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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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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刀,劈开满室的雾气。
你们在铜镜里对视——同样猩红的眼角,同样凌乱的喘息,同样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唇。他嘴角还沾着你的血,而你唇齿间全是他的铁锈味,像某种罪恶的契约。
"…贱狗…"
你喘息着咒骂,指甲深深陷进他绷紧的后背,令少年痛苦的皱起了眉毛。
"…下贱的…畜生…"
你收紧手指,扯得他头皮发紧。可他却在笑,喉结滚动着咽下你唾骂时溅落的血沫
他染血的拇指摩挲着你红肿的唇瓣,突然将两根手指捅进你口腔。
"再多骂些…"
他犬齿磨蹭你渗血的锁骨,
"云姐姐骂得…真好听…嘴也生得好看…"
“让人恨不得再塞点别的东西…”
他抵着你额头低笑 ,手指狎昵的玩弄着你的舌尖
"…云姐姐…是临儿自甘下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把你嚼碎了咽下去。"
你突然仰头咬住他凸起的喉结。
他闷哼着弓起背脊,血色滴落,在雪白的锦褥上绽开红梅。
这个你照顾长大的孩子,此刻正舔着你唇上的伤口。那双你曾经握住的小手,如今掐着你的腰肢,连他颤抖的睫毛,都还能想起他幼时的稚气。
“…杀了我”
他却笑着将你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珍爱的傀儡。
"怎么舍得?"
染血的指尖描摹你的痉挛
"…我爱你啊…"
夜风卷起纱帐,
月光冷冷照着,
像极了一场不见血的弑亲。
青丝交缠如泼墨,在素白锦褥上蜿蜒成罪孽的河。
他俯身时,散乱的长发垂落你颈侧,像无数细密的锁链将你缠绕。
你抬眸望去,只见他眼底猩红翻涌,分明是堕仙染了凡尘,偏要做那贪欢的恶鬼。
"云娘..."
他喘息着唤你,不知为何,此刻竟显得有些脆弱,喉间溢出的颤音似哭似笑。
窗外更漏声碎,烛泪堆红
你在他肩头咬出见血的牙印,他反而将你搂得更紧,仿佛要揉碎一身骨血与你交融。
纠缠间鎏金帐钩叮当乱响,惊起檐下栖雀,而你们在满室旖旎春光里,共赴这场万劫不复的沉沦。
当晨光初透茜纱窗时,他仍伏在你颈窝轻喘。
窗外的雨停了,而你们的战争永无止境。
*
“云姐姐…是不是我们有一个孩子,你便不会再想走了呢…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们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他眷恋的将头埋在你的腹部,好像是乳燕投怀,雏鸟般蜷在你裙裏间,鸦羽似的长发铺了满榻,发尾还沾着昨夜争执时打翻的茶渍。
你垂眸看着他伏在你膝头似乎乖巧的模样,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永远...幸福?"
你轻笑着重复,指尖插入他发间猛然收紧。他吃痛地仰起脸,却仍执拗地环住你的腰,仿佛这样就能把虚无的承诺烙进你骨血里。
"就这么想用孩子拴住我?"
你将花瓶砸碎在他脚边,飞溅的瓷片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谢家主何时这般没出息了?"
他慢条斯理地舔去手背血珠,眼底翻涌着你熟悉的偏执
"云娘总该给我留些念想。"
你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笑得眉眼弯弯,一首抚摸上他的脸,最后猛的扇了一巴掌。
"这种孽障?如果有,我不会让它出生的"
*
幼时养过的一只金丝雀。
它总是不厌其烦地将掉落的羽毛一根根叼回笼中,堆成小小的坟冢。
现在他也在做同样的事——试图用根本不存在的"家",来填满你们之间早已腐烂的深渊。
"谢郎啊..."
你捧起他苍白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眼下青黑的阴影
"你连自己都骗不过,怎么骗我?"
