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别欺负老实人》yoyuki

29、第二十九章

　　自从那晚之后的一个周，恩智和韩彬都没有再见过面。韩彬的信息比以往多了两倍，时常会报备自己在干什么。

　　恩智也会利用练习间隙的碎片时间，在短信上询问他作曲相关的知识——那些和弦走向、旋律编排的细节，她问得认真，像是要把这些专业术语都嚼碎了咽下去。

　　韩彬的回复总是非常长，有时甚至要分成好几条发送，他会从基础乐理开始讲解，偶尔还会附上自己手写的谱例照片。

　　bobby给她发过几次信息，字里行间都带着试探的钩子。"听说你最近在学作曲？怎么不问我"、"韩彬哥最近回复消息特别慢呢"

　　恩智总是用恰到好处的表情符号和"最近在准备新曲呢"这样滴水不漏的回答敷衍他

　　她太清楚这种试探的意味——在她被媒体指责蹭防弹少年团热度的时候，ikon的bobby知道了她搭上了金韩彬，如果是更关种一点的女爱豆，可能会对着金韩彬大献殷勤的同时也不会放过bobby吧，可惜恩智是绝对不会在外界眼里和ikon扯上什么关系的

　　2015年的mama是在中国香港举行，维多利亚港的霓虹倒映在十二月的海面上。twice们在前一天和同公司的got7一起到达了香港，恩智走在队伍中间

　　机场的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恩智和队友们站成一排，接受闪光灯的扫射

　　不经意间瞥见远处VIP通道闪过一个身影——GD正和bigbang成员们快步离开。

　　"恩智啊，看路。"Sana轻轻拽了下她的手腕，指向正在挥手示意的经纪人。恩智立刻收回视线，小跑两步跟上队伍。

　　香港的冬天潮湿阴冷，恩智裹紧外套钻进保姆车。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她摘下口罩，窗玻璃上立刻蒙上一层白雾。

　　"听说今年mama的特别舞台超多。"彩瑛凑过来，"刚才在机场看到bigbang的前辈们了，他们肯定要表现新歌"

　　"现场效果肯定特别好"恩智兴致勃勃的附和

　　酒店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恩智被安排和mina一间房间。

　　她刷开房门时，手机震动起来。锁屏上显示着金韩彬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到酒店了吗？」

　　她反锁好浴室门才回复：「刚到~欧巴呢？」消息刚发出就变成已读状态，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烁了很久，最终发来的却只有简短的「我也是」。

　　恩智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消息提示音，等她擦干手时，锁屏上又多了一条：「明天演出加油」。

　　镜中的女孩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她慢条斯理地打字：「欧巴会看到我们表演吗？」这次对方回复得很快：「应该会在后台准备，看不到。」

　　「那太可惜了」恩智发了个哭泣的兔子表情，紧接着又补上一句：「本来想穿最漂亮的打歌服给欧巴看的」

　　这次金韩彬的回复让她笑出了声：「恩智不用漂亮的衣服也漂亮」

　　浴室外突然传来敲门声，Mina温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恩智啊，cody姐姐说要提前试妆发。"

　　"马上好！"恩智迅速回复了个乖巧的表情包，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口袋。打开门的瞬间，她脸上已经挂起练习过千百次的甜美笑容。

　　试妆持续到深夜。恩智坐在化妆镜前任由cody摆弄头发，耳边是成员们关于明天舞台的讨论。她透过镜子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志效紧张得不停咬嘴唇，定延在反复确认走位，连平时最淡定的Mina都在悄悄活动脚踝。

　　这种紧绷的气氛直到经纪人宣布休息才稍稍缓解，恩智和mina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mina先去洗澡了。恩智坐在窗边，望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发呆。手机屏幕亮起，是韩彬发来的消息：「睡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回复道：「还没，在看夜景。」

　　「你看」韩彬很快回复了一张突然，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恩智，我们在看一样的夜景。」

　　恩智笑了下打字道：「欧巴刚刚在做什么？」

　　「在写歌，」韩彬回复，「但有点静不下心。」

　　「为什么？」恩智问。

　　「因为想你。」

　　浴室的水声停了，恩智迅速回复：「mina欧尼要出来了，我去洗澡啦。」然后锁上了手机屏幕。

　　mina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恩智坐在窗边，温柔地问道：「恩智啊，快去洗澡，明天要早起啊。」

　　「这就去，欧尼。」恩智乖巧地应道，起身去拿睡衣。

　　洗完澡后，带着一身柑橘气息躺在床上，恩智盯着天花板，没有看闪烁着消息的手机，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成员们就被叫起来做妆发。恩智坐在化妆镜前，cody给她画着精致的舞台妆。sana欧尼过来贴贴，小声说：「恩智啊，你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

　　恩智笑了笑：「欧尼也是。」

　　娜琏提高声音兴致勃勃得说：「听说今天后台会有很多大前辈，会有很多别家的fan，我们要好好表现啊。」

　　"内，娜琏欧尼"大家积极响应

　　恩智趁着换衣服的间隙打开手机，昨晚韩彬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最后一条是

　　「晚安恩智明天见」

　　她匆忙回复

　　「昨天太累了，期待今天看到欧巴的舞台，一会见」

　　走过mama的出场红毯，恩智站在红毯上摆出标准的微笑姿势，闪光灯刺得她眼睛微微发酸。

　　突然瞥见防弹少年团的成员们正从另一侧入场。V的目光恰好与她相遇，恩智冷淡的移开眼神，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和欧尼们进场

