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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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路夏在学校里的学业忙碌起来，身边唯一出现的异性也只是林生，就连李赫禹也只是节假日的时候发一声祝福。
再次见面已经是十二月，北京严寒的季节。李赫禹和郑辞再次上北京，原因是林焕被被渣男骗了感情。
酒店里，路夏第一次见林焕哭得那么惨，她自己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一边递纸一边看着她哭。
“那男的是谁，你跟我说，我今天非揪他来给你道歉。”郑辞又气又恼。
“你去有什么用。”林焕一边流泪一边说，“我和他都已经分手了。”
“那分手了你哭什么。”郑辞现在真是不能理解她，以前大大咧咧得一姑娘，现在谈了恋爱倒变得扭捏起来。
“要不是我看见他出轨，能分手吗？”
“姑奶奶。”郑辞耐下性子蹲在林焕面前，“他都出轨了，你有什么好哭的，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路夏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觉得郑辞说的话是对的。对于一个伤害自己的感情的人，应该越走越远，根本不值得自己付出，要是她以后遇到这种人，只求早点识破他的真面目。
“你懂什么！”林焕朝郑辞吼，“你又没有喜欢的人！”
这一句话仿佛天打雷劈，这么多年的偏爱好像都化作碎片，郑辞站起来，似乎也是发了火。“行，你懂，你最懂，别他妈到时候找我哭。”说完摔门出去。
看着离去的人，林焕哭得更严重了。
很晚的时候，林焕没有了力气，躺在床上睡着。
路夏给她盖好被子后关上门出去，而李赫禹就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
“睡了？”他下颚朝房间抬了下。
路夏点头，没看见郑辞，问：“他们俩没事吧？”
“从小就这样，过两天就好了。”看她拎着包，李赫禹问，“你要回学校？”
“嗯，明天还有早课。”
“行，我送你。”李赫禹站直了身。
路夏没拒绝。李赫禹给郑辞打了电话，两人出了酒店。
北京的夜晚不似芸城，在凌晨也能看到灯火阑珊。这或许就是很多人选择北京的理由，因为不管多晚，总有一盏灯为你而留。
两人在学校门口前一段路下车，尽管很冷也要慢慢的走完这段路。
“他们会和好吗？”路夏看着路灯下的双人影子问。
“会的。”
“阿焕今天哭的很伤心。”
“嗯。”
“你以后会做这样的事吗？”
这问题来的措不及防，李赫禹停住了脚步，路夏跟着停下，两人四目相对，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他们。
李赫禹再不过真诚的说：“不会。”
伴随着答案出口的那瞬间，天空飘起了小雪，这是北京的初雪，亦是他们的初雪。
一切都是那么刚好，刚好的时间，刚好的氛围，刚好的人，路夏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李赫禹。”
“嗯。”
路灯有点晃眼，路夏看不太清他的眼，但却听得清自己的心跳，“你有喜欢的人吗？”
男生的嗓音低沉，似乎在压抑某种未肆放过的情绪，答道：“有。”
“那个人，”路夏极力想要去看清他的脸，“是我吗？”
“是。”
明明希望很希望是这个答案，可他说出来却有点悲哀的意思。
路夏在等他的后话，不管是多俗套的告白方式，今晚的氛围都会让她答应。但她却听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谈恋爱。”
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眼前变得更加模糊，再也看不清他的脸，路夏没有问为什么，仅有的尊严告诉她现在必须离开。
“好的，你早点回去，我先走了。”哽咽声藏不住，为了不让他看到，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宿舍，室友都已经睡下，路夏一个人在厕所哭了很久，直到眼睛酸了才停止。
第二天，她没有去车站送他们，下完早课看到李赫禹发来的消息——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昨晚上拒绝了她，现在却要装作关心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讨厌，路夏没有回这个消息。
“路夏。”林生朝她走来。
路夏把手机放回兜里，也朝他走过去。
“今天早上你怎么没去送他们？”林生问。
昨晚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明明他也喜欢自己，可还是被拒绝，路夏想不通，也不能理解和原谅。
“我有早课。”她笑道。
林生看出来她心情低落，加上今早上李赫禹说的那番话，不难想到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你和赫禹……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路夏强装笑道，“我和他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能有什么矛盾。”
