艰难，没有信任的虫，如果他以新的身份出现，还要编造更多……倒不如用拉特的身份便捷。
佐伊再次被燕回南走一步想十步的举动惊艳。
下一秒，一个略显纤瘦的虫子出现在眼前，它有着干净透彻的棕色瞳孔，只是神态间有些扭捏，脸颊也泛着微微的红。
“嗯？”燕回南疑惑。
……
“可不可以”佐伊咬咬唇“叫一下我的名字”。
燕回南：……
“佐伊，欢迎体验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佐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