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照星澜》》笑醉人间

5、仙君被拿捏的一天

　　时光悄然流转，不经意间，六年的岁月已然飞逝。

　　这日，沈星澜正于树下专心修习，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着他专注的侧脸。

　　就在此时，月涣从璇玑宫开完长老会议归来，一路上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两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这是把我当牛马啦？大师兄哟，你可饶了我吧，我又不是铁打的！”

　　正说着，他眼睛突然一亮，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哼，狗都不去开的会，要去我去！下次打死我也不去！”说罢，他身姿轻盈地飞落在沈星澜跟前。

　　沈星澜虽听着月涣的嘟囔，可在他眼中，自家师尊无论何种模样皆是极好的，那抱怨的话语也带着别样的趣味。他愣愣的看着，想着……

　　“小狼崽，想啥呢？想得眼睛都直啦。”月涣看着沈星澜，本就含情的眼眸弯似月牙，嘴角不羁的微微上扬。

　　“在想师尊。”沈星澜下意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妥，慌忙改口：“在…在修习。”手轻擦着鼻头，眼神慌乱的看着月涣。

　　月涣“啪”地一声合起折扇，脸上带着几分促狭，用扇柄轻轻敲了敲沈星澜的脑袋：“哦～我可听清咯！想为师干嘛呢，该不会又捅娄子啦？”说完，悠哉走到树下的摇椅上躺着，手中折扇轻摇。

　　沈星澜下意识缩了缩脖颈，随即扬起脑袋，走到月涣跟前。一双清亮亮的眸子看着月涣，认真地说道：“才没有闯祸，就是……”

　　说着，他的耳根渐渐泛红，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就想多瞅瞅师尊您呐。”手紧攥着衣角有些微微泛白，“嗵，嗵，嗵…”心跳声在他耳朵里是那么的吵。

　　月涣瞧着他这副模样，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他故意凑近沈星澜，用扇骨轻轻挑起沈星澜的下巴。

　　调侃道：“为师有啥好看的，难不成……”两人距离极近，月涣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沈星澜的脸颊：“为师脸上开朵花儿啦？”

　　沈星澜呼吸瞬间凝滞，直勾勾地盯着月涣的脸，像是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头。

　　“嗯……有花。”话一出口，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瞬间满脸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慌乱地摆手：“不是，不是！”

　　月涣看着沈星澜这般害羞的模样，食指曲起抵住唇瓣，轻笑出声，广袖薄纱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更添几分风流韵味。

　　“逗你玩呢，瞧把你紧张得，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他微微侧头，瞥向院外天色，转移话题道：“小狼崽今日怎这么乖呀？”

　　沈星澜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因月涣那如春风般的笑容愣了一瞬神。他敛眸掩去眼底深处那一抹眷恋神色，轻声说道：“徒儿……徒儿就想多陪陪师尊嘛。”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月涣忍不住笑出声来，食指轻点沈星澜的额头，语气宠溺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哟呵，看来是肚子里养青蛙了。”

　　说着，御风扇在他手中一转，瞬间变作一柄长剑。他足尖轻点，立于剑上，朝沈星澜招手：“得嘞，走，带你吃好吃的去，可不能饿着我这宝贝小狼崽。”

　　沈星澜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眼中像是藏了漫天星辰，随即飞身上前与月涣并肩立：“多…多谢师尊！”

　　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吹起他的发丝，风中夹杂着月涣身上淡雅的香气，沈星澜只觉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两人御剑飞行，衣袂飘飘，发丝飞舞间，月涣的发丝不经意拂过沈星澜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之感。

　　月涣垂眸看了沈星澜一眼，唇角含笑，轻声说道：“跟为师还客气什么，为师哪能让你饿肚子呀，叫人传出去，我霜月瑶光仙尊的脸往哪里放哟！。”

　　沈星澜脸颊似有若无地蹭过月涣的发丝，呼吸一滞，耳根愈发红透，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有师尊在，徒儿肯定饿不着。”

　　此刻的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心中满是甜蜜与紧张。

　　片刻后，两人御剑落地。悬停在跟前的仙剑在一道银光中化作折扇回到月涣手中。抬眸望向眼前热闹非凡的酒楼，用扇柄轻敲了敲沈星澜的头：“到了，想吃什么随便点，敞开了吃，为师不差钱。”

　　沈星澜下意识摸了摸被敲的地方，望着月涣的背影怔怔出神，心底满是欢喜。他快步跟上，与月涣一同踏入酒楼，说道：“只要是师尊点的，徒儿都爱。”

　　两人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月涣点了几道酒楼的招牌菜。他用折扇抵住下巴，偏头看向窗外繁华的街景，说道：“这酒楼厨子手艺贼好，你指定喜欢。”

　　沈星澜坐在月涣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徒儿信师尊。”很快，小二将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了上来。

