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
一口白酒闷声下肚，李赫禹道：“是。”
林生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和他碰了下杯不再说话。
第二天，路夏拒绝了林生的告白。在林生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她喜欢李赫禹，但还是觉得自己靠着这两年的时间能改变她的想法，相反，他错了。
“对不起。”路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她能明白那种被拒绝的感受。
“你没错。”林生笑了笑道，“赫禹昨晚上来找我，现在可能刚到车站。”告知完这个消息，林生回了学校。
路夏没有赶着上架的能力，但她还是打电话过去。
“喂。”电话那头是人来人往的喧闹声。
“你为什么来北京？”路夏看着外面飘着的大雪。
李赫禹答非所问：“林生跟你告白，你同意了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路夏不知怎的有点想哭。
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李赫禹笑了笑说：“阿生挺好的……”
“李赫禹！”路夏最烦他这样，明知道她不喜欢林生还偏偏说这种话。
“你今天走了，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说完，挂断了电话。
后来，李赫禹没再打过来，或许真的回去了。而路夏的痴心妄想也跟着大雪一样堆积。
那天，是整个北京最冷的一夜，路夏在图书馆呆了很久才回宿舍，她期待地在宿舍楼下看了一圈，没有电影主角那样的场面，只是几个女生也刚好回来。她失望地上楼。
室友都已经到被窝里取暖，简单的洗漱完路夏也躺在床上。
今夜过后，他们便不再相识，北京与深圳相隔1800公里，他们也不会再相遇。
第二天，路夏起得很早，可以说没睡几个小时。下楼来，阿姨朝她笑笑，她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那个人是不是找你的，一大早上就坐在门口等着。”
路夏心如蚁噬，朝门口走去。男生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台阶上，帽子几乎盖住了整张脸，但她还是能看出来这个人是谁。她说他走了以后就不要再见面，所以他没走。
“冷不冷？”路夏走过去问。
台阶上的人愣了下，而后掀开帽子站起来，摇头道：“不冷。”
他们相视着，像是多年未见的前任。
两人去食堂吃了早餐，吃完后路夏去超市买来暖手袋，“将就用一下。”李赫禹接过。
“为什么没走？”路夏看着他问。
“因为你说走了就再也别见。”
李赫禹看着她，忽视掉周围外物，眼里只有她。
慢慢的，路夏眼眶湿润，不能再看这双眼睛。她抬手摸了摸眼角，说：“我要去图书馆，你自便。”
一整天，李赫禹在图书馆陪了她一整天，也一整天都没说过话。
直到傍晚，李赫禹才主动说话：“我晚上八点的火车。”
路夏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她没说话，出了图书馆径直朝宿舍走，后面的人依旧在跟着。
走到门口快要上楼时，李赫禹拉住她的手，“就送你到这，我走了。”
路夏没说话，就想让他这样走掉，可她又怕他真的就这样走掉。
“等一下。”她道，“我送你。”
下宿舍楼后两人吃了饭才去车站，时间也刚好。李赫禹排队过安检，路夏就站在人群中看着他慢慢走远。
他跟她挥手告别，可她却有点舍不得这个人，逆着人群朝他跑去，就像当年她去北京上学一样，她拉着他出来。
“李赫禹，29个小时的火车远吗？”路夏噙着泪问。
男生欲要抚上的手收回，为见心爱的姑娘，一点也不远。
“不远。”
“说谎。”路夏牵上他的手，“李赫禹，你真的是胆小鬼。”
这下，李赫禹替她擦掉了泪，“嗯，我是。”
“李赫禹，你是除我爸爸妈妈外对我最好的人。”
他在她最落魄时帮助她，他在她最无助时陪着她，她每一个不开心的时候好像都有他的参与，她好像对他有点依赖了。
少女的心动妙不可言，也宣之于口。
“李赫禹。”路夏最终还是随着这阵风起浪，“我们谈恋爱吧。”
十八岁时，少年扬言不会喜欢这种娇生惯养的女生，可在那一刻他的心脏还是暴露，原来他从见她第一眼就藏不住。
喜欢她的娇生惯养，喜欢她的小脾气，喜欢她娇滴滴的哭泣，喜欢她任何样子。
也正因为喜欢，他忘掉了那些所谓的现实。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正等着他回答。他上前一步，像以前一样拥抱住她。
那天的人很多，路夏听不清李赫禹说的其他话，只记得他搂住她说：“这句话不应该你来开口的。”而后问：“路夏，尽管我没有优秀的学历，优秀的家庭背景，你也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这个场景在他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但真正出现的时候她还是不知所措。
