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
签售会现场人不是很多，恩智穿着粉色连衣裙坐在志效和Sana中间，像一朵盛开的樱花。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马克笔，带着甜美的笑容迎接每一位粉丝。
台下的稀稀拉拉的队伍里，好几个体型肥胖的男性格外显眼，他们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头上，T恤被汗水浸出深色的汗渍，随着他们不断推搡的动作，他们周围弥漫着混合着汗臭与奇怪的的气味。
尽管被臭的在心里翻白眼，恩智也非常敬业地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她微微前倾身子，认真倾听每位粉丝的愿望，在专辑上写上短句和签名。
一个肥胖的男人挤到桌前，粗壮的手臂撑在桌面上，油腻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咧开嘴，声音粗哑地说道：“恩智啊，能不能给我画个爱心？再写一句‘只属于你’？”
恩智的笑容依旧甜美，指尖却微微收紧，马克笔在纸上轻轻一顿，随即流畅地勾勒出漂亮的爱心和字迹。“谢谢你的支持！”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春风拂过，掩盖了心底的一丝不适。
男人心满意足地接过专辑，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令人不适。
staff欧巴上前示意这个粉丝可以移动了，男人这才悻悻地挪开，但目光仍黏在恩智身上。
恩智深吸一口气，重新挂起笑容，迎接下一位粉丝
下一位是位可爱的中国女孩，她穿着淡粉色连衣裙，发间别着珍珠发卡，整个人像朵含苞待放的樱花。
女孩身上清甜的西瓜香水味悄然漫开，恰到好处地冲淡了前排男粉丝留下的气息。
她紧张地捏着早已被手心汗水浸湿的纸条，指尖微微发颤。她磕磕巴巴地对着恩智念出练习了整晚的韩语问候，尾音还带着可爱的抖音："恩智xi，出道...很辛苦吧？我、我是从中国来的..."
恩智原本垂落的睫毛突然扬起，琉璃般的眸子瞬间被点亮。她定定看向粉丝的眼睛字正腔圆的中文带着独特的韵律："姐姐完全可以说中文呀，我都能听懂的！"那语调像是把韩语的黏着语素揉碎了拌进普通话里，却奇妙地形成令人心软的萌点。
女孩瞬间屏住呼吸，准备好的韩语台词全部卡在喉咙里。她瞪圆的眼睛里映着恩智晃动的草莓耳坠，半晌才找回声音："天啊恩智宝宝！你中文..."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后知后觉想起不该在签售现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我可是特意为中国ONCE学的呢！"恩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她接过女孩颤抖着递来的厚信封
当女孩晕乎乎离开时，恩智正微笑着给下位粉丝签名
下午的签售结束后，不断的提供情绪价值让大家都非常劳累，瘫在保姆车里，恩智靠在车窗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到陌生的号码给她发的信息。
「恩智，今天穿的粉色连衣裙很好看，恩智一定不要和v谈恋爱，我会看着你回宿舍的」
"恩智啊，累了吗？"坐在旁边的mina轻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她被静电黏在卫衣上的发丝。
是私生，恩智把信息转给staff欧尼，说明情况后迅速锁屏，将头靠向mina肩膀："有点困了呢。"她闭上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商演后台比想象中嘈杂。化妆师正给彩瑛补妆时，恩智听见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听说今天台下有CJ的高层来看..."
她对着镜子调整耳返，镜面反射出台侧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其中秃顶最严重的那位正对舞台指指点点，目光像黏腻的蛛网般扫过每个成员。恩智突然想起前世新闻里那些被财阀逼到退圈的女爱豆，胃部泛起一阵酸涩的灼烧感。
音乐响起时，恩智条件反射地扬起招牌甜笑
回宿舍的车上，经纪人难得地表扬了她们："今天的舞台表演很好呢。"
成员们小声欢呼起来
宿舍里浴室传来水声的间隙，恩智摸出藏在桌子抽屉里的戒指。银圈内侧刻着花纹。恩智把戒指戴在食指上转了转。
马上要录制的年末舞台，后台必定会遇见防弹少年团的v，见到他们应该怎么办，见到韩彬又要扮演什么角色，这些念头在她脑海里织成密密麻麻的网。
但此刻她只是安静地听着浴室里志效欧尼的歌声，以及定延欧尼用吸尘器吸地板的声音
凌晨三点，恩智在黑暗中睁开眼。床头手机屏幕幽幽亮起，锁屏显示韩彬刚发来的消息：「工作室密码是141022 」
她翻了个身，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线。恩智数着这道光里飘浮的尘埃，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偶像本质上就是贩卖幻想的职业。无论是给粉丝的，给公司的，还是给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人们的。
恩智把脸埋进枕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周二晚上10点，成员们结束彩排回到宿舍。恩智快速冲完澡，换上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她把长发扎成低马尾，戴上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我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她对正在看电视的志效说，"欧尼要带什么吗？"
志效头也不回地摆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YG大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峻。恩智想着刚刚金韩彬给她发的信息
「我让bobby来接你」
恩智压低了帽檐，按照短信的内容走到yg后门，bobby早已等在那里，恩智率先鞠躬，压低声音问好，
bobby点点头，带领恩智走过指纹认证的大门，到了大楼里，他状似无疑的问
"恩智兮，和韩彬很熟么？"
"阿尼呦，我很崇拜韩彬欧巴的能力，所以欧巴好心让我来看他的工作室"恩智带着笑意回答
"这样啊，韩彬确实很厉害呢，不过，作曲得话，我也会，恩智兮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交流。"Bobby的语气轻松，却带着试探的意味。
恩智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帽檐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她很快调整呼吸，声音依然甜美："真的吗？那太感谢欧巴了。"