窗外更漏声滴滴答答,像在嘲笑这场荒唐的温情戏码。
他的手掌已经探入你衣襟,指尖却比冬雪还凉。
*
狗日的男人,还想用孩子牵扯住你…
好在这种带点玄幻的世界里面,避孕手段比较高级,画个去活符纸就行。
怀孕生子这种在现代都是高危的事情,在古代,几乎就是你的头已经放进阎王殿里了。
他要是真的想要让你怀孕生孩子 ,你说什么也要把他杀了垫背…
你感觉你真是离疯不远了…
*
某一天醒来的时候,你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声音,让你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真的疯了精神分裂了。
“咳咳咳宿主你好!我是系统003!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小说《误惹病娇》。由于你在上辈子已经死亡,所以你成为任务执行者,将本书的剧情走完,以便可以在此世界获得新生…这是本书的全部剧情内容…”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太久没有和人这样如此自然正常的交流了,你感觉你的san值稍微恢复了一点。
你上辈子是个资深的小说迷,说起来你也算是十来二十年没看过文章了,小说瘾起来了浑身泛痒,你立马沉浸式的开始翻阅小说。
这本书就是上辈子非常流行还略微古早大众的温柔女主配病娇男主,你看到了很多小说的影子…最后病娇男主火葬场追妻,最后he的剧情…
就单纯的读者角度来说,这本书中规中矩吧,文笔不错,在闲得蛋疼的时间可以打发点时间,就是不太符合你的口味。
就是通篇使用少女,梨花带雨,身娇体软,体似酥等词语令人不适,且女主就是非常憋屈…看的人乳腺结节…
里面的主角还是你和那个狗日的!
*的去死吧!
你现实的情节已经大概差不多推进到大婚以前了,不过你不是书中这种温柔得像个假人的女主,你暴躁起来,无差别的伤害,包括但不限于对男主进行精神折磨和□□伤害,而且可能因为你是个被抓壮丁且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临时工,所以情节发展也有差异。
不过看到后面,女主真的怀孕了,后面在男二的帮助下逃出去…
等等,不是,你的温柔男二呢?
你到现在连根鸡毛都没看到…
笑死,因为伤害力太大了,所以现在完全出不去…
男主把你看的这么严,你完全没有办法出去认识男二…
女主怀孕生子多年以后男主多年来自我反省,终于找到女主,洗心革面,孩子看见男主就觉得面善,最后女主原谅男主,一家三口终于能摒弃前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掐人中.jpg
“谁写的歹毒情节伤害我的乳腺??!我都已经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卑躬屈膝做牛做马,系统才出现这合理吗?!你怎么不等我死了才来??你必须得给我补偿!否则我就要举报,我要告到中央去!”
“冷静冷静…我这不是来了嘛…那个我偷偷私下里给你一点补偿吧,你不要举报…我翻一下,你看看这个美容丹行不行?吃下去一粒保你成为绝世无双的美人”
“美人你个蛋,在这种世界设定下,长那么美,不就是块大肥肉吗?谁来都可以叼一口?换一个”
“…那这个口气清新丸呢?让你一辈子不会…”
“…换一个,就没有一点实用的吗?比如说什么千里杀一人,那种有杀伤力一点的东西…”
“…没有啊,真没有啊,姐!我们是言情攻略系统…不是隔壁无限流的…”
“…我要举报,我要举报!”
“别!别急,我再翻一下…”
“…别翻了,你把你那仓库里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部都列出来,我找一下”
“得嘞~”
系统仓库里堆积的东西还挺多,但是一个赛一个的没用 …找到加体质的都十分不易…
“统啊…你也太穷了吧…95%的都是加外观属性的,不要那么高的外观属性干什么?一不能吃,二不能喝…你怕别忘了这个世界是有妖怪,会吃人的!我都还没要求你让我有什么天赋加点,你连加体质的东西都少的可怜,还是为了生孩子用的,这合理吗??”
“没有办法捏,我还只是个新人系统…之前实习当的是后宫攻略系统…”
系统吞吞吐吐,委婉说。
你无语凝噎,爹的,那这些库存就有解释了。
“…我是走完这些剧情是只能留在这个世界吗?还是说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你的身份是已经不存在,目前为止的话,我的权限是只能做到让你改头换面留在这个世界…”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捡回了一条烂命。
突然心情开阔起来了,之前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终于回暖了,就把这个世界当做是一场大型的RPG。
你翻来翻去翻了又翻,只有那一瓶加体质的丹,要不就兑换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有总比没有好啊…
但是你突然翻到了最后一页时,刚才还没有的,可能是刷新出来的bug,你看完描述,当机立断就兑换了。
【易孕体质】
【描述:您的体质十分容易令男人怀孕 !三年抱俩,五年抱四不是问题哦!(比心)】
“啊啊啊啊啊!!这个不是我这边的!!”
