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1993》德全

81、春节前

　　转眼到了年底，打工人很多的都放假了，最近陈兰的生意很不错，打工人手里有盈余的，都想买一套新衣服过年，老家有小孩的，也要给小孩置办新的衣服，这一年到头的，给小孩带衣服回去，别提小孩多开心了。

　　李源这边早就停工了，装修师傅也得回家过年，李源这几天去陈兰店里帮忙，两个小孩放假了，早上跟着去店里帮忙，晚上再一起回来。

　　陈兰和李源计划好腊月十八号就回老家过年，所以今天开完店就关门到年后再开店了，老家的卫生要搞，这里的房子也要搞。

　　这里的房子要留两天出来打扫，村里的房子也要留两天时间出来打扫，洗洗刷刷，角角落落都收拾干净，被单席子也都洗了拿到楼顶晒，棉被也拿到楼顶晒，晒过的棉被盖在身上暖烘烘的，棉被就是重了点，晒过之后就蓬松了，盖起来更舒服。

　　除了收拾该收拾的，许多囤积起来用不上的，也大搞卫生的时候扔掉，大搞卫生后的房子显得亮堂干净整洁，平时虽然也有收拾，但两个大人都有各自的活计要干，小孩也要上学，平时拖地和扫地都是家里的小孩干了，陈兰和李源也就是偶尔打扫卫生，家里的卫生已经被两个小孩维持的够干净了，所以打扫起来还算轻松。

　　买了的对联提前贴上，一家四口就带着年货开摩托车回老家了，小茹和小意被爸妈夹在车中间，安全又吹不着风，带着帽子围的密实，一家子中途去服务站休息了一次，吃点东西，坐着休息一会就继续出发，吃的是早上在家里蒸熟的烧麦和糯米卷，还有肉包，清空家里的冰箱，这都是小意带着她老爸老妈和小姐姐一起做的，生手啦，肉包的样子有点丑，但不影响味道。

　　傍晚，回到了老家，小茹和小意下摩托车就直接去爷爷奶奶家，留着陈兰和李源两个在家收拾，她们两个想爷爷奶奶了，周老太这个时间不在家，问过邻居奶奶，得知爷爷奶奶去甘蔗地捡甘蔗尾了，她们两个在砖头下面摸出大门的钥匙，开了门，推出她们奶奶的自行车，再把门关上，小茹骑车带着小意去地里找爷爷奶奶了，小茹和小意也算是农村里长大的小孩，骑自行车这个是小意思。

　　两个小孩骑着车走了好几条路，问了好叔叔伯伯婶婶的，都说没见到周老太和李老头，后面遇到大伯家邻居家的婶婶，问她们两个，“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要去哪里？”
　　“婶婶，刚刚回来的，我去找我爷爷奶奶，你见到我爷爷奶奶吗？”

　　“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分叉口，再右转，有人在砍甘蔗，你就见到你爷爷奶奶了，地里风大，把你们衣服后面的帽子带上。”

　　“好，谢谢婶婶，风还真有点大。”
　　周老太见到姐妹俩，很高兴，但又担心嘀咕说：北风大，你们出来地做咩，让你爸在家起火给你们烤啊，还让你们来地里，穿的衣服厚不厚，暖不暖？”
　　小意回话，还帮她老爸解释下，“嗯嗯，暖的，穿的厚厚的，我爸不知道我来地的，我就说下老屋找你，但你不在家，我和姐姐两个人就骑车来找你和爷爷了。”
　　小茹没见到李老头，问道：“奶奶，我爷呢？”

　　“在放牛呢，在前面左转那边过去。”
　　小茹就找她爷爷，小意在和周老太一起捡甘蔗尾，周老太还说，“你坐着玩就行了，把你衣服搞脏了。”

　　小意，“不怕，我会小心点的，而且妈妈也让我们穿的旧衣服回来。”
　　陈兰的意思的把旧的衣服穿回老家，等上去的时候再把旧的衣服留在老家，也就不用浪费城里房间衣柜的空间收纳旧衣服了。

　　捡一堆又一堆的甘蔗尾，周老太再捆扎起来，这样好带回家去。小意想起衣服里面还有糖果，摸出来的是花生酥糖，这个可以含着吃，但嚼碎吃更加香口。撕掉塑料糖纸，小意说，“奶奶，你低头，我给你好吃的。”
　　“是什么，你吃。”
　　“你张嘴就知道了，我也还有的。”

　　周老太吃上小意投喂的糖果，糖果甜，心里更加甜滋滋。
　　这时候小茹也找到李老头了，远远就喊了，“阿爷。”
　　李老头耳朵好使着呢，这声音还特别像他家老二家的小茹，回头一看，还真是这小家伙，“哎，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这外面冷着很，什么时候到家的，你让你爸在家给你起火烤火啊。”

　　这两个老头老太，不在一块，说了同样的话，这次小茹就给她爸正名了，“我和妹妹自己要下来的，他不知道的，我路上问水婶才知道和你奶奶在这里。”