　　TWICE被安排在MAMA艺人席稍微偏僻的角落。她们身后是同期出道的SEVENTEEN，男孩们掩不住青春洋溢的气息，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偶尔爆发出压低的笑声。

　　当TWICE转身鞠躬致意时，恩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长发的尹净汉吸引——他的侧脸在镁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真漂亮，像女孩子，她暗自感叹，随即被定延用手肘轻轻提醒回神。

　　颁奖典礼在炫目的全息投影中拉开帷幕，TWICE没坐多久就匆匆赶往后台。她们的表演被安排在开场后的第三个环节，化妆师们早已捧着补妆工具严阵以待。

　　恩智站在候场区的阴影里，耳边传来SEVENTEEN表演的《万岁》前奏，她低头整理着粉色的打歌服

　　"好好做吧。"志效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九个人默契地围成紧密的圆圈。

　　娜琏的手掌第一个覆上来，紧接着是彩瑛的手，最后是momo微凉的掌心。所有温度在圆心交汇的瞬间，Sana突然用日语说了句加油，惹得大家笑出声来。

　　"TWICE 怀挺！"

　　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恩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音乐响起时，她精准地踩上第一个节拍，裙摆划出完美的弧线。

　　台下各种应援棒组成的星海让她沉迷，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看见了前世那个站在演唱会观众席的自己。

　　表演结束回到后台，大家正准备一起回座位，恩智小心翼翼的举手

　　"欧尼，我要去化妆室"

　　staff欧尼看了眼手表，不耐烦地催促她："快点恩智，其他成员先回去"，边说边推着其他成员往出口走。

　　恩智点点头，小跑着前往后台化妆室，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从化妆室出来，正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恩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恩智xi，好久不见。"

　　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落，镜子里映出ikon的bobby的身影。

　　他也站在了洗手台旁边，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正戏谑地看着她。他今天穿着oversize的黑色卫衣，脖子上挂着几条银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前辈好"恩智后退半步，礼貌地鞠躬

　　Bobby突然前进半步靠近恩智，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瞬间笼罩过来。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韩彬哥最近很反常呢，总是看手机，而且连作曲室密码都换了。"他歪头打量着恩智紧张的表情，"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恩智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声音非常平稳："前辈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bobby又靠近了些，近到恩智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他像在和她说悄悄话一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恩智xi，是在和韩彬哥交往么？"

　　"Bobby！"ikon男经纪人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他快步走过来，面色阴沉，"pdmin在找你"

　　Bobby耸耸肩，临走前对恩智眨眨眼："下次再见，恩智xi。"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压迫感。

　　恩智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她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分钟，化妆室最外面的隔间门轻轻打开，防弹少年团的闵玧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染着薄荷绿的头发，冷白皮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站在恩智刚才停留过的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水流声在空荡的化妆室里格外清晰。

　　颁奖环节进行得很快。当TWICE获得最佳新人奖时，队长志效眼眶泛红地说着感谢词，说完后将话筒递给了恩智，恩智接过话筒，用中文流利的说出了准备好的感谢词

　　"非常感谢！谢谢，谢谢大家！真的……非常荣幸可以拿到新人奖。首先，特别感谢主办方，给我这个这么大的荣誉。谢谢你们！然后，我最想感谢的，是所有once！谢谢你们支持twice，我们会更加努力，带来更好的舞台。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台下的观众听到中文的那一刻，欢呼声震耳欲聋

　　观众席上的一位中国女孩举着皇冠灯疯狂摇动，自言自语道

　　"哇，中文说的真好，是中国人么？"

　　颁奖典礼的压轴是bigbang，他们一登场就引爆了全场。熟悉的旋律响起，舞台瞬间被绚丽的灯光和震撼的音效填满。权志龙的声音一开口，台下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他们完美演绎了《Fantastic Baby》和《Bang Bang Bang》等经典曲目，把颁奖典礼的现场变成了自己的演唱会。镜头扫过观众席，很多艺人都跟着起身摇摆，完全沉浸在音乐中。

　　bigbang的胜利甚至还和exo的世勋来了一个互动，引得粉丝尖叫连连。而坐在前排的恩智则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没有和其他艺人一样激动，只是偶尔跟着节奏轻轻点头。

　　颁奖典礼结束后，twice回到后台，九位成员脸上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娜琏第一个冲进休息室，高高举起沉甸甸的奖杯："我们做到了！"其他成员立刻围上来，兴奋地抱在一起。

　　staff姐姐推门进来，看着这群活力四射的少女，笑着说：「孩子们，表现得很好！」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twice在经纪人欧巴的催促下快步走向停车场。深夜的首尔依旧灯火通明，保姆车缓缓驶离会场。

　　当晚的iKON回到酒店

　　金韩彬独自坐在床边，手里举着刚刚获得的男子新人奖奖杯，他盯着奖杯出神，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颁奖典礼上的一幕——获得女子新人奖的正是恩智所在的TWICE。

　　想到恩智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的眼睛总是清澈又透明，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跟着笑。

　　他总是不断的想起那晚在工作室的场景，恩智喝完威士忌后，脸颊微红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单纯的笑意，轻声说：“欧巴，我没有kiss过，要教我么？”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让他耳尖发烫。

　　他本该顺势过去亲吻她，甚至像他以前对其他女人那样。可当恩智说完后，他却像个胆小鬼一样，慌乱地岔开话题，结结巴巴地给她布置了作曲作业，最后只是规规矩矩地把她送回了TWICE宿舍。

　　如果说以前只是对恩智有好感，那晚过后，他却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