系统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
你管他是哪个地方刷新出来的,反正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正巧你头痛怎么躲避这个怀孕剧情呢。
怀是不可能怀的,考虑到对方的颜值不差,也算有服务意识,虽然精神状态不稳定了点,但你可以当做一个大型的真人体感恋爱动作游戏玩。
但是玩玩就算了,玩出后果来你是真不行。
你狞笑着看已经在人物属性栏里面生效的易孕体质。
姓谢的,想要孩子是吧?
看老娘不整死你!
*
现在你好像回到了当宅女的美妙时光,每天呆在房间里面和系统唠唠嗑,时不时的搜刮一点系统的小说视频看,吃好穿好,还不用应对社交…
妙啊
囚禁什么的,当有了手机之后,就是一种享受…
但是又因为有每日的日活要做,比如和男主说什么做什么,你每次很敷衍的做完之后系统也很敷衍的判定你成功,于是一人一统就这样偷摸的摸鱼。
对于你给了他好脸色后,甚至破天荒还招呼他来吃饭,他好像有些受宠若惊一样,情绪明显有些回暖。
“吃吧,没有毒”
你脸上扬着笑容,刚刚才追完剧,心情忍不住有些激昂。
他闻言也笑了,稍微的散去了一点阴郁,看着有了几分活人样。
*
你假装大闹了一场,并且让系统给你吃了个假死药,对方几乎要疯掉了,不在敢那样肆无忌惮的无视你的要求。
心态转变了之后,你现在训他像训条狗。
时不时的要发一下脾气来显示自己的不好惹,需要让对方知道,你并不是完全屈服。
但是又要态度逐渐软化,让他看得到希望,来保持温驯的假面。
你斜倚在软榻上,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案几。
茶盏里的水已经凉了,你瞥了一眼,突然扬手将茶盏扫落在地。
"这就是你沏的茶?"
你冷笑
他沉默地站在一旁,苍白的指节微微收紧。你满意地看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高贵的谢家主,何曾被这样轻慢对待过。
但是你看着他这般阴沉,但是又忍耐了模样,却觉得十分可口。
你扯着他的领子,居高临下的吻了他的唇。
他似乎非常意外睁大眼,竟然好像纯情的少年一般,耳尖微红。
对此你的评价是:做作至极,明明已经是被你玩烂千百遍的货色,装什么纯。
他被抽了一鞭子,立马给一个萝卜又忘记了之前的痛。
"云娘..."
他低哑着嗓子唤你,被鞭子抽惯了的狗,已经习惯痛极了还要摇尾巴。
"闭嘴。"
你懒洋洋地打断
"去重新沏一壶来。"
他转身时,你故意将脚边的软枕踢到他跟前。他踉跄了一下,却没敢回头,只是弯腰将枕头捡起来,轻轻放回榻边。
夜里他小心翼翼地搂着你,手掌规矩地搭在你腰间,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你翻了个身,故意将后背对着他。
他的手臂僵了僵,却没敢收紧。
"云娘..."
他在你耳边低声下气
"明日城里有灯会,我陪你去看看?"