“好吧。”她不想说，林生也不再勉强，“中午去一食堂吗？”
“好啊。”路夏振作精神，跟着他食堂。
火车上，李赫禹一言不发，郑辞也是满脑子愁。
“你说她怎么就看不到有人喜欢她呢，那男的有那么好吗？”郑辞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我们还不够好。”李赫禹说了第一句话。
一个在北京的名校读书，一个在深圳的不知名二本上学，怎么也想不出两人以后会有交际线，答应她也只会拖累她。李赫禹再喜欢她也知道现实。
“或许是吧。”郑辞叹了口气。
吃饭时，路夏走了好几次神，连林生说话都没有听到。最后她还是回了那条消息。
李赫禹看着消息栏，久久挪不开眼，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勇敢，但他不想用她的时间去赌，在她身上他宁愿做一次胆小鬼。
回到学校，李赫禹比平常努力，三天两头往图书馆跑，室友叫他打游戏也拒绝，郑辞叫他出去玩也拒绝，身边所有人都被他这股冲劲给吓到，而他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
再一次新年，路夏这次真的没有回芸城，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从林焕口中得知的。
“听说他要考研，他爸妈都给惊住了，平常连书都不看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林焕在电话里说。
“可能是为了自己。”路夏看着那个保温盒。
“但愿吧。”林焕换了个话题，“夏夏，你准备读研究生吗？”
路夏这个专业研究生学历比本科好。
“那你是在本校读还是出国，我哥说你的专业成绩很好。”
出国是最好的选择，但费用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虽然许韵肯定会让她出国，但她不想花许韵的钱，还是选择留在本校。
“也挺好的。”待林焕说完，电话里传出其他人的声音，“一天天的在房间里呆着干嘛呢。”
是郑辞的声音，路夏听出来了。有郑辞在的地方应该会有他在。
“来了来了。”林焕把手机搁在桌子上，好像忘记自己还在通着电话。
林焕跑到门口换鞋，朝里面喊：“谁帮我拿下手机。”
落在最后的人是李赫禹，郑辞叫他顺便捎上。
李赫禹折回去，拿上手机看到正在通话中时顿住。
通话没有结束，若没有屏幕上的时间，这一刻彷佛静止。
拿着电话的李赫禹说不出话来，路夏也不知道对面是他。
“阿焕，你还在听吗？”
回答她的是无声。欲要挂电话时，路夏听见一道声音，一道勾起她回忆的声音，她太过于熟悉。
“你，最近过的好吗？”
电流滋滋声入耳，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忘却，只留下此刻的和谐。
路夏若是潭水，则还是会被李赫禹这阵风拂动。
“挺好的，你呢？”她问。
“不太好。”每天都被习题折磨，李赫禹真是后悔之前没好好学习，现在想要追上一个姑娘却先要经过卷子的考验。
“哦。”路夏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手帕，“那你对自己好一点。”
李赫禹还想说话，却被林焕一把抢过，而对面已经挂断了。
“自己有电话号码还拿我的打。”林焕瞥他一眼。
李赫禹收回手，想要若无其事离开时听见林焕道：“你要是再不主动点，她就要跟别人谈恋爱了。”
“谁？”李赫禹的表情不太高兴。
林焕下巴朝林生抬了抬，凑上去说：“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他们在一个学校，地理优势就能打败你百分之五十。”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大家心知肚明。
林生的优秀远远超过李赫禹，抛开长相，学习、人品样样不输他，这样的人，确实很适合她。
但每每这么想的时候，他却始终放不下。
大二下学期，林生表达的喜欢更加明显。给她买早餐，占位置，在图书馆门口等她，陪她一起散步。室友问她两人是不是在谈恋爱，路夏都笑着否认。
她知道林生的意思，但无论如何都对他没好感，拒绝过他的好意，但林生说时间会改变一切。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大三那年冬天，林生准备正式的向路夏告白，正准备期末考试的李赫禹知道这件事后马上订了机票飞来北京。
两人约在小酒馆见面，李赫禹给林生倒酒：“你喜欢她什么？”
林生已经褪去高中时的书生气息，成熟的模样显得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这个人的好，林生说：“喜欢她的好，她的温柔，她的优秀，她的知书达理。”
但李赫禹想到的却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自己面前哭的样子，吃不惯路边摊的样子，被人奚落的样子。
他摇头笑了笑，再倒酒时听见林生问：“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