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候归期》渡千棠

32、掌心甜宠

　　于瑶孕晚期的馋虫总在深夜作祟，凌晨一点翻来覆去烙饼似的，鼻尖仿佛都萦绕着楼下烧烤摊的烟火气。
　　她侧过身，胳膊肘轻轻戳了戳身边熟睡的程野，声音软得像棉花糖：“阿野，我馋了。”
　　程野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于瑶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想吃楼下那家烤羊肉串，就两串，解解馋就行，吃完我保证乖乖睡觉。”
　　程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又低头看了看妻子亮晶晶的眼睛，那点睡意瞬间消散。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就知道你嘴馋，等着，我去给你买，顺便带碗银耳汤回来中和火气，不准多吃。”
　　“好！好的！”于瑶立刻点头，像只乖巧的小猫，看着程野轻手轻脚套上外套、带上门，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怀孕这九个月，程野把她宠得没边儿。
　　她说想吃城东的早茶，他能凌晨五点就排队。她说腿酸，他再累也会揉到她睡着。就连她偶尔耍小脾气，他也只会笑着哄，说“我们小瑶怀宝宝辛苦，耍耍性子怎么了”。
　　半个多小时后，门锁轻轻转动。程野拎着打包盒走进来，还揣着一个温热的保温杯，怕吵醒邻居，脚步放得极轻。
　　“刚烤好的，还热乎，”他把烤串放在床头柜上，倒出银耳汤晾着，“只能吃两串，不然宝宝该抗议了，你看他白天踢你那力道，可护着你呢。”
　　于瑶迫不及待拿起一串，肉香混着孜然的香气扑面而来，咬下一口，鲜嫩的肉汁在舌尖炸开，满足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程野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覆在她隆起的孕肚上，掌心刚贴上去，就被里面的小家伙狠狠踢了一下，力道足得让他都愣了愣。
　　他低头对着肚子，声音放得软软的：“臭小子，跟你妈一样嘴馋，知道帮她撑腰是吧？”
　　像是听懂了似的，肚子里又传来一下踢踹，力道更沉。
　　于瑶笑得直不起腰，嘴里的肉都差点喷出来：“看来是个跟你一样宠我的小暖男，还没出生就护着我呢。”
　　程野也笑了，伸手擦了擦她嘴角沾到的酱汁，指尖带着温柔的触感。
　　“以前就跟你说过，要是儿子，咱爷俩一起保护你。现在看来，这臭小子还没落地，就已经进入角色了。”
　　于瑶靠在他怀里，一边小口喝着微凉的银耳汤，一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暖融融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都带着甜意。

　　“等宝宝出生了，我们一家三口，去吃一次完整的烧烤好不好？”于瑶抬头看他，眼底闪着期待的光。
　　程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而坚定：“好。”
　　“到时候我带着你，你抱着他，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全程当你们娘俩的服务员，烤串剥好皮，饮料拧开盖，保证让你们吃得舒舒服服。”
　　于瑶笑着点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深夜的房间很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肚子里小家伙偶尔的胎动，构成了最温暖的旋律。
　　她知道，这份被捧在手心的幸福，会随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变得更加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