你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在冷笑。
多可笑啊,曾经连你多看别人一眼都要发疯的人,如今竟主动提出要带你出门。
"滚远点,热死了。"
你突然踹了他一脚。
他果然乖乖退开,却又不死心地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你的发梢。
你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疯狗终于学会摇尾乞怜了。
*
大婚的日子,你却不是很有所谓,还在脑子里面和系统唠嗑。
掀开盖头的你面上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让他紧握了双拳…
至少你没有再推开他…
之后的一切都可以徐徐图之。
夜色深沉,红烛摇曳,纱帐内弥漫着新婚之夜的旖旎与暖香。
喜帐低垂,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你与他交缠的气息,在这方寸之地如水般流淌。
他仰卧在锦被上,散乱的青丝如墨色蛛网铺陈,衬得他苍白的面容愈发俊美,宛若一尊易碎的瓷偶,阴郁而脆弱。
他的眼尾染着浅浅的红,透着少年的羞涩,目光却锁住你的一举一动。
你跨坐在他腰上,俯视着他,双手半掐不掐地扣在他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指尖轻触他冰冷的肌肤,激起他身躯一颤。
你喜欢看他这副因你的一举一动而颤抖,面色潮红,唇瓣微张,喘息细碎,似一头温顺的羔羊,带着几分献祭般的顺从,任由你索取的模样。
他的青丝缠绕在你指间,凉滑如丝,似在无声地乞求你的怜悯。
“……你怎的这般乖?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你低笑,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戏谑,指尖在他颈侧摩挲,感受他脉搏的轻跳。
他的喉结滚动,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你俯身,唇贴近他的耳廓,吐息温热
“今夜,你是我的夫君,便由我来……好好疼少主。”
他未答,只低低喘息,目光却炽热得几乎要将你焚烧。
他的身躯在你身下颤抖,双手无意识地抓紧锦被,指节泛白,喉间溢出的低吟破碎而隐忍。
“你……”
他面色潮红,唇瓣被他自己咬得泛白,似在压抑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呻吟,却终是抵不过你的撩拨,低吼着溢出一声声破碎的喘息。
你俯身,唇碾上他的,吻得深而缠绵,舌尖探入,他的青丝缠绕你的腕,冰冷的唇齿回应着你,带着一丝献祭般的顺从。
你双手仍扣着他的脖颈,力道轻柔却带着掌控的意味,狠狠地掐住他的呼吸,感受他因你而颤抖的模样。
你额间轻触他的,彼此的呼吸交织,暧昧而炽热。
“夫君…”
你低喃,唇角勾起一抹笑,目光扫过他潮红的面容与迷乱的眼底,他似乎很为你的称呼所着迷,听不腻,一般让你不停呼唤。
他浑身遍布痕迹,爽的几乎要翻白眼,他喘着粗气,你强迫他再次醒来。
你看着他,嘴角带着几分冷笑。
爽吧
现在留下来的液体都是之后他落的泪。
*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你真是理解那些古代男性了暖饱思淫/欲。
身边有个美人,没事就拉着他红浪翻滚不是人之常情吗?
他对于你的热情不明所以,但是统统接受。
你虽然也累得要命,但是每次完事之后就盯着他结实纤细的小腹,炽热的眼睛几乎要将他盯出洞来,让他都感到有些不适。
【你的药不会过期了吧?】
【!怎么可能?系统出品绝对不会有过期的说法的】
【那我天天耕耘,他肚皮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额…姐!这个种子生根发芽,它还需要时间啊!切勿操之过急!再等等吧】
*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你的盘算,但是对于你的亲近,他全然接受。
你一勾勾手指,他就像只蝴蝶一般飞过来。
他的体力当然比你要好,因此最后败下阵来的那个人总是你,但你还是屡败屡战。
又一次被榨干了,你面色阴沉,双目发黑 ,感觉自己都要肾虚了。
【统啊…我真的有理解那种一直没孩子,因此在后院里面辛勤耕耘,但是还是颗粒无收的男人的感受了…】
【…要不你歇会儿吧,这种事情真的要靠缘分的…】
【不…我要看见那家伙崩溃的神情…高傲的谢家主只能捧着孕肚乞求我的帮助桀桀桀…】
你神情有些癫狂,精神状态又有些回落。
【好可怕…那…你加油…】
系统瑟瑟发抖,可怕的人类。
*
夜色如墨,带着几分诡秘的宁静。
你饮下他亲手奉上的茶盏,药效悄然渗入四肢百骸,倦意如潮水般涌来,让你沉沉睡去。
锦被下的你,呼吸绵长,面容柔和,褪去了白日里的戒备与算计,毫无防备地袒露在他眼前。
少年静立床侧,纤细的身影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凝视着你毫无伪装的睡颜。
白日里,你眼底那抹他至今看不懂的算计,总让他心生不安。
而此刻,你静静地沉睡在这里,对于任何反应都坦诚无比。
他低喃,修长的手指轻抚你的脸颊,冰冷的触感滑过你的唇瓣,他俯身,唇贴近你的颈侧。
你毫无知觉,沉浸在安神茶的药效中,身体软得像一汪水,任他摆布。
他掀开锦被,动作轻缓,露出你的肌肤,在暗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的目光炽热,扫过你毫无防备的身躯,阴郁的疯狂在他眼底交织。
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垂落时触及他的衣袍。他俯身靠近,注视你散在枕上的发丝,柔和的面容让他心底的渴望蠢蠢欲动。
他低语,声音喑哑,细不可闻,掩在床架的轻响之下。
修长的手指轻抚你的脸颊
目光凝视你熟睡的面容,唇瓣微张,少年的面颊赤红,眉眼氤氲,纤细的身形如同蛇一般,又似夜间采补人精气的鬼魅。
他宽大修长的手指冰凉,抚摸你的眉眼与脸颊,令梦中的你下意识皱眉。
他细微的哼笑出声
讨厌?