　　小茹的兜里没有糖果，但有饼干，“爷爷，给你饼干吃。”
　　李老头，“你吃。”
　　小茹，“家里还有，我要吃甘蔗，爷爷你帮我搞一条吃。”

　　甘蔗，现在多的很，但好吃的品种不多，走下去一点，有块地种的159品种，李老头去搞了一条给小茹，是自家的地，甘蔗尾都拿出来给牛吃，这个品种的甘蔗，皮脆肉厚清甜，就是产量不够高，但单价高，甜度比较高，又因为产量低，种的不人不算多，还有一个品种22，这个也好吃，但这个长的细长，价格也高，也清甜好吃，产量比159号，种的人不算少。

　　一条甘蔗折断成三段，小茹啃一段，李老头也吃一段，吃了干干的饼干，再来吃一段甘蔗，很舒服，冬天吃甘蔗很润燥。

　　周老太那边，小意她坐在甘蔗堆上正吃着甘蔗，但她不用啃甘蔗皮，砍甘蔗的婶婶帮她把甘蔗皮削去了，就是小孩在换牙，啃起来不够得劲，但甘蔗好清甜呀。

　　好一会，太阳都要下山了，下山的风更大更冷，周老太就赶两个小孩先回去，周老太叫李老头把甘蔗地里面的甘蔗尾叶搞出来放到牛车上，周老太也先回去喂鸡喂鸭，她和小茹和小意说了，让他们回去和爸妈说，今晚就在老屋吃，让她们老爸去抓一只鸡宰了今晚吃，还说她们家里的锅碗瓢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用没洗了。

　　陈兰他们回来没有提前和周老太说，就说这几天回，所以要是知道今天回，周老太下午都在家劏了鸡等他们回来吃了，只能临时劏鸡，但小茹和周老太说了，她爸爸下午买了白切鸭，还买了烧猪肉，有鱼这些，让周老太和李老头回去就上他们那儿吃晚饭，所以最终鸡还是没劏成，反而回去之后有饭吃。

　　陈兰和李源在家收拾，回来路过镇上的时候有进去菜市场买菜的，买了一只熟鸭，白切的，老板还赠送了鸭汤，直接去老屋拿了白菜和白萝卜上去和鸭汤一起煮，至于锅碗瓢盆有多脏，那也还不至于，都放橱柜里面的，清洗一下也能用了，搞下厨房的卫生就能做晚饭了，柴火厨房也有。

　　今晚不收拾厨房，明天早上吃啥呢，所以今晚厨房必须得收拾出来，小茹和小意到家的时候，李源晚饭煮的差不多了，白菜萝卜鸭汤在灶里热着，鸭肉也放在饭锅里，饭锅放在灶里，这样鸭肉不凉，凉的鸭肉还是有点腥味的，见小茹和小意回来，李源问，“你爷爷和奶奶回来了没？有让爷爷和奶奶上来吃饭了吧？”

　　小茹：“说了，奶奶和爷爷也快回来了，”
　　陈兰把碗筷给洗好放桌子上，她到家的时候收拾房子了，要把房间收拾下，擦桌子上的灰尘，床板上的灰尘，再扫地，接着再把柜子里的席子和棉被子拿出来套上床垫套铺上，今晚睡觉要盖的，好在之前都是晒了再收拾起来的，没有霉味，明天出太阳再晒一下就好了。

　　今晚就先将就的盖一下，问题不大。

　　好一会，周老太和李老头到了，陈兰把饭锅里的鸭头拿出来，再把鸭汤打出来，还有个腊肉炒蒜苗，腊肉是李源在禅城带回来的，还有腊肠，有够菜吃了，腊肠就没炒。

　　鸭腿给了两个老人吃，小茹两个小的吃飞天腿，两个老人要推辞，想留给两个小孩吃，小茹就说，“奶奶你们吃就好了，我们吃这个也是腿呀，也好吃的。”

　　小意也说，“是啊，我们经常吃鸭腿的，你和爷爷吃就好了。”

　　吃过晚饭，烧了热水洗碗，李老太和周老太和两个小孩坐在灶前聊聊天，烤烤火，问两个小孩上学的考试成绩考的怎样，小茹和小意可不害怕被问，都说考了很好。

　　疼小孩的老人听到小孩的成绩好，别提多高兴了，李老头说，“好样的，人就是要多读书，多懂的道理，多见识才好，见多识广，道路宽敞。”

　　周老太，“现在人人都有书读，都可以认字，出门不做睁眼瞎，真好，还有饭吃饱。”多么好的年代，周老太他们之前读书都是知青下乡扫盲识字，当然还有人找理由推脱，但周老太可舍不得浪费这个机会，白天再忙再累都去认字。

　　这些事以前小意也听过，每次听的感受都不一样，这次觉得，满清祸害中华民族，愚民奴化中华民族，好在中华民族从来都有气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