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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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天真的农场男孩。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未来一定要穿着奇怪的制服在全世界飞来飞去吗？】
尚且处于幼年期的男孩不安地搓着自己的卷毛，缩在床角，时不时拿起床头上的一块苹果派咬下去。
【我是必须出现在公众面前，还是说可以当个幕后黑手之类的角色？】
【很抱歉克拉克，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的外貌很符合创世女神的描绘，真的很对不起＞人＜】
门突然被推开，克拉克顾不上安慰世界意识，像只应激的猫一样钻进被窝里。
“克拉克？亲爱的，你还没有睡觉吗？”轻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克拉克辨识出这是玛莎肯特的声音，慢吞吞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嘴里还叼着半块苹果派，可怜巴巴地看着玛莎。
“真抱歉吵到你了，妈妈。”克拉克扯了扯被子，“我有点睡不着，今晚的月亮有点太亮了。”
玛莎对这番说辞习以为常，她知道克拉克的特殊性，一个外星小孩会害怕亮光在她看来十分有情可原，但这也让她为此担心不已，如果克拉克一直这么特殊下去，难免会被排挤欺负。
她轻轻走过去，坐到床边，克拉克立马像只小狗一样扑到她怀里，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我明天会跟你爸爸提一下窗帘的事，要听故事吗？”玛莎温柔地笑着说道，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克拉克的柔软的卷发。
这让克拉克很安心。
“好——”他开心地回答着母亲。
【乐于助人，emm，也许我不需要让别人知道我是谁，甚至不需要和那些人交流，对吧？】
克拉克·肯特，上辈子名为克拉克·华尔森，是个重度社恐，并且就是因为面对人群呼吸不畅才咽气的，享年二十三。到现在虽然上辈子记忆还在，他的心智仍然受到生理年龄限制遭到退化，世界意识美名其曰“新手保护期”。
他的死法可能有点荒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这无可避免，如果没有人际交往，会得不到工作的。[克式叹息JPG.]
但目前作为一个两岁氪星人幼崽的克拉克暂时还没有进行人际交往的必要，不过一想到剧本上自己以后会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同时还要成为知名记者去采访别人，克拉克心已经凉了半截了，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别在向前。
“妈妈，人为什么要交流？”郁闷的克拉克打断了玛莎的故事，发出长期已久的疑问。
“关于这个，我亲爱的，”玛莎语气稍稍认真起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由，如果你不愿意和别人说话的话，就要学会拒绝，当然，前提是你能够保证你不会因为没有朋友而感到孤独。”
玛莎并没有鼓励克拉克去交朋友，这让克拉克感到意外，但想想可能是他是外星人的缘故，也就没把这话太放在心上，毕竟上辈子医生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这确实给了克拉克极大的安慰，即使月亮依旧很刺眼，他依旧安稳地睡下了。
另一边的哈尔就没这么平静了——
“woooo——我~~在~~飞~~~”
哈尔死死抓着手指上的小玩意，生怕把自个给掉下去，这感觉对他来说是既害怕又过瘾，简直称得上人生头一次，这可比海盗船刺激多了！
事情的经过还要拉回今天早上，哈尔上辈子作为一名武警本来已经英勇就义了，没想到一张纸从天而降，两眼一睁一闭，第二辈子就来了。
哈尔询问过世界意识原主哪去了，但世界意识的回答很直白：
没有原主，你目前的背景都是我为了贴合你的设定现造的。
哈尔：[赞JPG.]
然而不到半天哈尔就收到了来自世界自然的前沿通报——他（AI）爹，即将坠机。
哈尔：[困惑JPG.]