李赫禹把她搂得更紧，“你愿意吗？”
路夏脑子嗡嗡作响，她听见自己答：“我愿意。”
“会后悔吗？”
“永不后悔。”
路夏回到宿舍楼下，看见站在的门口的林生，朝他走去。
“你和赫禹……”明知道答案，但林生还是想问。
“我们在一起了。”路夏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林生嘴角扯出笑，“我早就知道他喜欢你，但还是觉得时间能改变一切，是我想多了。”
路夏说不出话，此刻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你不用觉得做错什么，自己喜欢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路夏看着他笑，答：“是的。”
“那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吗？”林生问。
“当然。”
大三下学期，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大家好都不再迷茫，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明确的规划。
路夏和李赫禹依旧每天泡图书馆，林焕和郑辞一边上学一边实习，林生则在准备出国的资料。五人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但一直在联系。
林焕约路夏出来吃饭。林焕一边抱怨一边撸串，“上班太累了，但也一点都不想学习。”
路夏笑了笑，给她倒水。
“你和赫禹最近怎么样？”自从两人宣布恋爱关系后，林焕隔两天就会来八卦。
两人最近都在备战考研，李赫禹准备考到北京来，自然要下好几倍的功夫，但每天都会在九点钟给她打电话。
“挺好的。”路夏说。
都说异地恋会消磨彼此之间的感情，但路夏和李赫禹仿佛时间越久，粘合得越好，两人得热恋期好像就没有结束这一说。
“真好，我也想谈恋爱了。”林焕又想起来那个渣男前男友。
“为什么不和郑辞试试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郑辞喜欢林焕，路夏挑破了这根刺。
“他？”林焕又气又好笑，“我和他还是做兄弟比较合适。”
路夏了解林焕，不管有多喜欢，都要找一个各方面合适的对象，而郑辞不是那个合适的对象。
两人没再聊这个话题，吃完逛了一会各回各校。还没走到宿舍，路夏就接到李赫禹的电话。
夜晚的操场上吹着凉风，有运动的，有谈笑的，也有来谈恋爱的，路夏转头走到操场上，打消了回宿舍的念头。
刚好李赫禹打来了电话。
“今天出去吃了什么？”他问。
“烧烤、饮料。”路夏实话实说，而后问，“阿焕今天很难受。”
李赫禹在图书馆楼梯间打电话，有人走上来他笑着避开，听着她继续说。
“她明明很喜欢郑辞，却不想要和他谈恋爱，我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但还是觉得很可惜。”
“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李赫禹说，“身为旁观者的我们可能觉得在一起是最好的接结果，可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不是。”
人永远不可能完完全全的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一件事。
路夏觉得李赫禹有时候就像自己的人生导师，总能在自己为某件事迷茫时找到一条开阔的路，她觉得这就是她需要的伴侣。
聊着聊着，路夏忽然很想李赫禹，他们快有半年没见了。
听见她没了声，李赫禹问：“怎么不说话。”
今晚的月亮很圆，旁边有几颗星星作伴，路夏不知道李赫禹那边的月亮圆不圆，“你那边有月亮吗？”
李赫禹抬头，只见夜空被白墙挡住，他手撑地起来出了图书馆，仰头看到的是一轮圆月，“很圆，很亮。”
他们看的是同一轮月亮，路夏笑了笑，道：“李赫禹，我有点想你。”
几乎是万箭齐发，这句话刺进李赫禹的心脏，那种包含着无奈和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女朋友想自己，却只能靠着电话听听对方的声音，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
李赫禹失笑道：“你相信我会遁地术吗？”
路夏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但还是难敌现实的残酷，“好了，你快去学习，我们北京见。”
李赫禹望着明月收了收笑，“嗯，早点回去休息。”
路夏也没在操场继续溜达，早早的回宿舍休息了。第二天，很早的起来去了图书馆。中途，收到一条短信。
看完信息，她第一次冲动的跑出图书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