　　沈星澜望着满桌佳肴，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总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向月涣，仿佛月涣才是这世间最美味的菜肴。

　　月涣执箸夹菜放入沈星澜碗中，他的指尖莹白似雪，透着淡淡的粉色，宛如春日里最娇嫩的花瓣。

　　月涣关切地问道：“为何光看不吃呀？难不成这些菜不合你口味？”说罢，自己也夹了一筷送入口中品尝。“还不错，你尝尝。”

　　沈星澜盯着碗里的菜发愣，想到这是月涣夹给自己的，心中一阵悸动，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

　　他夹起菜送入口中慢慢咀嚼，可心思却全然不在食物上，只是机械地应道：“合胃口，徒儿超喜欢。”

　　见沈星澜终于动筷，月涣眉眼带笑，也开始吃起来。一时间，饭桌上安静而和谐，偶尔两人抬眸，视线交汇，又匆匆移开，仿佛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却又在不经意间让那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

　　“吃饱么？”月涣单手撑着脑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脸颊，唇边笑意未散。

　　沈星澜放下碗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乖巧地说道：“嗯，吃饱了，多谢师尊款待。”他的手轻轻抚上还未完全平复的胸口，眸底藏着深深的眷恋。

　　月涣唤来小二结账，而后抬眸看向沈星澜，眼中带着一丝询问：“要不逛逛去？”

　　沈星澜眼睛骤然变亮，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嗯，嗯！”他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扯住月涣的衣袖，可又怕惹月涣厌烦，赶忙松开，小声说道：“徒儿就想跟师尊多待一会儿。”

　　月涣并未在意沈星澜方才的小动作，走出酒楼后，望向热闹非凡的街道，月白色的衣袂随风轻摆，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他转头看向沈星澜，眼中满是宠溺：“这街上可热闹着呢，走叭。”

　　沈星澜跟在月涣身侧，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路过一个小摊时，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玉佩，沈星澜的视线瞬间被其中一块吸引，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月涣顺着沈星澜的目光看去，见他盯着一块玉佩，眼神中满是喜爱。月涣拿起玉佩端详了一番，说道：“这玉佩成色还不错嘛。”他转头看向沈星澜，唇角含笑：“喜欢这玩意儿？”语罢，直接丢了锭银子给摊主。

　　沈星澜瞧着月涣欢喜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感动。月涣用食指曲起轻轻敲了下沈星澜的额头，笑着说道：“不过是块玉佩呀，瞧把你乐的。”

　　沈星澜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贴在胸口，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幸福：“只要是师尊送的，徒儿啥都喜欢。”想到能日日戴着月涣送的玉佩，他的心跳如鼓擂，仿佛要冲破胸膛。

　　月涣见沈星澜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无奈地轻笑一声，用扇子轻点沈星澜的鼻尖，眼中满是宠溺：“就这么喜欢呐？”

　　沈星澜因月涣的动作愣了一瞬，回过神后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喜……喜欢，徒儿肯定好好珍惜。”他垂下头不敢看月涣，手指却下意识地摩挲着玉佩，仿佛要将这份喜悦和珍视融入其中。

　　月涣见沈星澜害羞模样，心情颇好地勾起唇角，手中折扇轻摇：“行，喜欢就好。”他继续往前走，不经意间与沈星澜指尖相触，那一瞬间，两人都仿佛触电一般，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沈星澜指尖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想要牵住月涣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师尊……”手心早已沁出细汗，紧张得掌心都在发烫。

　　月涣像是有所察觉般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星澜时眉眼含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沈星澜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莫不是走累了？”

　　沈星澜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敛眸藏起眼底的失落，抬眸时又恢复如常：“不累，徒儿只是……”

　　月涣在小吃摊前站定，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沈星澜，看着他微红的耳根，笑意更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饿着自己。”

　　沈星澜双手接过包子，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月涣的手，脸“唰”地一下更红了。他咬了一口包子，热气和香味在口腔中散开，眼睛不自觉弯成了月牙：“好吃！”

　　月涣见沈星澜吃得津津有味，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沈星澜的头：“瞧你这馋样儿。”

　　沈星澜三两口将包子吃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红着脸说道：“唔……还想吃。”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透，垂下头不敢看月涣。

　　月涣食指曲起抵住唇瓣，轻笑一声，眸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呀，真是个小馋猫。”他转身又买了几个包子递给沈星澜，宠溺地说道：“喏，都给你，可劲儿吃。”

　　沈星澜接过包子，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他抬眸望向月涣，眼中似有春水荡漾，满是柔情。他掰下半个包子递到月涣嘴边：“徒儿吃不了这么多，师尊也尝尝。”

　　月涣微怔了一下，望着沈星澜真诚的眼神，张口咬下沈星澜递过来的半个包子。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跳快了一拍，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说道：“嗯，味道确实不错。”

　　沈星澜见月涣吃了自己递的包子，耳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通红，低垂着头不敢看月涣，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师尊……喜欢便好。”