电梯停在七楼，走廊尽头的作曲室亮着暗色的灯光。
Bobby在拐角处停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是这里了，恩智兮，加个kkt吧。"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
恩智的手指缩在卫衣袖口，轻轻捏了一下，脸上却绽开恰到好处的惊喜："好啊，能和欧巴交流作曲知识是我的荣幸呢。"
目送Bobby离开后，恩智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密码锁发出"滴"的轻响，推开门时扑面而来的是巧克力味的烟味和威士忌的气息。
金韩彬背对着门口坐在转椅上，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着未完成的音轨。
恩智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金韩彬猛地摘下耳机，转身时差点撞翻咖啡杯。看清来人后，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吓我一跳..."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恩智已经侧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柑橘香水味瞬间笼罩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欧巴不是说想我吗？"恩智歪着头，眼睛在屏幕光的照射下像两汪清泉，"怎么见到我反而愣住了？"
金韩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触手却是卫衣下出乎意料的纤细。这个认知让他呼吸一滞："你比镜头上看起来还要瘦。"
"因为想欧巴想得吃不下饭啊。"恩智撒娇般的说，随即好奇地环顾四周，"这就是欧巴创作的地方吗？"
工作室比想象中凌乱，墙上贴满了手写乐谱，茶几上堆着几个吃剩的泡面桶。
恩智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是一段未完成的旋律，进度条停在1分23秒。
"欧巴在写新歌？"她伸手想去碰鼠标，却被金韩彬一把抓住手腕。
"别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生硬，"还没完成。"
空气瞬间凝固。恩智眨了眨眼，突然凑近他耳边："那欧巴答应要教我的作曲呢？"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而打开另一个工程文件："先从基础开始教你。"
屏幕上跳出简单的编曲界面。金韩彬拉着她的手放在MIDI键盘上："试着按这个键。"
恩智乖乖照做，录音棚里响起清脆的钢琴音。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可以发出声音！"
"当然，"金韩彬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恩智表现得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当时钟指向凌晨一点，韩彬给她听了一段旋律，熟悉的让恩智心惊—是未来ikon回归的新歌主打曲，她上辈子听了无数遍
恩智突然指着一段旋律说："这里如果升高半音会不会更好？"
金韩彬愣住了。这正是他纠结了一周的和弦走向。他猛地转头看她："你怎么想到的？"
"突然的灵感？"恩智无辜地眨眨眼
这句话让金韩彬的眼神变得复杂。他沉默地修改了旋律，成品果然比之前和谐许多。播放完整段后，他突然开口："恩智啊，你真的很特别。"
恩智正低头玩着他的衣角，闻言抬起头："特别可爱吗？"
"特别..."金韩彬斟酌着用词，"有天赋。如果你不是爱豆，说不定能成为很棒的制作人。"
恩智垂下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可是我只想当欧巴的学生呢。"
她顿了顿又说
"之前一直像fan一样关注着欧巴，接触了欧巴之后，感觉你好特别，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
恩智轻轻的靠在韩彬胸口接着说
"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感觉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捉摸不透，甚至是一点折磨。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爱情。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博尔赫斯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在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吸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无表情。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破"
恩智说完这段话后，韩彬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正清凌凌的看着他。
工作室的灯光昏暗，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两人脸上，将影子拉得很长。金韩彬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恩智的发尾，半晌才低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恩智仰起脸，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像晶莹剔透的水蜜桃，一口咬下去满口甜汁
她嘴角微微翘起："因为欧巴写歌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像在和自己较劲。"她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明明已经很厉害了，却还是不满意，不是吗？"
金韩彬的呼吸微微一滞。
恩智太了解他了，那些藏在旋律里的焦躁、不甘，甚至自我厌弃，全都被她轻描淡写地戳破。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下意识想推开她，可恩智却先一步从他腿上站起来，转身走向茶几，拿起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喉间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微微眯起眼。
她转过身，脸颊因酒精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单纯干净的看向韩彬
"欧巴，要kiss么？我没有kiss过，欧巴要教我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