【啥玩意儿？！】
就在哈尔千圈万套终于问出事发地点，准备回跑打急救电话的时候，一位美丽的仙女…呸串台了，一枚闪着漂亮黑紫色光芒的灯戒从天而降，然后这枚戒指未经同意自作主张把自己戴到了一脸懵逼的哈尔手上。
【是灯戒！[爆鸣JPG.]】
【我耳朵要聋了】哈尔嫌弃地捂住耳朵，虽然知道没什么用。
【拥有灯戒就意味着你要成为灯侠了啊！】世界意识仍在激动。
【剧情已经开始了吗？不是吧，连背台本的时间也不给啊？虽然就那几行字吧】
哈尔接受良好，紧接着就像至少亚瑟被三叉戟叉出去那样被灯戒拽着飞了出去。
[亚瑟点了个赞]
[哈尔点了个踩]
灯戒的力气很大，速度很快，以至于哈尔极度担心自己的无名指会不会就此断掉，但很显然在某些方面灯戒还是很知道轻重的。
灯戒带着哈尔一路横冲直撞，专挑人少的僻静小（怪）道，然后突然停下，惯性使哈尔被甩了出去。
“去你大爷的——”哈尔扶着磕破血的头从路边草丛里一瘸一拐走出来，刚想破口大骂就被眼前一幕惊到了，“我说，剧情也不用这么赶吧？”
他面前正是马丁·乔丹的坠机现场。
哈尔第一时间想到翻马丁手机给医院打电话，他手忙脚乱地去摸索男人浸透血的衬衫，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就像他说的，他曾经是武警出身，见过太多死亡了，但面对马丁·乔丹仍然感到深深的无助。
【这是剧本杀吧？喂！这是剧本杀吧！手机在哪里啊混蛋！？】
【我…我不知道】
世界意识指望不上了，哈尔抹一把汗，鬼知道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车或人路过这里。
“你想干什么？”哈尔盯着不断闪烁紫光的灯戒，心底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你能救他？”
灯戒的光又渐渐黯淡下去。
“别跟我拿人命开玩笑！如果你能救他就证明给我看！什么代价事后我自然会付给你！”哈尔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年头连戒指都会玩欲擒故纵了。
下一秒，灯戒拽着哈尔的手放在马丁胸前，一片紫光笼罩住哈尔，他被刺得捂住眼睛，甚至流下了眼泪。
“你也太不友好了！这简直是光污染！”哈尔叫道，尽力透过手指间的空隙去看马丁的状况。
紫光散去，哈尔放在马丁胸腔上的手很快感受到男人胸膛恢复起伏，甚至隐隐能清楚听到男人的心跳声，这才把肚子里那只青蛙给放回去。
马丁艰难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儿子挂着眼泪却面带喜悦的模样。
“哈—尔—？”马丁没想到自己还能大难不死，更没想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医生或救护人员，而是自己年幼的儿子。
“老爸——是我，你先别乱动，那边总算来人了！”哈尔高兴地回答道。
【我竟然忘了你能打电话！这不正常！】
【确实不正常，哈尔，我感觉我刚才好像停止思考了】
世界意识语气沉闷，哈尔能感受到他的自责，但并没有追责下去，因为他自己刚才也有点犯蠢，具体原因尚未可知。
救护人员把马丁带到医院，哈尔当然也跟着，医院检查结果却显示马丁·乔丹只受了点皮外伤，这令所有人不可置信，堪称医学奇迹，倒是哈尔满血的脑袋得到了更多关注。
*
作为飞行员，马丁·哈尔的观察力一向极佳，在医生惊喜地向他宣告检查结果的时候，他敏锐地捕捉到儿子一瞬间心虚的神情，怀疑的种子就这么埋下了。
这是肯定的事情，天知道一个该在学校待着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事故现场，这距离可不近，杰西卡也不在周围，哈尔那样子也不像徒步跑过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哈尔好像知道自己会出事——
“你该向我坦白，哈尔，这不是小事。”马丁严肃地看着眼前明显心虚作祟的儿子，“你要知道，这次是没有人看到，但事实上这很危险。”
他几乎能断定他的儿子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他并不希望下次跟儿子见面是在什么实验室。
“嘿，老爸——”哈尔试图蒙混过关，“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我不觉得您会想知道真相。”
哈尔态度诚恳，但他手上的灯戒并不打算好好配合，在只有父子二人的病房闪着晃眼的紫光。