　　月涣轻摇折扇借以掩饰心头那种微妙的情绪，耳根染上不易察觉的一抹红。他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好啦，再吃下去肚子要被撑破咯。”

　　沈星澜赶忙点头，将剩下的包子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抬头看向月涣，眼中满是眷恋：“徒儿听师尊的，今日……徒儿很开心。”

　　月涣瞧着沈星澜那副乖巧的模样，心底某处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他故作无奈地说道：“不就出来吃个饭嘛，瞧把你美的。”

　　沈星澜因月涣的话愣了一瞬，双手攥紧衣角复又松开，鼓起勇气般抬眸看月涣，眼中涌动着复杂的心绪：“徒儿开心的……不只是吃饭，还有……能跟师尊单独待着。”

　　月涣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神色，摇着折扇故作镇定：“你这小狼崽，咋净说些让人……”他耳根泛红，话锋一转：“天色不早了。”

　　沈星澜见月涣没有正面回应，心底虽有些失落，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声：“是，那……我们回去吧？”

　　月涣轻咳一声借以掩饰心头那种微妙的情绪，耳根染上不易察觉的一抹红：“嗯，走吧。”手中一转折扇化为仙剑，转头看向沈星澜：“上来。”

　　沈星澜望着月涣的侧脸出了神，想到能与月涣靠得那么近，心跳骤然加快。他跳上飞剑站在月涣身后，双手无处安放，显得有些拘谨。

　　月涣察觉到沈星澜的拘谨，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声音略微有些不自然，耳根的微红还未褪去：“要是怕摔，就拽着我衣角。”

　　沈星澜双手紧紧攥紧月涣的衣角，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前靠，呼吸间满是月涣的气息，心跳如雷。他微红着脸说道：“多谢尊……”他微低着头，长睫轻颤，像一只害羞的小鹿。

　　月涣只觉身后传来的热度有些灼人，耳根的温度又升了几分，故作镇定地驱动着仙剑：“客气什么，站稳了。”风声在耳边呼啸，衣袂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两人此刻微妙的情愫欢呼。

　　沈星澜鬼使神差地张开双臂，虚抱着月涣的腰，下巴轻轻置在月涣肩头，声音微不可闻：“师尊……”

　　月涣身形一僵，呼吸都乱了一瞬，努力维持着御剑的平稳，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咋……咋啦？”脖颈感受到沈星澜的气息，痒痒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

　　沈星澜怕月涣生气赶忙直起身，双手却依旧虚扶着月涣，望着月涣的后脑勺，眼底满是眷恋：“没……没什么，就想离师尊近点儿。”

　　月涣沉默片刻，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句：“这小崽子……”他稳了稳心神，语气故作轻松：“别胡闹，小心摔咯。”

　　沈星澜乖乖应了一声，却没有拉开距离，反而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有师尊在，徒儿不怕。”温热的呼吸洒在月涣的颈间，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月涣脖颈处传来的温热气息，好似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柱往上蹿，耳根彻底红透。他努力压下心中悸动，故作严肃：“真不怕呀？摔了可别哭鼻子。”

　　沈星澜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诱哄：“若徒儿真摔了，师尊会心疼吗？”他双手轻轻扯了扯月涣的衣角，故作可怜道，眼中却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月涣心跳漏了一拍，耳根的绯红迅速蔓延到脸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肯定……”反应过来后，他轻咳一声掩饰：“为师是怕你摔残咯，影响修炼。”

　　沈星澜听到月涣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将头埋进月涣颈窝，掩饰自己得逞的笑意：“徒儿知道，多谢师尊关心。”温热的吐息沾染在月涣的脖颈处，弄得月涣心神荡漾。

　　月涣强自镇定下来驱动仙剑加快速度，故作镇定地说道：“好了，莫要再打趣为师了，快到了。”风声更大了些，借以掩盖他略微不稳的呼吸，可那心底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月涣收起仙剑，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袖，不敢与沈星澜对视：“嗯，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他努力控制着有些紊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

　　沈星澜乖巧点头，抬眸望向月涣的眼中似有万千星辰闪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那……徒儿明天还能来找师尊不？”

　　月涣对上沈星澜那满是期待的目光，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他轻咳一声，耳根微红：“要是为师有空，你来就行。”

　　沈星澜得到月涣的应允，唇角忍不住噙了一抹笑意，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好！那徒儿明天再来打扰师尊。”

　　月涣表面上面不改色，心中却生出几分期待，手中折扇轻摇：“嗯，别来太早哈，为师要睡到自然醒。”

　　沈星澜笑意更甚，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徒儿知道了，那……徒儿告退，师尊也早点休息。”想到明日又能与月涣见面，他心中雀跃不已。

　　月涣朝沈星澜摆了摆手，故作镇定地转身朝揽月轩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沈星澜还站在原地，心中一暖：“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