他偏要握住你的脸颊吻你,纠缠你的唇舌,掠夺你的呼吸。
但很可惜无法再继续。
再来一次,他无法保证会像现在一样能够忍住不留痕迹。
那抚琴杀妖的看似文弱的双手,慢条斯理整理好你的寝衣,绸裤布料与你的肌肤厮磨,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夜风卷着残花掠过窗棂,几片花瓣沾在他汗湿的脊背上。
他猛然睁眼
在即将失控的刹那,却只是将脸深深埋入你的颈窝,几乎要咬碎骨头一般的力气咬着你的长发
湿润而炽热梦魇缠着你一整晚,不得解脱
"云娘...云娘..."
他低喘着唤你,声线破碎如三更檐角将断的铜铃。
烛泪垂落在鎏金烛台上,将他潮红的面容映得明明灭灭。
他眼底漫着水雾,似苦海无涯里将溺之人,偏生又死死攥着你这根浮木不肯放手。
修长指节掐进你腰,无法控制的力道好似几乎要捏碎骨血。
他滚烫的额头抵在你颈窝,汗湿的青丝黏在你们交缠的肌肤上,似笑似哭。
"你是来渡我的菩萨.…"
他忽然咬住你肩头
"还是...要我永堕阿鼻的阎罗…"
窗外骤雨初歇,残存的雨滴从芭蕉叶上坠落。
花儿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像被天雷劈中的精怪,痉挛着达到极致,过度绽放而即将坠落腐烂
他含混而带泪泣血一般的呜咽
"如果是劫...我…甘之如饴..."
月光漫过窗棂时,他仍伏在你身上轻颤。
执念太深者,终成修罗。
*
他跪坐在锦绣堆里,中衣半褪至肘间,露出嶙峋的锁骨与一片苍白的胸膛。
衣襟处金线绣的云纹被揉得凌乱,恰似他此刻喘息不定的模样。
几缕汗湿的青丝黏在颈侧,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微微颤动。
染着薄红的眼尾低垂,目光却仍执拗地锁在你同样凌乱的衣袍上,你汗湿的床铺,占满两个人欲的气息。
松垮的腰带虚虚系着着,杏色系带不知何时已垂落床沿。
窗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吹散罗帷的闷热气息。
他似乎才意识什么,有些慌的伸手去拢你的衣襟,又触电般缩回手,喉结滚动。
更漏声慢,烛花爆响。
他忽然别过脸去,露出通红的耳尖。
他替你拢好最后一寸衣襟时,指尖在暗纹织锦上顿了顿。
沉香幽微,浸透鲛绡帕子的温水拭过你锁骨上未消的红痕。
那些旖旎的罪证被一一抹去,如同拂去宣纸上多余的朱砂。
锦被拉起时带起细微的风,吹散枕畔几根交缠的发丝。
"睡吧。"
他声音轻得像怕惊动烛影,手指却在你看不见的被角处蜷了蜷——那里还残留着你方才情动时攥出的褶皱。
他轻轻吹灭烛火,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他手臂小心翼翼的克制。
檐外月光漫过海棠树,在青砖地上描出枝桠横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