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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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舱内，白祈刚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微妙的气氛。
“干什么了这是？”白祈整理着手套，“闹掰了？”
苏楠也显得有些犹豫，最后只说出一句：“没啥，就…惹他生气了。”
不等白祈再问，沈一鸣在仪器旁催促：“不是赶时间？快点过来。”
白祈递给苏楠一个“兄弟你保重”的眼神，毫不犹豫“投敌”。
苏楠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知后觉走过去帮忙。
要永久关停所有实验运行程序，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取出芯片，撤走整个程序的主干，分支也会自动停止运作。
在与总控室仅有一墙之隔的实验舱，正中心摆放着一台类似于柱子的仪器，芯片就藏在它的内部。
仪器的显示屏上展示出人脸识别的页面。
三人上去一一识别，仪器确认后展示出第三方验证页面，这项验证等于在上一层保险，即使三人全部反水打开了第一层验证锁，没有理事会的验证也没办法得手。
白祈用实验室专用通讯器通知三十位理事会高层通过验证。
不得不说，当年提出WIU试验计划的人还真是谨慎，如果没有前几年顾野联合其余二十多位负责人发起的大改革，将大部分腐败官员换血，那场在议事厅发生的会议估计都不会被提出来。
可以说，理事会没有被那些官员吃“烂”，都靠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拦着。
白祈至今还记得自己带人按顾野给的地址前去查看的时候，在那栋毫不起眼的烂尾楼中发现的纸币。
查出来一个又一个贪污，空调、摆件……什么都能用来藏金条、纸币。（注1）
不多时，30位官员都通过了验证，输入一串密码后，仪器自动打开“柱子”中间部分的挡板，无数引线连接的芯片出现在二人面前。
苏楠不禁感叹：“我们上一次打开挡板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咱们接手项目重新锁定认证信息的时候吧？”
沈一鸣：“不是遇到过bug，把所有系统重启了吗？说的跟八百年没见过世面一样。”
苏楠权当没听见沈一鸣话里的嘲讽，兴奋道：“一鸣！我就知道你还爱我的！”
沈一鸣：“……”
狗改不了吃屎，自己果然不该说话。
在一旁被迫扛下三人份的活的白祈愤然道：“别管什么理不理的，先滚过来干活！”
沈一鸣立刻过去帮忙，苏楠在后面狗腿的跟着。
三个人共有4块面板需要解读代码，这一块苏楠是好手，迅速搞定2块面板，还有时间在旁边骚扰一下沈一鸣。
不过干扰没多久就被白祈拖着设置新代码去了。
如何在不破坏已有数据的情况下让主芯片关机，但多年后依然可以开启，这也是个问题。
白祈和苏楠先去找其他研究员开会讨论，再有苏楠和另一位擅长做防御系统的研究员去钻研。
没过多久沈一鸣也出来了，说是出了点小毛病把一部分代码重新输入了一遍，已经搞定了。
刚好人都齐了，白祈立马开始商讨具体的方案。
研究员甲：“也许可以用之前弃用的防御程序？虽然有点弱鸡但简单修复一下还是能用的。”
研究员乙：“这个可以啊！但是漏洞太多修复起来会比较麻烦。”
研究员丙：“也总比从0开始强，这有个毛胚呢！”
研究员甲：“是啊，这样有个基础会更简单。”
研究员丁：“之前那个程序不就是稳定性不够弃用的吗？现在做程序最需要的也是稳定性，不也和0差不多……”
研究员甲：“那能一样吗，好歹有个框架、思路啥的，大不了那部分代码重写呗！”
受苏楠平时吵吵嚷嚷的影响，这些个研究员在有苏楠的场合格外放的开，这下直接把会议室变成菜市场。
白祈忍了一会儿发现忍不了，拍几下桌子怒道：“都闭嘴！让你们讨论没让你们吵架！”
这句话白祈从前没少说，但没有效果，倒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说出来。
有刚刚研究员提供的思路，苏楠提出一个想法：“我觉得参考弃用程序的框架思路是没问题的，不如这样，我们多找几个弃用程序，把最完美的部分拼在一起，剩下的重来。”
研究员乙：“这样确实更好，但拼接部分要仔细打磨，不然程序崩坏可能性会大幅提升。”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白祈点头就好说了，苏楠招呼着研究员跟他去泡空调房了。
剩下的人也没闲着，WIU实验室里光仪器都上亿，总不能全放在这里落灰，真金白银可不能浪费了，白祈吩咐研究员们把能用的仪器全部拆了，运到其他实验室一样能用。
二十几年的运作，仪器自然是数不胜数，大部分仪器拆完的时候苏楠那边已经带着人把程序搞定了。
再次回到会议室，研究员乙展示完程序代码后，众人再次确定每一个符号的对错，将代码模拟运行三遍，最后确定程序的称呼时倒是闹出了笑话。
苏楠：“就叫‘终结’，这估计是我编的最后一段代码了。”
白祈：“……你滚。”
苏楠：“切，我们不是都要滚了吗？”
白祈：“……现在滚。”
苏楠：“这么跟我说话，几年革命友谊不复存在了吗？”
白祈不再搭理这脑子不好使的，直接拍板：“B29，就这样。”
这串字符也是很久远的名字了。
B29是白祈带着这些研究员们制作的第一个程序——一个人工智能系统，用于“白日梦”游戏中的各种交流事宜。
但很遗憾，大部分研究员都没有经验，众人刚凑一起互不熟悉，各搞各的最后乱成一锅粥。
毫无疑问，这个程序最后崩坏用不了了。
众人都明白白祈的意思，最后敲定这个。
名字定完了，白祈让研究员们去休息，自己和苏楠一起再次进入实验舱，载入“B29程序”。
接下来的操作设计科研机密，沈一鸣不方便跟着，就在门外等候。
通过密码验证身份后，白祈和苏楠分别将研发出来存放代码的硬件插入借口，载入“B29”程序。
经过多次检查，“B29”已经被最大程度优化，几乎没有误差，这也使得程序载入过程十分顺利。
屏幕上飞速加载着晦涩难懂的字符，白祈和苏楠在自己负责的屏幕前来回转，时不时上下拉几下，以确认程序的稳定。
进度条缓慢地移动着。
与次同时，在仅有一墙之隔的总控室，沈一鸣来回渡步，随时准备着。在往外，会议室内，数十位理事会的成员强装镇定地坐在椅子上，但从按下身份验证通过后他们就开始不安地看着时间。再往监控室看，林远和林爽盯着沈一鸣所在的总控室监控，时刻注意着白祈和苏楠什么时候出来。白巳也在和助理交代安排散伙饭的事。
所有人紧绷神经，等待着那两位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关
