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老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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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舟的开朗热情永远是停留在表面的，熟悉他点的人者都知道这点。而白祈的冷淡也只是表象，实际上他比谁都心软，冷硬只是用来自保的壳，这一点苏楠是知道的。
说白了，这两人只是在模仿对方幼年时的样子。霍舟模仿白祈幼时的开朗。
同样，白祈模仿霍舟幼时的冷淡。他们好像成为了对方，又好像没有。
谁知道呢，大抵是爱吧。
但当看到霍舟抽走白祈手中匕首，在郑卫国惊恐目光注视下干脆利落钉住郑卫国的双腿时苏楠仍旧震惊。
旁边几个小战士本就没经历过多少次战乱，加上年纪小，当即被吓得脸色煞白。
白祈看在眼里，走过去轻声安抚：“没事的,背过去别看了。”旋即转向霍舟，”算了吧，他死了会惹上麻烦。”白祈不认为一个郑卫国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大牺牲。
无论如何，郑卫国都是日本军队的人，又是副本重要NPC，杀了他们对他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更遑论这不是真人，杀了又能对自己人有什么好处呢？等有人再次抽中这个副本，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这些霍舟一清二楚，也明白白祈的担心，在他刺伤郑卫国双腿时就已经收到了系统的警告。
诚然，杀了郑卫国会引来麻烦，但霍舟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既木已成舟，何不添上雨棚，做完呢？
于是在主系统疯狂的警报声中，霍舟用那把粘满血腥的匕首插入关郑国的胸膛。
他不屑于了解郑卫国的过往及苦衷，他只看结果。
直到刚才郑卫国回光返照苦苦挣扎时，何花也没有过反应过来。她就像一个木偶，失去了控制，陷入沉睡。好似再过一百年都不会醒。
“警报，主NPC下线，副本即将重启，请玩家做好退出准备。”主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郑卫国”的下线通知
偏偏在这时，何花好像夺回了身体控制权，推开了牢牢扒在她身上的郑卫国，刚把人推开，几滴无声控斥的泪水落下。这似乎是程序设定的一般，泪水不受控制的泛滥。
可此时的何花却说着：“原来他骗了我…原来我不是人。”
何花觉醒自我意识了。
“警告，警告，主NPC觉醒自我意识，副本即将瘫痪，请玩家即刻退出副本。”
“倒计时。”
“3。”
“2。”
“1。”
最后一秒，血红的晚霞，荒芜的废墟，定格的小战士，泣不成声的何花。组成了这个副本最后完整的时刻。
三人退出副本的同时，副本自毁程序启动。虚伪的间谋，怪异的妻女，至此不复存在。而层层迷面遮掩之下的真相，已无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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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苏楠率先被传送至那条“阴间”小道，刚站定便出声。
落后他一步的白祈毫不客气道：“不然？”
最后一个到的霍舟听见人两人幼稚的争吵，无奈：“先回D区。”
“呦，下了个副本怎么人都变沉默了？
似是觉得有趣，苏楠忍不住挑逗几句——毕竟霍舟出了名的话多，他还观察过此人回归社会后的行为观察记录，可得出此人阳光开朗大男孩一枚。
阳光开朗大男孩可能话少吗？不可能。
可能沉默吗？
不可能。
作为全场第二话多的人，苏楠认为自己有问出缘由的责任！
而在此刻，主系统的声音响起。
其实如果没有被这场对话的话，苏楠是能成功得到答案的。他会听到白祈的那向未曾出的“他本性这样”。
“恭喜玩家白祈、霍舟成功完成主线、支线任务，恭喜玩家苏楠，完成主线任务。现清算积分。”
“玩家白祈，触发主线、支线任务，共5积分。”
“玩家白祈、霍舟，完成主线、支线任务，共15积分。”
“玩家苏楠，完成主线任务，共20积分。”
“玩家霍舟，击杀主NPC两人，扣除共10积分。”
“玩家苏楠，未完成主NPC扮演任务，扣除5积分。”
“清点完毕。玩家白祈累计20积分，玩家霍舟累计5积分，玩家苏楠累计15积分。”
主系统一顿删删减减，除白祈外的两人都只剩下十几分，简直恐怖如斯。
没想到的是，走完完副本结算流程主系统再度说话。
“备用系统启用，恭喜玩家白祈密钥再次解锁。”
三人听到“密钥”两个字，骤然抬头。
“收到主控室命令，强制召回玩家白祈、苏楠、霍舟、沈一鸣。”
话落，又是一阵雷声。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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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咯？”
一声抽象的熟悉女声在耳边炸开，苏楠下意识一个弹射,从床上跳到地上，又被他姐一巴掌拍回床上。
“你是入吗？！原地弹跳起步有什么心事吗？！”
苏顿时反应过来，老实躺好，就见他姐又骂：“干嘛？！让你好好下床没让你躺回去懂吗？！”
苏楠又老实地坐起，穿好鞋，愣愣地问：“我在哪？”
“……”
苏起挺想扇自己亲弟弟一巴常让他冷静冷静的。
“你在WIU实验室的试验床上！”
苏楠这时才想起环顾周围，试验床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确实在实验室而已。
“实验室不是已经解散了？还能进来？
看着亲弟弟终于慢半拍想起这回事，苏起冷哼一声，道：“这个决定是那群老古董背着我商量的，得到你不见的消息后我飞回国内才知道，我猜你是进游戏了，跟他们吵了一架拿到钥匙重新启动了实验室。”顿了顿她又说，“我虽然是理事长，但也只能挡住他们一时，接下来……”她看向隔壁的休息室。
“只能靠白祈，说服那堆老东西了。”
果然。
苏楠得到消息时就觉得不对，姐姐出回了怎么可能做这样重要的决定，但来不及深究就得到沈一鸣和白祈进入游戏的消息，他怕这两人用密钥做什么冲动的事，关了密钥权限就跟着进去。
所幸，苏起及时赶到，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敲了两下门，汇报：“理事长，苏先生。白先生和霍先生醒了。”
苏起拍拍苏楠的肩：“走吧，去看看。”
守卫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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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听完了现在的事态，敏锐捕捉到一句话：“需要我和那群老东西谈判？有效果？”
此时有求于人，苏起也识趣地放低姿态：“是的，白先生。只有你能作为代表去谈判，也只有你才能服众。至于效果……”苏起也只能保守地说，“有是肯定的。”
对于白祈来说，WIU实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这个耗费两代人心血却害人无数的项目在他眼里本就不该存在。而苏起明白这一点，才会来求他。
“呼——”
白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
他答应了。
这份灌注了无数英雄人物的成果，不会留下遗憾。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老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