哈尔感到尴尬，他顶着马丁探究的眼神把手拿到身后，默默垂下头。
“……哈尔，那是什么？”马丁凝重地问道。
“呃，你可以叫它灯戒，”哈尔斟酌说辞，“准确来讲这算是个身份证件，代表我加入了某个宇宙性军团。”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不是，当然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这玩意已经缠上我了，所以——”
“宇宙性军团？”马丁果断打断儿子糟糕的叙述。
“是……”哈尔把脑袋耷拉得更厉害了。
“你还没有十岁！”马丁怒不可遏，“难道说即使你拒绝它，它也会强行带你离开地球吗？”
哈尔先是沉默，他悄咪咪在精神链接里问了问世界意识，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朝马丁·乔丹点点头。
马丁·乔丹没有说话，他立刻像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明明正值壮年，哈尔却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憔悴的影子。
“呃，老爸？你还好吗？”这话问完哈尔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先回家吧。”良久的沉默后，马丁发了话，他很快办好手续，带着哈尔回到家里。
杰西卡看到哈尔第一时间就急得骂出口，红着眼睛道：“小兔崽子！你这是跑哪去了？！还有这伤是怎么回事！”
她扯着儿子唠叨了好一会，才看到在一旁沉默得像一块朽木一样的丈夫。
“你又怎么了？我说，你们父子气死人来可真是一趟门路，你这表情可比失业了还要难看。”
“……如果只是失业就好了。”
马丁苦笑，杰西卡更加疑惑起来。但马丁执意让哈尔先回房间，杰西卡拿他没辙，只得让哈尔自己拿点吃的先垫补肚子。
哈尔不知道在外边的夫妇俩说了点什么，只知道杰西卡在死活拽不下来他手上的的戒指后哭得厉害，对着马丁破口大骂。
但哈尔听不到骂的内容是什么。
【未成年保护模式是个什么鬼？】
【可是哈尔现在就是未成年啊】
世界意识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哈尔感到难办，他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心智有所退化，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内心是未成年人的。
哈尔想打开窗户透气，然后就被灯戒直接拽上了天，乔丹夫妇也顾不上争吵赶忙去抓住被迫起飞的儿子，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于是哈尔直冲云霄，差点窒息而死。
“酷~~”灯戒为了持有者的生命着想给了哈尔统一制服，这让哈尔既开心又忧愁。
【我相信马丁能走出来，可杰西卡该怎么办？按照逻辑她的选择是什么？】
【我暂时没法预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算力总是用的很快】
【就不该指望你，算了，你还小呢】哈尔忧愁地叹了口气，从宇宙俯视着地球。
【别说，还挺好看的】哈尔最终放弃思考。开始欣赏起美景。
【在剧本里作为绿灯侠的我，为什么现在是黑白配？】哈尔观察制服发现了盲点。【而且我好像长高了，是失重引起的错觉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呜呜呜】
世界意识很委屈，明明剧情就是按照剧本生成的。
【或许绿灯侠不一定是指灯戒或制服是绿色】远在哥谭处理公司事务的布鲁斯忽然加入话题。【如果你喜欢绿色，或者你的称号跟绿色有关联，你都可以自称绿什么侠，就像奥利弗那样，他的制度还是古铜色呢】
【但至少我的箭是绿色——】远在星城的奥利弗灌了口咖啡也加入了聊天。【虽然我还没出道，但我把弓箭设定成了绿色，这很符合人设，又或许你的灯戒也能变色呢】
【说的有道理】
布鲁斯和奥利弗的话给了哈尔启发，他狠狠拍了拍手上的灯戒，道：
“好了好了，我喜欢绿色，变给我看。”
灯戒闪烁几下微弱的白紫光，然后慢慢染上绿色——墨绿色。
【绿的发黑算绿色吗？】
【我觉得是绿色就行】奥利弗同时也在思考要不要把设计图上的弓箭改成墨绿色，听上去挺拉风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